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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私戏,胡挚与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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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私戏,胡挚与钟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29 06:17回复
    胡挚
    屋蓬下顶出璧山一角,堪堪挨在眼下,淫雨霏霏中现出氤氲蔓妙,却将压下沉云,坠在寸许眉峰上,带出些湿土腥甜,于沉烟炉里轻一燎灼,便是沉水在爇,也盖不住我这一身潮气。
    好是混不留意,听雨中掭篦笔墨,撩别深袖,跽坐于案前,将沉积旧务一一码来,列在案头。而眼下重云盖顶,是要有一盏灯凑在身边,能晕灼开周遭方寸之地,将我纳下。
    肘边碟中还留有青杏三四颗,未至吃杏时节,只有我碟里几颗酸涩瘪小的,困顿时连眼都费力睁不得,就这么捻上一颗——
    呵!
    假装这是一个开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29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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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山
      侍童推门而入时,适逢一道惊雷劈落。脚旁的老猫被惊得一瑟缩,从喉中滚着一阵惊恐的低吼。我盯着那双发绿浑浊的猫眼,余光才扫过小侍微潮的衣角,他就立刻趴伏在地,“咚咚”地撞上青色的砖石。
      我摆手,他却好一会儿才停下。我几乎要耐不住性子,他才低声开口,“挚公子在暗室中这几日,不哭不闹,可……已两日不曾进过水米了。”
      我手上的动作比想得更快。我察觉时,笔已被“突”得一撂,微黄象牙笔杆正搭上砚台,水墨就三两团溅上临了一半的字帖。
      “那就这样随他去么?”我还是好声好气的说着,那小童就突然浑身战栗起来。这回他不再以头抢地,却半虚脱地跪着,嘴里发出低促的声息。我好心侧耳去听,只听得清“饶命”两个字,顿时半点兴趣也没了。
      我打量他未足的身量,摇了摇头,欺负一个小孩儿也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我已起身飞快步入雨中。成线的水迹自檐上淅沥而下,我绕过廊上十二道曲折,直趋向最深处的小室。
      我遇到的人里,没人比他更好玩。我取下门锁,踢开木门,站在天光之内,问昏暗里半蜷的人影。
      “说说,今天又想和我玩玩什么?”
      目光落在这人细瘦的腕上,玩玩,唇齿间咀嚼这两个字,我心中兴致顿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3-29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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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挚
        “啊挚。”
        这突兀一声,将我从沉翻梦魇中炸醒,懒懒掀了眼睑,黑寂中擦亮一点烛火,一道身影便从逐渐放大的光明里走出来。
        仿佛是我笑了一声,喉音低哑,涩得慷慨。而钟山藏在绒领下的面孔,微微一哂。在这轻微炫目里,我只能慢慢又将眼闭上。
        沉烟炉里燃的也不知是什么香,只看见钟山随意在里面丢了两颗后,便转过脸来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在昏沉灯火下闪烁,像极了父王送我的鹰隼,那年我一得到它,就将它锁进了阁楼,我怕那双眼睛,更怕它尖利的喙。而眼下里形势颠倒,偏我成了这笼中鸟。
        房间里一阵暧昧湿气,想是那香正在逐渐升腾,漫过来时却只闻得见炉中哔剥几声。我腕骨无力,软软搭在一边,手指蜷着拽出薄薄一层衾被,堪堪能遮过腿根,再往床里缩上一缩的气力却是没有了。
        意识昏沉间,榻旁忽然凹陷下去,一人半跪上来,一股暖香便盖过这阵湿气,合拥住我二人。我曾经笑他娘里娘气,只道像他这样冷的一个人,却不合常理要熏一身暖香,实在可笑至极。
        而今我却笑不出来,只能软绵绵地陷在床榻上,大敞着衣衫裸一双嫩白长腿,在熏暖香气里任由他将手探进来,肆无忌惮地上下捻揉。
        我微微有些气喘,勉强能搭在他瘦削腕上。
        “……今夜饶过我吧,”
        我唇线僵平,狠狠一咬牙。
        “我可以,用嘴。”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3-29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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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山
          有传言说,老赵王驾崩之前,曾亲眼目睹宠妃胡氏和最年幼的弟弟欢好。那时,我正和胡挚坐在茶楼最隐蔽角落,只见那位说书人讲得眉飞色舞,到兴起处,不禁露出猥琐下流的神情。他说,那胡妃生得端丽可人,可骨子里却是妖媚放荡,她胴体如雪、发丝如炭、媚眼扫过的地方就要生烟,至于那红唇或是更隐秘处更不用提——满座的茶客都无心饮茶,大多面色绯红,大约是心驰神往了。
          我却盯着胡挚似笑非笑的侧脸,微眯双眼道,“他说得不尽然,你母亲从前最妙的不是这些,是制香。我曾潜入赵王宫中,阖宫都已声寂,唯有你母亲宫中,灯烛敞亮,浪语翩飞。当时,我只想凑近看一眼第一美人的风采,就闻见周围空气中的不寻常——啧……”尔后,我便凑近他细嫩的耳廓,“你当时几岁?从小耳濡目染,惯会调情了吧?”
