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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和丹仙。(搓手手)


1楼2020-03-25 17:44回复
    https://tieba.baidu.com/p/6048333422
    杨柳堆烟,渐玄英时,虽仍有晨光熹微,却不能从日光下汲得几分暖意,拢上了一身披风,紫青丁香的颜色,也算将寒意拒之门外。
    而赤乌渐沉,迎来的是华灯照夜——赵伯成为了一解慧贵仪的思乡之苦,兴观灯之举,仿效余杭的上元夜,也教宫中诸人一观。我去过的江南与汴京是不同的,每看一盏灯、经一个人,都能想起那时在江南的情状,不免失笑摇首,江南虽好,并非吾乡。
    抬眼时,恰见一人迎面而来。
    “长公主安。您独自来的吗?”


    2楼2020-03-2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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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猪话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3-26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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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有更紧要的人要陪,哪里容得奴碍事。”
        话音平平,没有甚么嗔怪的意味在里头,只是比之平日里同赵伯成相谈,要多上几分沉静。与其余所见所闻不同的是,赵简是丹阳生前十分依赖的人,在这点上,她并未同我隐瞒——这也是她希望我帮缪太子的另一种说辞。
        忽而又恍觉逝者已矣,故微不可见的垂眼一叹,恰好瞧见她手里的那盏兔子灯。
        “好可爱的兔子,是要给孩子们的吗?如若是的话,一盏可不够呢。”
        她与石将军,是很让人艳羡的一对爱侣。


        IP属地:上海6楼2020-03-27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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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3-27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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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5L
            一把火点亮宋宫,我们浴在眼风及处的光明中,一振袖一抬首间,擦身而过的女官内侍,都似是苏杭城中的郎君姑娘,假的鲜活也是鲜活。
            我端手看罢,转向僻静处去,提一盏兔子灯,是入宫前,将军塞到我手上的,是从宣德门来,在他带几个孩子吃茴香小馄饨的摊旁。
            分花拂柳的尽处,是钟内人。
            “孩子们去玩了。”
            “你没随在官家身边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3-27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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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紧要的人――
              唇边掀出个笑,紧要的人应该牵到亲人面前,珍而重之地剖白,而不是牵到天下人面前,唱一出明皇杨妃。
              但这干我甚么事呢。
              我既不喜欢簇成一团火的明光,也不喜欢上元节,这些不喜欢轻如一团风,滚过夜幕上的层云明月,倏忽消逝,像宋宫之中,上元之日,那些倏忽消逝的人和事。
              因其孤寒,人们喜望月。
              “将军拿来给我提着应景的,孩子们喜欢新鲜的,兔子灯太素,就好像月亮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3-27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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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我总是怨丹阳,将自己的字取作望舒——好教所有与她曾有往来的人,每每见月,都不能忘记她。焰火在高天与明月共辉的情状,兴许也与数年前的绛萼殿一般无二罢。
                “月亮也不一定是素淡的。”
                兔子灯是很素淡的,因店家总爱将它们制成千篇一律的雪色,就好像那样它们便干净而高洁,才会用来与贵人相称。但月亮不是,至少赵望舒不是。
                “也是,孩子们应该喜欢些色彩鲜活的、从前没见过的。”


                IP属地:上海10楼2020-03-2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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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岁渐深后,心事便被关进扇扇门后,扣上精致的锁。
                  与钟内人望月时,她周身萦绕着与丹阳身旁极相似的夜雾,当她的生命不再延展时,我更愿意将与她相关的一切盖棺定论,妥善封存。
                  望舒与皇明月,皇氏与月称,――与月亮相关的人太多,我与他们熟识时,未尝想到能入酒的月,独赏会冷入骨髓。
                  要怨市肆上的酒醉人。
                  “官家近些日身体如何,还睡得很晚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3-2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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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赵伯成平日里是否还歇的很晚——那样的情状实则已经有些时日了,赵伯成并非真正心狠手辣的君王,故而尤是那两年,像极了一根绷紧的弦,常烧灯续昼,只为朝事。而今更像是迈过了一道很险要的关隘,整个人很是显然地松了一些。
                    若非如此,也并不会有今夜的盛举了。
                    “很是康健,也不常晚睡了,也叫奴与郑内侍松了一口气。”
                    我不再去看月,由得它或她,孤高而冷清地,独自望着人间。等今夜的焰火燃尽,又只会留下那一轮月。
                    “甚至偶尔还会有心情挑拣郑内侍的茶来顽笑。”


                    IP属地:上海12楼2020-03-29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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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秉铎很固执,我能劝说他的无非是多吃两口冰雪冷元子,或者尝尝徐甘的酸辣汤,再多一些,我甚至不如钟氏与郑钤能说得上话,因赵秉铎固执,他又是天下最能沉默的人。
                      而我又是最不能向他说:实不必如此的人。
                      我想起,立定赵秉铎时,父亲说宋需要一个守成之君,唇翕动,险些便要将这句话学出口,及时在舌尖一转,再说出的话已换了皮囊。
                      “中贵人的茶的确太咸。”
                      我一直尽量不惊扰故人,这世间褒贬,总是莫衷一是,我们最擅长的,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于月亮是,于孤独是,于故人旧事一如是。
                      ――我不喜欢热闹,这早便说了。
                      “我该出宫了,送送我吧。”
                      从我嫁给石檀开始,便离赵秉铎愈来愈远了,我们隔着宫墙,被岁月望断了许多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3-29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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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6楼2020-03-3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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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兔子灯,初时是与那些小女儿一般的喜欢,是因为阿娘喜欢,后来便成了一种延续,直到我强加附会――它是月亮的颜色。
                          步下柳堤暗处,步入余杭市肆的长街,人间烟火作一阵风,穿袖拂面,但即使沾着再多的烟火气,正月十五的风都是冷的,我紧着脊背,不教山水显露,只剩兔子灯一哆嗦。
                          该回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3-30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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