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个泡

被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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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一更

第二十一章 罪恶都市（下）
大厅里嘈杂不堪，一大堆佣兵在舞厅里狂欢，三人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刚坐下，一位穿着妖娆的女服务员便走了过来，她“和蔼可亲”地问道：“诸位打算来点什么吗？这里有全世界的酒，除此之外，还有特色服务哦，”说着，她朝霍普斯和陈龙野抛了两个眉眼。
“两杯啤酒，陈龙野你要——”
陈龙野被大厅里的高分贝的摇滚乐折磨地有些头疼，他揉着脑袋说：“随便吧，这里吵得我头疼”
“那就三杯啤酒吧，再来点还有这里的特色菜和小吃，别的都不用了”
女服务员听后白了一眼，板着脸离开了，跟几秒钟前的判若两人，曼陀罗看出了服务员的不耐烦，便问霍普斯是怎么回事。
“我们没要那个特色服务，贫穷永远是道德败坏的一大原因”
很快，酒和菜就摆了满满一桌子，其中烤羊肉是主打菜，“伤员”曼陀罗撕下一小块尝了一下，连赞数声，而龙野和霍普斯也随着开动了。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人坐在皮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雇佣兵，与这些雇佣兵不同，他叫卡拉顿，本地人，他的家境优渥，父母都是中产阶级，而他也是一位颇受尊敬的律师，在律师生涯里，他见过无数被雇佣兵伤害的人，他们中的大部分一贫如洗，根本没有钱付律师费，而保卫者的S2行政处下辖一支“律师”部队，专门负责处理这种案子，又有保卫者雄厚的财力支持，二则对簿公堂，结果可想而知。
但卡拉顿在坚持，他曾经无数次想过放弃，但是，他始终没有勇气把事实告诉那些求助者。他现在来，就是为了搜集证据。
“不要！”一声尖叫划破大厅内的欢声笑语，众人寻声看去，看见一个醉醺醺的佣兵搂抱着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放肆笑着。这种事在酒店里见怪不怪，大家都没当回事，其余的服务员也各忙各的。直到一声：
“住手！”
卡拉顿没有搞懂，自己是如何喊出这句话的，此时的他瞬间由酒店的一角变成酒店的中心，佣兵甩下女孩，轻蔑地打量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而卡拉顿也估算着敌我实力——尽管意义不大。
佣兵抡了抡臂膀，朝卡拉顿走来，卡拉顿意识到，此时自己除了迎上去外别无选择，他有样学样，在众人目视下硬着头皮走过去，一场好戏即将开演。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佣兵脸上就是一拳，可是被佣兵左手一把握住，同时，雇佣兵右手一把拽住卡拉顿的衣领，一脸轻蔑地说道：
“你，挺厉害的呀～”说完，卡拉顿倒吸一口凉气，如羔羊一般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不好好执勤来这里撒野！”
众人寻声看去，看见曼陀罗板着脸看着那个佣兵，佣兵见又有人来“找事”，来者还是个妹子，便把卡拉顿一把推到地上，可怜的卡拉顿身子猛然撞到地上，差点散架。佣兵一脸醉意的佣兵走到曼陀罗面前，曼陀罗却微笑着站在原地，佣兵把曼陀罗从黑色皮靴到黑色紧身连衣裙都打量一遍，最后，他的目光呆滞在曼陀罗的上尉肩章上，笑容也渐渐凝固起来，一旁的卡拉顿则好奇地看着佣兵，此时的佣兵让他想起了《百万英镑》里的那个倒霉的裁缝。
他的酒立马醒了，意识到惹错人了。
他手忙脚乱地行了个军礼：“长...长官好，是执勤之时...下次不敢了”
“还不向人家道个歉然后～”曼陀罗扫了一眼大门。
“是是是，我错了”佣兵朝地上的卡拉顿和刚刚的女服务员连连鞠躬道歉，然后连滚带爬地奔向出口。曼陀罗扫视了大厅一圈，厉声说道：“一个个都挺闲的呀，要不要我回去给乔纳森反应一下”
众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溃散，拼命地奔向最近的“出口”，一脸懵逼的陈龙野亲眼看见三个人狼狈地从窗户跳出去，卡拉顿望着昔日不可一世的佣兵现在如此狼狈，又震惊，但又想笑。
分分钟内，刚刚还喧闹的大厅空空如也，卡拉顿颤巍巍地站起来，朝曼陀罗走去，友好的伸出一只手，问道：
“我是卡拉顿，本地人，谢谢您今天仗义出手，敢问您是～”
曼陀罗握住手，自我介绍道：“曼陀罗，保卫者上尉，这堆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给当地人带了”
霍普斯和陈龙野走过来，与卡拉顿寒暄后，霍普斯建议道：“大家一起吃一顿吧，这家酒店饭菜是真的不错”
“谁掏钱呀”曼陀罗一脸狡黠
“乔纳森请客”霍普斯回答道，脸上露出了一丝

