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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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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因此番变故,庄妃进言终究是花炮作没顾及周全,不如裁撤花炮作,并顺水推舟,提倡圣寿宴节俭,在细微处用心也可显皇上孝道,并故意将昔年坤宁火烧解为失火(为皇室圆颜面);因事涉景仁孔雀,贞嫔为姑母与皇后抱不平,开始持续性逼**叨
帝念及令嫔伤势,允庄妃所言,着“烟火嗣后毋庸预备”,并责令贞嫔不许再把孔雀领出景仁。太后心中不豫,但因昔年也曾以皇帝的孝道做文章,终面上未表(庄妃、贞嫔)


1楼2020-04-05 17:50回复
    (鱼龙爵马皆如梦,风月烟花岂有情.......不爱看花炮,只在这喧嚷的次第烟浪里,悄悄偏过颊,藉着那些明灭的光影,深深睇着那道身著明黄、英挺如竹桂的影。而此际谛见身后错杂纷乱,在这沸腾声息里,亦是不逊烟火炸开的脆声惊呼)
    (忙先往那处行。当先瞧见的,却是仪嫔扶着贺世,而再睇向贺世垂在袖里的春纤,细嫩掌侧,是一道不算大、却有些深的伤口。因与贺世是知交,黛眉难免轻颦着)
    (而在睃及她旁侧那两只锁在笼里、回颈理着翎羽的滇南孔雀时,业已明了这桩原委)
    (这厢金屏华盖遮蔽住夜幕里的皓月,原是圣驾已至。端正施礼)皇上,虽是这野禽啄伤令嫔,但原是被这烟花唬得伤人。何况旧朝时,这烟花本是在年关时、在圆明园阔敞的山高水长楼前才放;如今权因太后喜热闹
    (扬着睫,粼粼眸光里是难得的果决)倒不如裁撤花炮作,迁出宫外。


    2楼2020-04-09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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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3 04:3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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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不及将烟火最后一瞬的辉熠收入眼底,那厢已作乱哄哄、闹喳喳的一团,及见到被搀扶而出、梨花带雨的令嫔,又聆看护的小黄门战战兢兢地回禀,却也只能算是略知大概、未解其详,正欲请表哥覆审,怎料庄妃先声夺人,野禽二字甫入耳,立时躁气上浮,全然不见往日的软绵】庄妃姐姐!
      【自建昌十八年迄今,这双孔雀我业豢养两岁春秋,所耗心力丝毫不逊于抚教九阿哥,庄妃如此言行,同指摘我不配为人母无异,我实在难忍,到底是表哥的殊赏,不自禁地向他投去饱含期翼的目光,不想他熟视无睹,似神思尽叫令嫔一人牵住,心口的点点星火欲成燎原之势】
      野禽?庄妃姐姐说话好没分寸,她们可聪明着呢,什么都听得明白,姐姐这般贬斥,小心惹她们记恨
      【庞公公早有叮嘱,越鸟并非无害,但近千日来的调御有道,使二禽性极驯熟,扬声掷向乌泱泱的人丛一问】今儿大家都在,你们且说说看,平日到景仁宫来逗弄孔雀,她们什么时候起过伤人的架势?
      【当真可笑!我在时,她们分明还欣然啄着川梨解渴,我抽身离去至刻下许有一炷香?葱根遥指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两个小太监】当时孔雀边儿上也不止令嫔一人,怎么就啄了她?谁知道是不是她先……
      【终究是看她楚楚可怜相,又转眼波向姑母愠容,为心肝珍禽的辩白戛然而止,可忿火烧得正旺,引出从未示人、甚至不知所起的狠鸷,继而一瞻一视、皆具锋刃,嘴上更不肯饶人,连珠炮般对庄妃“大张挞伐”】
      再者,这花炮作原是为了太后圣寿才迁进宫来的,庄妃如此小题大做,非要裁撤,那太后的圣寿怎么办?纵是我读书少,也知道自古君王以孝道治//国,你非要破坏太后的圣寿,是想让皇上跟着你被天下人非议吗?


      3楼2020-04-09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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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来用800字攻击风月的600字!


