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吧 关注:36,633贴子:300,301

回复:【黑邪】百无禁忌扮猪吃老虎黑×成长除妖师邪一楼盗笔四美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更新呀🧐最近听鬼故事特别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4-08 20:54
收起回复
    妈呀好高产啊……好看!!!!……说起来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瞎子说你犯法了hhhhhhhhh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4-08 21:36
    收起回复
      03.
      我脸骤的烧了起来,猛的甩开他胳膊。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走分手扯着我的手往里面走。
      “公子里面请~”门口的女人穿着明艳的袍子,甩着一个粉红色手帕对我们俩挤眉弄眼。
      我语无伦次,对前面的黑眼镜喊,“你你你你你能接受异种族啊?”
      他转过头,“什么异种族?”
      我左右看看,旁边都是顾着喝酒享乐的妖怪,还有一只露着尾巴看不出来什么物种的妖突然化成了一只山羊妖。
      他继续说,“就我和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的大脑炸裂。哄得一声,我耳边的世界全都凝固下来,我只能看到的是前面正拉着我上楼的黑眼镜的黑色背影。
      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轻飘飘的上了二楼,遇到一个侍女。我认识她,之前某个人界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叫什么我忘了,只是一个点头之交。她惊讶的看着我,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然后缓缓一笑。
      !!
      我惊醒,我他娘一个直男要干什么?难道和黑瞎子干上一炮吗?我甩开的他的手。声音如潮水涌来,但入耳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声音,大多都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吱吱呀呀的呻吟声。
      黑眼镜见我甩开他没惊讶,只是沉默的继续向前走。
      这算什么?强行**前的欲擒故纵?但他这样子也太奇怪了,似乎完全无所谓我的存在。好奇心作祟,我犹豫一下还是跟上了。我心说老子也是一个男人,怕他不成?
      他看我跟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拉开了门,率先进去了。
      我也跟进去。房间很干净,甜丝丝的香味和一种奇怪、难以言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我有些头晕目眩。
      黑眼镜把我肩膀再次抱上,我心说,老子认了。
      然后他又带着我拉开一个门,地上坐着几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我大脑还在当机。黑眼镜拍拍我的肩膀,不知道他想干嘛,忽然间我就从女人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王盟!!!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僵硬的转头去看黑眼镜,他一脸好笑。
      我想太多了,黑眼镜好心带我找人,而我却以为他要带我干上一架!
      我扭过头去,看向被几个女人缠住的、欲哭无泪的王盟。
      他哭着:“黑爷、老板,你们可算来了——”
      黑眼镜把刚才赚得的所有钱都给那些女人,我才注意到女人们的着装很正常,也只是比普通服饰暴露一些。
      ***!我刚才在想什么!!我觉得自己的脸像木炭一样烧起来。
      女人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三个大男人。王盟松了口气,爬了起来,还在嘟囔“差点贞操不保”之类的话。我还处在一种极度尴尬的状态里,只觉得口渴,想借水压惊。
      正好榻榻米上有茶壶,我僵硬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花茶,还没放在嘴边,半路就让黑眼镜截住了。
      “里面有东西掺着。”他认真的从我手里把茶杯拿下。
      “对对对,那水里有东西,不能喝。”王盟也说。
      我没反应过来,问,“什么东西?”
      “能让你持久的东西。”黑眼镜回答。
      我乍悟,转过头看他,他正在努力的憋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七窍生烟。感情这家伙逗我玩呢?故意让我想歪,然后狠狠的打我的脸,看我出糗。
      他没回答,嘴角崩的太紧,在微微颤抖。
      我咬牙切齿,然后他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止不住笑,肩头都在打颤。
      王盟不明所以,看看我,又看看他,不明白为什么我气得冒烟,而黑眼镜开心的花枝乱颤。
      黑眼镜还拍拍王盟的肩膀,然后又大笑出来。他一会仰头大笑,一会垂下去闷闷的笑。王盟跟着干笑两声,看向我,然后指指脑袋:黑爷是不是脑袋坏了?
