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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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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镇楼
一发完


IP属地:黑龙江1楼2020-02-19 18:42回复
    【0】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1】
    外面飘着小雪,张良穿好鞋,回头问靠在沙发上的韩非:“我出去买点东西。要不要买阿尔卑斯的那个糖,酸奶味儿的?”
    韩非点点头,招手让张良过来,顺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羊毛围巾:“还差这个。”
    张良顺从地低头,让他给自己围好,然后抬头笑:“我成了杨絮团儿了。”
    韩非也笑:“杨絮团儿可没你好看。”
    【2】
    半年前的酒局上下的药让韩非的生命自此走向倒计时,还是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那种倒计时。
    从一开始的咳嗽发烧如感冒,到中间的鼻血断断续续流个不停,再到现在的没有力气时时昏睡,他已然走到穷途末路。
    张良买了生活用品回来,韩非已经斜在沙发上睡着。
    张良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好,走过去用毛毯把韩非从头到脚盖住,只剩鼻子眼睛,然后伸手进去塞了一颗糖到韩非手里,起身去做饭。
    切洋葱的时候他没把洋葱放热水里,任凭它把自己熏得泪流满面。
    【3】
    韩非如今全身像血液被抽干的痛,他不吱声,怕张良知道烦心,于是也只有睡着时会皱皱眉泄出几句梦呓似的呼痛声。
    张良知道后,整日整夜不敢合眼睡太熟,躺在韩非身边,把手放进韩非手心。
    那手原本是温热的,总比自己高上那么一两度,暖乎乎地让人心安。
    如今只有冰凉的触感,和因患病而牵出的青紫血管筋脉。
    张良闭眼,隐藏起不想让韩非知道的情绪。
    他会有办法的,以他的身份人脉地位,总会有办法的。
    【4】
    第二天醒来,张良拿冷水泼脸,掩去疲惫,然后倒了热水坐在韩非旁边,一口口地抿。
    韩非睁眼,就着张良的手喝了口热水暖胃,叹了口气:“子房,以后我搬去别屋睡吧。”
    张良一愣,捧着热水不知所措。
    韩非轻轻拉过他的手,一挽袖子,果然都是指印:“我扰的你也睡不好。”
    张良垂眼,视线慢慢飘到杯子上:“那我以后在床的另一边睡,不让你碰到我。”
    韩非点头,伸手撸了一把张良毛茸茸的头发,眉眼弯弯地说:“也让你早点习惯。”
    张良知道他什么意思,抿了抿嘴向屋外走:“粥好了。”
    出屋关门,有点站不稳一样飘到厨房,到底没忍住,手一抖,杯子落地而碎。
    一瞬间张良怕韩非多心,反应过来,状似无意地“哎呀”了一声:“我这个手怎么回事还能磕柜子上......”
    然后拿了扫把收拾好玻璃渣子,回身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拿碗盛粥。
    以后张良果然睡觉时背对着韩非在床的另一侧,动都不动一下。
    【4】
    韩非越来越没精神,说句话都要缓上老半天。
    张良趴在韩非旁边,揉搓韩非的指尖,让他们染上自己的温度:“非哥哥,过两个月咱院子里的红掌就开花了,你看一看好不好看,我养了好久呢。”
    韩非说好,哄他道:“我等着。”
    张良抬头冲他笑,有他这句话自己便什么也不想了。
    他等着花开呢,是好兆头的吧。
    旁边手机嗡嗡震起来,张良接起来等对方说完又挂下,然后塞了个热宝在韩非腰后:“祖父找我,马上回来。”
    韩非说,好。
    他怎么能不知道,子房一直在背着他找办法,他不忍戳穿少年的希望。
    只是这毒太烈,回天乏术。
    【5】
    张良出门,看见有人倚在车门旁,听见动静猛地扑上来:“你不能去。”
    张良眼皮都没抬一下,拉开车门:“问什么。”
    李斯一手抵住车门:“你知道这是唬你的。”
    张良顿了顿,突然反手把李斯推到一边:“我希望你别再让我看见。”
    李斯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说:“别恨我。”
    张良一瞬间眉眼都染上狠厉的红:“别恨你?***局是你设的,药是你下的,他的人生是你毁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让我不恨你?!”
    “权势之下,无可奈何罢了。社会何时公平过,他自愿入的局,我也从未逼过他......唔!”
