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也来一次，希望大家去聂蓉超话pick我

春光正暖 主聂蓉
向医务工作者致敬
看文前注意事项：涉及历史，有个人胡编部分，只是背景板不需要纠结太多，（强行在历史里插疫情）有引用诗句、典故，请勿关注朝代问题，有批评项羽的内容，粉丝轻喷，ooc归我
嬴政驾崩，秦二世即位，继而农家陈胜夺取侠魁伙同兄弟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燃起了熊熊烈火，九州大地生灵涂炭，苦不堪言，一时间原本看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重新复归硝烟四起、纷争不断。
彼时的四位少年，也已长大成人。谁曾想当年在墨家禁地王道侠道的分道扬镳，竟就这样注定了此后两对四人要走上不同的路。少羽杀伐果断、狠厉善战，为成就霸王之业回归楚地，而石兰也始终跟在他的身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两人情比金坚、密不可分，另一旁，作为心怀侠义的剑圣唯一传人荆天明，让月儿成功地脱离阴阳家，恢复了在墨家的身份，她带着姬如千泷这个尊贵的身份给予她的强大力量，和天明一起游历江湖，畅游之后最终归隐，两对四人就这样分离开来，再也没有见过面。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农历正月，孟春时节，结了冰的镜湖水平静如月，江南地区还残留着冬日的丝丝寒气，飘落在绿茵里的雪还未融化，比寒冬来的更要深入骨髓般的冷，冻的人手脚冰凉、小脸通红。虽冷，但春的气息已渗透到了各处，湖边的木屋屋檐下燕子衔泥筑窝，木屋的主人丝毫不排斥这可爱幼小生灵的到来，药房里撵捣草药的声音缓慢而富有节奏，无不透露出这里生活的宁静闲适。
“蓉姐姐——”清脆甜美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打破了这番安宁氛围。
“月儿，天明！”捣药声戛然而止，木屋的主人开启大门，还未走出去几步就被那声音甜美的女孩紧紧地抱住，跟随在一旁的男孩个子已蹿地长成了大人，当年稚气未脱的小脸蜕变得成熟稳重，但给予人快乐和温暖的笑颜没有改变。
“蓉姐姐，我们来看你。”女孩放开怀抱，纤细如玉的手也不忘牵着她口中尊敬爱戴的姐姐，女孩笑脸盈盈，清纯秀丽，已是个亭亭玉立出挑的女子了。
“好，先进来坐。”木屋主人和那两个青年人一同进到房里，另一位主人这时也从庖厨里端着热乎乎的菜肴出来了。
“大叔！！”男孩见人激动，直接站了起来，那男子放下菜和坐在一旁的女孩颔首示意，转头打量站在他旁边已长的和他一般高的男孩一番，欣慰地说道：“天明，长大了。”
“大叔……”面对男子，男孩那瞬间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孩。
“好了，先吃饭吧。”男子布置好碗筷，众人吃起午膳。
从农家纠纷脱离，盖聂和端木蓉便回到了镜湖隐居，过上质朴平淡的日子，两人携手多年终于修成正果，没有大操大办兴师动众的婚礼，没有轰轰烈烈策马鹏腾的快意恩仇，只是简单地操办一番，天地日月见证，便这样成了夫妻。今日见到阔别已久的、早已把他们当成家人的孩子们，两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用完午膳，天明神色略显窘迫，支支吾吾的藏着掩着什么东西不肯说出来，盖聂看着他长大的，自然一眼看穿男孩的表情异样。
“天明，这次来，还有什么事吗？”
“大叔……其实，少羽最近写信联系我，荆楚之地突发瘟疫，当地百姓情况堪忧……他希望我前去援助……”天明还是将手里的信交出去，那原本封装完好的信已经被揉皱。
在游历江湖这些年，天明也道听途说了少羽的那些是是非非，盖聂和端木蓉虽隐居不问世事许久，但多少也听来看诊的病人和来看望他们的人说了这些事，自然心里明白天明的纠结和苦楚。
“此番疫情情况不容乐观，我会前去援助。”端木蓉拆开信快速浏览一番，大致就能判断出目前境况的严重性。