        4楼2020-04-10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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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光彩露沾湿的中秋家宴,此际夜幕里光沉响绝,但众人闹得、确然成了另一出声色鲜活的戏。扶着令嫔的袖,难以置信地睃向贞嫔)贞嫔,令嫔都伤成如此,你怎得还偏捡些胡话,平常暇辰时打趣便罢了。
          (章穆是簪缨氏族,虽不算枝繁叶茂,但畴昔总忖量着,教养出的贵女是难有甚么魑魅心思的;却未曾想,她竟和慈宁一般心肠)贞嫔话说得古怪,意思便是在这中秋宴上,令贵嫔故意演得苦肉计(声调是凿凿的)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贞嫔镇日不爱读书,不晓得这圣人道理,何况咱们身为妃嫔,最爱重好颜色皮囊。贞嫔这番妄加的揣测——
          (侧过鬓,向着皇帝昂藏负手的身影,娓娓却坚决道)臣妾便是不信。
          (既圣驾在此,孔雀是掖庭里、由皇帝赏赐与景仁春和的畜,令嫔亦是天家的嫔嫱,这桩便该由皇帝裁断。却又谛见她后话)这小太监本就是你宫中人,与孔雀亲近惯了,未被啄伤也不算稀奇;再者,既你说这两只孔雀甚么都听得明白,又怎知不是他二人故意的。
          (与贞嫔四目对,只觉得生疏极了)这花炮排场是大、又颇能显皇家体面,但总归烟火无情,便似先前坤宁失火。皇上要显对太后的孝道,贞嫔瞧来,便只有这个做给天下人看的法子么?今时是令嫔受伤,倘使下次是别人呢(稍顿声,斟酌一番后才了然般、轻一声嗤)晓得了,原来在贞嫔心里,只这太后的圣寿宴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才欲再叱辩,聆得庞寿被授意后的一道轻咳。适时恭敬缄声,候着纶音)


          5楼2020-04-10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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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庄妃与表哥赏鉴诗赋,表哥曾赞她“实乃扫眉才子”,我不通诗品,连韵格的八病也说不出半个,彼时对文辞赡敏、言若悬河的她颇是拜服,可如今这字字句句听来,却只觉聒噪又无耻】
            【头回地,连表哥姑母在跟前也不顾,不甘示弱去驳】令嫔是翊坤宫的人,庄妃护着她理所应当,同样,这孔雀是我景仁宫的,我护着她们也是在理在义,更何况,令嫔纵长了嘴,庄妃都要怕她话说得没你伶俐,而代她咄咄逼人、指摘我们的不是,这两只不会说话的,再没个人替她们分辨,恐怕今儿就得被庄妃就地扑杀了吧!
            【然她后话一出,不免教我神弦倏地收紧,诚然,我对令嫔是有几分不喜的,缘由么,我尚未理出头绪——会否真是这两只南客,将我孤枕难眠的夜里与她们剖诉的心事记下,今儿乘机为我打抱不平?】
            【出神间,又聆她提及表哥,将前虑抛却九霄,再出言,几近拔剑论功之势】太后的圣寿宴本就是一等一的大事,怎么?庄妃竟不这样觉得?哦——【故意将此一声拉得极长,是拨开云雾始见青天的意味】也难怪,太后是皇上的生母、我的姑母
            【除却始初奉纶恩入禁内的几月里,因习惯难改妄称几声表哥外,这是我第一次这般直言无讳】如此,姑母、表哥和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庄妃只是先帝指来的侧室,对太后不是真心敬爱,也情有可原
            【岂料这话才落,那厢表哥的呵斥已劈头盖脸掷来】“够了!贞妃既言平日孔雀安分,可见今时是烟火为祸,倘若一味讲求排场,却叫妃嫔不安,太后必也不得心安,这烟火便如庄妃所言,宫内筵宴毋庸预备,至于那孔雀——”
            【我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他眼底微末细浪,然那双曾饱温情、予我抚慰与疼惜的眼,刻下仅一汪潭水,深不见底、亦不可测】“带来此处本也不妥,以后不准再出景仁宫,今天伤的是令嫔,改日不知又要伤谁,万一啄伤妊妇,累及皇嗣,贞妃可担待得起?”
            【其后他处置两个小宦、又着太医悉心保全令嫔玉肌之类,尽数散落在风中,而我的眼泪被这无情的晚风吹得冰冷如霜】回宫吧,我要回宫……


            6楼2020-04-11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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