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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分化成Omega之后被男朋友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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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放说明。


IP属地:广东1楼2020-03-11 13:44回复
    1. 无存稿,不定时更新。
    2. 不知道虐不虐,但一定happy end。
    3. 老套路。
    4. 文笔一般,请勿抱太大期待。


    IP属地:广东2楼2020-03-11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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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纲吉被保健老师建议去医院看看,医生没有一个字提到项圈,只是跟他普及相关的Omega知识,反而纲吉自己提到了项圈。纲吉打电话问里包恩有没有项圈可以介绍。
      纲吉没有佩戴项圈(因为在云雀身边时,一直被强调Omega是脆弱的,然而到自己变成omega却无法认同这个观点,不甘),被叫去保健室接受询问,遇见了同样不肯佩戴项圈的库洛姆。保健老师问纲吉能不能跟库洛姆做朋友。纲吉很奇怪: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这么突然。老师:其实啊,那个孩子经常受到骚扰,而且身边没有朋友……放学后,草壁在门口站岗,看见了纲吉,便对他说:今天不跟云雀一起回家了吗?纲吉:分手了。草壁吃惊。云雀在接待室的窗边看到了一切,问草壁跟纲讲了什么。
      这两天云雀恭弥的心情非常差,而且是差到连缺心眼的人都能感受得到的那种程度。草壁跟在云雀身边多年,面对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完全避雷。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增加踩雷的几率。
      今天照例要到接待室汇报,草壁清了一下嗓子,然后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装,一切都没问题之后敲门。
      “进来。”
      开门进去,熟练地找到在正对着办公桌的位置站定。云雀靠着椅背坐着,整个人背着光看起来阴沉沉的,从文件中抬头瞥了草壁一眼。
      今天绝对不能出错,草壁自我提醒地想着,开始用恰到好处的音量流畅而简练地报告。草壁全程密切注意云雀的脸色,一边绷起了神经。
      “这两天已经没有人到草坪下吃便当了,我打算在近期减少……”
      云雀突然啪地一声合上文件,不耐烦地甩到桌面,发出很大一阵声响。草壁顿时被吓得身体往后一仰,话都停了,稍稍惊慌地瞪着眼睛。
      吓人的罪魁祸首毫无知觉,抬起头问:“报告完了?”
      “还没有。”草壁镇定下来,重新站好,接着刚才的话继续汇报。
      云雀没发火着实让草壁松了一口气,真生气起来,也就只有沢田纲吉能应付了。说起来奇怪,那天中午沢田纲吉第一次没来接待室,放学的时候草壁也没有看到沢田纲吉。自那之后,沢田纲吉就没出现过了。
      沢田纲吉难道是生病了?草壁猜想道。
      沢田纲吉上学没有缺勤过,就算之前跟云雀吵架了也还是来学校了,然后用了半个早上的时间又是道歉又是讨好地哄好了云雀。
      只能是生病了。总不能是分手了吧,打死草壁草壁不会相信他们会分手的。
      “副委员长。”
      草壁回神了,又听见云雀说:“今天就到这。”
      还没汇报完就喊停,草壁不由地有些惊讶,这一点都不像这位风纪狂的风格。很快,云雀站了起来往外走,这让草壁有些愣,“您去哪?”
      云雀恭弥也不知听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他望着长长的走廊,越过走廊上稀稀落落散布的学生,视线落在其中一间教室上。
      那是沢田纲吉的教室。
      这个点沢田纲吉大概是在教室里吃午餐。
      沢田纲吉喜欢的食物是汉堡,还没在一起之前,沢田纲吉就经常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在一起之后,云雀就当面明令了,以后不准再吃汉堡。
      沢田纲吉当时非常不解,并提出抗议:“为什么?偶尔一次也可以吧。”
      云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因为我不喜欢,而且矮子吃汉堡永远都不会长高。”
      被戳中痛处的沢田纲吉含泪答应了霸王命令,从此以后走上了吃主食的道路。多亏了云雀的先见之明,现在的沢田纲吉跟云雀一样高。
      沢田纲吉今天吃什么呢?云雀的思绪飘得有点远。
      午间的教学楼里充满了各种声音,它们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变成了嘈杂的背景音,又被心不在焉的云雀恭弥屏蔽过去。
      等云雀惊醒过来,他已经在前往沢田纲吉教室的路上了。
      云雀恭弥本来应该到楼下巡逻的,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而且云雀恭弥已经跟沢田纲吉没有任何关系了,没有任何理由去看沢田纲吉。更何况沢田纲吉是Omega,而云雀恭弥最讨厌Omega。
      眼下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装作路过。
      到沢田纲吉班级的后门时,云雀不可自抑地朝里面瞥了一眼。
      沢田纲吉的座位很好找,就在靠近窗户的那一列,倒数第二。沢田纲吉人本来应该在那里,但现在只有冷冰冰的桌椅,人不知所踪。云雀脚步一顿,快速地将教室扫视了一遍,连沢田纲吉的半片影子都没找到。
      随后云雀去了保健室,不过依旧无所觅。很快,云雀想到了另一个沢田纲吉可能会去的地方,于是立刻折身而去。
      推开天台的门,风从前方吹过来,云雀一脚踏出去。四下一看,没看到他找了很久的人,倒是跟两个凤梨头对上了视线。
      “云雀恭弥?”六道骸诧异地喊了一声。
      云雀没那个闲工夫理他。
      “你这来去匆匆的,”六道骸对他的事倒颇有兴趣,“在找什么?”
      “与你无关。”
      沢田纲吉在这个学校没什么朋友,能去的地方就这么几个,云雀想不通他还能去哪,除非是没有来学校。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攥着几张单子,三两下看完几张单子,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对面的褐发青年。
      没什么人是到这个年龄才分化的,这种特殊的个例翻遍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迟到而突然的分化带来的身份转变必定会引起不安和恐慌。这种时候,医生的开场白通常是“你不要怕,没什么事的”。
      但显然,眼前的Omega一点也不惊慌,没有不安,根本不需要安慰。
      省去公式性的安慰,医生直奔主题:“你身体没有问题,腺体发育良好,信息素浓度正常。”
      “我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分化呢?”