“可是……”这会儿坐在一旁的高月也显露出担心的神色。
墨家教义向来主张兼爱非攻，坚决不会支持他人发起不正义的战争，反对侵略战争，这样休无止尽的杀戮只会使百姓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而且，他们已经脱离这些世事太久，现在让他们再次踏入纷争，无异于陷人于不义之中。
“天明，月儿，你们难处我都知道，天下纷争，瘟疫爆发，最终受苦的是百姓，与参与战争纠纷的人无关，医者兼济天下苍生，而且，此番前去，我们还可以规劝规劝少羽。”端木蓉的手被盖聂紧紧地握住，像是要给她坚定信心。
“好吧……那，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墨家虽然在这杀伐混战中逐渐式微，势力不敌当前兵家强盛，但作为诸子百家中的一员、心怀兼爱教义的学派，不会坐视不管。
墨家巨子手执墨眉，继承燕丹强大内力，在东君炎妃的帮持之下，天明成为了第一个将内功修炼到“兼爱”境界的巨子，如今他已经领悟到曾经盖聂教给他的“侠”的意义。
『有能力的人要去帮助弱小的人。』

“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准备。”盖聂收拾起行李，端木蓉去往药房备好一些必须的药材和工具，天明和高月则是放信息出去召集居住在附近的墨家弟子们，当日傍晚，众人便收拾完毕，正式出发。
镜湖位于江南，虽和荆楚之地百姓同饮一江水，但实际上的距离足足有千余里，快马赶路也要好些时日。
一路上，旁的消息也听了许多，在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后的几年，项羽率领数万楚军，同章邯、王离所率四十万秦军主力在巨鹿一战，而此时朝廷内赵高已有独揽大权之迹象，秦军在巨鹿之战大败，秦军将领章邯被迫倒戈，见了项羽，禁不住流下眼泪，向项羽述说了赵高的种种劣行，项羽封章邯为雍王，安置在项羽的军中，巨鹿之战随之结束。与此同时，神农堂刘季早已在陈胜起义之后，集合三千子弟响应，攻占沛县，自称沛公，投奔名将项梁，任砀郡长，受封为武安侯，统领砀郡兵马，率军进驻灞上，接受秦王子婴投降，废除秦朝苛法，约法三章，鸿门宴之后，受封为汉王。子婴受降一月有余，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自立西楚霸王。至此，大秦帝国气数已尽，楚汉对立，纠葛不断，众生皆苦。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疫情就发生在汉五年，刘邦与诸侯兵共击楚军，与项羽决胜垓下之战的一个月前。
原先在撕毁鸿沟和议后汉军合围楚军，已占先锋大势，汉有天下太半，而诸侯皆附之，楚兵罢食尽，此天亡楚之时也，然，由于汉军将领韩信及彭越未如约出兵合击楚军，结果刘邦在固陵被项羽打败，刘邦慌忙率军退入陈下，并筑起堡垒坚守不出，而楚军又一次合围了刘邦。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此时楚地突发疫情，波及周边郡县，百姓本就在战争中死伤惨重，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不明原因的瘟疫，给这本就痛苦的土地蒙上了一层更为浓厚的乌云。
楚地还留有项氏一族的部分势力，他们偏安一隅，苟且偷生，并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项羽才将他们留在楚地没有带上战场，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情同手足，父老乡亲有难，作为曾经楚国项氏一族的少主，今日身负赫赫战功的西楚霸王，听闻消息，他没有理由坐视不管。