      我很懂黑眼镜拍他肩膀的意思:王盟你太可怜了。
      我心里一阵内疚。我净瞎想什么黄色的事情,而把王盟忘得一干二净。
      我重重的点头,离黑眼镜坐的远了些。
      王盟告诉我,他一路安全的回到铺子里,当时才寅时过一刻钟,于是决定继续等我(他以为我一直跟着他,因为我跑的太慢,被他甩下了)然后来几局扫雷压惊。他玩的正High,玩了半个小时,抬头一看,才发现白天的大眼妹站在门口——(青铜铃没有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根本没进入铺子,二是不是道何方神圣、是死是活,青铜铃也没有判断出来),大眼妹手里还攥着那张柳树传单(用王盟的原话说就是“快把纸捏碎了”),王盟知道坏了大眼妹的好事,赶紧找出一张黄纸准备学我平时那样画一张,但没有毛笔,只有那只钢笔(一开始我不明白王盟为什么会觉得钢笔可以画符。事实上除了毛笔或者手指,其他东西是不能随便画符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以为出水大的都可以画符。)。钢笔还剩些墨水,王盟还没来得及写下什么,大眼妹就钻进了王盟的身体把他控制了,用钢笔在黄纸上不知道写下了我都认不出来的字(或者符号)。直到王盟拎着不停滴答的钢笔快撞上柜子时,才惊觉自己刚才被上身了。大眼妹的后脑勺就在他前面,而另外半个身子正在进入柜子。王盟没有多想就拿钢笔扎她后脑勺,还没扎进去,就发现她的后脑勺上也长着五官——极其丑陋、狰狞的五官在恶狠狠的瞪着他。王盟被吓狠了,手上惯性就扎她,于是钢笔就被突然升起的头发打到了铺子的另一头。而他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这里了。花潮楼的客人被小姐领到这个房间时,被莫名奇妙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4-11 08:53
      回复
        被莫名奇妙的王盟吓了一跳。王盟差点坏了一桩生意,于是小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来几个姐妹耍耍王盟——留下钱再走。黑眼镜在花潮楼的楼顶醒来。他这个人比较野,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先是坐着观察了半天。然后他很快判断出这里是青楼——相当红火的那种。他从后院翻出来,装作迷路的进去勾搭上姑娘。他先是和这里的姑娘玩了一会儿(字面意思上的玩,调情、喝酒、对诗),套出来不少信息,也确定了王盟就在这里。然后他找到老鸨,把自己的智能手表吹嘘了一番,送给了她。老鸨卖他一个人情,就告诉他,“的确是吴老板的那个小跟班在二楼,玩的正开心呢。”他一想,自己也没钱。那块智能手表在这个没有网的地方跟块会计时的石头没差,他买时花了两千多,现在只能换一句不金贵的话。于是他问有没有非官方、走情报的人,这么一问,问出纳桓来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纳老头打一顿(可能要顺走纳老头的拐杖?),黑眼镜也没有具体解释,只是说“我拿酒换二胡,他不给。只能换种方法喽。”接着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现在我已经不敢细想和大眼妹有关的事情了。黑眼镜在焘蝻巷太张扬自己的身份.还招惹下了纳桓。而王盟被大眼妹上过身,还留下一张意义不明的黄纸。目前我最担心的是铺子里的结界。
        我的铺子门大开,且不说那些古董,单单那个结界就足够惹来一大堆的麻烦了。妖界制度森严,不少妖怪被贬入人界后,就相当被剥夺了在妖界生存的资格。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要在一个灵力稀薄的地方,多耗费几千年的时间去补自己的修为。而临时结界对他们无疑是最大的诱惑。何况铺子里的结界,一览无余的敞开着,就差拉一跳横幅——“我是临时结界,快来进入我”。
        黑眼镜逐渐止住笑。他嗓子有点沙哑,“吴邪。我有点难受。”
        王盟说:“你是不是笑的缺氧了?”