      ——明明不分化保持原样就好了。
      “你的腺体一直在成长,照理来说在你初中就可以分化了。”医生说,“像你们这些太晚分化的,一般原因是就这么几个,自身情绪过载使得人体内部的一种促进信息素散发的物质浓度下降了,从而导致腺体在得不到充分的刺激后进行了自我封闭。通俗地讲,就是——”
      沢田纲吉认真地等着下文。
      “压力太大。”
      虽说事实确实如此,但沢田纲吉一时间还是没办法接受。他曾经的惶惶不可终日,以及后来没分化的庆幸,原来不过是绕了一条远路,最后回到一个终点上。
      出了医院,沢田纲吉站在路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沢田纲吉还不想回家,面对奈奈也无法装作若其事,沢田纲吉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他走了很久,路过了很多地方,并没能像想象中的那样将心情收拾好。
      到家之后,沢田纲吉的两条腿又酸又痛,几乎转吸引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直到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了,空掉了的大脑又被纷乱的思绪所占据。
      他反复地想起云雀在保健室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强迫自己不去想,下一秒眼前又浮现出云雀的脸。
      沢田纲吉捂着胸口,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辗转难眠到凌晨2点,沢田纲吉忍不住了,披了件衣服到玄关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伴着些许嘈杂的音响,对方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纲?”
      “你在忙吗?”沢田纲吉抓住了电话线。
      “……等等。”那头渐渐安静下来,“说吧,什么事?”
      “reborn,我分化了。”
      “虽然知道你身体没什么毛病,分化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来的还是太晚,我姑且说一句恭喜吧。你分化成什么了?”
      沢田纲吉放开了电话线,转身靠到墙上,抬起头来望着头顶暖光灯,“Omega。”
      料事如神的reborn有种不好的预感,“……跟云雀怎么样了?”
      “分了。”
      撑着说完这句话,沢田纲吉沿着墙壁慢慢滑到地板上,然后整个人缩了起来,空着那只手抱着膝盖,头埋进去。
      “你打算怎么办?什么也不做,或者要我揍他一顿,还是把人追回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沢田纲吉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气氛静得可怕的时候,那缩着的身体中传出闷闷的一句话,“追不回来了。”
      听起来快要哭了。
      但Reborn不是那种能安慰人的alpha,“那就出息点,趁早忘了他。”


      IP属地:广东6楼2020-03-19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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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凌晨4点多沢田纲吉才真正睡着,7点钟就要起床,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大脑昏昏沉沉的,沢田纲吉疲倦地闭眼躺了一会,才坚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镜子里的沢田纲吉相当憔悴,精神萎靡、黑眼圈抢眼。
        后脖颈的那一小块区域前两天还在随便地大量散发信息素,今天已经懂得收敛,平静了下来。
        沢田纲吉用手碰了碰那处的皮肤,又抬眼,看镜中的自己,今天他就要以Omega的身份回到学校了。所谓Omega的身份,其实跟以往没什么大不一样的地方,顶多——沢田纲吉分开自己的大拇指和四指,然后轻轻地圈住了自己的脖子。
        并中有条不成文的规定,Omega脖子上必须戴“项圈”。
        项圈,是指只有Omega才要戴的,黑色颈环状的信息素抑制传播器,源自于Omega最初佩戴时期的一种侮/////////辱/////性称呼。
        因为抑制器名称太长,又是颈环状,戴上抑制器的Omega得到了来自非Omega群体的侮///////辱,说Omega就是像是戴上了项圈的宠物。后来一段时间中又发生了一些事件,alpha们自此收敛,但项圈这一称呼也留存了下来。
        学校的铁门清早就开了,穿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走进学校。在千篇一律的学生的映衬下,黑色制服、理着飞机头在大门口站岗的风纪委员格外显眼,远远就撞入了沢田纲吉的眼帘之中。
        他们专门负责检查学生仪容仪表,其中包括了项圈的佩戴与否一项。
        “沢田!”
        听见草壁叫他,沢田纲吉停下了脚步,“早啊,草壁学长。”
        草壁看他这个样子,以为他的病还没好,“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啊。前两天你都没有来上学,是病了吧?”
        沢田纲吉笑了笑,“我很好,没有生病。”
        “那?”
        “前两天我请假了在家休息,顺便去医院做了检查。”沢田纲吉顿了顿,“我分化了。”
        沢田纲吉已经超过分化的年龄和时期了,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以为沢田纲吉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化了。没想到沢田纲吉不但分化了,还分化成了Omega,草壁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比大多的Omega要高一些,性格又温和,没分化之前浑身都散发着一种beta的安全气场,分化成beta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看来,草壁觉得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细长而柔软的腰///身,总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酸甜淡香,脖子处紧//////致而诱////////人的皮肤,锁骨凹陷处朦朦////胧胧的性/////别/////诱///////惑力和性/////////别吸引力,稍微看上一眼就让人有深入下去的对异性的探究/////欲,哪一点不是Omega的特质?
        Omega不大多如此吗?脆弱、纤细,被评价、被窥//////视。
        察觉到草壁的视线,沢田纲吉很不自在,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草壁马上移开了视线,又忍不住再看一眼,视线滑到沢田纲吉的脖子上时,草壁愣了一愣。
        沢田纲吉没有戴项圈。
        “……沢田,你的项圈呢?”
        明知Omega不戴项圈会被风纪委员拦住,甚至连项圈都还没买,这种肆无忌惮的话沢田纲吉可说不出来。
        待在云雀身边快三年,对并中的条条规规可以说是耳濡目染,沢田纲吉不可能完全不知情。这样说来,沢田纲吉是明知故犯。想到这一点后,草壁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委员长知道你分化了吗?”
