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寨一夕蒙难,杨排风应杨宗保和穆羽之托,于熊熊烈火之中救出小翠,与季雅琴一同带着她策马赶往九龙谷天门阵。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九龙谷天门阵,北宋和大契丹两国的战事即将如火如荼地展开。
耶律皓南在大契丹营内调兵遣将,一方面他暗中调派四名心腹赶往穆柯寨应援。
另一方面他与萧天佐随萧太后和少狼主耶律隆绪出征,一同赶至九龙谷天门阵。
大契丹军严阵以待,随时候战。
耶律皓南目光投向萧天佐,眸中透着一缕寒光,语调中带着一丝冰冷,拱手曰:“萧将军,如今巳时将至,再有一壶茶的时辰,杨家军便会如期而至,战场上刀枪无眼,还望萧将军多加小心,凯旋而归!”
萧天佐斜睨了一眼耶律皓南,目光带着一抹轻蔑之色,傲慢地拱手回礼:“国师托赖!有所向披靡的六煞天门阵,萧某如虎添翼,必定能杀杨家军一个片甲不留,萧某又有所何惧!”
萧太后和耶律隆绪闻言,颇为认同地略一颔首。
耶律皓南淡淡一笑:“萧将军,还请听皓南一句劝,在中原盛传着这样一句谚语:「天有不测风云」,战场上变幻莫测,胜败无常,宋人狡诈多端,兵不厌诈,杨家军驰骋沙场多年,身经百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萧将军断不可轻敌!”
萧天佐闻言,一下变了脸色,拂袖曰:“无稽之谈!本将是大契丹人,不信中原那一套!耶律皓南,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六煞天门阵不过徒有虚名,抑或是半年前你姑念你和杨家军同为中原人,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破例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耶律皓南故作诚惶诚恐地应着:“萧将军请息怒,皓南绝无此意!更何况如今皓南为太后和陛下卖命,早已将汉人之身份抛诸脑后,再者,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杨延昭和杨宗保是皓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皓南又岂会手下留情!”
耶律隆绪与耶律皓南相交三年,对耶律皓南的为人秉性颇有几分了解,于是瞪向萧天佐,呵斥了一句:“国师所言极是,那杨延昭和杨宗保是国师的杀父仇人,国师只会除之而后快,又岂会姑息养奸?萧将军!你和国师同朝为官,政见不同在所难免,但如今正是生死关头,两军交战在即,理应上下同心,共同抗敌,你岂可因为个人偏见,给国师横加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天佐微微一震,他察言观色,见耶律隆绪龙颜大怒,慌忙跪下曰:“末将惶恐!末将一时失言,却也是为了大契丹江山社稷着想,还请陛下赎罪!”
耶律隆绪余怒未消,硬声道:“平身吧!”
萧天佐连忙起身,不满地瞪了耶律皓南一眼。
耶律皓南不怒反笑,拱手再曰道:“皓南一时失言,令萧将军不悦,还望恕罪!”
耶律皓南再向耶律隆绪拱手作揖:“多谢陛下仗义执言,还皓南一个清白,皓南就此谢过!”
耶律隆绪和颜悦色道:“国师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