    张良利落地一脚踹过去,转身,愣住。
    韩非不知何时出来,静静地看着他:“怎么一会儿看不住,就跟人打架。”
    张良低头看着脚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韩非把兜子递给他:“祖父上次落下的文件,给,去吧,再不走,祖父要着急了。”
    【6】
    张良利落地撂倒周围的人,随即手腕一翻,匕首没入为首者的胸口,然后抽刀出来,给手下人打电话:“来处理一下。”
    然后甩甩手上车,绝尘而去。
    【7】
    张开地看着张良灰头土脸的进屋,扔过来一个纸兜子,然后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眼神迷茫。
    他拿了热毛巾过来蹲下,小心翼翼地给孙儿抹脸:“别想了。”
    张良散开的眼神渐渐回聚,定格在张开地身上,声音小小的,像在诉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和他过一辈子的。”
    张开地放下毛巾,给张良顺顺乱糟糟的头发:“哭吧,哭完去洗个澡,你不想让他看出来,不是吗。”
    水汽在张良眼里聚拢,又凝成珠子滑落。
    他咧开嘴,抱着膝盖,哭的像一个小孩子被人抢走了糖,又回身炫耀一样,不甘心,放不下,痛彻心扉。
    【8】
    韩非走路突然摔倒,然后弯腰止不住地咳血,吓得张良魂飞魄散,架了人就往医院跑。
    医生开了两瓶药输液,其间好几次用眼神示意张良出去说话,张良摇摇头拒绝,随后坐在陪护椅上,攥了韩非的手,眨眨眼,凑过去亲了一下。
    韩非偏头:“歇会儿,这两天又瘦了。”
    张良捏捏韩非,说你才瘦,比我瘦。
    韩非轻轻回握住他:“输完液咱们就回家吧。”
    张亮不同意,让他住院多观察几天。
    “白浪费钱吗这不是。”
    张良不高兴,生气一样怼他说咱俩还差钱啊。
    韩非知道他难受,冲他笑,专注地看着张良侧脸,从眼睛到嘴巴,一遍遍地描摹他的轮廓:“不住,回家舒服......我乖乖输完这两瓶液,好不好?”
    张良缓口气,又听见那人说:“那你和医生商量商量换个药呗,”韩非讨好地勾他的手指:“这药疼。”
    张良坐地就疯了,瞬间扔开韩非的手,一下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撞散一架子的医疗用具,冲到医生办公室,然后抱着头蹲地上撕心裂肺地流眼泪。
    医生叹口气,拿笔改单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生离死别的这么多。
    【9】
    折腾一天,回到家韩非恹恹的,阖眼就要睡过去。
    想了想,到底还是睁眼:“良儿,别忙了,过来睡觉。”
    张良披了睡衣进来,浴室的氤氲让他看起来温温的,像个毛绒玩具。
    他挪了挪,额前碎发挡住眼睛,然后俯身,抱住韩非。
    韩非知道他意思,抬手虚虚地环住他:“我没劲儿,要辛苦我家良儿了。”
    张良迷糊间去吻韩非,去亲他的眼尾,他的鼻尖,他细密的唇纹。
    韩非捋他的脊柱,从上到下,一寸寸地抚,把每一处都烙进心里:“不哭。”
    张良眨眨眼,更多的泪流下来,心像被一把绵密的针扎进去,豁开一个个口子:“我怕,非哥哥......你再多陪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韩非低低笑了一声,撑起来吻住他,用虔诚的语气安抚:“不怕,我下辈子也是你的,我就站在那儿等你来了,咱俩再一起走。”
    张良哼哼着不愿意:“那我直接跟你去。”
    韩非轻轻撞他一下,得到张良有些破碎的喘息:“不许,我看你敢。”
    可我怎么舍得你等我五六十年。
    张良呜咽一声,紧紧搂住韩非。
    这是他二人最后的欢愉。
    【10】
    韩非看着张良睡熟,小心翼翼伸手从张良手上拿下什么东西,然后放缓脚步拐到另一屋低声打电话:“喂,颜路。”
    【11】
    后来张良不敢让韩非睡太久,他睡,他就在旁边守着,眼也不眨一下。
    韩非每每生气凶他,他就找借口:“我看花呢。”
    谁信。
    后来有一天,韩非来了力气,硬把他按在怀里:“陪我躺一会儿。”
    张良乖乖脱了衣服扯过被子,缩在韩非怀里:“非哥哥,花开了。”
    韩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又转回来搂住张良,让他翻个身背对着自己,看着张良毛茸茸的发尾:“头发长了。”
    “嗯,等你好了带我去剪。”
    韩非把下巴抵在张良头顶:“你记好,你要好好过一辈子,找个小姑娘,别找男生了,两个男的在一起......我怕你再受苦。”
    张良枕在他胳膊上,咽下喉间酸涩:“好。”
    “等我走了,把我化成灰吧,一半骨灰撒大海,一半你自己留着。”
    张良忍了忍,半天才开口:“韩总可不能死,之前那合同没签,还差我多少钱呢。”
    韩非说他:“小东西就不忘钱,我卡都留给你,不差你钱的。”
    张良没用力气向后给他一下,恍惚间好像回到从前,韩非也是这样抱着他睡,也是这样和他疯和他闹。
    那是多久之前的日子了?好像过了两辈子,回头一望又只不过半年光景。
    韩非拍着他哼眠歌,对他说睡吧,好好睡,然后......别再想我了,自己好好过日子。
    【12】
    张良后来从许久未曾有过的舒适梦中醒来,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动,缓了缓,闭着眼说:“非哥哥,睡得好吗。”
    身后人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却再也无法回应他。
    “看来不错。”张良翻身,把头埋进韩非胸口,就像他以前常做的那样。
    “你欠我的,招了我,又把我扔下。”张良睁眼,又笑了:“罚你再多等我两年啊。”
    然后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张良鬓角的发,又一路洇湿韩非胸口的衣服。
    “再多抱我一会儿吧,”张良忍不住,颤抖地哭出声来,细碎的呜咽气音听起来像受伤的小兽在嘶哑地发泄,最后终于转变为嚎啕:“以后再没人会这样抱我了,非哥哥。”


    IP属地:黑龙江3楼2020-02-19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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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6: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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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葬礼过后颜路过来陪他,看他平淡的吓人,心惊胆战地怕张良出事,说话都谨慎不少:“子房,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好不好?”