        沢田纲吉身形微微一震,下意识地抬头往远处眺望,竟然看到接待室的窗户边好像有个黑影闪了一下。但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的小的窗子,或许是他看错了也不一定。草壁疑惑地跟着望过去,不过什么也没有看到。
        沢田纲吉只当自己看错了,若无其事地冲草壁笑了笑,“……我分化的那天云雀学长就已经知道了,他当时在场。”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草壁说不出话来了。
        沢田纲吉不愿意表现得太可怜,他试图不露声色,但眼眶酸得发痛,逼得眼底涌出了水汽,于是他努力地把眼睛睁大了一点。
        “快上课了,如果草壁学长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怎么听都像是逃走的借口,但沢田纲吉顾不了那么多了,越想保住体面越是狼狈。
        上课前的教室很吵,在楼道口就能听见开水沸腾似的喧闹声。沢田纲吉做了一个深呼吸,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打开了课室后门。
        直通他座位的走道这会站了两三个学生,他们围着后排坐着的一个学生在嬉戏,时不时地发生肢体接触。沢田纲吉踏进去,小心翼翼地避开走道上的学生回到自己座位,自顾自地放好书包,坐下。
        后排的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了,一致目瞪口呆地向左看齐,他们刚才都闻到了沢田纲吉身上的信息素。
        震惊过后,他们开始咬耳朵议论起来,嗡嗡嗡地吵了一会,然后你推我我推你地要逼一个人过来打听。但班上几乎没有人跟沢田纲吉说过话,对沢田纲吉这个同学一点也不了解,没人肯过去。
        沢田纲吉听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手撑着腮边把脸别向了窗外。
        接下来的时间内,知情者们将他分化成了Omega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班级,沢田纲吉收获了几乎来自全班同学看猴子一般的目光。这倒不算什么,还有学生特意从沢田纲吉旁边的走道经过就只为了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甚至有人故意撞他的桌沿只是想让他回头一下。
        沢田纲吉睡了不到三小时,很累,也很困,此刻谁也不想理。上课玲响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熬到课间,沢田纲吉离开了课室,前往保健室。
        ——————————————————————
        突然发现第二章开头出现了我的第二章细纲……
        看到的人装作没看见好了,也不要问那是什么鬼……
        关于本章:
        1.这只是第3章的一部分,剩下的部分还在修改中,修改好立马发上来。
        2.必须要为草壁正名:他是个老实人。
        3.描写纲的那一段,很想写得「いろけ」一点的,但文笔有限,残念です。


        IP属地:广东9楼2020-03-2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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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恭弥还是六道骸死//对头的时候,六道骸对云雀恭弥的评价就“特别高”,战斗狂、凶残暴//虐、孤傲难搞。跟沢田纲吉交往后,云雀恭弥总算有了点人情味。最近云雀恭弥不仅回到了原点,还多了一个,见人就咬。
          六道骸去一次保健室,从进门到离开乃至呼吸都是错的,期间还多次受到云雀恭弥的冷热暴//力;草壁哲矢,充当了云雀恭弥的主要机///枪//靶//子,上至被人身攻击下至受到职场暴///力,现在浑身都是筛//子。
          六道骸曾经感慨道,像云雀恭弥这样的人都可以有恋人,真是苍天不长眼。
          虽说云雀恭弥那张脸好用到可以招摇撞骗,武力强悍到能够逼良为妻,但对方应该也会因为性格不合而冒死跟云雀恭弥分手吧。所以沢田纲吉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喜欢上云雀恭弥,以及哪来的勇气跟根性,能够忍受云雀恭弥两年之多?
          毫无疑问,沢田纲吉爱着云雀恭弥。
          这个答案,云雀恭弥曾经深信不疑,如今信念却摇摇欲坠。
          分手后的沢田纲吉过上了没有云雀恭弥的清静日子。他的分化在班上仅仅拥有一天的热度,复回归无人问津的冷清生活里。此前午休时间必做的功课——陪云雀恭弥吃午饭,也没有逼他上交了。沢田纲吉无所事事,有耗不尽的余闲,很快连云雀恭弥是谁都会忘掉。
          但沢田纲吉不会一切都称心如意的,只要沢田纲吉一天不戴项圈,每天上学就会被门口尽职尽责的风纪委员拦下,风纪委员那身黑衣服够他联想到自己的前男友了。
          不过,等沢田纲吉乖乖戴上项圈,或者重新找一个alpha之后,什么设想都没用了。云雀恭弥走到窗边站着,遥遥地望着并中的门口,距离上课还有15分钟,沢田纲吉卡着点来到校门口,然后一如既往地**壁拦下。
          只是例行程序的叮嘱,停留时间不足两分钟,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甚至不会令沢田纲吉皱一下眉头,又何谈回想起云雀恭弥。
          或许沢田纲吉需要一点刺激,干脆以后一直拦下沢田纲吉好了,管他戴不戴项圈。那孩子身上总是充满破绽,随便什么都能成为云雀恭弥咬杀他的借口。
          云雀走神的间隙,沢田纲吉已经通过草壁的关卡,进入了教学楼,他那细小的身影消失在云雀的视线中。
          沢田纲吉拉开了自己的柜门,一眼看见室内鞋上方多了一个鼓鼓的纯白信封,从外表看那并不像情书。信封表面上写着“致沢田纲吉”,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条黑色带子和一封对折的信。
          信上字迹工整地写着:“这个项圈是给你的,Omega应该跟他与之相配的东西在一起。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希望它好好地戴在你的脖子上。”
          落款上没有署名。
          沢田纲吉皱着眉合上信,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学生换鞋的换鞋、回教室的回教室,没有一个人关注他。一想到暗处可能有双眼睛在盯着他,沢田纲吉浑身都不太舒服,信又是这种内容,很难说是不是恶作剧。
          就算往坏里猜,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只好放弃。沢田纲吉将信塞回信封,把整个信封揣到裤子的口袋里,换好鞋回了课室。
          直到下课,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到了保健室,紫发女生居然不在,这几天沢田纲吉来保健室的时候,她都是在场的。女生很害羞,沢田纲吉只跟她说过几句话,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早上才收到了奇怪的信,这会女生恰好没出现,何况整个并中就他们两个没带项圈,怎么说也太巧。沢田纲吉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信封。
          “沢田。”
          沢田纲吉回过神。
          森川无奈地看着他,说:“虽然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话,不过明张目胆地走神就有点过分了。”
          “对不起。”
          “没关系。”森川摆摆手,“不过,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沢田纲吉看了眼门外,天光从护栏上的窗户洒进来,一片明晃晃的亮,他说:“那女生今天还没来。”
          “你是说库洛姆?”森川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也很疑惑,“都这个时间了,难得她还没到……”
          突然,森川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但转瞬即逝,被若无其事的笑容所取代,“可能是有事暂时来不了吧,也有可能今天不来了,库洛姆之前也有过没来的情况。没事的,你放心吧。”