佛了，有个锤子的敏感词...

“好的，让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如何处理blizt公司现在的困境”
外务处长肯特凑到乔纳森旁，嘀咕道：“你和铁骑有没有什么方法来稳住阿尔贝博士？”
乔纳森小声答道： “方法没有，律师倒是有不少”
“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肯特，没有人会去救自己的敌人，记住，保卫者要变天了”
这话听得肯特一头雾水，不过他也不好多问，只是说 “不怕把我们也牵连出来吗？”
乔纳森脸上露出一抹自信，对肯特说道：“肯，我们会没事的，不过我们要吵一架了”
不出乔纳森所料，接下来完全是愤怒的阿尔贝博士疯狂地质问以及铁骑太极般的回答。最后，忍无可忍的阿尔贝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对铁骑怒喝道：“要知道！这件事情绝非仅仅是blizt的事情，你们打算玩，行，我们blizt奉陪到底！”说完，摔门而去，blizt的人见状也纷纷离场。乔纳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鱼贯而出，忽然他的目光停在毒蝎身上，这个穿着怪异的家伙在出门前猛然回头扫了一眼，乔纳森的特工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不是善茬。
不欢而散。
毒蝎回到车里，摘下防毒面具，背后传来一个女声：“这么着急走，不聊聊吗？”毒蝎回头看了看，看见兰坐在后座上，他转回头，说道：“你应该去找阿尔贝博士谈”
“阿尔贝是个科学家，搞斗争这种事完全不在行，blizt公司里唯一有超前战略眼光的人只有你，虽然有时你做的事非常～损”
“哦，此话怎讲？”
“这次营救行动中，我们情报处截获了一条blizt公司发给潜伏者的消息，里面行动中GRX队员的名称与基本资料，说明blizt公司里有人对于保卫者和林氏有二心，这个人不会也不可能是阿尔贝，那么，透露者一面需与阿尔贝博士保持良好的关系，另一方面则野心勃勃，这个人只可能是你”
“有趣，看来情报处和作战处都各自怀着鬼胎”
“不怀鬼胎的话，你的脑子已经被愤怒的乔纳森打开花了，你连他的女人都敢害，胆子够大”
“好，既然要谈，开筹码吧”
“长话短说，我帮你们搞定那个讨厌的律师，你们帮我打压铁骑派在保卫者的势力”
“要知道，当年保卫者建立的时候，伊万诺夫只是在政府里帮忙疏通的伙计而已，铁骑现在，无法无天了！成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螳螂与黄雀
清晨，布洛特律师像往常一样离开家，前往自己所租的仓库中整理blizt公司送来的文档，blizt公司用卡车运来了像山一样高的文件，且顺序全部打乱，他估计光是这堆文件就可能要用几个月的时间，至于全部读完，那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天空中飘着雨滴，街道上冷冷清清，布洛特坐进自己的车里，刚要插入钥匙发动时，一杆枪顶住了他的后脑。
“你们是blizt派来的？”他故作镇定地问道：“我想也是”
艾丽冷冰冰地回答：“如果是的话，你早死了，开车，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娜塔莎，周围情况如何？”
高点的娜塔莎透过狙击镜观察了一下四周，答复道： “安全，没有可疑人员”
布洛特发动车，照着艾利的命令把车开往仓库，仓库位于市郊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容易将其视为一处荒废的地方，布洛特走下车，艾利在他身后用枪顶着他的脑袋。
“把门打开”
布洛特照做了。
铁锈般般的大门缓缓打开，布洛特和艾利一起走进仓库，仓库里几乎被各种文件堆满，但是，文件却被摆放地井井有条，没有一页纸受到沾污，艾丽•安望着眼前这个沉默的律师，心中不油生出一种敬意。
“你们是潜伏者吧”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这个组织并不出名”
“你手臂上纹着潜伏者的鹰徽，而我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时，听说过这个组织，想不到这个号称维护正义的组织竟然用枪顶着我的脑袋”
艾丽赶忙收起枪，说道： “布洛特先生，我翻过您的资料，说实话我发自内心地尊重您，实话说，我们确实接到了blizt公司关于除掉您的指令，酬金不菲，但潜伏者还是决定暗中保护您”
“怎么保护？让我假死？人间消失一段时间这就是所谓的保护？”
“您不假死的话，就算我们走了，blizt还会派别的杀手来的，这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会暗中保护您的家人的”
布洛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这并不是个好选择，但确实最好的选择。
确认安全后，安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辆卡车和两辆叉车从旁边的小道中开出，看样是等候在这多时了。
小队其余人从车上下来，迅速的用叉车把资料往卡车上运，同时烈锋与白狼在仓库外警戒，娜塔莎在附近的制高点架起狙击。
“这些文件都是blizt内部的核心文件，为了搞到...天，外面的枪声是什么鬼？这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艾丽心想不好，让律师找个地方藏好自己，又让零和白狼加紧搬，说完拿起步枪重出仓库。
果然，十几号人呈战斗队列向仓库正门进攻，猛烈地火力压得门外几人抬不起头，艾丽匍匐着爬到烈锋和白狼跟前，吼道：“情况怎么样？”
“对面火力太猛，根本压制不过”
“娜塔莎你那呢？”
“根本没有军衔标识，看不出哪个是队长”
“那就随便射击，让他们退回去！”
一声枪响，一位进攻队员应声倒地，其余队员见状迅速变化队形，两人架起伤员，其余人扔出烟雾弹掩护并继续压制，进攻者有序地撤回树林。
白狼长舒一口气：“他们撤回去了”但艾利神情依旧严肃，她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撤退。她借此调整了下战术，律师接着躲，自己、零、炫三人坚守正面防线，白狼在左烈锋在右构建火力点，娜塔莎更换阵地后继续远程狙击。
第二轮进攻很快开始，和上次一样，十几号人呈原来的进攻队列压了上来，看得出行动指挥官对于自己对手的轻蔑，不过，这次，艾丽胸有成竹，一开始先做出被压制的态势，待进攻者距自己只有几十米之时，她喊了一声
“fire at will！”
左右两翼同时开火，交叉火力网瞬间打得进攻者惨叫连连，当他们试图消灭两翼的敌人时，正面的三人借着机会开火了，毫无掩护的进攻方此时如同待宰的羔羊，一番交手，幸存者不得不借助烟雾掩护仓皇撤退，丢下一地的战友尸体。