      张良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师兄,我东西丢了,找不到了。”
      颜路站到他旁边:“明天再找好不好?你累了找东西也不好找。”
      张良缓缓抬头,眼里明显少了神采:“可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半夜颜路起来倒水,推开张良的门进去看看,发现张良睡得并不好。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给张良盖被子,不小心碰到张良脸颊,然后惊觉张良一脸泪水。
      张良这时突然睁眼,吓了颜路一跳:“子房?”
      他眨眨眼,沙哑地带着哭腔小声呢喃:“戒指......我的戒指呢,你看见我的戒指了吗?”
      眼神空洞洞的,这是让梦魇住了。
      颜路叹了口气,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哄他又合眼,才托起张良的手,借着月光看那因戴戒指而留下的一圈细白痕迹。
      这孩子......原来不知道啊。
      第二天清早颜路把盒子放在吃早饭的张良旁边:“你说你,要找的是这个吧,这么重要的东西,忙晕头了顺手就扔肥皂盒里?得亏我昨晚发现了,可别再弄丢了啊。”
      张良打开盒子,素色指环闪着令人心安的光芒:“谢谢师兄。”
      颜路转身回屋,小声给伏念打电话。
      “怎么给他了?”
      “我也不知道他不知道,韩非是瞒着他的,这孩子昨天才发现。”颜路顿了顿,回头看一眼客厅里啃苹果的张良:“这小傻子跟丢了魂一样......我不忍心。”
      那天韩非来找他,把盒子给他,说颜路,我不能误他一辈子,他看到这个就会想起我,所以这东西张良不能留。
      “我总连累他受苦。”这是韩非临走前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颜路摘掉衣服上沾的一缕灰,继续说:“再说了,这样子也对子房不公平,不是吗。”
      韩非倒是打的如意好算盘把自己戒指带到下面留个念想,而张良连念想都没有剩下,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14】
      后来张良把那半骨灰制成碎钻,穿了链子戴在脖子上。
      他很平静,韩非的病抻了太长时间,已让他麻木了神经。
      况且韩非看到了那花,不是么。
      张良长长吐出一口气,仰头望那湛蓝的天。
      我会好好的,一如你所愿。
      【后续】
      我叫杜若。杜家和张家是世交。
      张家小公子长我四岁,我俩情同兄妹。
      后来他远去桑海念大学,我在新郑念高中,见面次数越来越少。
      偶尔几次我去找他玩,都能看见他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比子房高一些,一双桃花眼,生的很好看。
      子房和他在一起总是笑的很开心,终于有了符合他年纪的样子。
      很奇怪,我对他们俩在一起的事很容易接受,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一点也不反感。
      后来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们,听张老先生说,他们出去给那位先生看病。
      至于什么病,张老先生不说,我也就没问。
      再后来他们回来,我就经常被张老先生喊去送吃的或用的。
      第一次去的时候,开门的是那位先生,子房在客厅看电视。
      不过几个月不见,那位先生瘦了许多,子房看起来倒还好,不过眼下乌青很重。
      他俩对我挺好,把我当妹妹一样宠,经常子房在厨房忙,我俩在客厅,他教我各种扑克牌怎么玩。
      只是我仍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子房喊他非哥哥,我便只喊他先生。
      我看着他越来越没精神,子房脸色越来越苍白,有些害怕,怕会发生什么。
      然后因家族事务,我出国,四五个月后回来,再不见那位先生,只见到风一吹仿佛就要倒的子房,脖子上多一条挂坠。
      颜先生私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反应过来。
      出国前最后一次见面,那位先生嘱咐我以后好生照顾子房,让我拉好子房好好走下去,原来是他知道会有今天。
      不过我就此明白,天翻地覆之间,也仅需半年光景罢了。
      不出几周,我看见子房领着一个小女孩,粉雕玉琢,哭闹着要哥哥。
      子房对我笑笑,说这是韩非的小妹妹。
      韩非,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我把小女孩抱过来,不让她再去撕扯子房那已然鲜血淋漓的伤疤。
      我不太会哄孩子,但什么事若是一个人肯学,便肯定也会学会。
      于是不多时,她喜笑颜开,抱着我的脖子软软地喊我若若姐姐。
      这么多年,子房叫我小若,韩非叫我阿若姑娘,头一回有人叫我叫的这么亲密。
      我被这位韩家小千金缠了一个下午,终于得以脱身命人去查韩非的事。
      于是我知道了那原来不是什么病,而是毒,要人命却又无能为力的烈毒。
      我心疼子房,又在以后看见红莲时心中不免悲凉。
      大家族的孩子,要么如韩非外热心冷,要么如子房外冷心热,要么就是外冷心也冷,却很少见她这样任性撒娇,天真纯净的孩童。
