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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The Deaf (中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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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对所有的事情都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美国往事》




IP属地:山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20-02-12 20:01回复
    The Deaf/聋子
    这是一篇“突然有了这么一个脑洞就打算把它给写出来”的文,可能有许多不太严谨的地方。虽然书中刻画不多,但我个人很喜欢雷古勒斯这个角色(希望遇到同好姐妹!),因此这个脑洞关于他。
    -
    “I face death in the hope that when you meet your match you will be mortal once more.”
    “Fight the Dark Lord! In the name of the brave Regulus, fight!”
    -
    //人物:雷古勒斯·布莱克(Regulus Black)×维斯塔利亚·露芙金 (Wistaria Lufkin)
    //Wistaria意为紫藤:深深的思念和执着的等待
    -
    Attention:
    x女主原创,为格兰芬多,姓氏来源于魔法部第一任女部长。
    x本文设定新奇(可能不符合逻辑?),私设女主为聋子,听力丧失于一场事故,会读唇语。但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聋,她能听得到自己的声音。
    x文笔一般,文风较平淡。
    x偏爱情向,双向视觉,第一人称预警。


    IP属地:山东2楼2020-02-12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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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4: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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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Wistaria/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破碎扭曲的画像,酒精与烟的味道,火光瞬熄的黑暗,烈焰猩红的挽歌。
        我无数次地回想起那个场景,回忆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我害怕回忆,却总是忍不住回忆。那种感觉就像是戒了多年酒的老酒鬼在见到百年陈酿后还是忍不住啜饮上一口一样,痛恨,又怀念。
        一九七六的夏末,荒废了一整个美好假日时光的我从伦敦来到了伯克郡,我母亲住在这里,我也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沙菲克宅。极尽奢华的建筑,光洁耀眼的大理石瓷面,红瓦墙上中世纪的画像,悬在壁上银质镂空的烛。我睁开眼的时候,刚好与我房间画像里一个戴着尖顶帽子的老女巫相视,她瞪着双混浊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起身烦躁地推开了花窗,刚下过雨后的清晨湿润而温柔,我甚至能嗅到夹杂着泥土味的青草的香气。
        我下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安塞尔·沙菲克。他穿着睡衣坐在餐桌一旁,边喝着南瓜粥边翻着《预言家日报》,还不忘问候我一句“嘿,住得还习惯吗?”
        “一如往常的糟糕。”我拖着长音回答他,假装没看到他被他的南瓜粥呛了一口。
        “维奥莱特很想你,她整个暑假就等着你回来住这两天。”他态度良好,慢条斯理,笑容明媚,说出的话却不怎么讨喜。
        “得了吧,她要是真那么喜欢我就不会在我爸去世没多久就嫁给瑞恩·沙菲克。”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果然,安塞尔好看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撕烂了他最爱的那本书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维奥莱特是我的母亲,她在我十岁那年就改嫁给了安塞尔的父亲。她长得好看,自然也有人愿意娶她。她曾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到她对我父亲的爱,我嗤之以鼻,觉得“爱”这个字眼,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她眼里只有名望与地位。我不喜欢她,所以去年暑假我就自己一个人搬到了我们在伦敦曾住过的房子。我父亲是一名傲罗,他死于圣芒戈的一场爆炸事故,我的听力也丧失于那场事故。
        那是一场听觉的盛宴。火光的蔓延、画像的撕裂、建筑碎片砸落的轰鸣以及人们刺耳的尖叫。我父亲走入那片火场,我哭喊着被母亲拉走。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等到他回来,也再也没有听见这世上的任何声音——当然,奇怪的是,除了我自己的。
        圣芒戈的医生说,这是一种无法治疗的听力障碍,可能暂时,可能永远,一切取决于我是否还能走出来。这么多年过去,我母亲都已经放弃,我又何苦坚持?
        露芙金,聋子,可真讽刺。
        返回霍格沃茨的那天,伦敦阴雨绵绵,我看着雨滴打着旋儿在潮湿的地面上淡去又汇成一个个小涡,看着街头的流浪汉渴望地注视着玻璃窗里精致的橱柜和天鹅绒地毯,看着西装革履的职员踩着皮鞋举着伞匆忙地赶路。我听到一片空白,里面有我已经习惯了的安静。
        我们来到车站的时候时间还早,我照旧走向最后一节车厢,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安塞尔一路跟着我。我没好气地问他:“你最近到底什么毛病?”