        黑眼镜脸色泛白,牵强的扯扯嘴角。
        这当然不是缺氧。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进入这样的地方,就像一个气血足的大小伙在大夏天捂着被子吃人参红枣一样。
        当务之急是我带着他们回到人界。但我没办法带他们突破正规入口——太危险了。搞不好黑眼镜就会被理事部抓住判刑120年。
        我也没办法开结界。先不说我的灵力并没有妖怪好.会被发现,就是安安全全的独自一人我也没有本事开结界。之前我在铺子里做过一个实验,我开了一个小结界,往里面送了一个有特殊气味的花朵。小花在妖界派人根据气味找,找了一天愣是没找见,这事不了了之。后来一次偶然,我在大西北的公路上发现了已经被捻成泥的花,我以为自己搞了一个界内的传输,但那里的土地神告诉我,这花是一个幽鬼从地府带出来的。
        我决定求助。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二叔。但二叔这两年深居简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而且妖界外交部本就因为二叔手伸的太长而有所怨念,他的侄子以身犯法,就让他们有了充分的理由革职二叔。
        更别说三叔,找到他不比在这里找到网容易。
        小花虽说拥有这里的居住许可证,但他从不在这里过夜,他嫌太热闹。他是一个正经公司的总裁,手下一堆事等着他处理,用他的话说,“这个年纪已经需要保养了”。现在是最适合睡觉的时候,我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间干别的。
        除去一些我信不过的朋友,这里没有什么人可以帮我。
        “吴邪,这二胡在这儿能卖多少钱?”黑眼镜用手指调弦。
        “卖不了几个钱。这二胡是纳老头捡来的。”王盟说。
        纳老头从不对钱和酒以外的事情感兴趣。因此当这把二胡突然形影不离的跟着纳老头出现时,大家众说纷纭。有说这是一个绝世的武器,可以对付最邪恶的鬼怪;有说这是可以打开纳老头情报屋的秘钥;有说这是花潮楼里某个女子留给他的定情信物。直到一个音乐界的行家说,这就是把普通的二胡,有多普通?往南走的“音乐之家”里挂着一墙这种乐器。
        黑眼镜毫不费力的搞到这把二胡,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原来是捡的啊。难怪音不准。”他又拨了两下弦。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纳老头也许可以帮上我们——只要有钱。他记不记仇我不清楚,但他没必要和钱过不去。但我身上带的钱也不多,黑眼镜手上还有一把从他那里抢来的二胡。
        我让他们待在这里——黑眼镜付的钱还剩一些,还能待一会儿——我回到了张当铺的当铺里。
        他仿佛预料到我会来找他。他撑着下巴在柜台后等着我,然后对我笑。
        我身上总是带着一两枚玉石,一来辟邪二来必要时可以卖钱。
        玉石是我以前从淮河一带的山岭挖出来的,年代不算久,但总有妖好这一口,而且目前出土的数量不多,这玩意的价格就吵高了(人界的价也高,但没有妖界高)。
        张当铺接过玉石,研究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用丝绸包好收了起来,一边说,“吴老板,这玉有市场。”
        我示意他说下去。他找出钱给我,“但不见得有价值。”
        我数钱——很大一笔。他继续说:“有人乐意买。”
        我心说你他娘不能一句话把话说完整。
        他接着说,“但不见得是图个意义。”
        我心说这张当铺在放什么屁。我谢过后转身就走。
        他继续感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4-11 08:54
        回复
          他继续感慨,“……就像人生啊,有了目的一切事情都有了意义。就像生意啊,为了赚钱而付钱……”
          我琢磨他前面半句话,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不就是那个理?有意义吗?
          我打了一个冷颤,突然意识到再这么想下去会绕进去——意义是什么?
          我回到春潮楼,路上顺便买了顶帽子。春潮楼的老鸨含笑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脸立马红了。长这么大没进过青楼——就这一次,还是为了俩大老爷们。
          我把帽子给黑眼镜,他没有说话。帽子是红色的,黑眼镜带上以后虽然可以遮住自己的脸,但他全身穿着黑色,这么一对比,显得奇怪多了。妖界的黑色帽子有忌讳——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该隐卫才可以带黑色帽子。
          我的小青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之前我让它找王盟来着,可能是被春潮楼的姑娘们截住了——春潮楼不允许没有拥有化形能力的妖进入。
          我又放出一只小青蛙,让它去找纳桓。
          我们跟着小青蛙走了一段路,它拐进一个巷子就不见了。我们跟进去,发现那是个死胡同,而小青蛙和纳桓都不在。
          我惊讶.我上前检查有没有障眼法.这时黑眼镜拍拍我,“那里。”
          一身破烂的纳老头正坐在墙上美滋滋地喝着一个葫芦罐子的酒——这种酒相当于人界的啤酒。我曾经和小花喝过,我们都觉得很难喝,不仅度数低,而且还有一种泔水的臭味。
          纳老头另一只手里捏着那只小青——不,已经变成符了。他也不看我们,只是把符揉碎,纷纷扬扬的撒下去。
          “纳老爷,咱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回去以后我给你带卢家最香的酒。”我赔笑,把所有钱拿出来。
          身后的黑眼镜小声问王盟,“就为这个?不是捡的吗?”