于是他连夜秘密出发，快马加鞭赶往楚地，临行前交代军中几个亲信一定要严防死守，防止汉军偷袭，他已经尝到刘邦无赖耍混的亏，不可以再轻敌，且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他只能速战速决，但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医学专家，此时他想到的只有曾经的挚友——墨家巨子荆天明。联系到天明，就可以联系上归隐许久的镜湖医仙，他拿捏不准医仙的脾性，他心中自也明了他走的路，注定与他们所坚持的信念相悖，因此他只能靠联络天明旁敲侧击，虽感希望渺茫，但也要放手一搏，因为有医仙的诊治，他相信疫情就能得到良好的控制。

不到一日，一众人等便陆续回来，少羽带着若干小兵抬着担架把镇上轻重症的患者都接过来，帐篷不够，他又吩咐人去搭建；天明月儿和墨家弟子们制作好面巾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位百姓和协作人员，盖聂带回药剂同另外几个小兵露天架起炉子煎药，众人拾柴火焰高。
治疗瘟疫之事已快过去一月，在各地闻呼即至的有志之士帮助下，得疫病的人数在逐渐下降，同时周边郡县被传染的人也在集中收治下治愈回乡，春回大地，荆楚之地繁花盛开，伤痛就快要痊愈。
此时前线突然传来战报，刘邦得到密报称楚军头领项羽不在军中，攻其不备已与尚在军营的楚军交火开战，原是军师张良、陈平劝他撕毁鸿沟和议。项羽大怒，心知这会儿瘟疫平复，硝烟又起，怒火中烧，便想火速回归前线，平复战乱，夺取霸业。
回想当年，焚书一事小圣贤庄受到波及，且罗网早已盘查到张良与墨家和流沙这群叛逆分子有所勾结，于是大火满天，小圣贤庄再一次被毁，乱世浮萍，师叔荀子、大师公伏念、二师公颜路不知所踪，座下的儒家弟子也纷纷仓皇逃窜、亡命天涯，张良没了栖身之所，只好暂住在桑海墨家的秘密据点，心中悲愤难当，誓要取秦王嬴政的项上人头。墨家多侠义志士，本就一直致力于反秦大业，蜃楼就停在桑海，明面上的叛逆已除，嬴政东巡便少了阻碍，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的前来。此时羽兰明月四人已被盗跖白凤等人从蜃楼上救出，暂无生命危险，而反秦联盟一众得知嬴政要到桑海的消息，立马同张良等人谋划刺秦，最终选择了博浪沙，博浪沙地理位置优越，路面沙丘起伏所以行进车队的速度就会降低，张良寻得一铁匠为大铁锤铸得重达百斤的流星锤，可在百步之外砸中马车，众人椎秦博浪沙，可偏偏砸中的副车嬴政不在其上，逃窜过程中，与秦军交战，张良得以脱身，但大铁锤不知所踪。刺秦计划失败，张良也无颜再见墨家众人，改名换姓，秘密寄出书信逃亡。在下邳兜转数十载，听闻农家反秦消息，偶得天明寄给他还以人情的黄石天书，如有神助，潜心研修兵法，后而在留县遇沛公，多次向沛公建言献策，张良为他人言，皆不省，心知沛公是天授之人，便一直跟随着他。
张良也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浩大声势，可这与他想复兴的那个“韩国”背道而驰，相反的，做事似有些无赖之意吊儿郎当的刘邦，更符合他心中所想。真正的男子汉，应该懂得审时度势，善于用人，而不是嗜血成性，又容易心慈手软。曾经的子羽和三师公，现今的西楚霸王和军中谋士，只让人叹世事无常，师生、宿敌，注定无解，注定纷扰复杂的缘。
『当天上星河转，我命已定盘。待绝笔墨痕干，宿敌已来犯。』

项羽来到盖聂端木蓉和天明高月休息的屋子，现下只有盖聂一人在屋前的树下小憩。
“盖先生。”项羽见他双目半阖，并没有完全陷入睡梦，便作揖。
“嗯。”盖聂见他来，本就没有什么睡意，此下已全然清醒，拍了拍身站起来。
“前线又燃起战火，我，必须前去，这里，就有劳您和蓉姑娘了。”年轻的西楚霸王神色沉重，成熟的双眸里经历了太多风吹雨打，为了楚国，为了复兴，他付出太多。
“论语有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作为军中将领，你杀戮成性，纵火屠城，不顾天下百姓之安危，对手下起不了表率作用，还会使他们不断效法你的做法。杀伐掠夺只会使百姓苦不堪言，霸王之业不该是在人头之上建立的。且这天下大半已是汉的土地，再去争抢也无济于事。”盖聂拎起木剑，宽大粗粝的手掌摩挲起上面打斗留下的痕迹，双眼不再去看面前的人。
“我……抱歉。”项羽自知理亏，而且，盖聂是他十分尊敬的人，他即使有再多苦楚和愤怒，也抒发不出来。