        “要是你有任何不适应,都可以来找我,不管是功课还是别的什么,”他坐在我的对面,翻着手里的书,“你马上就要迎来O.W.L.s考试了。”
        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最近也一直在关注着法国魔法伤病院对听力障碍的研究,我却还是生硬地对他说:“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最讨厌怜悯。
        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他突然抬起头再次开口的时候,列车已驶出了火车站,满目皆是旷野。“西里斯暑假搬去了波特家,你听说了吗?布莱克好像把他除名了。不过,我佩服他的勇气。”
        “除名?”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不可置信地说,“他只不过是离家出走。”
        “谁让他姓布莱克呢,也不知道雷古勒斯……”
        他话音未落,车厢门已被人拉开。我转头,眼睛与那人灰色的瞳眸相对,他的眼角处是细碎的倦意,眉毛平直而浓密,黑发,黑袍,白衬衣开着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他就这样看着我,然后又拉上了车厢门坐在了安塞尔的旁边。“来晚了,前面的车厢,有点吵。”他说。
        有点吵?这可真是个好词,我起身毫无留恋地走出了那间车厢。
        后来安塞尔告诉我,那天雷古勒斯在我走后问他我是否挺讨厌他的,彼时的安塞尔含糊道,或许我一个格兰芬多只是不想和两个斯莱特林坐在一起。
        雷古勒斯·布莱克看向我时的眼神安静又炽热,深沉又温和,仿佛已封冻了多年的山泉水一夕之间又开始缓缓流淌。我怎么会讨厌他呢?我甚至喜欢他说“有点吵”时不耐烦的样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2-1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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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Regulus/
        维斯塔利亚·露芙金,披在肩头微卷曲的黑色长发,烟灰蓝色的瞳孔,额角的碎发遮住了一道极其细小的伤疤。埃文·罗齐尔认为,她是我们这一级最好看的女生。
          “但她不怎么搭理人不是吗?”伊维特·格林格拉斯幸灾乐祸地对埃文说,“你上次在背后喊她想和她搭讪,她连头都没回。”
          她毫不张扬,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上课专心地看着老师记笔记,平时也总是呆在图书馆,脾气也相当的莫名其妙。她的性格有点让人讨厌,我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就这样觉得。
          那年我十一岁,当火车“轰隆轰隆”的汽笛声响起的时候,我才好不容易找到最后那间只有一个人的车厢。车厢里有个低头看书的女孩,她对我的叩门声置之不理,我直接拉开了门倚在了门框上,她才抬头看我。
          她的眼睛很美,以至于后来的我每次堕入深渊无法回头时,都会想起。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对她露出还算友好的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眼睛注视着我。
          “我叫雷古勒斯·布莱克。”我顺势坐在了她的对面,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对这个姓氏毫无抵抗力。
          “维斯塔利亚·露芙金。”
          “我记得魔法部第一任女部长就姓露芙金。”
          她沉默着点了头,窗外柔和的日光洒进来,她在用手触摸书上的文字。“我不想有人打扰我。”她突然说。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她似乎是在赶我走?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不怎么友善的女孩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她低头看书,不再理我,而我也不想服输,于是就拿出了自己的书来看。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惹恼了她,总之她最后还是重重地合上书,粗暴地拉开车厢门走了出去。从那以后,她见到我就跟不认识一样。我庆幸她进了格兰芬多,我也不必和她有些不必要的交集。
          四年后她再一次选择性地忽略了我,她前一秒还在和安塞尔交谈!梅林的胡子,我一直以为她是不喜欢和人来往的,尤其是我们斯莱特林。
          后来上魔药课时,埃文跟我打了一个赌,他敲着桌子笑嘻嘻地问我敢不敢下课后邀请露芙金一起去霍格莫德,如果我成功了,他给我买最新型的飞天扫帚。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1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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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挑眉,把磨好的月长石粉末倒入了坩埚中,下课后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走我便拿起课本走向坐在另一边还低头写着笔记的露芙金,我一跃板凳正对她坐在了她前面的一排。
            她就在我的对面,手中握着羽毛笔,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露芙金小姐,请问我能……”我话还没完便被她那句残忍的“我还有课”给打断了。她收拾好了书本就往外走,不再看我一眼。
            埃文“嗤嗤”地笑出了声,我转身对他挥了挥拳头,立马追了出去。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我伸手拦在了她的眼前,倒退着问她。
            “我不想去。”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一眨一眨的样子却实在好看。就在她往左侧挪了一步想要继续向前走时,我脱口而出:“那你这周六要来看我训练吗?”
