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锦盒少侠踏荷塘,夺神杖宫主忆伞坊
“也幸亏雪羽宫离三台阁不远,不然我们还真是赶不及。不知道三台阁的人怎么就和索生门的人勾结上了,要不是那只报信的鹰误入了雪羽宫后院,我们怎么能知晓这场阴谋。”雪儿和莫将快马加鞭,只希望尽快帮助虹猫蓝兔取得净元珠,好让七侠恢复正常,平息这场即将掀起的动荡。
屋内红烛垂泪,强行催动冰魄真气的蓝兔在一个时辰前醒来,继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虹猫坐在床边,守着她,又喜又悲,喜的是蓝兔的失魂症渐渐好转,悲的是因为自己蓝兔昏睡不醒,而自己无能为力。“虹猫。”小虎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了屋,虹猫却没有听见一般,两眼只是痴痴地望着熟睡地蓝兔,小虎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他走到虹猫身边,又唤了一声“虹猫”,虹猫这才看见他。虹猫把小虎拉到一边,问他有事吗。小虎白了虹猫一眼,回到:“我说你刚刚跟中了邪一样,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怎么,蓝兔就那样好看,叫你连人家睡着了还一直盯着不放。”虹猫自知失态,但听了小虎的话,还是止不住的傻笑。小虎背着手朝门外走去,一边不住地摇头,说道:“你可真是没得救了,蓝兔一时半会醒不来,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待会叫紫兔撞见了,白白让她笑话,堂堂七剑之首赖在人家姑娘房里不走了。
虹猫听了,只好乖乖跟小虎下了楼。“对了,叮当的伤势怎么样了?” 虹猫问。“呵,亏你还记得水叮当受伤了。放心吧,紫兔已经替她疗过伤了,静养几日便无碍了。”
“着实幸苦紫兔了,我们七侠欠她太多了。”虹猫想到紫兔为他们所做地种种,实在是惭愧。
提起紫兔,小虎心头也不免涌上内疚之情,可他却用一种近似责备的语气说道:“这几日她耗损了不少元气,我今日渡真气给她,才发现她身体十分虚弱。这丫头,真不叫人省心,整天只想着他的宫主和少侠,,自己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现在又开始作践自己,我看等事情了结了,蓝兔可以把宫主的位子让给她了,叫她做个管事宫女,真真屈没了她。”
“是吗,少主还挺心疼救命恩人的嘛,那我罪过可真大,我得好好给紫兔姑娘赔不是才对。”虹猫笑道。
“小虎少主和虹猫少侠又在编排紫兔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就到,紫兔和小狸走了过来。“是啊,你们说紫兔什么坏话呢?”小狸凑到虹猫身边,问道。小虎道:“虹猫少侠要给你赔不是呢,说这几日辛苦了你,他对不住你。
“不过是沾了我家宫主的光,瞧把少侠急的,若不是我家宫主与少侠交情好,紫兔可不多管闲事。”
“三天后的比试又得靠虹猫和蓝兔了,最后一战了,寒天说要照顾叮当,竟然不去比赛,真是奇了怪了。我嘛,我武艺不精,就上了一次场。”小狸转着手里的魔术棒,略显失落。
“只怪有几家心术不正,相互坑害,倒叫我们省了许多力气。”
“三天后的那场比试轻功,蓝兔我不担心,倒是虹猫,虽然你原来轻功一绝,但这几天还得让我和紫兔好好帮你提升。唉,说到轻功,有几人能与青光剑主相比。”小虎苦笑了一番,虽然当时得知跳跳是七剑传人时对他又气又恨,但是能在魔教卧底十年,这一点着实教小虎佩服,而跳跳轻功一绝,也让小虎钦佩不已。
“这家伙,其实也不是一直冷冰冰的样子嘛。”叮当下了床给寒天披了件衣服,然后坐在了他旁边。“你怎么起来了?”寒天睡得浅,听到动静就醒了。叮当有些不知所措,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匆匆忙忙倒水,结果撒了一桌子的水。“大小姐啊,你倒个水也能洒成这样,快回去休息。我连比武都让给虹猫了,你再不好好将养,我可真是白瞎了。”
“你不去比武了”叮当一脸不可思议,就为了照顾我?”