大家双节快乐呀～

确定安全后，艾丽和战友们惊魂未定地走出掩体，艾丽走到一具尸体旁，掏出死者的证件，眉头一皱。
“不对，这是保卫者的内务部队，归兰的情报处管，按理说这种事应该让更有经验的作战部队处理”
白狼哈哈大笑，“别说什么内务部队，就是GRX来了老子也让他们死在这里”
烈锋若有所思，冷冷的说： “要是作战处的话，一枚GBU下来，我们连人带仓库都得成灰”
零想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可能是作战处这种场合不好露面吧，情报处更适合干这种不干净的活”
艾丽点点头，继续招呼大家回去搬运文件，最后，她将整个仓库连同那些尸体，一把火烧成灰烬。
不久之后，负责进攻的指挥官伤痕累累地出现在兰的办公室里。
“长...长官，敌人的火力太强大了，兄弟们被压得根本抬不起头...很多兄弟都...都牺牲了”
兰同情地点点头：“善后的事情您不用费心了，那个律师死了吧？”
指挥官点点头，但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他补充道：“我们打中他几枪，应该是死了”
“好的，下去好好休息吧”
指挥官退了下去，兰拿出手机，给毒蝎发去一条短信：
“活干完了，现在是你们的事情”
发送后，她来到落地窗旁，远眺着喧嚣的城市，桌上的记事簿中赫然写着
今晚，GRX庆功宴。

