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已是浑邪王吧 关注:36贴子:2,192

/ 墨笔横捺岂不留迹 /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2020-02-17 23:55回复
    2楼2020-02-17 23:59
    回复
      2025-05-12 06:12:12
      广告
      - 玉泉徵稻 -
      “家君畴昔於两江上所行,世人有颂词、亦有詈言,时我方在总丱之岁,便已听惯了这些——所以周前辈安心,便是我办出了差错,诟谇也落不到您身上。”
      https://tieba.baidu.com/p/6138986738,30-42
      传闻里的绣壁综绘,采香云径,不过是身坐这间竹垆,仰头望三五里外塔影偏西,连缀的翠峰逶迤再眼前,根本见不到裂帛和晴照,低头亦只能见厚厚一沓田粮册子,目风沉入渊底,自南仓厫缓步而处,被听差的笔帖士撞上,他言裕王殿下到了。
      https://tieba.baidu.com/p/6076171614?pn=7,208-218
      “殿下要做的,又不是甚么大恶之事,就比此功德庙宇,讴咏圣治皆为御前增兴,先斩后奏的罪名,又何惧?”
      “寡断不掌兵,沙场亦有勇将夺幡挂帅,载得凯旋而归,满身勋名。”
      https://tieba.baidu.com/p/6076171614?pn=7,219-228
      “月前膺允殿下的事,曹某均已打点妥当了。”
      https://tieba.baidu.com/p/6076171614?pn=7,229-237
      “你制帅直隶,燮和一省,尚且不通,总不能我这初筏宦海的,要比你懂。”
      https://tieba.baidu.com/p/6484546630,10-19
      “你父亲当年多高的焰势,可有你半分的跋扈?”
      我听闻乌署衙门外,一场好戏,肥马轻裘一路义愤填膺的周院卿,被两位崇班列鼎的大人拦下,愣是没敢踏进都察院。我恨没能亲眼见到此景,不然眼下这又一场大戏,我能唱的更出彩些。
      “方才您的阵势,学生是头一回见。不愧是您,连我父亲都要畏上三分的人。”
      “他合该知道我是您的学生,我再年轻,一脉所承也均是您的指点——哎,这大抵就是庸人自扰罢。”
      https://tieba.baidu.com/p/6076171614?pn=8,238-247


      3楼2020-02-29 23:46
      回复
        【这是我爹和干爹的合影,没有我】
        畴年曾为竞逐禄位不惜冒撞外傅,是因我以为有先辈铺下的大道,仕途必然一帆风顺,阔展骥足;更因与父亲之间,曾有无形的较量,我想胜过他——可我并没有做到,许是一辈子也做不到了。许多年后,他们在历史中呼噭着我的名字,使我不禁追忆起他们。


        5楼2020-12-22 17:13
        回复
          自沈文冲的口中说出‘道不同也’时,已知此后许多年的庙堂上,这对师徒将会有无止休的龃龉,为着各自深植髓海的见解而不断争执。一时间,我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眼界狭了,他豪言抒出的大志在我眼中,是狡伪狂悖的僭妄之言,大抵是如我在他刻下的视线里,也在扮演着虚假的治世之臣。
          我是必定要打压抨击他的。蓦地将视线移开,不多去看他那副青脸獠徒的丑模样,否则我会干脆痛骂他,元生得那般俊朗好看的皮相,却非要端做出那一派管中窥绳的别扭姿态,自以为领教过这间宫殿内廊庙佞子的手腕,也学起话里话外将那刃铓双生的剑,刺向我来。


          6楼2020-12-23 17:51
          回复
            少时明公曾与我讲:圣庙三十八,先贤张子,以德性识天下之物,彼时对此嗤之以鼻,少喜谈兵的横渠先生只识太虚,不为我所取。


            7楼2020-12-23 17:53
            回复
              我原本以为榆林受挫,会使得这个倔强的年青人有所改变,至少不再用绝对单纯的眼光去看待这世道,但显然并不十分奏效。嵯峨岭上云松缭绕,徒将其困於之中,却未叫他识得这世上本就难辨虚实;雄石峡内榆溪湍流,只将其壮志激起,丝毫没能拍醒这无知的少年。