            “魁地奇吗?”我看到她皱了下眉头,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张了张嘴。然后她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顿时有些泄气。她擦着我的肩膀走了过去,干脆又潇洒。我明知道我会输,可我还是忍不住靠近了她。
            我回去找埃文的时候一直在想露芙金,想她烟灰蓝色的眼睛,想她薄而红润的嘴唇,想她清澈的声音,以及说话的时候她浓密的睫毛眨着的样子。
            “怎么样?”埃文打趣地问我,我利索地回了句“她说她不想来”,我知道他一直在等着这个回答,好证明自己从前没能搭讪上露芙金不是他个人人格魅力的问题。
            埃文故作惋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时恰好看到露芙金附近的位置上落下了一卷羊皮纸。羊皮纸上有一句话,字迹很潦草,似乎是随手写下的:
            生命中令人悲伤的一件事是你遇到了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但却最终发现你们有缘无分,因此你不得不放手。
            (A sad thing in life is when you meet someone who means a lot to you, only to find out in the end it was never meant to be, and you just have to go.)——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这又是谁?我在脑海中快速回想了一遍我所知道的魔法界所有的文学家,却还是没能想起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写得还真不错。
            我在埃文走过来的时候将那卷羊皮纸胡乱塞到了我的课本里,我决定下次见面我一定要问问露芙金,这个莎士比亚是何方神圣。
            那天我们在回宿舍的路上运气很不好地碰见了西里斯,他正在和他那个叫詹姆·波特的朋友开怀大笑。“他看起来还挺不错。”埃文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示意我去看。
            他何止挺不错,他现在简直好极了不是吗?我烦躁地加快了步伐,他不负责任、不计后果,从来都不在乎布莱克的荣耀和我,梅林知道我自开学以来因为他那惊人的离家出走的举动都经历了什么!我已经疲于应对各种调侃、嘲讽和不怀好意的打探了。我始终都无法理解西里斯到底为了什么,直到我生命的尽头,我才意识到“追求”是个何其可贵的东西。
            周六的下午,我在魁地奇球场准备训练时,特意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她。金色飞贼在太阳下明显又晃眼,可整场训练我都心不在焉,甚至被游走球擦了一下胳膊。我听到守在球门口的弗林特气急败坏地喊我,我不耐烦地揉了揉胳膊。直到训练结束她都没来。
            维斯塔利亚·露芙金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不识抬举的女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1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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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2-12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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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更结束/
              感受/排版真的令人痛苦


              IP属地:山东7楼2020-02-12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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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ghting!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2-12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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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4: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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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Wistaria/
                  王尔德说,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是啊,但我们还是还是生活在阴沟里。
                    宿舍里金红色的帷幔被莫拉揭开,明媚灿烂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斑驳地洒在这里,还未写完的草药课论文铺开在桌子上,干涸的墨香涌入鼻中。从窗内望出去,天空中飘着白云,很澄澈。
                    但我讨厌阳光。
                    讨厌它的耀眼与锋芒。它让我看到在这个世界我是有多么地卑微渺小。我宁愿我从未触碰过它,我宁愿我一直身处黑暗。
                    许多年后,当我站在这片土地上张开双臂迎向它时,闪现在我脑中的是肃穆的城堡,湖旁的草地,高大的毛榉树,杂乱的书,休息室里温暖的火炉,吵嚷着的画像,游荡的鬼魂,和曾走过无数次的路。
                    那是我曾生活在阴沟里的匆匆时光,那是被称为“家”的一方天地,那是我们都再也回不去的燃情岁月。
                    《基督山伯爵》里说:人类一切的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我想我愿意永远铭记,心怀希望,一直爱他,一直等待,哪怕,他再也不会回来。
                    “我爱周末,”莫拉伸了个懒腰,她侧身在床头翻出了一条新的领带系好,“我决定一会儿去看我们学院队的选拔,你要不要一起?”
