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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那么回事儿——那些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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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那么回事儿——那些恐怖事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01 13:46回复
    第一章 不翼而飞的尸体
    小的时候住在村里,从小就和爷爷奶奶一起住,父母住在前院。爷爷家是个人市,一到晚上吃过晚饭,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爱来爷爷家串门,聚在一起聊天,老年人嘛聚在一块就爱讲那些神狐鬼怪的事,我又特喜欢听,就一直给他们点烟倒茶,听他们讲,又害怕又喜欢听——现在的胆子很小,初中之后才敢自己在一个房间睡,我妈一直说是那时候听故事把胆吓破了。
    那时我最喜欢听老猫奶奶讲故事,老猫奶奶可不是绰号,是因为她嫁给了我们本家的老猫爷爷,老猫是老猫爷爷的乳名,辈分很高,所以我们都叫她老猫奶奶,她讲的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故事是这样的,据老猫奶奶说这是她娘家一个堂哥的真事。
    老猫奶奶的堂哥叫俊生,出事的那年刚刚十七岁,这个年龄当时的农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们家的条件又比较好,刚开始有人给他介绍媳妇,俊生的爸爸就给他盖了三间新房,俊生父亲的话讲,这叫架起梧桐树,引来个金凤凰,凭这新房也给俊生找个好媳妇,俊生也很高兴,提亲的眼热他家的条件也是络绎不绝的上门。可偏偏事就坏在这三间新房上,那时农村盖房都是土胚房,土胚就是选那粘性比较大的土,和成泥放在一个木头做成的方形模具里,压实敲平,撤掉模具就得到了一块胚,就像是较大的砖。根本没有钱盖砖房,绕是俊生家条件优于别人,也仅是房子的地基铺了两层青砖,这已经算是十里八村的好房子了,——其实土胚房冬暖夏凉住起来挺舒服的,我小的时候,也住过这种房子,夏天的时候外面再热,进了这屋子就有股凉意,冬天烧完了炕,保温效果也好,暖烘烘的。但也有个缺点,盖完之后需要通潮气,干燥了之后才能住人,不然人在里面根本没法住,湿度太大,一般都是过个夏天,房子也就干透了,俊生家的房是年前冬季盖的,又想着开了春选个好姑娘娶进门,就等不及过夏天了,爷俩在新房里点了火盆,烘那房子里的潮气,新房的门窗都已做好,都是木制的,又放了些杂物,怕失了火,所以只在白天烘,晚上就撤了火回老房休息,该着出事,就在烘的差不多的这天,老天不做美,下了一场大雪,把院里的柴全打湿了,俊生爹的意思待天晴了柴干了再弄,可俊生执拗,非要把湿柴搬到屋里既烘房子也能把柴烤干,俊生爹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俊生自己把柴搬到屋里,点起火盆,此时天已黄昏,往常爷俩就停火回家了,俊生在雪地里来回搬柴,衣服和鞋子都湿了,就叫父亲先回家吃饭,自己在新房把衣服烘干了,灭了火再回去。俊生爹叮嘱两句也就回老房了。
    哪知回去以后等了半天也没见俊生回来,老两口不放心,俊生爹打着灯笼回新房找俊生,屋外喊了几声,无人应声,看着屋里火盆还有火光,俊生爹以为俊生没在屋子盯火,肯定贪睡溜号了,边嘟嘟囔囔埋怨,别开门准备灭火, 哪知刚进门就绊了一跤,好悬倒地,灯笼也被晃灭了,借着火光俊生爹低头一看只见俊生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是气息全无,俊生爹啊的一声喊将出来……
    不一会儿,俊生的家人邻居都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的最早,翻了翻俊生的眼皮摸了下脉,就对俊生爹说:“孩子这是中烟气了,人已经死了,安排后事吧……”俊生爹老泪纵横,哭的死去活来,俊生娘更是直接晕厥过去,大家手忙脚乱的照顾,把她抬到老屋的床上。族里老人都上前劝慰俊生爹,待他稍微平静,便对他说,俊生是童男,这算是少亡横死,按老辈子的规矩当夜便要入土为安,不然就会带给族里横祸,俊生爹已经悲痛欲绝神情恍惚,又有规矩可依,就任凭族里的人安排后事,当夜,众人忙忙活活,买来棺椁寿衣,选好坟地,不待天亮就冒雪把俊生埋葬了。
