( 无法对娴妃在长春的境遇感到唏嘘,倒是想起了当年万春时候咄咄逼人的宁妃。大小沈氏仔细瞧来,性子并不相像,可小沈氏更为“仗义执言”一些,彼时的献好太后,并未有所得太后青眼,而是为自己树敌数几,而后我受人所托,为她在慈宁陈词一句,亦是她自己殷勤往来东暖的缘故——可谁能料想,这并非是磐石一般坚定的心,而是随风而行的蒲英。)
( 微转动了一番尾指的护甲,又续道):起初我承仪嫔一桩情分,倒是应下了她的话,为娴妃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几句好听的。原以为她是个笃定心志的人,如今看来却大约是我想错了。
( 语中自嘲意味愈发浓烈,虽若回到当初,约莫亦是要张这个口的,毕竟仪嫔的恩情我既受了,便没有一直欠着的道理。):至今未见娴妃多孝顺太后娘娘,倒周旋在这长春之中,想来心中并未存有慈宁。往后非同路人,定省也无需一道了。
( 若非碍着仪嫔与娴妃的金兰之谊,在我未见诚意前,大约也是不会与她为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