      韩家九个孩子,韩非最小,个个不是善茬,明争暗斗,却能看出来,他们都全心意地对红莲好。
      这一年,子房二十九,我二十五。
      子房做一个项目,对方要求已婚,愁坏了他。
      我说,子房,我帮你,还你当初帮我杜家的情。
      于是他和我结婚。
      我不要求他什么,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活人永远不能同死人争什么,况且我也不想争什么。
      每晚子房睡在床外侧,我睡在床内侧。
      他会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牵着我,陪我逛一天;也会在路上贴心地让我走里侧他走外侧;夜里噩梦惊醒,他也会拍拍我的头,叫我安心。
      不过我知道,他从未对我产生过半分那种情感。
      他也给我细心挑了一枚戒指,优雅大方,戴上,很衬我。但我把它收好,唯有重要场合,我才拿出来。
      子房状态不对,偶尔被人灌醉,我手忙脚乱照顾他,总能听见他一声声喊韩非;寻常夜里,他总是失眠到破晓,然后才囫囵睡几个小时。
      再这样下去,他就垮了。
      于是我和他说,我想有个孩子。
      我说做试管,因为我不想让他为难。
      我迫不得已,我自己可以活的很好,但当年韩非的话压在我心头。
      我得找到一个让子房有挂念、有动力继续好好活在这世上的,能够牵住他灵魂的东西。
      不只是技术差错,还是小概率巧合,本来是一个孩子,后来我去检查时,竟变成了两个。
      他俩出生后子房很开心,不停地和我说他俩长得多么像。
      他很喜欢小孩子,抱着他们不撒手。
      我给一个孩子起名叫辟疆,他给另一个起名叫不疑。
      不疑什么呢?我想不清。
      三个月后我们摆百天宴,子房的朋友还有韩非的朋友都来了,不过有一位我没见过,子房对他的敌意很大,不让他进。
      宴席结束后我送客,那个人从侧面闪出来,塞给我两个盒子,说他当年做了错事,很后悔。
      我回来后打开一看,是两枚一模一样的、保平安的羊脂玉。
      收好到抽屉里,突然想起来,那人莫不是李斯吧,韩非的那个很有野心的师弟。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阻挡不了时光的逝去。
      美人已迟暮,英雄成枯骨,万物化腐朽。
      多少年过去,红莲也变得亭亭玉立,不管在外多妩媚,做事多果断狠决,来我这儿的时候也永远都是素裙淡妆,喊我若若姐,粘着我让我给她画眉。
      时间真快啊,快到我快忘了韩非的模样,快到我要忘了当年的种种。
      快到子房的伤疤几乎痊愈。
      可我们都清楚,它仍然在那儿,只有不经意被触及,才会突然疼的撕心裂肺。
      就好比这么多年,每当在晚宴上有人问到我俩手上的戒指为何不一样时,子房突然哽住的话语,和我打个“哈哈”过去反问他们说谁规定戒指一定要一样了的掩饰。
      因为我知道,那是子房永远不可被触碰的伤口。
      他们不清楚,但我了解,我也见过,子房戒指的另一半——
      在那个早已长眠于地下的人的手上,永亮如新。
      【后记】
      等我有时间了就抻成长篇写......看你们吧,你们想看长篇我就写。
      暴风哭泣。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0-02-19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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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样结尾就挺好的


        5楼2020-03-29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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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完 一看完 楼楼真的强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21-01-08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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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经年 故人可还一切安好?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21-01-0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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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好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3-20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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