                    我盘腿坐在床上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是斯莱特林队的训练吗?”
                    莫拉狐疑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我,似乎在怀疑我什么时候竟然也有心情打听斯莱特林的消息了,我心虚地假装咳了两声。“那他们应该是下午吧,总之我上次偷偷听到玛丽说西里斯会来呢,”她在床上蹦了起来,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我无语了,在她装模作样又可怜兮兮的求饶后,我最终披好了斗篷和她一起下了楼梯。公共休息室看起来很热闹,多卡斯和莉莉正不知什么原因窝在沙发上嬉笑着。
                    “你们也打算去球场吗?”多卡斯见我们朝门口走去,立马跳了起来,“我和莉莉也去!”
                    莫拉环着双臂,一脸揶揄看向莉莉,通过她特意瞪大的如蓝宝石般的眼睛,我几乎可以判断出她一定是用十分夸张的口吻开了腔:“詹姆·波特攻势有效?”
                    众所周知,六年级的詹姆·波特在追求级长小姐莉莉·伊万斯的道路上可谓是十分坎坷。
                    莉莉的双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她把怀里的抱枕抛向了莫拉:“是谁天天嚷嚷着‘一切为了西里斯’?”
                    莫拉轻巧地闪过,抱枕落在了毛绒绒的金红色地毯上,她俯身捡起抱枕又抛回了沙发上,才俏皮地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哦说起来我可真遗憾西里斯不打魁地奇,我倒是很想目睹他和他斯莱特林的那位弟弟在赛场上一起一展风采。”
                    “你是说雷古勒斯·布莱克?”多卡斯掩了嘴角偷笑,她棕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他总能很快地抓到金色飞贼。”
                    我知道此刻的我也忍不住上扬了嘴角,从入学到现在,所有的魁地奇比赛我向来都只注视着他。他骑着扫帚划过天空的时候,脸颊两边黑色的微微打着卷的头发也会凌乱地飘起来,他抓住金色飞贼的时候会把它举过自己的头顶,他高傲地昂着头,十分引人注目。
                    我喜欢他,没人知道,包括莫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2-1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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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1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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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记得那天在球场上,见莉莉来了的詹姆做了个吹口哨的动作,接着手中的游走球棒打偏了游走球,那球直直飞另一边的西里斯——他刚骑上了扫帚打算混入球队里。西里斯反应很快地在扫帚上翻了个360°,然后他高挑着眉毛,佯装生气:“詹姆·波特,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抱歉了老兄!”詹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那乱糟糟的头发。
                        莫拉左看右看,脑袋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她从看台上蹦了起来:“喂,詹姆,莉莉说要是你们这次打赢了斯莱特林,她就和你约会!”
                        莉莉看起来气急败坏,她也直接跳起来捂住莫拉的嘴,无视了正手舞足蹈着的莫拉:“别听她的,我才没说!”多卡斯在一旁笑得弯下了腰,连她那双亮晶晶的褐色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羡慕詹姆眼中丝毫不加掩饰地对莉莉的喜欢,也羡慕莫拉眼中对西里斯张狂的热爱。但遗憾的是,后来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那场比赛输了。格兰芬多进了大部分的球,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却很快抓住了金色飞贼。
                        选拔结束后,我们一起回了礼堂。多卡斯好奇地问起暑假西里斯搬去詹姆家的事,詹姆和西里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早就在布莱克大宅呆够了,”西里斯的黑袍随风敞开着,头发有些乱,“不过我走之前给‘掠夺者’的照片和麻**基尼女郎写真施了永久粘贴咒,真遗憾我没能亲眼看到沃尔布加扭曲的表情。“
                        詹姆跳到了莉莉面前,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看起来更糟糕了,他接着西里斯的话说:“我去过他家一次,真是受不了那里,到处都是愚蠢的银绿色,压抑得很。”
                        “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见鬼去吧。”西里斯两条眉毛都纠在一起,接着他和詹姆击了个拳,两人又笑起来,这才舒展了眉头。
                        我们走入礼堂时,我正聚精会神地低头盯着地面上千奇百怪的纹路,紧接着就被人撞到了胳膊。我抬头,是斯莱特林那个长得像极了巨怪的帕金森,他用暴躁而不屑的眼神扫过我,我平静地往旁边移了一步。然后下一秒,我看到他直直地向前摔在了地上。我侧头,安塞尔正坐在他们的长桌上挥着魔杖,他冲我眨了眨眼。
                        “我刚打算给他施绊腿咒,是谁抢先了我一步?”西里斯愤愤不平地开口,詹姆看着帕金森狼狈的爬起来走出礼堂的样子早已忍不住笑出了起来。