          森川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沢田纲吉只好作罢。
          出了保健室,沢田纲吉看见两颗一大一小的凤梨头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从奇奇怪怪的发型到气场,那两人无一不散发他们是一家人的气息。
          以往都是在接待室才见到六道骸的,许久不见,沢田纲吉产生了一股错觉,他仿佛看见接待室的木门在他面前打开了,门后的六道骸侧过身,沢田纲吉往里看,云雀坐在沙发上不太高兴地说他迟到了。
          沢田纲吉有点感慨,在他和云雀恭弥有史以来关系糟糕的时期,一次是现在,一次是以前,六道骸总能扯上点什么关系。
          初二那年,沢田纲吉大费周折才追到了云雀恭弥,两个人偷偷地交往着。六道骸发现了云雀恭弥的秘密,一度对收了云雀恭弥这个流氓的勇士非常感兴趣,以至于处心积虑地拐走了沢田纲吉。
          云雀一路杀到了六道骸面前,举着滴血的浮萍拐逼问六道骸沢田纲吉的下落。
          六道骸从容地坐在红色沙发椅上,先是告诉云雀恭弥他来迟了,唬住云雀恭弥几秒。不成功后,六道骸面不改色地又撒了一个谎,说沢田纲吉移情别恋了,还拿了一堆所谓的证据—— 一堆六道骸逼迫沢田纲吉合拍的“亲密”照片。最后,以一句“自己的男朋友转眼间就爱上别人了,你的魅力不过如此”的挑衅,开始了一场打斗。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身上都见了血,持续到天黑还是没分出胜负。沢田纲吉气喘吁吁赶到,堵在两人中间,那两人才悻悻收了手。
          云雀恭弥伤得很严重,走路都很困难,时不时得扶一下墙以免自己摔倒。沢田纲吉想搀扶着他走,却被他一声不吭地推开了。
          啊啊,又来了,云雀学长死要面子式的自尊心。沢田纲吉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默默走近了一点,拉住了云雀的衣摆。
          “云雀学长,你等等我。”
          云雀身形一顿,看了他一眼。
          沢田纲吉以为机会来了,赶紧上前,都还没碰到,云雀就避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拖着身体朝前走,肩上的披风随之被扯了下来。
          沢田纲吉这才明白过来,他猜错了,云雀根本不是什么死要面子,而是实实在在地在生气,而且是生他的气。沢田纲吉愣了一下,抓住披风追上去,张口就道歉:“云雀学长,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下次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次饶了我好不好?”
          云雀停下脚步,终于肯开金口:“沢田纲吉,你搞错了重点。”
          沢田纲吉懵圈了,到底什么才是重点,他不明白。
          本来他今天只想跟云雀一起过二人世界,被陌生人抓了去不说,又跑不了,还要担心云雀见不到他会生气。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一听说云雀在这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吃,肚子很饿了,还要被云雀冷待……
          沢田纲吉有点委屈,伸手握住云雀的手臂,很卑微地求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云雀胸口一窒,强忍着没说话。
          沢田纲吉知道自己给出的答案一点都不好,云雀是不会满意的,可他最怕云雀不理他。他静静地站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地问:“我搞错了什么,你能不能说清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也很害怕啊。”
          云雀也忍了好久了,终于没忍住,说:“和六道骸玩得开心吗?我找了你一整天,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眼眶红了,说:“我没有跟他玩,我又不认识他。”
          云雀又问:“那你跟他拍什么照,你不知道要跑吗,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一点也不喜欢云雀现在的语气,也不喜欢云雀喊他全名,这两者加起来尤其糟糕,令沢田纲吉难受得说不出话。
          他松开了云雀的手,他记起早上的时候,六道骸一直拽着他的右手手腕,笑着对他说不拍照不行。沢田纲吉不愿意,六道骸就用力捏他的手腕,力度大得快要他的手骨捏碎,到现在沢田纲吉还记得那种痛感。
          那个时候,沢田纲吉特别想跑,想去找云雀。
          “我跑不了,我打不过他。”沢田纲吉抱紧了云雀的披风,整个人像受了伤缩成一团的小动物,“我也说了我不想拍照,他还是要拍,我躲也躲不了。”
          云雀动了动,他错怪纲了,他最清楚不过了,沢田纲吉绝不可能说变就变。一切都是六道骸的阴谋,六道骸那种人把撒谎当成了家常便饭,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云雀早就知道,明明早就知道,还是被嫉妒冲翻了头脑。
          “纲。”云雀语气很轻,怕吓跑沢田纲吉似的。
          沢田纲吉仿佛没听到,“我想尽办法逃走,一逃出来马上就去找你了,你不在,草壁学长说你去了黑曜中学。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也没有接。”
          云雀抱住他,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别说了,是我的错。”
          ————————————————————
          最近沉迷玩手机,所以一直迟迟没写出来。可以大胆催更,让我有压力赶紧写。


          IP属地:广东12楼2020-04-03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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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之后他跟云雀顺势和好,留在六道骸那里的照片后来也被云雀拿回来销毁了。
              等沢田纲吉从回忆中抽身而返,六道骸携着库洛姆已然来到了跟前。作为alpha,六道骸第一时间嗅到了一股陌生的Omega信息素。
              六道骸一下锁定了源头,盯着沢田纲吉笑了几声,“好久不见了,纲吉。”
              “好久不见。”
              对方的笑声里充满了玩味,多半六道骸又在谋划什么了,这两年来沢田纲吉也差不多摸清他的举动了。
              至于六道骸具体要做什么,没人了解。
              沢田纲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alpha身强体健,总不能是受伤了吧,说出去都没人信,尤其是出自六道骸之口。
              六道骸笑了下,“不用这么防备我,我没有什么企图,只是陪库洛姆过来。”
              沢田纲吉的目光往左下移,落到库洛姆脸上,顿时一惊,“你的脸怎么了?”
              少女脸上贴着两块歪歪斜斜的创可贴,没能遮盖住的地方看得出有轻微红肿的迹象。
              库洛姆还惊讶于这两个竟是熟人,话题一转来到她身上,不由得怔愣了几秒,随后脸色不太好地摇了摇头。
              六道骸也敛起了笑意,变得不快起来,他望着库洛姆,说:“是鞭伤,一个alpha弄出来的。很久以前盯上了库洛姆,一直只敢在校园某处偷///窥和跟//踪,这次趁我不在,终于下手了。”
              这根本就是被变态缠上了。
              沢田纲吉不禁后背发凉,担心地打量着库洛姆,“只是伤到了脸吗,其他地方呢?”
              库洛姆不自在地躲了下,“只有脸伤了而已。”
              被短鞭抽了第一下后,库洛姆马上就逃了,校园里人很多,那个alpha不会明目张胆地追着她跑,只能放她走。
              “知道是谁了吗?”
              “早就调查过他了。下次还敢出现的话,我不会简单放过他的。”
              “你想怎么做?”