    俊生父母只有这一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都一下苍老了十几岁,俊生娘更是经受不住打击,变得精神恍惚,时不时的发疯,这种伤痛岁月根本就抚平不了。过了不到两年,村里挖河改堤,俊生的坟地被圈在河里,需要移出,没办法,俊生爹就联络了亲朋族人,选了个日子给俊生迁坟,有的地方迁坟是只把棺材抬出,当地的风俗却是要将尸体遗骸换到个新棺材里,旧的棺材就留到原地,结果换棺材的时候,最惨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棺材里俊生的遗体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棺材板和棺材盖的内壁上一道道褐色的血印,遗体上的鞋都被蹬烂了,脚骨都踢断了,寿衣也被撕的七零八碎,俊生的左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右手的两根手指插在自己的眼窝里……俊生爹当时就愣在当场,大喊一声:“我把俊生活埋了呀!”抬回家不到三天就一命呜呼了。俊生娘疯疯癫癫不到一年也去世了,一家人就此家破人亡。原来,当时一氧化碳中毒的俊生根本没有死,只是肌体缺氧假死过去,碰上农村条件落后,赤脚医生医术有限,又加上那些陋习,当夜就把他活埋了——当初听到这我就惊悚不已,想象着俊生醒来后的恐惧和绝望,真的太可怕了。老猫奶奶讲完这个故事也是叹了口气,继而头一挺说到:“到我死的时候,一定在家停足三天才下葬……”她绝对不会想到她死之后会发生的离奇事件,而我,还是这件事的亲历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01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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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奶奶死的时候正是我小学的最后一个暑假,开了学就上初中了,老猫奶奶应该是脑溢血之类的急病,人还没送到市里的医院,就死在了路上,只得半路拉了回来,开始准备后事。
      我们当地丧事一般是三天,死的当天给死者换好寿衣,抬到客厅正中的床上,头北脚南,接受人们吊唁一天,称为“上床”,第二天把死者选好时辰放在棺材里,钉好棺盖,叫做“入殓”,第三天的下午把棺材埋在选好的坟地里,入土为安,就是“出殡”。“上床”和“入殓”两天白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亲属答谢还礼,到了晚上院中的人就来守夜,亲属只管好好休息,到了白天好有精力操办丧礼。院中是我们当地的称谓,就是宗族的意思,守夜的人都是男人,本族的每家都要去一个,这也是一直传下来的规矩。老猫奶奶的丧事也不例外,“上床”的这天夜里吃罢晚饭,院里每家的男人陆陆续续来到灵堂守夜,那时我父亲在外地工作,听到消息当天赶不回来,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到家,我也是马上要上初中的“大小伙子”了,就也随着二叔一块来守夜,我们族里统共也没有几户,算是个“小院”,当晚每户都来人一共也就六七个,小孩儿就我一个,我是第一次,又恐惧又新鲜,结果当夜还真就出事了。
      当时还是八十年代末期,农村的条件刚有改善,有风扇的都没几家,更别说空调了,有的时候晚上还停电,要到半夜才来电,这天夜里也刚过八点就停电了,屋里虽然有借来的一台落地扇供人们乘凉,一停电也就白搭了,叔叔们把屋里点好了蜡,等着来电,屋子里实在热的待不住人,就全都来到院子里面凉快,还在院子里点了一盏马灯,风来了也吹不灭,借着这蒙蒙的光还顶起牛来,顶牛就是类似牌九的一种游戏,我们当地都喜欢玩,大人们都很有兴趣,五六个人参与,剩下的人也饶有兴趣的围观。我当然没什么兴趣,就围在他们周边瞎晃,二叔看我无所事事,就说叫我看好灵堂里供桌上面的长明灯可别灭了,另外香炉里的香燃完了的话抓紧换一根——灵床前面有一个供桌,上面供着几样水果,还有用面捏成的“打狗棒”,据说是死者在黄泉路上经过恶狗村打狗用的,还有一个香炉燃着一根香,最重要的是一盏“长明灯”,其实就是在一个碗里装上灯油,拿一团棉花搓成条状当灯芯,泡在油碗里点着,据说这盏灯是给死者指路用的,一旦熄灭,死者就找不到路了,迷失在冥界,不能轮回,变成孤魂野鬼。二叔叫我看的就是这盏灯,因为棉芯着的快,需要隔段时间就把它往上提一下,以免着到下面,要么被油湮灭,要么引起火灾。
