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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一生为情所缚,不悔相逢短如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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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半世流离,前缘尽误,人心至毒,是谁温柔眼眸,宛如救赎?
以天下为注,江山倾覆,人间沉浮,问能否改写,天意命数。
奈何长夜孤冷,魂梦无归处,落花逝水留不住。
纵然是一生为情所缚,不悔相逢短如朝露。
青灯古佛了却残生,说年华不敢轻误,来世可还撑伞,挡一路风雪迷雾?
@曹還珠▫


IP属地:上海1楼2020-02-08 08:18回复
    【时近四月,在京中延宕多日引起父亲猜疑。我未往顺天拜师的消息,不胫走漏了风声,是公孙直多嘴,还是大伯父去信,都预备回直隶领罚。】
    【快马走燕山南麓,在红螺山歇脚,不期遇上一刀客,抑或称作是个箭将,一刀一箭,反倒有些不群的气派——韩羿君、他有个可毙十日的好名字,羽之羿风,可以扶摇十万里的猛将,我邀他随我一同回直隶,目的昭然。】
    【我们原在红螺寺过夜,听弈君讲他刺虎的招数,近亥时遇上野僧过路,于是换道左二里定慧寺,山中最不缺的,就数废宇荒庙,拾柴燃火,便可以抵足长谈。】
    【棍焰照向閟宫内奥的残匾,余留隐约的三个字:擦擦殿】心是菩提身是镜,时时拂拭惹尘埃。
    【哂一句有趣,无意去猜其后的殊义,一路又摸到了后院,想着打口井水来喝,焰光旋过石井一瞬,猛然停住,登时不寒而栗,颅内再闪过方才过眼的面庞。是个年岁相仿的女子无错,顿将聊斋鬼狐百十余篇朔想,十有八九,不是庙鬼即是孽僧,倘是聂氏还好,我腹中尚存几部家学可充个宁采臣】
    【急转了焰头径指向那处,气势壮阔地如同钟天师捉鬼般,山声大喊】
    聂小倩,你不许害我。
    【实则我是别过头,目不及她的面容细瞧,可她半晌不出声,我方徐缓地侧目,朦胧中是一个穿着锦绣玉裁时新府造的姑娘,如是看来,不该是游魂於幽踪的山鬼,唯有颊白比月光,透着股寒气罢了,缓下口气,又复质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IP属地:上海2楼2020-02-08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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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5: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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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遇的,立于我跟前不逾一箭之地的渠魁,眼下正掌握着一小丛火色熛怒,将那副不堪人与的容首面色半露半隐地畏于其后。我目风如飞地在他锦衣玉带的章黼、飞凤靴的嵌金线间迂折,目炬却不敢再向上游移甚或分毫,盖因我深知那焰光后藏的庞道,应是怎样一脸的凶相毕露,横炽肆虣。)
      (不能跪。)
      (电石火光里的奥窍神思在徐徐抬头,唇齿间的细隙里泄出极微薄的声音)
      八、八卦灵灵,统领天兵,六十四报应将、报应……
      (我背不出了。那书上歪歪斜斜注写了一满篇的敕符咒拚命记不起来,可偏又有旁的说法,正拚命地往我那原就混沌的识海里钻,这倒教我一时顿寤起来,只觉转身竟又被抛沦在另一重鬼圄维谷中,亟受戕伐阴戮。原来那战魔符也好,劳什子驱邪符也好,俱是要历经重七日夜的精金百炼,还需得再音从字顺地念出一长串咒诀,方能效如桴鼓,一敲才响。)
      (刻下我两头均不占,惟有心中的惧怯声最响,此外是半口大气也不敢出。但好在,还递了一句后招。)
      是鬼,我当然也是鬼,真身没藏住这就教你看破了,想活命就快跑,给你三个数——
      (话音未落,眼睑先阖。我闭眼默念:若是阎摩,理当不会摧折匹侪列徒,可倘若是个面红眉清的正经人,那也该小心收敛,万不该再亲近我半寸一厘。)