          他似是想起什么,面上顿时生出又羞又愤的样子,这便让我记住了。后来,我四处求人去找那个方子,终于知道,这就是最早的合欢香,又烈又霸道,老赵王大概就是在这个香里崩逝的。
          “你几日不吃不喝,是等着吃我这个?”木门被重掩后,室内只有蒙昧的光。我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目光犹如淬火,从耳尖直扫到脚后。我顺手从袖中摸出两粒香丸,丢入已快燃尽的炉中,等雾气再一次没过金色的炉耳,我已经走到榻前,一手捏上他的右侧的脚踝。
          那制香的匠人,唯恐那合欢香太重,将其中的麝香拿掉,又添一味广藿香,我手中的丸子,更是一半香一半木屑。可此刻,他仍瘫软在深色的软垫上,浑浊着声息,伸长着脖子,就像被钉钓杆上的一尾银鱼。
          “急什么。”我用另一只手拿起碟里的青杏,咬了一半,将另一半连核逼他含在嘴里。我轻轻摩挲他脚踝的嫩肉,又将圆润小巧骨头在手里把玩,那儿有一条旧疤,是我曾经锁住他,他挣脱要逃跑时留下的。那次之后,我亲手折断了他这只脚,又用极细金链重新锁上,可这回,他再也逃不了了。
          他曾经,是离经叛道的小纨绔,后来被我关在囚笼里,仍是又倔又犟。
          “这回,究竟和我玩哪一套?是学胭脂巷子里的女人,还是干脆学得你娘?”我珍重地亲他额角,一路逆着光,舔上他正流出银丝的唇角,一本正经地逗他。
          他这样做低伏小的样子我几时见过呢?当然要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3-29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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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挚
            钟山逆着灯火,低下来吻我,我仰在锦衾薄衫之中,静静承受了。舌边抵着他齿尖,密密舔过齿列,听他句句逼问,喉间闷闷发一声笑,“胭脂巷尾,汨罗春宫,你看你看,你这不是都见识过吗?”他一怔,我围抱上去,手臂勾过人脖颈,在他肩窝里颤颤生息。
            我在无数个日夜里一次次发梦,却窥不见哪怕一点蛛丝马迹,是能够解释明白如今这种境况的。而今我再听他问起,却像猛然间醍醐灌顶,一瞬之间从前我想不明白的,无法正视的,此刻都像是风过霜清露正白,我同钟山,也与无数人间传一样,有一个故事的开头。
            那年冬天,赵王猝逝。彼时我同钟山还无爵位在身,我们挤在茶馆的角落里,他喝茶,我喝酒。我本来不醉,却还是只能软软趴在桌上,越喝越是清醒,一时只觉得可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你。”
            “这倒不必。”我还记得他说。
            一众兄弟中,钟山与我之间,除了这日陪酒之约外,便是平日里只需知闻而不会多言的交情。故而我竟有些感慨。桌上除去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一碟酱瓜,挑挑拣拣,总只是我一个人在吃。
            我吃的很是开心,仿佛这一月来郁郁皆散尽了。因此说书的讲到我母亲,我已是全然的懵圈,筷箸抵着桌面,顶的虎口生疼,两腮僵然。不妨钟山忽而转头,盯着我一脸的兴致盎然。
            “你当时几岁?从小耳濡目染,惯会调情了吧?”
            那时我被他堵在茶馆角落里,唇边是未舐尽的酒液和酱瓜汁水,睁着一双茫然天真的眼睛,虎口还是红的,被这不愿掩藏的深沉恶意,扑打的猝不及防。
            “你,你说什么呢……”彼时天真,愚笨,浑然不知事的我,半天才从愣怔中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不如这样……”我环在他肩膀上,舔舐过他锁骨,分寸而下,翻覆谄媚,像欲念深重间,垂涎刻骨。径自下耻骨,含纳入口,吞吐一回,又向下舔过双丸。
            再继续是不能了,我垂首跌跪下去,眼睫下压了一层湿气,发鬓蓬乱,兀自在一片荒唐中颤颤发笑。
            笑够了,我胡乱一蹭面上,说得大为慷慨。“今日你做赵王,我就勉强当一回胡姬。”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29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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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4-04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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