                        那天晚些的时候,我打算为我的草药课论文再去图书馆查些资料。我与一个披着亚麻色长发的姑娘擦肩而过,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她,她也正回头看我。她的长袍干净整洁,领带一丝不苟,白皙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双唇泛着好看的豆沙红。她眉毛微挑着,蓝色的瞳孔下是我从未看懂的温柔与冰冷。
                        维拉妮卡·塞尔温,斯莱特林的级长。她的嘴唇弯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转头和她身边的人继续说起了话。
                        在沉闷的时代洪流中,始终高傲地不愿低头的她。我在霍格沃茨的那些年从未和她深交,也未曾想过毕业后她会约我出来坐一坐。我们就坐在城堡的天文塔上,看城堡下成群的学生。那个时候的我已重获了喧嚣,她也已很难再维持她最拿手的微笑,她的目光深邃而荒凉,喃喃低语随着晚间清风落入我的耳中:“我后悔了。”
                        这晚风,吹来了许多年前的记忆,吹来了我们已刻意不再想起的面庞。
                        西里斯在出狱后孤独地守在布莱克大宅,他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贴在墙上的“掠夺者”照片,照片上有四个少年在嬉笑。他又慢慢地移动手指指向了麻**基尼女郎写真:“我贴这个的时候雷古勒斯就在我旁边,他的表情就像吃了呕吐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样,还一直强调‘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衣服’。”他忍不住挑了嘴角,灰色的眸子却逐渐黯淡了下去:“我竟然在怀念从前。”
                        我想起了打人柳柔软的枝条,想起了不知名的野花花开的清香,想起了彻夜闪耀着的星光。我仿佛看到詹姆得意地在莉莉面前摆弄着金色飞贼,西里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双腿翘起,莱姆斯在图书馆认真地寻找书籍,安塞尔故作潇洒地搭讪女生,莫拉声色张扬地在廊道里奔跑,以及无数个睁开眼的早晨和桌边的热可可。
                        今晚没有星空,茫茫乌云笼罩漫漫长夜。我站起来俯身给了维拉妮卡一个拥抱。我举起手中的魔杖,怀着一颗等待与希望的心轻轻念出那个咒语:“Lumos.”
                        Dawn is coming.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1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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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终于看到雷尔相关了啊啊


                        IP属地:云南12楼2020-02-13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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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Regulus/
                          当《预言家日报》上又报道了麻瓜失踪事件时,斯莱特林们正聚在一起对此津津乐道。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烈火,象征着我们的野心勃勃。
                            那时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错,家族,荣耀,血液,高贵而纯洁。当我在岁月的这条长河上骄傲地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茫然前行至终点时,才如梦初醒。而我却再也不能回头。没有人问过我曾是否后悔,我也从未来得及深思过这个问题,但倘若真的能重来,我想我愿意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星期五,刚过中午,铁铅色的云层便笼罩在了城堡上空,渡鸦嘶哑着喉咙一排又一排地飞过。
                            在这样的天气,是很容易让人沉闷的,比如魔法史的课堂上,就睡倒了一大片。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迅速地拿起书本冲出了教室,现在的我只想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喝上一杯热牛奶,然后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我走得仓促,迎面撞上了维斯塔利亚·露芙金,她手中的书“哗啦啦”全部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替她去捡,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很凉。她急忙把手抽了回去,我将书塞到了她怀中。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主动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外面下雨了。”
                            我“嗯”了一声,愣神地看着她,她额角的碎发有点湿嗒嗒的,睫毛上都挂着雨珠。我跟她说:“我不喜欢下雨。”我没法忘记西里斯摔门走的那天就是这么一个雨天。
                            “你要出去吗?”她用右手捋了一下刚才弯腰时滑到前面的发丝,她咬了咬下嘴唇,站在我面前给我一种局促不安的感觉。
                            “我刚听完了一堂催眠的魔法史,打算回公共休息室。你呢?”我对她微微笑着,最后又加了一句,“维斯塔利亚?”