      4楼2020-02-08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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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耳是八卦敕符咒,所请镇宅圣君钟天师,且回过神,原来不是山鬼唱谣索命,是个道行不深的小姑子,这般惊魂落魄地背咒请兵,想来她拜了个伪仙师,于茅山术上应不及石樵子,遂收起恇慴目色,换以一嗤】
        法术不精。祖师统天兵斩妖精,尚须掐诀摆阵,凭你这山中小妖,想收我黑风魔,小妮子再回深山栖上千年罢。
        【同她三言两语,无意再编妖言吓唬,话罢正欲移动火光瞧清她面容,一羽迸着碎火赤焰的熛矢疾穿院门,扎在石井铁索上,擦起了星星火苗】
        当心。【一把将她拽起揽在身边,动作连贯无半毫的停歇,只听得韩羿君横刀闯入,一声震地,他必是以为肆意的过路武僧来扰,扬臂举起火棍】韩兄,不是歹人,是个山中没修几百年的小妖。
        【随之松开手,回身去踏灭地上蹭起的火苗,此间废庙遍是枯槁野草,火势一不留神便会蔓延,韩羿君反应过后方觉无礼,直愣愣地杵在那,盯着那小道姑,我一时没及去安抚她,待火光渐晦方回头,见她宛若个幼鹿偎在我身后】
        【不禁一挑眉】就这点胆量,黑风夜你也敢上荒山,小——【顿起了谑意,问道】我是该称你是小仙姑呢,还是小妖精呢
        你不必怕,羿君是个刀箭客,我们一道要回直隶,在此歇脚罢了。


        5楼2020-02-09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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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他鞬腰上揪挦的手尚未松慢,聆音辄径辟驳道)
          劳什子仙姑、妖精的,都忒难听了点,我全都不要。
          (话时方憬然这般不得体的行止,又偏忆及那俄顷的纳怀,诚然不觉有轻薄意,却犹实讷怍于一句言谢。不作声地松手、移步,然而曳履稍逖却不过尺半,仍照旧依从在他身岸,遽容襞敛,慢条斯理道)至于名讳自然不便与你讲,况且你方才不是业已替我安了名头的?聂小倩,是艳绝画中人,倒也并无不好。
          (凭他燕谈从容,论谑之此,我可没脸祭出我‘绿鬓将军’的名号,没来的教他看低了一截,纵令我真是那伪荆卿又曷如,左右来日了无往结,认不得我。今朝既是萍水相逢,往后便尽是他乡之客,所谓名讳也不过哓挂齿頄、一笔带过的符识,瞬时下的结纳又何必曲尽情伪。)
          (二人自有去意,惟馀我踯跼原处,只觉夜风都是冥差的爪牙,惴栗而矜矜地徒望着安步去影。)
          那个——(刀箭客起先回首,还视过来显得颇极愣葱。莹目闪避,颐颊腾彤,只偏向他身侧那人)黑风魔,你们认路么?
          (生怕他起疑似的,又迭忙添言)
          我是看你们连夜赶路,像是有甚急务,去直隶的路我很熟,我可以带你们走近便的小路。
          (喉中有喀喀的吞咽细声,楚炬一样的瞳波凝眸挥去,而夜下那两垂风袖里暗藏的,却是惶不住抠饬的玉指。)

