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罗先生!罗先生!”夏其看着已经一个晚上没睡觉的罗,不免有些难受,但他还是把检查报告放在了罗的桌上,“市长他已经醒了!准备做进一步的治疗!”
“……知道了。”罗疲惫地抬起头。莫奈和凯撒被捕后,实验室的疫苗研制就由罗接管。这是他彻夜工作的第四天,“尤斯塔斯当家怎么样了……”
“讨论组认为今天是手术的最后期限,如果罗先生依旧选择继续观察的话,那手术就不一定会成功了……”夏其小声说道,“罗先生,怎么办……”
罗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问道:“今天是最后期限?”
“是,是的。今天是毒素镇定剂的最后时效了……”
“走,夏其,去手术室。”
如果……一定要以付出代价为前提的话,我更愿意看到你活下去,尤斯塔斯当家。
罗决定亲自主刀手术。
他娴熟地戴上医用手套,冰冷的手术刀拿在手里微微颤抖,罗感觉自己很紧张,额前正冒出细细的冷汗。明明可以让别人主刀手术,可是罗不愿意,不知为什么。
这是罗第一次感到晕血。看着基德血管里流出乌黑的血,他的眼前就一阵晕眩,什么也看不见了。罗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他仔细地切除基德的血管,每切一次罗的心就抽痛一次,每次无意中看见基德昏迷的样子,罗就怀疑基德是不是会永远就这么沉睡下去。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在紧张什么?罗默默问自己。是害怕他永远离开自己吗?是紧张手术会失败吗?
罗想把这些杂乱的念头抛到脑后。
“……夏其,把麻醉剂给我。”
“好,好的,罗先生!”
…………………
手术结束。罗看着基德空荡荡的左袖,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活着就好,尤斯塔斯当家。大不了,我照顾当家的一辈子。我愿意。”罗看着基德,喃喃着。他觉得眼前基德张扬的红发也暗淡了许多。
我只要你活着,我往后余生没有其他愿望了,我就想要你活着。
“罗先生!今天的新闻您看了吗?那个克洛克达尔被判决死刑!……还有就是多弗朗明哥被捕,目前被关押在推进城的监狱里准备受申!莫奈和凯撒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佩金激动地拿着报纸,把它塞到罗的手上。
罗看着明哥被捕的新闻,想到了柯拉松。他从抽屉里拿出十三年前的报纸,上面写着“政府人员唐吉诃德.罗西南迪因公殉职”。罗看着陈旧的报纸,轻轻说道:“柯拉桑,我们一起出海吧,去周游世界。我已经自由了。”
罗小心翼翼地把明哥的新闻剪下来,和那份报纸一起锁进抽屉里。
…………………
“柯拉桑,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等我把他叫醒,我就带着你周游世界。好不好啊,柯拉桑。”
窗外明亮的阳光照进来,罗看着房间里浮动的光影,目光柔和。
佩金看着罗千年一遇的笑容,不禁感叹到:“铁树开花了啊……”
“罗先生,尤斯塔斯先生情况乐观,我们即将制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薇薇小姐的伤已经痊愈了,市长先生中的剧毒还有一部分残留在体内,需要您明天主刀手术。我们疫苗的研制已经有进展了,罗先生,今天晚上的深入研究就交给您了!还有就是草帽小子他们已经安顿好了,路飞先生的伤已经没问题了。其他人也没有感染迹象。”夏其认真地看着研究报告,对正在做实验记录的罗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罗打开手机,今天是12月24号。
尤斯塔斯当家的,平安夜快乐,祝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