              六道骸笑了下,“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东西。”
              照六道骸的性格,沢田纲吉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正经处理的办法,不敢多问了。
              “分化了多久?”
              “差不多两周了。”
              两周……
              六道骸看了沢田纲吉一会,颇感兴趣地开口:“纲吉,看来我小看了你。”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什么?”
              “你不是中规中矩的乖学生吗,居然也会违反校规。”
              这是说他身为Omega却不戴项圈,听起来像嘲讽又像揶揄,沢田纲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除此之外的校规我有好好遵守哦。”
              只有这条例外。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遵守,一旦戴上了项圈,他跟云雀的距离一定会越来越远的。他还想再看看云雀的背影。
              “干脆叫云雀恭弥帮帮你好了,就不用天天到保健室了。”
              沢田纲吉静了半响,用了很多力气展开一个笑容,然后很平静地告诉六道骸,他跟云雀恭弥分手了。
              料是六道骸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难怪云雀恭弥最近一直失常,动不动就暴躁。
              沢田纲吉想了很久,但禁不住内心的渴望,问:“……云雀学长最近怎么样?”
              沢田纲吉好想云雀,想见他,还想知道他的近况。并中那么小,原以为总能偶遇一次的,或许是云雀厌恶见到他,故意避开了一切有可能会碰到他的地方。
              “你觉得呢?”六道骸反问他。
              一定还是跟以前一样吧。云雀向来只对热衷的事物倾注热情,不喜欢、不重要的,没有被他记住的机会。现在大概连沢田纲吉是谁都记不清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重新回到他的日常之中。
              沢田纲吉笑了笑。
              六道骸其实还想问问他们分手的理由,但沢田纲吉显然还迷恋着云雀恭弥,想来应该是云雀恭弥单方面甩了沢田纲吉。
              从沢田纲吉嘴里听到答案未免太残忍。
              也太无趣。
              所以六道骸决定去问云雀恭弥。
              送完库洛姆回课室,六道骸迫不及待去了云雀恭弥的那个小房间,但里面没人。六道骸等了一会,云雀恭弥还是没回来,他只好离开。
              之后,六道骸又去了一次,刚好碰上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云雀恭弥。
              “你来做什么?”
              云雀恭弥半点都不欢迎六道骸,语气很不客气。他将浮萍拐放到办公桌桌面,绕过桌子,坐到自己的专属椅子上。
              六道骸更加不客气,肆无忌惮地进了门,走到最长的沙发上坐下,说:“高中生活枯燥而无趣,我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
              云雀扫了他一眼,下逐客令:“请你出去。”
              刚才云雀在校内巡逻,有几个三年生alpha在群聚,见了云雀也不散开。云雀将他们的行为视为挑衅他的权威,一下子灭了他们的威风。
              哪怕是alpha,一旦群聚,都是弱者。
              解决完那些草食动物,云雀才久违地舒爽了一些。这段时间被沢田纲吉乱了心神,好不容易找回一点平静的感觉,不能被六道骸毁了。
              “刚才我遇到纲吉了。”
              云雀顿了顿,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
              越是平静越是不真实,他倒想看看云雀恭弥因为被揭穿而失去冷静,六道骸心想,视线一转,说:“托某人的福,他瘦了很多。”
              云雀依旧没有反应。
              “还问起你了。”
              云雀脸上出现了一点波动,六道骸几不可闻地笑了。可惜沢田纲吉就问了一句,不然他可以有更多发挥的余地。
              不过,就此打住也不失为吊胃口的好方法。
              “当时他正好从什么地方回来,应该是去见了什么人。”六道骸故意说得似是而非。
              “六道骸,人也是会长进的。”云雀警告地看着六道骸,“我也不总会掉进你的骗局。”
              他说的是六道骸骗他沢田纲吉移情别恋的那一次,那也是唯一一次云雀恭弥掉入六道骸的骗局。那时他受了奇耻大辱,怎么可能还会允许让自己二次受骗。
              这种暧昧的说法,水平未免太低,云雀一个字也不信。
              六道骸闻言笑了,“那么,说说你们为什么分手吧。”
              表演了半天,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云雀冷下脸,说:“无可奉告。”
              六道骸不合时宜地回想起沢田纲吉强颜欢笑的脸,又想起沢田纲吉说他分化了两周,算起来,好像云雀恭弥也暴躁了有两周的时间。
              他似乎抓到了头绪,笑着说:“该不会是沢田纲吉刚分化成Omega,你就甩了他吧?”
              云雀恭弥眼神一变。
              六道骸知道自己说对了,结合云雀的性格深想,应该不难猜到理由才对。想着想着,他突然站了起来,看着云雀,“性别歧视?”
              云雀恭弥坐着一动不动,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
              这显然是恼羞成怒,六道骸心想,不过他不介意让云雀恭弥更愤怒一些。
              “既然如此,我收下沢田纲吉了,我对他很感兴趣。”
              午休时草壁来汇报工作,看到接待室的惨状后吓了一大跳,最长的那张沙发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散落着一堆白晃晃的纸张,门也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这……这是谁弄的?”
              窗帘拉了一半,整间接待室阴沉沉的,云雀站在窗边,朝草壁看了一眼,“收拾一下。”
              “我马上叫人把备用的沙发搬过来。”草壁说,“门的话,学校里没有备用的,新的要明天才能装上。”
              云雀没有出声。
              草壁叹了口气,幸好之前以防万一,多备了几张沙发。不过这张沙发才用了不到一年,虽说是云雀自己出钱买的,也有些浪费。
              将接待室恢复原样花了近半小时,这半小时内云雀一直满怀心事地站在窗边。
              自从跟沢田分手后,云雀的心情变得很难揣测,因此草壁近来连看云雀脸色都很吃力,他有点怀念以前平和的日子了。
              云雀回过神,坐回椅子上,说:“开始吧。”
              草壁应了一声,将发现的异样一一道来:“有几个三年生最近一直在聚众,我查过了,他们原本并不认识,今天还去找了古罗基西尼亚。”
              云雀没什么反应。
              草壁怀疑云雀可能记不住古罗基西尼亚是谁了,补充了一句:“古罗基西尼亚,就是昨天袭击了库洛姆的那个alpha。”
              云雀记起来了,并中风气变差,有那只alpha的一部分原因,按理来说本来应该立刻除掉他的,不过看来还不到时候。
              “盯着他。”
              等到摸出所有破坏并中风气的人,再全部一起处理掉好了。
              草壁应下了。
              云雀又说:“还有六道骸。”
              草壁怀疑自己听错了,六道骸除了在并中过于随性之外,倒也没干什么坏事,这两年来跟云雀相处得也算相安无事,应该不会制造问题才对。
              到了放学的时候,草壁到校门口站岗。
              库洛姆、沢田纲吉还有六道骸一行三人出现了,草壁真想不到还能看到这种组合,这三人也不知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沢田!”