          纳老头听见了,斜睨他一眼,呵呵的笑了两声。
          我有些急。
          他倒没耗费时间,把葫芦拴回腰间,像一个普通的乞丐。他跳下来,接过钱数了数,然后咧嘴笑,“吴老板,不够。”
          我知道钱不少。
          我心头滴血,心说这老头真黑,为了黑眼镜这么一句话,和小孩子一样生气呢,“你还要什么,说吧。”
          他想了想,“这样,吴老板你先欠我个人情,我想起来时再找你讨账不迟。”
          我设想一下以后没钱,只能麻烦小花了,我点头,“好说。”
          “开结界对吗?”他收了钱,说,然后看向我们身后。他布置下一个障眼法,让外面路过的人看不到我们。
          他在墙上画下一个我看不懂的阵,然后捡了跟木棍又划又戳,嘴里还神神叨叨、念念有词的。
          我见黑眼镜摸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样子。我拿肩膀撞了一下他,笑着问,“琢磨出来什么了?”
          他很认真的说,“你看像不像魔法少女小圆里的那个阵。”
          我很想笑,又想骂他。纳老头听见了,停顿一下,没理我们,我心想黑眼镜实实在在把纳老头得罪了。
          王盟也急了,小声问,“别说,还真像。老板,你这老头是不是骗咱们?”
          我心说你凑什么热闹,钱是我付的。你上船不买票还怕船翻。
          纳老头只是呵呵的笑。
          半炷香时间过去,他扔下木棍,然后问我要了一滴血滴在墙上(后来我知道这是找“家”的方法)。原本平淡无奇的法阵突然亮起来,王盟第一个通过,接着是黑眼镜,最后是我。轮到我时,他说,“吴老板,诚信为本。”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也进入了阵。
          我从阵后穿过,竟真的回到了我的铺子。我不由得想这纳老头真的藏着真本事,难怪那么多仇家追杀他,他还能风风火火杵着拐杖喝闲酒。
          也不见得黑眼镜有多惊讶,他可能是觉得结界能由一个要饭的打开想必本身也不难。
          他只是把帽子摘下来放在玻璃柜上,左右环顾:“你这铺子怎么连个凳子也没有?”
          我让他去内堂坐着。这时候已经半夜四点多了。我铺子里的临时结界变得很小,之前直径半米,现在和一个狗洞差不多大小。我给结界加了两道印,暂时掩蔽了。我看着这里一片狼藉,不由难过。心说这两天倒了什么血霉。先是办案遇见黑眼镜,被他踢了一脚,然后被他按在地上用白酒化瘀,接着因为王盟被带去妖界,损失了两枚玉石不说,还欠下纳老头两罐酒和一个人情。
          不过我们都没出事,这就很好了。——既没麻烦二叔三叔,也没有招惹上该隐卫。
          直觉告诉我这整件事都不对劲,但又无从说起。
          并且今天所有人似乎都在暗暗的提醒我什么东西。先是纳老头的《麦克白》的台词,接着是张当铺的人生感慨,但我不知道怎么去把他们串联在一起。
          这一整天的时间发生了不少解释不清的事。但如果把他们都归为“有人做鬼”,那么解释起来就清晰了不少。
          所以眼前最重要的事是睡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4-11 08:55
          回复
            dd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4-13 01:22
            回复
              04.
              闹腾了一晚上,就是我也很疲惫了。王盟打了声招呼,就打着呵欠去二楼睡觉。我找出点养神的药给黑眼镜吃下,让他也去二楼睡觉。
              他看上去不怎么疲惫,但也没有拒绝。
              我强忍着瞌睡,给小花留了一条信息叫他有时间联系我,我有太多事情需要商量了。我虽然昏昏沉沉,但心上挑着一根紧绷的弦,我在二楼自己的房间睡下后怎么也睡不着。
              脑袋里吵吵嚷嚷的,仿佛所有人都在说话。又像潮水,在耳后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
              我知道这是鬼压床,但和鬼没什么关系。
              我并没有睡太好,终于睡着后我就开始做梦。都说做梦是消化回忆,但我的那些梦就是以我为主角的电影、电视剧,似远又近。梦到了很多人,都在迫切的给我说这些什么东西。
              我醒来时才早晨六点多。我已经记不太清梦的内容了,索性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精神一下。
              我从二楼的楼道往一楼走时,听见王盟还在均匀的呼吸——显然还在熟睡中。
              我留给黑眼镜的房间倒是空了,床铺很整齐。
              我下到一楼,看到他正咬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抱着胳膊发呆。
              “早上好。”他给我打招呼。
              “不再睡会儿?”我把卷帘门打开,意识到他想出去。
              “不了。队里有事,着急回去。”黑眼镜习惯性的看表,才想起来表卖掉了,手腕上空空如也。
              “等多长时间了?”清晨干脆的阳光洒了进来,我眯眯眼。
              “没几分钟。”黑眼镜用手挡光,“去吃饭?”
