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们最终会放弃的。这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据我所知,当被要求离开时,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不满。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这是徒劳的,但也没什么。”戈夫罗扎格说。他们走进会议室时,阿马里点了点头。
“欢迎。你迟到了。是战斗花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在今天开会之前你有其他我不知道的计划?”泽尔玛克说。老男巫(或者说是她认为是老男巫,她仍然不知道他的年龄)坐在桌子另一边。他一直在研究摆在桌子上的大陆地图。这是一张战略地图,标注了所有已知的地点及其战略意义。阿玛丽和她的顾问就在这里讨论家国大事。
“这场无聊的战斗花了些时间。后来还有一场出其不意的战斗,但时间很短,现在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操心的。”阿玛丽答道。泽尔玛克只是摇了摇头。他不是唯一一个在这里等待的人。格蕾拉和独眼也在那里。格蕾拉热情地迎接他们,独眼只是点点头。其他的人都有事,因此不能参加这次会议。
“我以为血吼的大使会来的。”阿玛丽说。独眼摇了摇头。
“我们得到消息,他的大使不能来了。显然,他们太多事情要处理。”他解释道。阿玛丽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坐了下来。
“那么,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她问。
“侦察兵报告说,矮人已经进一步加强了他们的防御。佩肯说,他们一直在研究新设备。好消息是,这只限于他们自己的领土,他们不会主动阻止我们继续向北走——如果你想攻击人类王国的话。”独眼报道。
“我仍然不考虑进攻泽艾诺。我们彼此都相安无事,我不打算给他们开战的理由。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他们可能会进攻我们,但请相信我,独眼,我不希望部落成为下一次战争策源地。我们会做好准备,但我们不会主动开战。”阿玛丽解释道。
“我同意这一点。你们的种族第一次找到了和平。轻率地抛弃它是一个错误。”格雷拉补充道。
独眼点点头。
“我不反对。我还是警告你要小心。从萨尔里亚的历史来看,泽艾诺人迟早会攻击我们,夺回这些土地,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们必须确保能够反击。据我所知,他们有大量的黑龙和庞大的军队。”门开了,凡妮莎走了进来。她随手关上门,坐了下来。
“很抱歉我迟到了,和其他人类领袖的谈话比预期的要长。”
“欢迎,凡妮莎。还有别的事情吗?”阿玛丽问道。他们之后在讨论一些次要的政治问题。
最后,凡妮莎提高了嗓门。
“根据我们在布莱克索恩的经历,泽艾诺的人民一致认为,他们一统人类王国只是时间问题了。”她说,“我们迟早要决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告诉过独眼,部落不会主动挑起事端。我知道其中的危险,但我找不到开战的理由。”阿玛丽解释道。
“哦,我不是在说如何介入事态,我建议我们也许应该试着在冲突结束后与人类取得联系。人类没有把我们视为一个国家,但是泽艾诺与其他王国不同。我们至少可以尝试建立一些外交联系。”凡妮莎说。格雷拉点点头。
“我喜欢这个主意。与人类和平共处是有可能的,毕竟我们现在也与萨尔里亚人和平共处。我们至少可以试一试。”她说。泽尔玛克看起来并不信服,戈夫罗扎格似乎若有所思。
“泽艾诺人曾经是豺狼人的主人。我不确定他们的想法。在我们考虑这个问题之前,还要听听血吼的意见。”阿玛丽解释道。大家都同意这一点,会议以讨论战略布局结束。
当阿玛丽终于到达她的卧室时,已经是深夜了。她脱下斗篷,但还没有脱衣。她走进房间的后面。那里有一个宝座,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球体。她跪在圆球前,房间里的灯立刻熄灭了。她看着地面,感觉到了主人的存在。他本人不在这里,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然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呼唤我,是为了寻求建议,而我来了。你想知道什么?”布莱恩问。
“我的主人,如果泽艾诺赢得了战争,我的顾问们建议我们应该建立外交。我不太确定。我不想让这件事损害和加顿的秘密交易。与此同时,我需要知道当他统一人类后我是否能继续相信加顿。我需要你的指导。”她说。
当他回答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趣。
“我没有控制加顿,阿玛丽。不过,我记得过去在这件事上给过你建议。你当时拒绝了。”他说。阿玛丽抬头看着球体。
“抱歉,主人,我仍然认为和他有更浪漫的关系只会制造问题——我相信我们彼此都没这个兴致。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他除了妻子之外,还有几个精灵情妇。”她说。布莱恩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不知道的人还会怀疑你是不是在嫉妒呢。不,你不必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不感兴趣。我仍然认为你和加顿会从更亲密的关系中受益,不管浪漫与否。无论如何,我还是建议你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我不想限制你。你和加顿得自己去建造国家。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说完他就消失了。
阿玛丽继续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脱下衣服去睡觉了。
在宫殿的另一处,凡妮莎睡得很不安稳。她觉得她的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观察着她,但每当她站起来环顾四周时,却什么也看不见。她还觉得房间比平时更黑了——然而,不知怎么地,她在这种黑暗中感到很舒服……
博瑞纳坐在他选择过夜的旅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望着窗外。在远处,他可以看到宫殿。就是这里,新萨尔里亚的中心,部落的首都。他的使命把他带到了这里。他能感觉到这里的人对他的怀疑,尤其是皇后。他们不相信他,但在竞技场上展示了他的实力之后,就没人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了——相反,已经有人问他是否在找雇佣兵的工作,而不是加入部落的军队,他当然婉言谢绝了。他也不喜欢那场表演。但不采取非常规手段,他要找的神器是到不了手的,尤其是在感觉到宫殿周围的阴影后。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他太了解那种气氛了。
好极了。身旁发出一声狗吠。博瑞纳笑了笑,抚摸着冰原狼,后者报以快乐的呜咽。
“别担心,女孩。我们将尽快离开。但首先,我们必须在这里完成我们的使命。”
注释:
1,King Gorehowl,应该就是豺狼人王,这破名字总是让我想起格罗姆的斧头
2,博瑞纳·艾斯迪瑞克斯与人二的那位“圣光卫士”普拉克瑟斯-伯瑞莱爵士英文名字非常类似。
Boranel Aspurex
Praxeus Braelon
3,布莱克索恩,原文Blackthorn,直译为黑荆棘,从本文判断可能是泽艾诺的首都或地名,但在多尔坦的沦陷一文中又有别的的含义,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