              听到草壁叫他,沢田纲吉走了过去,跟草壁打了一声招呼,“有什么事吗?”
              草壁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怎么跟六道骸走到一起了?”
              沢田纲吉说:“库洛姆约我一起回去。”
              草壁隐隐感到不安,越过沢田纲吉往后看,六道骸正露出一副盘算着什么的笑脸。收回视线,草壁复杂地看了眼沢田纲吉,好心提醒道:“你小心点。”
              沢田纲吉点点头,之后跟六道骸还有库洛姆一起离开了并中。
              以防万一,等下站岗结束马上向云雀报告一下吧,草壁可不放心让沢田纲吉跟六道骸走太近。
              草壁对沢田纲吉几乎没有不满,当初沢田纲吉为了追云雀差不多做到了脱胎换骨的地步,就算这两人分手了,他也希望沢田纲吉别自暴自弃。
            ————————————————————————
            还记得古罗基西尼亚是谁吗?不记得的自行百度。
            写到鞭伤那里,最初不知道古罗基西尼亚一直拿着的那小道具是什么,一开始以为是鞭子,百度出来的更像是迪诺拿着的那种。后来我打开某宝搜索“教//鞭”,前几名的比较像棍子,弃了;然后我搜了“短鞭”,往下一刷,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得不说,古罗基西尼亚真的很邪恶……


            IP属地:广东15楼2020-04-0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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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回来了。”
                沢田纲吉在玄关喊了一声,坐下来背对客厅换鞋,才脱下一只鞋,沢田纲吉警惕地停了下来,慢慢地往后看。
                他闻到了一股alpha的信息素。
                从客厅里缓缓走出一个人,身材颀长,一身黑色冷峻的西装,戴着一顶爵士帽。那人低着头,帽子下阴影深深,遮住了小半张脸。
                “reborn!”沢田纲吉又惊又喜,连忙站了起来。
                reborn抬起头,露出一整张带着笑意的脸,“纲,好久不见。”
                时隔两年多的再会,没有肉麻的拥抱,没有多余的话,仅对视一眼双方便已确认好对方的状况。reborn在意大利过得很好,如鱼得水,但沢田纲吉则相反,看起来一点出息也没有。
                “进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reborn转身回了客厅。沢田纲吉下意识跟进去,但他的另一只脚还没换鞋,急忙刹车,差点向前扑到地板上。
                换了从前的他,肯定先来一个脸刹,然后最后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趴在地板上。
                以前他似乎跟运动能力绝缘,做什么都笨手笨脚,走平路都能摔上一跤。多亏了reborn的斯巴达调教,他现在就算从树上掉下来,也能像只猫一样稳稳当当地双脚落地。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在他变成Omega的那一刻起,他的努力注定成为历史,再也不被谁提起。
                进了客厅,只见reborn倚着茶几站着,手上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扁平,看起来装不了什么大物件,让人不由得在意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reborn打开了盒子,拿出一样东西扔给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伸手接住,低头一看,脸色难看起来。
                这是一个项圈。
                沢田纲吉抬眼看着reborn,reborn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堵住了他的话,“你先看了再决定。”
                沢田纲吉端详起项圈来。
                项圈手感很好,带子看起来不像是轻易能扯断的材质,还吊着一个银色的一字棒。一字棒是圆柱形的,比手指短一些。
                仔细一看,它侧面有一道滑轨,滑轨顶端是一个类似按钮的东西。他试探地摁着按钮往下推,棒子底部竟然伸出了一把厚刀片。
                沢田纲吉吓了一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带攻击性的项圈,而国内任何一款项圈都“名副其实”,无一不是用来抑制住Omega的信息素,叫Omega安分守己。
                他举起亮出刀片的坠子,开玩笑地说:“这是暗杀武器吧。”
                reborn笑了,说:“这是项圈,不过,它的的确确是以暗杀武器为原型设计的。这款项圈在西西里大受欢迎,Omega几乎人手一个,我觉得挺适合你。”
                一点都不适合好不好。
                他才不会把危险物品戴在自己脖子上,又不是某个战斗狂热分子,整天不知道把拐子藏在身上哪一处。
                而且,项圈就是项圈,就算里面暗藏刀片,也还是项圈。
                沢田纲吉将坠子恢复原样,抱歉地冲reborn笑了笑,说:“reborn,谢谢你,但我不能戴。”
                Reborn反应很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他会犯蠢,“又为了什么?”
                沢田纲吉沉默了半响才说:“我戴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正当reborn分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沢田纲吉冲reborn笑了笑,很短暂的一个笑容,竟然有点低眉顺眼的意味。
                “我是Omega就算了,还戴项圈,云雀学长一定会更加厌恶我。”
                reborn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还没死心。”
                沢田纲吉没有否认。
                “就算你不戴项圈又能改变什么。”
                性别已经定下来了,这辈子都只能是Omega,只要是Omega,云雀就没办**制住本能的厌恶。哪怕不戴项圈,Omega还是Omega。
                reborn又说:“你觉得你们会复合吗?”
                沢田纲吉嘴唇动了动,他很想说“会”,但终究做不到自欺欺人,只好折中:“还是有可能的。”
                “你有什么依据?”reborn抬眼直视他,语气很平静,但内容却很刻薄,“复合的前提是互相喜欢,你喜欢他毋庸置疑,但他呢?”
                沢田纲吉怔了怔,迟疑地说:“……应该也是喜欢的。”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能够跟云雀在一起,已经是巨大的奇迹和幸福,他沉浸其中,晕头转向,同时也惶恐不安,根本无暇在意云雀喜不喜欢他。
                但那次六道骸拐走他时,云雀流露出的担心和吃醋,总不会是假的。沢田纲吉找到了一点底气,重复道:“他是喜欢我的。”
                reborn嗤笑了下,语气里不无嘲讽,“喜欢你还跟你做这种约定,最后还依约分手?”