          最近合签做上瘾了,柔弱.jpg


          7楼2020-02-10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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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颌示意弈君将锋刀收鞘,寒光顿归于幽暗,他不懂怜香惜玉,偃刃后也仅是含愧意地抚了帕首,勉强算做致歉,姝人仍依我身侧,一副余悸未散的惊容。】
            【实则适才仅为调侃,倒引她作起意来,依人所言,不细究姓字出处,任听其戏言,径欹身背靠着木柱,暌视她囫囵不清地分说状】
            聂小倩,不正是那没修为的小妖麽,你那夜叉姥姥今日没出深山啊——算你走运,黑风魔不欺你了,古刹幽杳,我二人短逢於此朝露间,天亮之前我就走。
            【遂自侧身示意弈君,与他喁喁对谈,潦草地拍去肩上落灰,对她彬彬有礼地作态】聂娘子栖於深林,想必耽寂,我等就不再扰了。【举足取径往殿中去,刻意留她一人在此,然而步出不过三两,身后又传微弱询声】
            【嘶笑即将出声,再被我咽回腹中。亏得我昔日随父亲回京,京华诸邸,市井小门,生得女儿有何区别我尚能分。自初我瞥见她的锦裳,就已分辨】
            京师直隶往返的大道,我具谙悉,小径倒是没走过。累姑娘指教一二。
            【待字闺中的碧玉是不会抹黑上荒岭的,她确乎是异于寻常,可眸中睒闪着的惶遽,在暗夜中也无法隐匿,可我好奇、也持赏心,故无揭穿之意,怀着彼此相欺的企图】
            只是,去往靴城要驭马穿山,不知聂姑娘座骑在何处。


            IP属地:上海9楼2020-02-11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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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应半承下来即是与了回旋的馀地,生怕事迟翻悔,紧着并两步跟上去。)
              座……(步屟的声响骤然亸缓下来了,成为了很幽昧的焰段前情,只听正头香主的起首是说)我没有座骑。
              (这大约也不算什么齿寒的难处,况兼开赴之前的筹谟周密实则早就架足了阵势,今夜元该是一回功遂身退的漂亮仗,然而退兵旋旆的良时却因他二人的节上生枝而旷日无望——说起来倒还是他们生搅了好事。是以又蓦地换上仗词振振的底气)
              原以为要在此处过夜,因而分咐了车仆翌日辰时至官道旁候着。可如今我要领你们走小径,便是打那仄道山路穿行而去,过不得车,且况卯正即要动身,自然等不及了。再说、再说——
              (仿若泄气一般,袖中齐攒缠扰的玉指骤然松放,犹是在诞谲失控的运命之前伏首了。)
              我原也不会驭马。
              (然而不过电顷,便业已猛然举眸向他,宛然这一双不足运寸的卢瞳中尚还有盈庭声言,不啻誓要瞪服于他,更意要倾兵挞伐他的褊狭小器,裁酌他黑风魔的乖劣是始于生来少一副心软意活的慈悲心肠。)


              10楼2020-02-12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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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座骑,那怕是不太妥当。
                【明知她晦涩犹豫中是谎,却仍作子牙瓮中鱼,上她的钩。将似笑还盖的唇角有意压下,若被说服般肯首思索,顺她意,又不可太过弥彰,反教伊觉得失了颜面。】
                【唯女子与伪人最是难养的道理顷印於斯。】
                【——但这般促时的相会颇觉十分有趣甚至嫌短,我对她不免兴起几分好奇。】
                【对几时几刻的时辰满不在意,对视,极力克制呼之欲出的笑,膺内几将憋出伤。稍作躬身得与她平视,免她昂首将额前碎发变乱,这副勇卒峙杀敌寇的表情,使我顿添了戏谑之意,伸手一弹指,轻碰她一缕细青,又再颔首】
                我看,还是先护聂姑娘下山罢,你也不必等辰时了。【不扫她的面子,故添一言】我二人还是好取正道。
                【可实则我与弈君,原本预备快马过岭,遇她实属个意外间曲。我对她不会驭马之实,毫不诧异,生得不是簪弁门内即是陶白庭下,惯养得能娇纵至此,必累千金。】
                【徐赘后话】山处怀柔,四里不驻武弁,辰时你们虽走官道,匪徒不敢非为,可是山翮风翎多狂畜,车役多蠢笨,不及我二人为你挂旌开道。
                【旋身背她,对弈君压了压眉,复又挑目】此刻便启程,卯正时分亦能赶回,对吧。