      因为死者是自己比较熟识的人,又因为有一帮人熙熙攘攘的,我其实是不太害怕的,可现在别人都在院里,我自己去屋里挑灯芯,旁边就躺着老猫奶奶的尸体,我觉得怕了,每次进去都是匆匆的把灯弄一下,换了香就赶紧跑出来,强迫自己不要抬头看老猫奶***尸,就在我第三次进去换香的时候,刚把香点燃,还没来得及往香炉里插,就听到“呼啪”一声闷响,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灵床上的尸体竟然不见了,我丢掉香,“啊”的一声就跑到院里,把供桌上的油灯也带到地上,灵堂顿时一片漆黑,叔叔们都惊讶的看着我,我迅速跑到他们跟前,面色苍白,语无伦次的说:“老猫奶奶……老猫奶奶……她跑了……”,二叔丢掉手中的牌九,抓住我的双肩:“啥,你说的啥……”此时,我已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着灵堂里,好悬没瘫在地上,二叔拿下挂着的马灯,叫着其余的人说:“走,看看去!”我抓住其中一个叔叔,瘫在他身上,再也不敢动弹,二叔和另外几个人就奔进了灵堂,就听到二叔“哎呦”一声滑倒在地上,继而听他喊到:“咋这么多水……”
      真相是到了明早我才听二叔告诉我的,当时老猫奶奶死的时候正值盛夏,儿子怕她尸体腐败,就在邻村的冷库里买了些冰块,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放在了尸体下面,天气热冰块逐渐融化,塑料袋口又扎的不紧,逐渐往下流水,老猫奶奶的尸体就逐渐滑到了地上,我听到的那声响就是最后冰都化了,塑料袋掉下来的声音,二叔当时进去之后踩到融化的冰水就滑了一跤,二叔说他倒下的时候差点砸到老猫奶奶的尸体呢。后来人们都和我开玩笑是老猫奶奶看都在外面玩没人看着她,就逗人们一下,别管咋说,一场虚惊。可是,到了我参加工作后,听我同事讲给我的尸体消失的故事充满了灵异恐怖,我到现在想起还是后背发凉,一身鸡皮疙瘩,而且我那个叫小程的同事赌咒发誓说他说的都是真的,而这,将记录在我下面的故事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3-01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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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走廊里的无头人
        我第一个工作的单位是做中央空调的,业务很广,几乎遍布全国,开始我在售后服务部工作,全国各地的跑,哪里有了问题就去哪里维修调试,我们一般都是处理比较大的问题,一般的小毛病当地的代理商基本就能解决了,上一章说到的小程,我就是这时候熟识的,我们在一个部门,是同事。那个故事就是我们一起出差去一个地方他讲给我的。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某南市某清区的一个养老院,坐落在该市的南部山区里,远离城市,方圆几里就这么一个孤零零的院落,院落里共有两栋楼,一座两层的办公楼,还有一座四层的宿舍楼,宿舍楼里大概住了一百多个老人,每层20个房间,一个房间住两个老人,一到三层都住满了,四层就住了几个,有很多的空闲房间。食堂、医疗室啥的都在办公楼上,宿舍楼只是用来住人。我们这次来是制冷季刚要开始,需要把空调设备保养检查一遍,以便夏季可以使用。由于房间比较多,设备比较乱,没个三五天肯定检查不完。我和小程就需要在这待几天,我们出差一般都是住宾馆的,可因为附近没有宾馆,住的远的话来回也很不方便,没办法,只能住养老院了,主管这些事物的是一个姓陈的主任,陈主任就把我们领到四楼说:“你俩就在这层住吧,房间里被褥啥的都有,吃饭就在我们办公楼二楼的食堂吃吧,委屈几天吧。”我和小程当即倒了谢,开始把我们安排在401,我不想住那个房间,陈主任笑了笑说:“哎呦,小伙子还挺迷信,那你们就去住411吧,在走廊的中间。”我们就拿着行李来到了411,开门一看,果然被褥齐全,养老院有专门的保洁,收拾的还挺干净,陈主任又聊了两句,就下楼了,我和小程晚上刚到,此时已经夜里九点来钟,在食堂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休息了。
        这时,小程才凑过来和我说:“张哥,刚才为啥不住401呀,走廊头上离着楼梯近,上下楼方便呀。”小程比我小几岁,那时刚刚二十出头,一直叫我张哥,我坐在床上,示意小程也坐下,然后说:“程啊,你没听说过住店不住走廊头上吗?”小程摇了摇头说:“咋了,这还有啥讲就,刚才那个老陈不说了吗,迷信。”我笑了笑说:“开始我也不信,直到遇见那件事,从此后我住旅馆再没住过走廊第一间,那时你还没来公司呢,我有一次自己出差……”
