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选出来的皇后,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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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 太晨殿
皇帝-宗乘
[皇后的奏本过来时,尚在与几个臣下商榷还政事宜,故而将小折放在一侧,并未即时就观。待有章程后才与众卿辞过,再看天色已是酉时。拿过几上宝蓝缎奏本,吩咐冯秀。]请皇后过太晨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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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伏瑞同心
皇后-曹妙真
[使谷蕙送走冯氏,便把原先的本章摊在书案上,在一声太息过后,使乌墨淹去方氏那一行,遮了个干净。笔尾抵着鬓根,重新抽了两本,将符氏挪至庄妃,冯氏写作慎嫔——慎字后面跟了个“贵”,原要写贵嫔的,却还是划去了。余下嘉贵人变嘉容华,杨贵人作杨小仪,万氏则是贵人,在最末写一笔方氏宁宝林。至于宫室,则不作改动,只是许氏移到文山宫出云阁。]
[那墨迹晾干还要些工夫,于是铺开一张生宣,乌木镇纸压住,凭记忆摹着那日寻沿书屋见过的柳氏《心经》。不觉几个时辰过去,到三娘引入冯秀时,皇后的“观”字已自觉有几分相像了,于是满意地搁笔,听了宣召,才带着新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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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 太晨殿
皇帝-宗乘
[早有皇帝之令,黄门在外候着,只等曹氏踏过太晨,即有一人来报,另有一人引她进来。眉峰攒紧,那道奏折被随意搁在案上。余则立窗前,一眼能见皇后自门过廊,愈走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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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太辰殿
皇后-曹妙真
[也望见尽头,四方窗内的一抹人影,白日里的不悦皆因那抹人影而一扫而空,心也柔柔,意也绵绵,直到近前,看清一对紧拧的眉,皇后便猜测,大约要同永寿一样的遭遇。]
[待行罢礼后,将新拟的奏本重新呈上时,面上掩不住的露出些自责]陛下,这是臣妾新拟的位分。[鼓气强笑,作出平日温和的样子]原先那份是臣妾着急了,您瞧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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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太晨殿
皇帝-宗乘
[见皇后进殿行礼,亲自去扶她。]头一回替朕做事,便累梓潼愁眉苦脸,再往后呢?[将奏本接过,却不曾即下看,而是与她一齐往膳厅去。一壁行着,一壁说些话松泛气氛。]是从永寿来的?太后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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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太辰殿
皇后-曹妙真
[十指搭上他的两袖,从指尖传到心里有一阵暖融,拂去阴霾,才定下心来,便报一个羞惭的笑]反让您担忧臣妾,实在是很无理了。
[腰里别的一对禁步随着皇后起身的动作晃了几下,又轻轻撞着竹青的裙面随他到膳厅对坐,摇了摇头,是诚恳的话]母后对臣妾很好,还教会了臣妾许多。
[二人坐定后,便有几个宫女来陆续摆饭,中间是一道黄芪乌鸡汤。因着桌面并不算很大,故而皇后很轻松地便能舀上一碗,奉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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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 太晨殿
皇帝-宗乘
[实际那日殿选时,心下久久不定主意。曹氏耳根子软,尚手段不足,符氏惯有主见,善拿云握雾,而曹氏,仅仅胜在心思明澄。是因觉二人同膳是件亲密事,故而殿内留侍寥寥。很受用皇后亲自布菜,将汤用过小半碗,而后放去一旁。]万事开头难,往后多练手两回,熟能生巧,便不需朕担忧你了。[比邻去坐,似寻常夫妻,也替人夹一箸翡翠鱼丝。]符氏能二进高明殿,才情文学皆不差,昭仪委屈了她,朕意提作华妃,梓潼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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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太辰宫
皇后-曹妙真
[碗箸来往间,皇后只笑受去接,而不曾有“谢恩”的言语,掌拢碗沿]臣妾也是这样想。[提一角绢帕抵着下颌,温温地]“华”字嘉人形,“庄”字嘉人性,不如庄妃吧?将来还多一个平晋之荣。[“嗯”声]不过名号而已,左右四妃都是一样的。
[不消去看奏本,便能一一列数各人位分]太后给冯氏、罗氏分别添了两个号,冯氏慎嫔、罗氏嘉容华,臣妾又把几个贵人、宝林往前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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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 太晨殿
皇帝-宗乘
[在曹氏说完左右四妃一样时,嗯过一声。]“庄”嘉人性,也好。[这就算敲定符氏位分,对于冯、罗不置可否,但未再闻昭昭,将银箸暂搁,以茶漱口。]那燕采女,如何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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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太辰殿
皇后-曹妙真
[捕捉到一丝不同的意味,故而在他罢箸时,皇后的膳也停了,递巾过去,一面道]原先拟的是婕妤——[打帘进来四个小婢,两个捧着一副白巾,两个捧着一对金盆。自己盥手后,牵着陛下的手浸入另一盆温水,仔细洗罢,又以巾裹住,捧在心口。一双杏目投出柔柔的笑]看来燕妹妹很得圣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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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 太晨殿
皇帝-宗乘
[在用完膳后,尚还等皇后用够。任由皇后服侍,低头去看时恰能见一抹柔笑,在心里荡起一丝涟漪。]早朕还在平海王府时,便见过她。[去牵人手往太晨殿去,途中讲给她听。]盖因其母与平海王妃是闺中密友,她便自幼与朕亲厚。[去观曹氏面色。]朕欲提她作嫔,再添一号,是为令嫔。[此时才使冯秀将缎本呈来,也就粗粗看过一眼。]其余,就照你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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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太辰宫
皇后-曹妙真
[肯谈往事,皇后自然是很认真地听,细细琢磨了两句]令嫔……令嫔……[颔首又笑]好意思,也很好听。[攥紧了那掌,偷偷依上他一条手臂,趁无人时,另一只手也挽过去,而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