                沢田纲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云雀恭弥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他不合适你。”reborn语气温和下来,“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你是什么状态,足够证明他不是对的人。”
                那两人在一起后,reborn时常感到后悔。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5-03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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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纲吉当局者迷,看云雀恭弥的目光总是戴上了滤镜。旁观者的reborn却很清楚,沢田纲吉要的是温暖的避风港,但云雀恭弥是云,不仅不会被感情束缚住,也不会为任何事物停留。
                  reborn劝过他,让他放弃,找别的人。可那时候的沢田纲吉铁了心,非云雀恭弥不可。
                  原以为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感兴趣的类型,已经够不明智了,原来还可以更疯狂——他们有言在先:如果沢田纲吉分化成Omega,他们就分手。
                  有人约定十年后双方都单身就在一起,有人约定一年后结婚,有人约定三年后要孩子,有人约定哪怕同性别也要继续在一起……
                  没有人约定性别分化后分手。
                  不能如愿已经很可怜,还要被选择,怎么想也是不能答应的要求。
                  但沢田纲吉太不争气了,可能云雀恭弥说只跟他在一起一天,沢田纲吉都会立刻点头答应。
                  沢田纲吉唯一一个很聪明的地方就是,他是瞒着reborn应下的。这也让reborn对他很失望,撒手回了意大利。
                  初二之后,沢田纲吉总算有点小动物的模样,但本质上还是草食动物,会犯蠢,会被骗,也会轻易被拐走。
                  沢田纲吉一定不会察觉六道骸是故意在接近他,等到被骗取信任和真心后随意丢掉后,大概也只会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缩到角落自舔伤口。
                  典型的沢田纲吉做法。
                  他需要有个人“提醒”,云雀不介意做一次免费的好人。
                  云雀站在路灯下,分辨着去沢田纲吉家的路。草草结束了并中的巡视之后,已是入夜,街灯准时全亮,但并盛昏暗得让人难以分辨景物。
                  幸好,云雀记得路。
                  所谓的路,其实相当简单,全程只需拐一个弯,剩下的都是直走,路程也不过短短15分钟。
                  云雀应该去过很多次。
                  约会时沢田纲吉家门口等,放学后陪沢田纲吉回家,无聊时偷偷跑去沢田纲吉家门口的马路,把到沢田纲吉家的路线记得烂熟于心。
                  但他只走过两次。
                  第一次是为了知道沢田纲吉的家在哪里,第二次是为了找失踪的沢田纲吉去了沢田纲吉的家。
                  他才走过两次,六道骸跟沢田纲吉非亲非故,就已经走过了一次。
                  而且六道骸是送沢田纲吉回家。
                  云雀没有做过这种事,也没有做过其他那些事。
                  沢田纲吉也从来不提这样的要求,每一次分开都是沢田纲吉挥挥手,说“明天见”,而云雀总是留给他一个先行离开的背影。
                  云雀从不知晓,沢田纲吉离开时会有什么样的背影,看着自己离开时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沢田纲吉也会想要他送他回家吗?
                  终于到了标着“沢田”字样门牌的门口,云雀站在空荡荡的街道,抬起头来仰望二楼正对街道的窗户,那是沢田纲吉的房间,里面亮着灯,窗帘紧闭。
                  时间还早,沢田纲吉还没睡,也睡不着。
                  他脑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怀疑云雀是否真的喜欢过他,一时觉得他们再也不可能复合,一时动摇自己等云雀的决心。
                  每一个“聪明”的思考,都让胸口钝痛。
                  或许reborn说得对,不如放弃好了。很快他发现,放弃云雀恭弥就好像割掉自己身上的大部分血肉,也像抛掉组成沢田纲吉的一部分自我。
                  很难。
                  沢田纲吉觉得房子闷得快让他喘不过气了,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起初他只是抬头仰望着天空,没有看到门口的云雀,直到云雀动了一下,他才注意到门口有人。
                  那人好像抬头望着他这边。
                  沢田纲吉愣愣地看了好久,突然神色一变,急匆匆地跑出自己的房间,下楼。
                  他动作很大,带着拆家一样的响声,在客厅看电视的奈奈被惊到了,站起来向外探看,“纲,这么晚你要去哪?”
                  “有点事!”
                  含糊应答着,沢田纲吉飞快地打开了门。
                  在路灯企及的明亮里,云雀笔挺地站着,向着大门遥遥地看过来。
                  沢田纲吉定定地看了几秒,才慢慢地走出来,在距离云雀约半米的地方停下站好,露出一个勉强及格的笑容,“……云雀学长?”
                ————————————
                我感觉我写得纲吉是舔狗、云雀是渣男一样。但不是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5-0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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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云雀天生一张冷淡的脸,哪怕此刻也不曾温和一些。他好像对沢田纲吉无话可说,只是偶然经过,马上就会走开。
                    见到云雀的机会不多,沢田纲吉很贪心,想多说两句话,拖拖云雀的脚步。藏起这样的小心机,沢田纲吉假装随口一问:“云雀学长是在例行巡视吗?”
                    沢田纲吉预想过云雀不回答的可能,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他的预想落空了。云雀打量了他一会,皱着眉答道:“并中的巡视早就结束了。”
                    沢田纲吉心里奇怪,他问的并不是并中的巡视,除非云雀听错了,要么就是云雀话里有话。后者显然不可能,沢田纲吉不敢一厢情愿想太多。
                    他说:“附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云雀学长竟然亲自过来,太少见了……”
                    很快,他补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云雀学长太忙了。”
                    他没有抱怨云雀的意思,也不是要对云雀的工作指手画脚,可能云雀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他一解释之后倒更可疑。
                    他把事情搞砸了,沢田纲吉有股挫败感。
                    “你说错了。”
                    沢田纲吉疑惑地抬头一看,只见云雀神色不变地说:“我向来只做想做的事,但没做过的事不代表我不想做。”
                    云雀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懂,可是连起来之后沢田纲吉就听不明白了,是不是他跟云雀分开得太久,智商就变回草食动物那一类了。
                  沢田纲吉再三揣测了云雀的话,仍然毫无头绪,他想他应该去问云雀。可是一碰上云雀那张冷淡的脸,沢田纲吉便没有力气去问了。或许云雀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应该多想,不应该一厢情愿地以为话里有话。
                    静默的时间里,云雀突然说:“我害你瘦了。”
                  沢田纲吉浑身一震,猛地看向云雀,仿佛置身云端。要不了多久,他又低落下来,因为云雀不会说这种温情脉脉的话,那不是云雀的风格。
                    接着,云雀证实了他的预想:“六道骸说的。”
                    沢田纲吉难看地笑了笑,看,果然如此。
                    云雀没有沢田纲吉这种纤细敏感的心思,他的关注点永远跟沢田纲吉很不一样,他直视沢田纲吉,半威逼半胁迫地问:“你觉得呢?”
