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
某些怪诞行为在人们口中或称疯子或称行为艺术,我没办法去判断林定行将来会成为哪种,因为我是属于循规蹈矩的那一种。
他与所表现出来的第一印象有些出入,不客气的算得上无情。什么也不要,他说有别的女人,但看上去也并无所谓的美人在侧。于是我在在心里作下第一个定义——他真的是为了理想抛家弃子。
其中不排除糟糕的家庭环境、日复一日的相同工作抑或是懒于人际关系等等因素的助力。不过重点是他现在在搪塞我,就像那种面对诸如“你知道你错哪了吗?”这类来自无理取闹的女人质问时不耐烦的说“我承认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一样。
从他难听的话里我可以听出他对妻子的怨怼,人是双标的,我不能断定“婆娘”嘴里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能只凭一面之词相信那是个“嘴碎的女人”。
我的工作经验告诉我不管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的证词都不能完全相信,前者谋求更少的刑罚,而后者谋求更多的补偿。
我首先表达了一下我的来意。
“我当然是刑事律师,不过我并不是来替您妻子打离婚官司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委托,不收钱,只是朋友之间的拜托。”金钱交易和人情交易是不一样的。
我收了钱那么劝服林定行就是我的责任,没收钱,那不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有错。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和对方属于哪种“朋友”。
我并没有太大的劝服他的欲望,毕竟看起来成功率不高。
“她托我给你带个信。”我把信交给了他。
“你也可以把我当朋友,随便谈谈而已,不必太过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