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题目:【胡桃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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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更内容:(文中的“我”是步美,“你”指的是兰)
二十一世纪的伦敦,那泰晤士河沉静又不息。
英国的政治家约翰伯恩斯说它是一部流动的历史,是世界上最美的河流。它在冰河世纪的末期融化,又自牛津与伦敦间的驳船、帆船、小气船下苏醒。无论是浑黄的烟雾,还是闪烁的灯霓,都一一纳入水声波底。
我看着你就那样恬静地站在河岸,一袭雪纺碎花长裙,乌黑的柔发披在两肩,遮在太阳帽下的黑眸中似浮有清亮的冰渣。
我仿佛能隐约听到当年白鸟家的旧轻井泽别墅外耳语小道上的落叶风声。
那已过去十年了吧。
他和哀消失以后,生活突然便平淡得没有多少滋味。
元太开始逐步接触他爸妈小酒馆的生意,有时也会带我们过去品尝小岛家新推出的鳗鱼饭,小酌一番;
光彦还是喜欢将琐碎的常识记录在笔记本上,几次学校组织的探险都靠他的那本百科全书,我们的小组才能顺利得到表彰;
博士不再捣鼓他的发明,也没有必要再偷偷地去买高热量的蓝莓与花生果酱。每周末少年侦探团的野营虽不似从前热闹,也还是时不时地在续写。
一切好像就应该是这么顺理成章。倘若你与他们不曾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过。
我仍然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寒夜,大片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在甲壳虫的车窗上。我的眼眶里不断地涌出热泪,可手却在死死地捂住嘴。我从未如此畏惧过听到自己的声音,害怕那声线里的颤抖会让我所有的坚持与勇气溃不成形。
他的身上全是枪伤,几乎浴血,但抬起头来,却仍然在笑。
“是吗?半个世纪前我就已经卷入了啊。”
博士将车停在浓密的白桦林里,四周没有多余的光线,只有我渐渐不再均匀的呼吸声仍在起伏。封闭又狭小的空间让我几欲窒息,后座上的元太与光彦已经沉沉睡去,可我还是竭力睁大眼想看清那个黑衣黑帽人的脸。
“没错,你是早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你以为组织对你的行动一无所知?工藤新一。”
我的眼眶被灼热的白光刺痛了一下,两弯卷而翘的睫毛掩着你的脸,若隐若现。
我惊慌地撑坐起,逐渐适应亮度的眼前出现了浅蛋壳蓝的玫瑰花帘布。四面是沉寂的白墙,角落里有不锈钢的洗手台,四四方方地堆叠着肥皂和洗手液的瓶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和医用酒精的味道。你面前站着的男子有着一头浅咖啡色的短卷发,他身形修长,水蓝色针织线衫外裹着一件熨得格外平整、纤尘不染的白色上衣。
我认得他,帝丹高中的校医,曾经在巴士劫持事件与我们同路而行的新出医生。他的声音温柔动听,与你有着说不出的相似。
你站在帘布后,侧脸面对着我,手里捧着一小方半湿的毛巾,神色有些焦虑。
“这些孩子没事吧?都已经睡了三天了,真是因为露营累着了吗?”
“这个……”
“新出医生,”你显然察觉到他话中的隐瞒之意,表露出了罕见的斩钉截铁,“我已经照博士纸条上写的,跟这些孩子的家长说是让他们留在博士家打游戏了。但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实情,又没法让他们醒过来,我也无法保证接下来的几天仍然能安然度过。”
新出医生拧紧了眉,冷静的脸上竟渗出一丝不安。
我想发出声音,告诉你们我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喉间毛茸茸地堵着,沉甸甸的石子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我看到了什么。
可我又忘了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那些漆黑又阴暗的片段在我脑海里不停地翻滚,好像贴在人偶上的符咒,吞噬着我的理智。我头痛欲裂,有些字眼在唇间呼之欲出,却又粘滞不前。
“消失了,”新出医生低沉又歉疚的声音猛然将我拉回现实,潮水般的记忆汹涌向我的五脏六腑,将它们猛烈击穿,“全部。”
我努力睁大眼,盯着这一片泛动白光的世界。
它仿佛在一刹那装上了古老陈旧的消音器,唯有新出医生的唇瓣在上上下下地启合。
我看到你的眼眶缓缓潮湿泛红,看到你止不住颤动的双手将毛巾落在了脚下。
看到了雪花。
看到了白桦林
看到了风间穿梭的叶。
看到那黑色如乌鸦般的影子拿枪抵着他的眼镜框,满带嘲讽地称呼着他: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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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后续:大致的内容是,在与黑衣组织决斗后,哀研制出的解药没能彻底让柯南恢复。为了研制解药,他们配合安排去伦敦接受生化分析,博士等人对外谎称哀和柯南去伦敦留学。七年以后,步美在伦敦当交换生时失联,受博士委托寻找她行踪的哀发现,兰也来到了伦敦……
(ps.是16、17年我用另一个号发的文,后来为了高考,没有写完,心里一直留着个结,找出存稿继续写,单机怕写不下去,想在吧里分享顺便听听大家意见。之前写的有10000+,后续内容也有大致构想,但是因为比较复(狗)杂(血),所以简介无力(捂脸),大致就是个发生在伦敦,新一和平次继续在(遇)伦(到)敦(案)破(件)案,以及一些迷失的人寻找真相,的故事。
文风比较意识流,安排是每一个part让不同的人作为第一人称叙述新一(柯南)和兰的过去和在伦敦重逢的故事。热爱原著,所以人物不会ooc~在努力想还原一个可以看到原作影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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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审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