                IP属地:上海11楼2020-02-13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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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5: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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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不妥——
                  (他遽然伸手袭来,怪诧怔忪间只觉他的手指节分明,不似女娇娥类的白细,掌腹似还有薄薄的茧——我几近才恍然过来,收敛起两股极尽涎睨僭恣的瞻注,心里落慌地仰身向后退撤半步。眉枕嵌起淡淡的沟壑,抬手意欲将他拨过的额发重新修整,可却又愈发觉得欲盖弥彰。)
                  (于是借着手影的拘蔽,彼此遮掩,连吐字也显得哝哝切切)……都碰乱了
                  (夤夜下的人心骄脆可撼,依托阿弥的不谨慎穿起子不语的外衣,纵释在无人问津的荒寒月下。转圜了如常神色,展眼打量上下,莫不殷殷地)不配刀的挎刀,勉强够格,那么敢问眼下我们三人,该如何走?
                  (目波自他肩颈上越过,径行望向石浮屠旁牵系的一双马匹,俄尔又转回眸光来,却恰限迎上他也复还的俯首览顾。视线在伽蓝神下未尽的香尘之间交锋。蓦忽听风一偈弹指,惊动了宝塔上缄默的占风铎,碎玉相触,即知有风,可我却一时分辩不清风从哪个方向来。)


                  12楼2020-02-14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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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则乱罢,拂了一身还满,反不及本来样。
                    【信口胡言而已。话出,才识得此中别样的嘲意,是向谁——或是她和我无一人能逃,复畀以潦草的笑意掩盖。】
                    【但闻她询来,亦将目光移至殿门石柱捆束着的紫骝,及羿君的翻羽抹云,反首与伊对视一番,未顾会否荒唐废礼地,向其提出同驭的邀。而我不曾存心于私,只作背剑的江湖侠客之状,又或同恢诞鬼谲的文类,撰一段夜上山岗的奇谈罢了。】
                    怕是要你屈身与我同乘,或则是弈君,一匹白鼻紫骝,一匹间云黑骢,聂姑娘有敢探荒的侠胆,想必不会拘泥于此等小节上罢。
                    【权且比她作将臣之女,即便其兄父溺而颛恣,也难逍遥于皇州之内的礼教,漫不经心地忖度过后,抬步先穿入神灵殿,手持熠光而伫。】你无消曝/露门邸,只告诉我哪座城门,在城下你我就别过。
                    【是声安在閟幄内旋着,夜久月高已向远落,此檐犹承坠露,风过嘶鸣,而庙鬼已不在。时金钲将涌於朱螺嶂间,拈一把僧客留下的借宿香,将蚀旧佛龛前的金泥换下】
                    【踩镫上马,接过弈君执来的雁翎配在腰间,远眺重峦,紫陌民宅星点的米炊已升,那是旧游踪。】
                    【出臂予伊人,旁无须再详言。】


                    13楼2020-02-14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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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一派大马金刀的朗达,挥首笑应)
                      自然不拘。
                      (拔谱的阵仗现下已然抹不开面儿,收敛起扳杠的心眼闲情,老实地循着他身迹,亦步亦趋地)
                      城门?我们抵城时方卯正,只怕那更夫也才刚刚归家,路上半只人影也无,怎好叫我姑娘家独一个儿在空街上走。
                      (甫一落掌接过,亟觉周身有如轻鸿,不盈眦的工夫人业已落定马上。前言未罢,遂又偏首去顾身后的人,却险些磕碰上他执辔的铁臂,盖因我二人所距尚不逾尺方,甚而连这一吐一息也宛如蹈冰,如履如临。)
                      同您打个商量,送佛送到西,还烦您打德胜门入城,城内再多迂几步,至英房胡同口停一须臾我便立刻下了。来日、来日定会请您——
                      (他骤然俯将过来,将我这一席未告的承情并悉噤止。倏尔马腹受紧而动,一时摆簸行进前去,然而左右却寻不见一处落手的把持之地,只有细指悄没声地攀上靷环。风鸣寥唳清响,身后人良久无作回应,想是对我那适才口锋上的允膺并不切怀。)
                      (我只笑笑,遂也依着杳渺馀音尽抿在风声里,走马儿的逢晤,他许是权作笑话看,我也乐见其成。且这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


                      14楼2020-02-16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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