                            “去图书馆。”她微抬着下巴,眼神干净而纯粹。
                            “哦,那你顺便帮我找找莎士比亚,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是谁。”
                            “他是一个有趣的麻瓜。”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她烟灰蓝色的眼中的笑意。但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有趣的麻瓜,我又想起那句“有缘无份”的话,只得暂时同意了这个说法。
                            说来实在奇怪,后来的我竟然有心情去阅读了几本麻瓜的书。抛开别的偏见不谈,我发现他们脑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那之后不久,我在图书馆,安塞尔坐到了我旁边。他说话绕来绕去,最终话题从“今天天气不错”绕到了“我前几天看到你和维斯在楼梯上一起说话了”。
                            我画着天文学里的恒星演化,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了?”
                            “你喜欢她?”他迟疑着问出口。
                            “刺拉”一声,羊皮纸被我戳破了。我搁下羽毛笔,抬眼盯了他好几秒:“你猜。”
                            安塞尔的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他沉思良久才叹了口气开口:“你要是喜欢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别离开她,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别再去烦她。她姓露芙金,却经历过太多本不该经历的事。她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想过她是怎样的。”我拿起笔从厚厚的书本下重新抽出了张羊皮纸,开始重画那个我记不清名字的恒星演化示意图,“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一言难尽,”他从椅子上蹦下来冲我挥了挥手,“以后再说吧。”
                            那时的我们总喜欢用“以后”来推迟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从未想过,我们口中那样漫长的“以后”,还剩下多少。
                            那年的冬天在大雪纷飞中到来,圣诞的欢歌丝毫掩饰不住人心惶惶。霍格沃茨发生了几起夜间攻击麻瓜后代的事件,魔法部官员的失踪率持续上升,这几日的天气也十分昏暗阴沉。
                            巴蒂·克劳奇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扔着玻璃球玩,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和埃文·罗齐尔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攻击者会是谁,我再一次翻出了黑魔王的剪报。他所极力刻画的似乎是我们都想要的世界。我感觉此时我皮肤下的血液就如同被惊醒时的眠龙,蜿蜒着向酣眠外的打扰者叫嚣。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2-13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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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和他讨论那篇关于缓和剂的论文,回来时走在地下室廊道上的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嘶叫。我顿下了步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寻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又一起攻击事件,这次受害者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她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地上,看到我后更显得恐惧。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回休息室,就听见了西里斯的声音沉沉地从我背后传来:“是你们学院的学生干的,戴着兜帽,我没能看清。”
                              他的语气冰冷而毫无感情,我也没想到我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再次见面。我愣在原地,甚至都不想回头去看他。
                              “你为什么在这?”他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问我。
                              我此刻只想暗暗地骂一句“Bloody hell”,他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梅林可鉴,我雷古勒斯·布莱克真的是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了这里。我不耐烦地踢了下地面:“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呢。”
                              他蹲下身询问了一下那女生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多亏习惯在午夜闲逛的西里斯及时赶来,那攻击者还没动手就跑了。我们目送着那女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不指望你给我提供些有用的情报。”他转过头来再次对上了我的眼睛。镶刻在墙壁上的烛光暗淡,他似乎镀在了一片昏黄的光影中。
                              “我也不指望你能调查明白这几起攻击事件。”我攥紧了拳头,讽刺地回应他。他宁愿管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闲事都不愿意关心关心自己的家族。就这样对峙了几秒后,我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手,任它们垂在身体两侧,舒缓了语气说:“沃尔布加虽然气得发疯,但她还是很在乎你,你知道的。”