              我想也没什么事,就说:“你不着急回去?”
              “人是铁饭是钢嘛。”他笑出一口白牙。
              我点头:“行。”
              我的铺子在山腰,离下面的早市只有几公里,也不算远。
              我们步行过去,一路上我们都心照不宣的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提。我们俩没聊多少,但安静时也不会尴尬,这种情况我只有在小花和胖子那里才会出现。
              到了早市,离街道也就不远了。我们在一家早餐铺点了小吃。黑眼镜还在陪我等上饭,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临走时他带走了最先上来的粥。
              他离开时我把他送到饭店外,他说有时间给他讲讲那天晚上的事。
              黑眼镜本来不就瞎,一晚上的事情和赔掉的手表都不假,已经没必要瞒着他了,况且,他大概没有第二次机会去接触这些东西。
              我点头,说行。
              我和黑眼镜点的饭不少,现在他走了,我一人又吃不下。于是打包回去给王盟。
              我回到铺子.意料之外看到了两位客人,随后意识到我买的太少了。
              是胖子和小花。
              他们似乎刚到,小花当打开的手机还停留在主界面,他们看到我就笑了。
              “好久不见。”我和他们分别拥抱一下。
              胖子本名叫什么我不清楚,也不和外人说。姓王,大家根据他的体型都叫他王胖子。我们在北京潘家园认识的,那是他倒卖古董,我一个行家差点被他说服买了一个赝品。后来一次下斗时,我们又遇见了,那时情况很糟糕,他帮了我不少。在成为朋友前遇见了第三次.是在妖界的当铺里。他吵吵嚷嚷骂张当铺心黑不识货,张当铺骂他蠢猪想用一块烂塑料骗钱,两人快打起来了,我正好路过,便拦下了。我是没想到胖子也是一个能进入妖界的人,而且他性格好,对我胃口,他也表示过一样话,于是这朋友就结成了。后来我们一起闯南走北,到现在,虽然有段时间没见面,但我们都认定对方是铁哥们了。
              “吃了吗?”我招呼他们在内堂坐下,把盛早餐的塑料盒打开,一股香味弥漫开来。
              小花吃了碗云吞.就不再吃了。胖子和我把剩下的解决掉。
              我问他们出什么事了。我心想几个小时前才和小花发短信,他一董事长不至于看到一条无关紧要的短信就往我这跑,我多大的面子啊。更何况还带着一个风尘仆仆赶来的胖子。
              他们对视一眼,小花就苦笑一下:“吴邪,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问:“心理准备什么?秀秀结婚了还是怎么招的?”
              胖子骂我:“出息,以前林志玲姐姐找我结婚,我眼皮子也不带眨一下。”
              胖子满嘴跑火车,我没理他。
              “你三叔可能出事了。”小花也没有理会胖子。
              我心说三叔失踪这么久了,就算他出事,为什么不是我这个亲侄子先知道。再者,为什么是他们来告诉我?
              小花用手机打开一张图片给我看,“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图片上是我的三叔,拍的角度很刁钻,堪堪拍到他的一张小小的侧身照,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他亲侄子,我都不敢认定他就是我三叔。照片上的三叔在昏暗的背景下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佝偻着后背,灯光让他显得浑浑噩噩的。
              我不明白,“我很长时间没见过我三叔了。”
              胖子把手机拿过,在面板上的红笔画了一个圈,“天真,你仔细看。大花问的不是你三叔。”
              我把手机亮度调大,观察了半天,终于在红圈里隐约的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我细想,怎么也看不出来所以然:“所以,我三叔出事,和这个鬼有关系?”