              8楼2020-12-23 17:54
              回复
                我应当对这孩子极满意才是。帝王家的贵子,早已封爵建邸,更是他一众棠棣之表率,我在阙廷诸公口中所听到的,也皆是对他的称赞——可恰恰是他看似无法挑剔的形象,使我渐渐生出些不满意。


                9楼2020-12-23 17:56
                回复
                  2025-05-12 06:06:12
                  广告
                  “这世间各人,所要承的重,究竟为何。”


                  10楼2020-12-23 18:01
                  回复
                    我错了,可平一切遗憾的——是比痛苦更痛苦的,良久的缄默后,是妻子望回的视线中难平的痛恨,齐眉半生有多,已看惯了她的温柔顺从,从未见过像此刻这般;夫人孑身迎着庭院袭来的寒意,身影清瘦削弱却看似欲与严冬对峙——我险些认不出这是相伴身侧数十载的妻子,她将桩桩件件列数而出,话音亦随之透露出她膺腑的愤恨。


                    11楼2020-12-23 18:05
                    回复
                      地白风寒,素雪早於冬月覆满轩檐,棂隙可睇那株寒骨仍旧似往年般,逆着飏飏飞琼伫在院内,我不再是畴岁姑苏意志消沉的年青人;面对孤女尚存悲怜,这些年我予她的或弥补亏欠或施舍感化,思来也应足够,如今宋氏已然是膝下二女的生母,她元该知足——可宋氏至终会结下怎样的果呢?


                      12楼2020-12-23 18:09
                      回复
                        “我有心要做的事,无人能拦得住。”
                        我与裕王,素常每月初二要有一场对弈,然因十八年的时势动荡,宸阙忧于蛇蝎祸本,臣工宗室间往来不宜过密,又至永定河泛,海子墙坍,一连迁延至今,才聚上一盘黑白子。


                        13楼2020-12-23 18:16
                        回复
                          我们做了将三十载的君臣。这是帝王与旧臣,在年轻时候的模样,但不久我们都将成为被历史淹没的人物,我愈发不甘再演个唯唯诺诺的勤谨之臣,那座华曜灯檠,赫煌烛焰滴落的金泪,凝结在烛盘上愈累愈多,似我逐岁滋长的权欲难再铲净。
                          君仍是君,能与天地同寿,臣子会老、会变,明靡光耀的养心殿已换主人,我却总忆起许多朝堂江山的旧事,是曷人教我藏起正观元年那个势物之徒的锋钜,磨一柄轻易不可摧的利剑。
                          思绪溯回至最初,彼时我总在养心殿遇见汹涌的天色,天雷如鼓,云腾致雨,再响起是君臣间的对话——“此一去疆州之垒,不知再还殿庐承侍陛下,将是几年?”;“若是有心,山河何处非帝乡?朕信你的忠恳,你也要信朕。”
                          君与臣,当真有一信字?


                          14楼2020-12-23 18:39
                          回复
                            与故英王的许多旧事,也尽藏于剑匣之底。该从曷时讲起呢,大抵是在殿下将那二尺余长的剑匣,递至我手中,苦寒了太久的戴渊易得新号:冯谖。我喜欢这个名衔,是以多年来我未曾停下过,为他绸寥帐扆;后来,我曾被如此问过:事於英王,当真忠贯日月?我未答。
                            直至一切皆成堕泯幻影,多年来为他苦心营建的一罫一子,顿时成了邈散无章的局面。没能见证殿下君临璿极,我与陆戎舟的悲恸又有些微不同,我的盼切,源于我对自己判断择选的确信,亦是对殿下识我用我的一份感激,除此之外,更是为有朝得以瞻云就日,打破二十余载不温不火的仕命。
                            但与他的鉴古立约:冯谖事於壹主,似乎不再会有答案了。


                            15楼2020-12-23 19:00
                            回复
                              2025-05-12 06:00:12
                              广告
                              他曾玩笑要做我门下学生,可多年以后,我们成为了廊庙里忘年的僚友,阙廷百臣,能与交心的却无几人,陆戎舟是为其首。


                              16楼2020-12-23 19:0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