这个吧可能真的没人了～

没多久，作战处的勘查部门来了，他们的鉴定装备比警察的装备先进很多，于是警察就此沦落为维持秩序和与媒体打交道的角色。
乔纳森划出一块证据区，让所有的鉴定员将发现的证据拍照后标号密封摆在这里。不一会，一堆证据被送了过来，期中大部分是型号不一的弹壳，乔纳森停在弹壳旁，驻足良久，然后抓住一个鉴定员问道：
“这些5.56X45 NATO子弹是不是集中在一处？”
鉴查员点点头，补充道：“部分5.56集中散落在树林附近，部分散落在从树林到仓库的道路上，仓库现在还在燃烧，无法搜寻”
“那7.62和.45口径弹在树林里有没有发现？”
“没有”
乔纳森点点头，摆手让鉴定员去忙自己的，自己来到燃烧的仓库旁，此时的仓库仍然在熊熊燃烧，仓库顶大部分已经被彻底烧穿，烈焰从房顶喷涌而出，四壁也岌岌可危，时不时可以听见内部结构垮塌的声音；消防员近了全力，数台消防车和消防水枪四面八方向仓库喷泡沫灭火剂，但是这火却丝毫没有要灭的意思，甚至有点往周围蔓延的趋势。
乔纳森心急如焚地看着仓库，多少宝贵的证据在其中，虽说烧到现在估计也不剩什么了，但他并不死心，他内心依然侥幸地认为，或许还有一些证据可以幸免于难，为破案提供宝贵的线索。
“这是什么东西？那么能烧？”一位消防员大骂道“汽油也不至于如此！”
乔纳森猛然大悟，凝固体汽油！这种掺杂了橡胶的东西基本上是别指望用水扑灭的，他冲进临时指挥部，那里，消防队长还在还在和其它几个人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扑灭这场火，见到乔纳森过来，毫不客气地呵斥道：“你来干什么？难不成这火你来灭？出去！”
乔纳森顾不了这么多，直接说：“这是凝固体汽油，用泡沫灭火剂肯定没用！”
队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你能确定吗？”
“我是个军人，凝固体汽油弹引发的火灾见过不少，应该没错。我会让直升机吊装沙土灭火的，你们现在尽可能地保住建筑主体不要坍塌”
暗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这里，她走到乔纳森身边说： “长官，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这是凝固体汽油，我等会会让直升机来，希望我们能从废墟里找到点东西吧”
乔纳森急匆匆跑出去后，雅典娜去超市买了些菜后便一头扎进厨房，龙野日常地拿出手机在那刷，曼陀罗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冰可乐后顺手打开电视开始追剧，葵则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宛如一台待机模式的机器人。
打了不知道多少把游戏，龙野低着头说：“哇哦，市郊今早好像打了一仗，其中一方还顺手放了把火，这么大的事我居然现在才知道”
“是吗？听起来有点意思”曼陀罗心中的八卦欲瞬间以压倒性地优势战胜了追剧欲，她切到新闻台，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各大电视台正在现场直播，一旁在赏画的霍普斯也走了过来，站在沙发后，沉默地看着。
突然，曼陀罗像是触电一样跳起来，直接冲进厨房拽着雅典娜的马尾辫把她拉了出来，被扯疼的雅典娜一边用手揉着头发，一边懵逼地看着曼陀罗，“发生了什么？”
没等曼陀罗回答，霍普斯低沉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乔纳森”
雅典娜看向电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小时前匆匆跑出的乔纳森，现在正面无表情的站在现场，静静地面对着燃烧着的仓库，他的沉默镇定与四周奔走的消防员与鉴定员构成鲜明对比，想不认出都难。
最初的震惊后，雅典娜说道： “这个地方我去过，是布洛特律师的仓库，用来存放blizt文件的地方，前几天我和乔纳森天天去盯梢，这把火肯定和blizt有关”
“杀人灭口”葵沉稳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前一秒她还是青春少女，后一秒就成为一台老练的战争机器了“我们现在应该去现场看看，龙野，你守家，其它人一起去现场”
曼陀罗很不识趣地杠了一句： “雅典娜才是队长，你何德何能，能指挥我？”
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扭头看向曼陀罗，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曼陀罗看着葵双眸那深不见底的幽蓝，不寒而栗，她感觉自己眼前的那个女人如美杜莎一样，自己再看下去就会成为一块石头...她怯怯朝雅典娜看去，似乎在寻求最后的庇护。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要去一起去，调查也好八卦也罢，乔纳森那家伙肯定知道不少”