              小花把手机收起来,“她不是普通的鬼,她甚至可以上你三叔的身。”
              我又想了想:“不认识。你们别跟我打哑谜了,有什么都告诉我吧。”
              胖子找来纸和笔,画了两笔:“大花这手机拍照功能可以——我们都能看见,这大妹子前几天找过我,接着是大花,还有道上的一些高人。我们都没当回事。本事大的和本事小的都嫌开的价太少,直到这单被你三叔接了。”他把纸给我,“这没两天,你三叔那伙计——潘子就出事了。他可能被被带去了三界的某个地方,你三叔开高价找人,到现在愣是没找见。这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和别人做开了这桩生意。三爷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这女的不简单,准备和城南的老沈头合伙把她收了。没收成,老沈头死了,而你三叔被那女的上了身,从两米多高的台阶摔下去,腿就断了。”
              我一看画纸,就愣住了,是昨天找上门的大眼妹。
              小花见我愣住,就知道有戏,让胖子继续说。胖子说:“这还没结束。这女的缠上了你们吴家的人,三爷的好几个活计都失踪了,这女的还整天小仙女似得搁外面飘呢。昨两天她没上街溜达,三爷却不见了。他腿上摔断两处,刚动完手术没一周,就这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胖子自言自语:“你说你三叔是不是其实是个蝴蝶,没腿了还有翅膀?”
              小花顺着前面的话茬说下去:“我们就想到了你。你不仅是三爷的亲侄子,还在这边做事,最有可能被她盯上。这事事关重大,九门三爷失踪了,九门的几家趁着眼下的机会宠宠欲动。我估摸着二爷也要出山。在此之前,你要确保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吴邪,再想想,你到底见过这女人没有?”
              我身上的血都冷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三叔会挂掉,而是王盟还好好的。
              照他们的说法,和大眼妹亲密接过的人非死即残,剩下运气好的都消失不见了。而王盟被大眼妹上了身,虽说转移到了妖界,我和黑眼镜却意外轻松的找到了他。王盟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他在春潮楼给我复述时,说“我醒来以后就在这里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我点头,“昨天她来找我驱蛊,王盟被……”我正说着,听到王盟从二楼下来,他径直的来到了内堂,还一边说着话:“老板你在跟谁说话?好香啊,有早饭吗?”我用口型说完了最后几个字:“……上身了。”
              胖子盯着被掀开的门帘。王盟进来后愣了一下,“胖哥?花爷?”
              小花反应很快,看他进来就笑了:“你这店员当的好,老板起的比你早。”
              胖子为难的看看一桌狼藉:“晚起的鸟儿有虫吃,你起晚了屁都吃不上。”
              我把钱包扔给他,“自己解决去。”
              他挠挠后脑勺,问,“黑爷是走了吗?”
              我点头:“队里有事就回去了。”
              王盟又看了看我们,“哦”了一声,说:“那你们忙。”就出去了。
              胖子一直盯着王盟看。王盟出去以后似乎没走远,好像把电脑打开了。
              胖子的表情很紧张,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用口型说:有东西。
              小花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把他扔给胖子,一边用一贯轻松的语气说:“哪个黑爷?我怎么不知道有个黑爷?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野男人?”
              我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那小铁盒里装着的是霍家独有的迷魂香,对普通人不好使,对妖怪、对鬼魅倒是一等一的实用: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昏迷。这香油很宝贵,我听说三叔也只有一小瓶,随身带着。
              “你忘了?这片的城管——逮我好几次。”我紧张的看着胖子捏一块符。
              “你们这旮旯还有城管呢?”小花拉着我向门口移动,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你这什么话,山区还不能有城管了?”我看着胖子掀开门帘,冲了出去。
              “走!”小花喝道,跟着冲了出去。
              只听“咚”的一声,王盟的脑袋就被胖子按在了键盘上。胖子撩开王盟头发,一张人脸赫然出现——和王盟描述的一模一样——狰狞、扭曲的瞪着胖子。
              “再瞪?再瞪?看胖爷我不戳瞎你。”胖子把符帖在王盟的脖颈上,立马,王盟的脑袋就不挣扎了,他的身子还像一条鱼一样乱扭着,脸却像背胶水粘住般贴着键盘一动不动,看着很诡异。胖子还没把香油滴出来,就别突然升起的黑烟打到了一边。
              “别动刀子!”小花看胖子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立马制止道。
              被按在键盘上的王盟惊恐看着我们,一边尖叫,一边断断续续的问着:“老老老老板?怎么了?”
              王盟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IP属地:广东23楼2020-04-20 16:20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11-15 13:33
                回复
                  搞快点ψ(`∇´)ψ


                  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20-11-26 02:51
                  回复
                    21年楼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1-01-09 12:39
                    回复
                      都跨年了还不考虑更新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1-01-10 05:0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