        我那次出差是去临某市,当地的炒鸡特别有名,那天我给用户维修好了设备,用户非常高兴,当晚就请我吃了美味的炒鸡,工作已经完成,明天我就准备回家了,所以当晚盛情难却,我也喝了很多酒,有点晕晕乎乎的了,一直喝到夜里十点多才散场,用户把我送到了离车站比较近的一个宾馆,便于我明天的出行,车站附近人流比较多,宾馆爆满,只剩下了一间房,登记完毕,我就上楼入住,房号601,六楼走廊头上第一间。进了房间后,酒喝的有点多,浑身燥热,我就脱光了去卫生间洗澡,我一直在脖子上挂了一个本命佛,是我姐姐在某个寺庙给我求的——至于为何给我求这个,也是一个精彩的故事,容后再讲。我平常洗澡都是带着的,这次喝了酒,随手也就摘了,也不知丢在哪里,洗完出来,胡乱擦了下,我倒头就睡,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一下意识清醒了,不是醒过来,是一下子有了感知,可是我的身体却一动不能动,我看到或者说意识到窗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是个男性,留着那种老式的知情头,穿着白色的背心,他用两手托着脸,歪着头,透过窗户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我感觉他在笑,然后我感觉他缓缓的飘进来……我当时如坠冰窖,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我想大声叫,想跳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做不出任何动作,我感觉他立在我的床尾看着我,虽然我是趴着,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我感觉我都要哭出来了,心在剧烈的跳着,他继续慢慢的飘着,往我的床头飘,我当时趴着,脸冲左侧,他就飘到了我的右边,盯着我的后脑,我努力的挣扎,还是无能为力,感觉有着巨大的压迫感,我清晰的感觉到他抬起了一只脚,踩到我的枕头边,这只脚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然后他慢慢的俯下身子,把脸往我的脸这凑,我要死了,我心里升起了这个念头,我还是不能动,就在他马上要靠上我的脸,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散发的那种死亡的气息,就在这时,我就感觉我的枕边忽然射出了一道白光,然后他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一下子轻松起来,忽的一下坐起,喘着粗气,扭亮床头的灯,四下打量房间,一切安然无恙,什么都没有,我浑身都是虚汗,我挺了一会儿,跳下床,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心有余悸,又喝了两大杯冷水,才感觉好了点,我想到了什么,掀起了我的枕头,看到我带的那个本命佛被我压在了枕头下边,链子上的一颗珠子竟然碎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说给一个博古的老者,他告诉我说,以后住店不要住第一间,传说爱有不干净的东西,从那后我再没住过走廊的第一间,要是独自一人住的话,就把房间的灯一直亮着,睡觉前还要把带的本命佛放在枕边,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小程听完脸都有点绿了:“张哥,你是吓唬我那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3-0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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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怎么丢了两楼,有人看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3-02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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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程听完脸都有点绿了:“张哥,你是吓唬我那吧,太吓人了。”我掏出脖子上挂的本命佛给他看:“小程,我绝对说的是真实经历,我可以发誓。”“哥呀,听完你说的,厕所我都不敢去了,我害怕。”房间里都没厕所,都在走廊的头上,我拍拍他的肩说:“没事,别怕,哥陪你去。”其实吧,我也是害怕,有点发怵自己独自去上厕所。小程这时又说:“唉,哥,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我遇到的一件事儿,也挺吓人的……”正在这时,忽然走廊里传来了“嚓”“嚓”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摩擦地面,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我看了眼我的诺基亚,都快十二点了,这是啥玩意呀,“小程,你去看看是啥?”“哥,你去吧,我害怕。”“完蛋玩意!”