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兄素来是他比我更急,只他因比我大了些,这二人又是病的病,小的小,若不然别说这跪祠堂里了,就凭他二人这话,往那大院里跪都不为过。我先前想着,这二人虽小,到底是府里的郎君,萧家的主子,给了他二人体面关了门,若是早知是这般糟心玩意儿,我何苦给他俩留了面子。闻阿兄言,抬手唤他)
:阿兄!
(他唤人去取水来,我知他是想用来泼醒这二人,只这寒冬腊月,他二人受风吹,本就刺骨,这冷水再泼下去定然要受了风寒。二人一病一幼,都不是什么强健的骨子,五叔虽罚了他二人,可若是真因为这水惹得二人病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这般想着,你便瞧他又说出些什么混账话来,还取了王赵两家的事来,若不取这例我不过当他们脑子糊涂,一时想不开,如今却瞧着是他二人早就将这事不当回事,心性如此。)
:你这话你自个品品可不可笑,我可怜你的紧。可怜你看不清这事,可怜五叔有你这般儿子,可怜萧家出了你这样的子孙,更可怜你将自个变成这般模样。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做派?萧鸿影,你是不是觉得萧家独你兄弟二人最可怜?静和夸一句五叔好,你便想到那处去,果真是什么人看什么事!
(我瞧着这二人冥顽不灵的样子,觉得可悲,五婶若是在天有灵,瞧这二人如今的模样也该是痛心。)
:我记着你曾言日后想做一位为百姓办事的好官,我现瞧着,你这眼不明耳不清之人,可别污了好官之名。凡事不调查便下定论,端的你二人灵机妙算,看一眼便能看出好坏,却不瞧瞧自个心里的污秽!我却不知,江家自个护的好好的娘子,到了萧家,要被你二人玩闹,越俎代庖也不知说的是谁?却还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在这,我可是听着都污了耳!
(他二人如今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叫自个进了那圈子,做了那井底的蛙,觉着自个看的便是对的,却不想外头是何样。我本不欲再与这二人纠结,他便又说出些浑话,点出了二姑,直呼了阿兄的名字,饶是我脾气再好,接连此番也忍不住,只揪了他衣襟一拳挥了过去)
:混账玩意!入了你的耳?我倒是不知是人家明明白白告诉你瞧上了五叔,还是你自个那肮脏的心思想的人家瞧上了五叔,一张嘴便定了人清清白白娘子罪过,我却不知你怎成了如今这模样。
(一拳挥出,气却未消,又看这互相给了暖炉的兄弟,端得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冷笑出声)
:便是瞧着你,身子骨弱,可不是男子气弱,行事作风不像个萧家郎君,活像个养在闺宅没见识的。家中姐妹,都比你二人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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