                    谁害的有什么所谓呢,沢田纲吉根本不在意,是云雀也好,其他什么人也好,通通无关紧要。令他伤心的是,尽管已经分手了,云雀连他失恋后的一点伤痛都不想扯上关系,于是他抬起头,笑着成全了云雀:“不是的,与云雀学长无关。”
                    不知道是不是沢田纲吉的错觉,在听见回答之后,云雀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定成了不高兴。
                    沢田纲吉便说:“六道骸只是随便说说,云雀学长不必在意。”
                    云雀仍然不满意,似乎是沢田纲吉说好话没说到他点子上,但沢田纲吉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又怎么可能说得出他想听的话,云雀只好自己开口戳破窗户纸:“是吗,那说说你为什么跟六道骸群聚吧。”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那只是因为库洛姆约我一起回去。”
                    云雀说:“你没有想过那是借口吗。”
                    虽然库洛姆突然约他一起回去确实不同寻常,或许其中有六道骸的授意也不尽然,但沢田纲吉仍然不喜欢也不习惯用恶意度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有那个必要吗,我想不到理由。”
                    云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怒气,看着沢田纲吉时收敛了许多,但仍然阴沉,说:“你不需要知道理由。”
                    不需要……那什么时候才需要?事关他自己,还不允许他知道理由了吗。他不是听话人偶,不会得到指令就会听话执行。
                    对话了那么久,云雀总是自说自话,要么便是不看他的心情发号指令,这令沢田纲吉觉得莫名其妙,同时又厌倦心烦。
                    为什么云雀总是看不见,无论是他的坏心情,还是他的努力自愈,亦或是苦苦挣扎。非常不恰合时宜地,沢田纲吉脑海里浮现出reborn问他的话,云雀恭弥喜不喜欢你。沢田纲吉想,他可能得到了答案。
                    而云雀还在说:“再跟他群聚,就咬杀你。”
                    沢田纲吉第一次斗胆产生了不理会云雀的念头,他别开了脸,吸了口气再把脸别回来,努力维持冷静,用一种叫云雀别再说了的语气说:“我知道——”
                    沢田纲吉顿了顿,换了种缓和的语气:“我不会的,云雀学长放心。”
                    不知道什么原因,云雀没有说话。
                    这样一来,沢田纲吉马上又后悔了,他不该这样跟云雀说话,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云雀,怎么就把局面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他太糟糕了。
                    “……对不起。”
                    沢田纲吉受不了自己地低头闭紧眼睛,在无法视物的黑暗里,陷入了完全失去云雀的后怕和惊慌之中。直到有东西轻轻地放到他的头顶,沢田纲吉睁开眼睛,然后头顶就挨了一次不轻不重的敲击。
                    沢田纲吉小小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了云雀的声音:“抬起头来,沢田纲吉。”
                    他摸着被敲的地方,一边照着云雀的话做,只见云雀握着拐子,很认真地看着他,一副只要他肯讲云雀就愿意的听的模样问他:“怎么了?”
                    沢田纲吉的委屈一下子都跑出来了,他将手拿下来,盯着云雀准备指控云雀今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准备问云雀到底喜不喜欢他。但最后他都没说,只是很没用地自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5-2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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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纲吉的委屈一下子都跑出来了,他将手拿下来,盯着云雀准备指控云雀今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准备问云雀到底喜不喜欢他。但最后他都没说,只是很没用地自我坦白了:“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云雀学长啊……”
                      为什么云雀学长不能喜欢我呢?
                      如果喜欢,能不能再喜欢我一点呢?
                      “我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了。为什么云雀学长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一直走,连滚带爬也到不了你身边,我好累。”
                      “已经——喜欢到不想再喜欢你了。”
                      说完这句话,有一滴眼泪从沢田纲吉左眼眼角掉出来,很快地滑过脸庞掉到地上。
                      云雀用没有拿拐子的手帮他擦眼泪,他动作很轻,神情很专注。擦完之后他站好了,用一种很自我、完全不给人拒绝余地的语气说:“不行。”
                      沢田纲吉又气又好笑,说:“为什么?”
                      云雀只说:“不行。”
                      “凭什么。”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沢田纲吉静了静,然后轻声说:“不是云雀学长自己说的吗,绝不跟Omega在一起,反正、反正不能在一起了……”
                      云雀沉默了几秒,盯着沢田纲吉幽幽看了几秒,没想到沢田纲吉都敢拿他的话来堵他了。他气得笑了声,阴沉沉地威胁道:“敢移情别恋就咬杀你。”
                      不知道是不是证明自己说的不是空话,沢田纲吉第二天上学赫然发现并中大门口杵了一尊名为云雀恭弥的大神,在云雀一米远的地方还站着草壁和另外两个风纪委员,这阵仗大得让并中大门口很是蓬荜生辉。
                      沢田纲吉脚步顿了顿,又想到昨晚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云雀面前,“早上好,云雀学长。”
                      云雀点了点头。
                      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草壁惊讶得张开了嘴,然后他叼着的那根草就从他嘴里掉了下来。
                      跟云雀打过招呼,沢田纲吉准备进去学校,但另外两个风纪委员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盯着他看。沢田纲吉最初以为他们也是惊讶于他跟云雀是认识的,但很快沢田纲吉觉得不是,他便停下来,望着那两个风纪委员。
                      “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云雀一听,跟着望过去。
                      那两个风纪委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很默契地犯难似的看了眼云雀,最后其中一个犹豫着开了口:“……你是Omega吧。”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他们是暗示他没有戴项圈,然后他点头了,说我是。那两个风纪委员犯难地对视一眼,接着一致地偷偷瞥了一眼云雀,似乎是想看云雀的脸色行事。
                      沢田纲吉倒不在乎能不能进学校,他更关心云雀的态度。
                      云雀扭过头,问他:“你戴不戴?”
                      沢田纲吉猜不准云雀的心思,顿了顿,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说:“不戴。”
                      云雀忽地笑了,似夸奖又似威吓地说:“真大胆啊,小动物。”
                      听这意思,云雀是不打算管他戴不戴了。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沢田纲吉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太想以这样的身份得到云雀的承认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5-2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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