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千千万万遍。”
金木研作为上井大学国文系的高材生,名著和有名的畅销小说看了不少,实际上,本质是文学青年的他其实很喜欢看小说。
多且杂。
与只对推理小说感兴趣的英不同,虽然他偏好高槻泉细腻而压抑的小说,但遇见感兴趣的,也会尝试。
《追风筝的人》就是他和英大学入学考试结束后没多久买的。
英当时皱着鼻头,将手里的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嘟囔道:“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啊,真是的,有了书看,金木又不会理我了。”
他抱着臂,“真是的,兔子太寂寞了可是会死掉的!
说着他狠狠揉了一把金木的头发,软软的,他满足的眯起双眸。
金木有些窘迫的轻推了一下金发少年,想将书拿回来,只见英突然惊讶地指着书封,
“金木你看——”
以橙红色为主调的书封上印着一句不长,却令永近英良心莫名一跳,他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经过变声期后变得低沉的嗓音在金木耳旁响起,呼出的热气让他感觉整个脸庞都变得热且烫。
念完后,永近抬眼看见金木呆愣的脸庞和红透了的耳垂,心里一热。
“走神了吧,永近骑士难得的秀一把嗓音都没有认真。”
金木慌乱地摇头,脸上的羞窘更深一层,“我有好好听的……”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只知道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英将金木的脸掰向自己,双手紧紧地贴着金木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他眯起眼睛不满地揉了揉,明知道对方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他还是抱着私心,注视着金木银灰色的眼眸。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金木甚至能看见幼驯染暖褐色眼眸中悦动的星点,那是比极光,比银河更璀璨的存在,让他几乎溺毙在其中。
但他倔强地不肯避开,即使指尖在颤抖,心脏在嚎叫。
午后的微热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射到两人的发尖伤,镀上太阳的热度,在此刻,在这最平凡,最炙热的时刻,他唯一的光,带着夏日热浪一般的温度席卷了他,
“为你,千千万万遍。”
24区。简陋的出租屋内。
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浑身颤抖,因为恐惧,他甚至不能抬头。
“眼罩**,别浪费时间了,杂碎就快点解决掉!”
蓝发喰种厌恶地瞟了一眼地上唯唯诺诺的男人,狰狞的赫眼冰冷无比。
原本颤抖着的男人突然直起身,露出同样属于喰种的赫眼,却不含杀意,“求求你们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良子……良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人类!放过她吧!”
雾岛绚都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继而不满地朝一直没出声过的白发喰种吼道:“不就是几本破书吗,事情办好了赶紧走,白鸽来了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白发喰种偏过头,整个脸庞被面具包裹,只留左眼露在外面,但也能从中窥见他苍白的的皮肤和眼下的淡青。
“闭嘴。”
他浑身缠绕着危险的气息,阴冷潮湿的出租屋只让他身上的冷气更添一层。
他放下手中的几本书,却挑了其中一本,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眼中古井无波:“给我了。”
中年男人眼中的惊惧更甚,虽然白发男人一直都没做什么,但喰种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眼罩喰种不再理会两人,腰后伸出黑红交织的赫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雾岛绚都不满地皱着眉嗤了一声,捞着颤抖的男人离开了出租屋。
金木研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滚烫的,能把舌尖烫伤的热度,但他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
时至今日,他对疼痛已经没多大感受了,更何况,现在的他并没有能够悠闲的等咖啡冷却的闲情逸致。
他坐在沙发上,翻开从24区带回来的书,这本书已经很旧了,边缘泛着黄,却没有打卷,可以看出主人的喜爱。
扉页上写着一个名字,娟秀的字迹,吉本良子。他顿了一下边继续翻开后面的书页。
他依然更喜欢高槻泉黑暗压抑的文风,但这本书,与《黑山羊的卵》风格完全不同的这本书,他已经读过不下五遍。
20区。
冷风从颈口灌入,呼出的热气化为水雾消失在半空中。已经这么冷了吗。金木拢了拢黑色的兜帽,将苍白的发丝遮住,靠在冰冷的墙上。
背后,一墙之隔,是那个人的家。有多少次他一个人呆在这整宿呢,他记不清了,从幼时起,内向害羞的他不好意思敲对方家的门,只好一直在这,等着对方出门。
后来,英看见他冬日里冻得通红仿佛肿起来的手指后,爱睡懒觉的他每天早早的就在金木家门口报道了。
想到这儿,白发喰种的嘴角久违的勾起温暖的弧度。
深秋的阳光不知为何如此灿烂,照在他的手背上仿佛能将他燃烧,把他已经冷透的血液燃烧,升起炙热的火焰。
想见他,想见那个人。
“喂!永近,你这家伙什么时候看这种小说了啊!《追风筝的人》?好像在哪儿听过。”
金木闪进旁边的小巷。
“你那体育学科的大脑怎么能体会文学的美妙。”
英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妙的炫耀,“这可是金木送给我的。”
“是是!你家金木赛高好吧,走了。”
“明天见。”
钥匙插进的声音响起,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