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去时似乎踩乱了院内扫好堆积的一捧落叶,倚窗时候,正可听见小婢细碎的骂声——都说物随主人,哪怕是奴才亦随了主人,我自诩忍不住气、收不住嘴,自然也要她们活泛又热闹。】
【费扬阿便好似是得了我的支使,匆匆的来了。若说从前的敷衍需得遮遮掩掩,那么如今大可不必——他或许也这样想,说出口的言辞才能随心,叫人一听便尽知。】
你读过一事额娘自然知晓,只是想来也未曾往心里去。费扬阿,额娘业不劝你,只你便不把额娘说的话当做“额娘”,也当当做一个“同伴”、“同党”——随便什么词都行
【费扬阿少时,我常骂他,倘若骂的凶狠一些,难听的词亦有,如今若要假模假样做个柔情慈母,先叫我泛一阵恶心。将他当做一个常见的远亲,或可以血脉牵系,损未必俱损,荣却一定共荣,绝不吃亏无疑。】
我无需知你孝与不孝,可旁人总该知晓罢?你常居宫外,宫中的风吹草动与人心你又如何得知——前日与你说来的《海晏河清图》,你这几日可有细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