                              我忘不了西里斯走的那晚,沃尔布加就站在族谱前喊着“你怎么敢”。她说他要是敢踏出这房子一步她就给他除名,西里斯提起歪倒在他脚边的行李箱,最终也只是留下了一句“无所谓”。沃尔布加红着眼一气之下就把族谱上他的名字烧了个洞,她由此在家里足足骂了一个周才消停些,我上次见她冒这么大的怒火还是西里斯分进格兰芬多的时候。他是个被寄予了厚望的长子,却在分进格兰芬多后渐渐地与家族背道而驰。他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
                              他怎么敢。
                              他没有接我的话,空旷的地牢里就这样沉寂了好久。他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他那句深沉的话也最终伴随我沉到了湖底:“雷尔,虽然你是个斯莱特林,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2-13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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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4: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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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攻击事件以我已经忘记名字的一个斯莱特林七年级生被开除而告终,我只记得他在离校前还不忘高喊着“纯血万岁”,而那件事留给我的最深的印象,是斯莱特林内部的猜疑和混战。
                                我和安塞尔喝着热可可坐在壁炉旁,我打算跟他请教请教他去年考O.W.L.s时的情况,不久前沃尔布加给我寄了一封信,她希望我能进入魔法部。我们还没谈多久,休息室的另一边就已经传来了隐含着火药味的争吵声。
                                “我承认我那天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对,还不小心撞翻了你放在桌子上的墨水,”诺特的双臂环抱在胸前,她正盛气凌人地反驳伊维特·格林格拉斯对她的质疑,“但你不如去问问维拉妮卡,她的床过了十二点都还是空的——”
                                安塞尔口里的热可可差点喷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挑着他细长的深棕色眉毛跟我比划:“我真没想到她竟然有胆量惹维拉妮卡。”我随着他的话望过去,维拉妮卡倚在墙上,半眯着她那蓝色的眼睛,像极了一只高贵的猫咪。
                                “这么说起来,昨天晚上布莱克也是在午夜回来的。”粗鲁的声音来自帕金森那个大块头,他因为和西里斯的冲突,也一向看我不顺眼。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回到休息室时沙发上那团像猪一样的东西是他。
                                在我想着如何措辞的时候,拉巴斯坦已经抢先了我一步开口:“哦,我亲爱的帕金森先生,你睡得也真是够晚的,那个点埃文都已经开始打呼了。”
                                “昨晚我和雷古勒斯一起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我们可以互相证明。”埃文不满的嘟哝声被维拉妮卡高扬而不屑的语调盖过,维拉妮卡从袍子的口袋里抖出了一卷羊皮纸,又换了很细腻的声线读了一连串的名字,说是斯拉格霍恩下个周举办舞会的邀请名单。
                                显而易见她说了假话,但我没有反驳她,不过我打算过后问一问她都知道了些什么。安塞尔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热可可,然后目光一直定在维拉妮卡的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维拉妮卡随手把羊皮纸放在了桌子上,笑眯眯地拍了拍诺特的肩膀:“诺特,你可要努力学好魔药才会被邀请了哦。教授还邀请了莉莉·伊万斯呢,她可真是个又聪明又迷人的姑娘,不是吗?”
                                “莉莉·伊万斯,”诺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椅子差点向后倒去,她气呼呼地叫道,“她甚至连个混血都不是!”
                                “你这么说西弗勒斯可不会愿意。”穆尔塞伯幸灾乐祸,诺特则继续保持着自己的那份愠气:“谁在乎,反正他们都已经绝交了。”
                                帕金森挥舞着拳头警告拉巴斯坦“别太嚣张”,埃弗里正兴致勃勃地主张找出攻击者以便全员帮助,斯内普阴沉着张脸一声不吭,伊维特又开始不依不挠地抱怨着诺特打翻墨水毁了她的天文学作业,并表明对她晚归的怀疑。
                                维拉妮卡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争吵,我坐在小圆凳上探头招呼她,我刻意压低了嗓音问走到我面前的她:“你昨晚去哪了?”
                                “回了一趟家,我舅舅失踪了,”她笑得温柔无害,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又现实,而那样淡淡的口吻却又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魔法部封锁了消息,那个人盯上塞尔温了。”
                                她那神态始终都像极了高贵的猫咪,而且是没有被驯服的猫咪。因为温顺的猫的眼中从来都不会流露出那样泠泠的寒光。没有被驯服的猫,通常都是最危险的。她在恐惧之余,又深深地警惕着。
                                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我似乎从未看清过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2-13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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