“如果你还是执意前去，请多保重。”盖聂的表情还是那般平静如水毫无波澜，没有情绪的起伏变化，也不知他心里是惋惜还是无奈，也许是复杂的。毕竟，他与视如己出的天明都和自己朝夕相处过好些时日，他是真心想要悬崖勒马，救人于水火之中。
“多谢盖先生好意，但我还是要去，去争一把，为自己，也为楚国，不得不应战。”项羽去意已决，即使有再多的劝阻也都是无稽之谈。
“这是蓉儿托我给你的，在军中难免会有磕碰，这些都是治刀剑伤的良药，少羽，珍重。”盖聂走进屋子，将木剑放下，拿出端木蓉出诊前特意留下的药箱，她虽不认同少羽的所作所为，但是人就有软肋，她不肯明说，也没在药箱上做什么特殊标记，只是简单地与别的药剂区别开摆放，盖聂同她最为默契，一见心中便了然，便以他们的名义，给这西楚霸王，鲜活勇敢的少年，以最后的告别。
“谢谢你们，告辞，珍重。”他摸了摸那木质药箱，思绪万千，最终还是骑上了他那匹最心爱的乌骓马，远远地离开了。
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再见，也许，便是永别。『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随着最后一批病人的康复，楚地疫情彻底宣告结束，已是仲春杏月，他们在楚地也足足待上了一月有余，是时候离开了。
“医仙大人！留步！”盖聂端木蓉众人已整装待发，正要上车，却被一众百姓拦住了。
“大家……这是何意？快起来罢！”端木蓉大惊，百姓们纷纷下跪，口中念着医仙大恩大德妙手回春等等话语，她不争气的眼角滑出了泪水。
“不必如此，我们医者是天下百姓的守护者，医治你们，是我的职责。”端木蓉一个个扶起跪在地上的老百姓们，盖聂也跳下车来帮她，突然有一位老者向端木蓉手里塞了一袋沉重的包袱。
“不，这太贵重了，我不可以收。”端木蓉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零零碎碎的银子和珍奇珠宝，百姓们肯定是为了报答她，才会从家中掏出压箱底的珍藏，送给她。
“医仙大人，您请收下吧！”人群里发出一个洪亮的声音，继而一群人都附和起来：“是啊！您收下吧！这是我们微薄的心意！”
“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如今战乱未平，生活艰苦，这些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填饱肚子最重要，只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去碰那些所谓的珍奇野味，好好耕种，吃家养的就好。”端木蓉的话语如同古玉一般清脆响亮，柔婉动听，令一众百姓不得不服。
盖聂一旁欣然，过去搂住妻子的肩对她柔和一笑，替她拭去眼角的残泪，众百姓见状便知他们不再会收下这份薄礼，一身材姣好的青年女子拥上前来，说：“既然如此，那我们跳一支楚国的舞蹈，为您践行。”
“好，多谢你们。”
自商周以来，楚国一直盛行巫舞，发展至今，已经从祭祀神明、以乐诸神慢慢扩大成人人娱乐的舞蹈，楚王好细腰，舞蹈追求纤长，舞者修长秀丽，舞姿曼妙，律动连踡。
『走马天涯仗剑，流浪一双寂寞的眼，光阴泊于世外长眠，只如初见，花落人间。』
回到镜湖，时花朝节前后，寒冬余温彻底褪去，江南之地东风习习，绿草如茵，百花齐放。『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镜湖寒冬结下的薄冰化了，水干净澄澈，波浪粼粼，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如镜如月，纯洁透明。
归家，执手相伴，端木蓉靠在盖聂的肩上，盖聂细细摩挲着端木蓉白皙纤细的手指，神色怡然，两人就这样坐在镜湖边靠岸码头的木板上，静静地，看这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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