直升机带的沙土果然管用。
火灭了，不过，此时的仓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四面黢黑的墙壁，仓库内部堆满了干粉和沙土，光是清理都不知道要花多久，清理完后里面能不能找到可用证据也是一个问题。
乔纳森绕着仓库走了几圈，看着黝黑的残垣断壁，不由叹气，仓库里边他已经不报希望了，而外边也不容乐观，大雨带来的积水稀释了血迹，仓库外的现场也因为消防设备和消防员的调动和满地的泡沫灭火剂而遭到了严重破坏，不过万幸的是，一位鉴定员还是看出了一道车辙印迹，应该属于重型卡车。
乔纳森回到证物区，从怀里拿出本和笔，整理了一下手头已有的线索。
1.现场出现了大量血迹
2.子弹有多个型号，其中5.56X45的NATO弹集中在几处，而7.62弹分散在仓库附近
3.仓库有明显的车辙印迹，应该是一辆重型卡车
“发生了交火，而且其中一方应该是有一定军事背景的组织”乔纳森心想，“交火的一方应该是blizt这个不用怀疑，那另一方是谁？”在之前的监视中，他并没有见到布洛特与任何军事组织有任何会面，布洛特甚至连警方的保护计划都没有接受，那么肯定有一方与布洛特律师存在特殊的利益关联，所以不请自来的“保护”布洛特律师，或者布洛特律师手中的材料存在着利益牵连，要不惜代价保护资料，虽然社会呼声普遍力挺以小博大的布洛特律师，但是，让那些人冒死保卫布洛特明摆着不可能，毕竟——他们连这个仓库的位置都不知道，至于那辆卡车——只能用奇妙深刻来解释。
就在乔纳森想得正起劲，几近忘我之时，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别人撞了撞，他回过神，只见眼前暗夜拼命给自己使眼色，暗示自己转身。
乔纳森转过身，看见4名GRX队员站在自己身后，尤其是雅典娜，这个佐治亚暴君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不...你...你们怎么来了？不跟我说一声”
“那你走的时候有跟我说过一声吗？”雅典娜没好气地回答道。
“这个...”乔纳森支支吾吾地打着马虎眼“那时候比较急嘛，哦，对了，你那个闺蜜呢？她没跟过来吗？”
“她在后面那座高塔上，说那个地方是个不错的狙击点”雅典娜说着拿出对讲机。
“曼陀罗，情况怎么样？”
“头，这是个完美的狙击点，可以清晰的看见你们，从这里可以有效压制住整个仓库”
没等雅典娜回话，乔纳森就一把抓过雅典娜手里的无线电。
“从你那里能不能压制仓库旁边树林？”
“难，树丛太密集了，乔，让你的人来里做一个硝烟反应，我赌有人在这里架过狙击点，除非交火双方都是傻瓜”
乔纳森把对讲机一把塞给雅典娜，正如他刚刚一把抓走一样，转身跑到最近的鉴定员旁边，招呼鉴定员带上家伙去铁塔上做硝焰反应，再次留给GRX队员们一个冷背。
雅典娜拿好对讲机，对讲机里传来曼陀罗轻佻的声音： “头，嫁给一个工作狂感觉如何？”
“这个家伙，唉”雅典娜轻声说道，顿了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在交通指挥中心，几位警察坐在由无数快液晶屏砌成的墙前面闲聊，液晶屏上是各个路口的实时监控，通常指挥中心里只会留几个人在喝茶聊天，没有人会注意屏幕上的监控。
“格拉夫，早上的事你听说了吗？我听出勤的朋友说是发生交火了”
“听说了，blizt这波是打算杀人灭口？不过，这没道理呀，这风头上不是明摆着让人起疑心吗？找辆车伪造交通意外都能办成的事情它干嘛整那么大动静”
“把事情闹大，杀鸡儆猴呗”
“哼，那堆舞文弄墨的家伙哪有那么大胆，布洛特早年是在海军陆战队干过的，其余的那堆律师，钱给够比谁都听话”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但是，一个人的笑容却突然凝固。
“怎么了？”
“天哪——你看一下屏幕！”
另一人扭头朝屏幕看去，看上去一切正常，屏幕里的车流人海与平日无异，不过，当看见右上角的时间后，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上面居然显示的日期竟然是一周前！
“我们这是——时间旅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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