我说了他一句,牙一咬,心一横,走到门口,开了门,探出头往有声音的地方看去,顿时魂不附体,迅速关了门,瘫在了门口,小程跑上前,拉住我说:“哥,你这是咋了,你看到啥了?”我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牙齿打颤,颤颤巍巍对他说:“走廊里……走廊里有个人……没有……没有头,正提着脑袋往我们这走呢……”小程“嗷”的一声瘫在了我的旁边。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0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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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无头人”讲的故事
              门外的“嚓嚓”声越来越近,小程在我旁边瑟瑟发抖,我也是惊恐万分,隐约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怕是小程吓尿了吧。“嚓嚓”声来到我们门外时,忽然停住了,我和小程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张被吓白了的脸,就在我歇斯底里就要喊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咳,里面是谁呀?”我浑身一激灵,从没听说过鬼还会咳嗽的,难道外面是人,我挣开小程的手,扶着门框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牙一咬,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看到一个老头站在门外,约莫七十来岁的年纪,驼背勾头,批了一件黑衣服,手里提个啥东西,我定睛看了眼借着门内灯光打在老头身上投在地上的影子,定下心来,肯定是人无疑了,我把门打开,对老头说:“你好大爷,我们是来给咱这修空调的,陈主任安排我们住这的。”老头往跟前凑了凑打量了下我,又看了眼刚刚醒悟正站起来的小程:“这是咋的了,还坐地上了呢。”我连忙解释:“嗨,别提了大爷,刚才你在走廊那头往这走,光线比较暗,我眼神也不好,加上你老人家有点驼背,离远一看,就把我哥俩吓了一跳,嘿嘿。”老头听完也是一笑:“哈哈,这是把我认成鬼了,现在又是电又是光的,鬼那还敢出来呀,比不得从前了。”听老头这意思也是个爱讲古的人,我们这一折腾,没了睡意,便邀老爷子进来聊聊,老年人觉本来就少,加上这老爷子也是个爱聊天的,就答应一声进来了,刚一进门老头忽然又说:“不行,还要稍等一下,我先把这个处理了去。”说着扬了下手里的东西,我一看,得,原来是一把夜壶,原来这老爷子晚上起夜一般不去外面的洗手间,就弄了个夜壶,晚上就解决了,白天起了再去洗手间倒掉,可巧今晚食堂的鸡蛋汤对了他的胃口,就多喝了两碗,汤多走肾,不到半夜,就把夜壶尿满了,老头怕后半夜还需要,就半夜拎着夜壶去倒尿,他本身有点驼背,头又含在胸前,离远一看就像一个人没有头拎着脑袋,才把我们哥俩差点吓尿。我闻到的尿骚味就是老头夜壶传来的,小程还真没尿裤子。
              老头倒完尿回来,把夜壶放在门外,我请他坐到床上,倒了杯水,老头连连摆手:“今晚汤本来就喝多了,不喝水了,有烟吗?给我来一根。”我虽不吸烟,小程却是个小烟枪,掏出一根递给老头,“啪嗒”一声点着。待老头吐出这口烟,我就问到:“大爷,您刚才说现在鬼都不敢出来了,原来难道就经常出来吗?这世上不是没鬼吗?你是吓唬我们哥俩儿吧。”老头弹了下烟灰,面色一正:“我吓你们干啥,我告诉你们,我年轻的时候还遇到过鬼呢……”
              老头姓王,年轻的时候是个乡村电影放映员,农闲时节十里八乡的放电影,那时农村还比较落后,人们生活水平比较低,没有电视收音机这些玩意儿,看电影就成了唯一的娱乐活动,放映员也是村民最欢迎的人,哪个村都是最高规格的招待,人们为了看场电影经常走几十里的路,甚至有的孩子们会跟着放映员窜好几个地方,把一场电影看个几遍。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3-05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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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人看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3-05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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