“我是大师兄,没有监督你好好练功,还害你受了重伤,如今我自然是要照顾你。好了,你既然无碍了,我就回房间了。”寒天走时还不忘带上门。“真是奇怪。”
这场雨昨夜就一直飘着,又密又细,绵绵无断绝,像人们理不清的愁绪。蓝兔听见水滴声,还是不免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屋里总是心慌,于是蓝兔决定下楼和大家待在一起。
“这雨没完没了了,下得人心烦。”这几天将养,叮当身子骨硬朗了许多,又有力气使了。“好了叮当,你就消停会吧,我看寒天这两天没少被你折腾。”小狸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补汤,顺手拍了拍寒天,“大师兄,这两日辛苦你了。”
“叮当说的是,蓝兔怕雨,这雨若是一直下着,恐怕会影响蓝兔比武啊。”虹猫忧心忡忡的。叮当有些无奈,怎么又扯上了蓝兔。
紫兔刚好听见几人的话,抿嘴一笑,又把手中的披风搭在了叮当身上。“叮当小姐下来也不知道添衣裳,其他人竟也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子秋气愈发深了,偏赶上下雨,又寒又湿,你刚刚受了伤,再受了寒那就了不得了,你可不能不爱惜自己,过会儿赶紧回屋里。”叮当握住紫兔的手,难得温柔地说道:“紫兔你怎么和蓝兔一样,事事都想着别人啊!”“宫主教会我的。”紫兔又替叮当理了理头发。
“紫兔,把这碗汤喝了。”小狸捧起桌子上的汤,递给紫兔。紫兔有些惊讶,问道:“给我的?”“嗯嗯!”紫兔颇为感动,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熬汤。从前在玉蟾宫,紫兔总是忙着打理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从来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宫主日日忙着修炼冰魄剑法,蓝兔给了紫兔自己所有的信任,可是却忘了给予她温柔。“谢谢。”紫兔的声音有些哽咽,再一看,眼圈已红。“紫兔怎么了?”小狸急了,“没事,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另一边,小虎和正要下楼的蓝兔在走廊里撞见了。“你也下去吗,一起?”蓝兔多多少少也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看见黑小虎,不免心虚,声音也是弱弱的。小虎“嗯”了一声。
“你还能原谅我吗?”蓝兔冷不丁地问道。
小虎苦笑了一下,反问道:“我原谅你什么?原谅你欺我、利用我,还是…杀我?”“我……对不起!”蓝兔退后了几步,用手扶住栏杆,撑着身子。
“蓝兔,有些事都过去了,再提也没意思!”小虎一挥衣袖,叹息道,“就想你曾经恨我入骨一般,我也是,但是那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曾执意挥霍良善,辜负了我母亲对我的期望,家已破,恩怨情仇于我,再难掀起多大的波澜。蓝兔,那些陈年旧事,就如这场雨,下过了,天晴了,就化为云烟了。走吧,过两个时辰就要比武了,我要先去跟虹猫说些事情。”说罢,小虎匆匆下了楼。蓝兔也跟了了下去。两个时辰终归是短的,再缓过神来,虹猫、蓝兔、紫兔、小狸还有小虎,已经到了三台阁。
“净元珠”乃天下最为纯净之物,十年只产一滴,需用神杖取之,以特制锦盒盛之,方不损害其灵力。此番将神杖和锦盒至于高处,比试轻功,须取得两样宝器方可得到净元珠。
“蓝兔这里空荡荡的,比不得虹猫比武的地儿有满塘残荷,就这几棵树,怎么使得出本事?”小虎环视四周,颇为不满。紫兔听了,道:“这还不简单,我去向他们讨些伞来!”她立即打听到三台阁管事之人,笑问道:“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这比武也得让人有用武之地啊。我想向您讨些伞来,好做比试轻功的陪衬。”“这……”那人似是不肯。紫兔掏出玉蟾令,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倒是认出了玉蟾令,忙陪笑道:“方便,方便,玉蟾宫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来人呐,去准备些伞给这位姑娘。”“玉蟾宫在此谢过,明日自会有人将银钱送来。”
“怎么会有玉蟾宫的人呢,真是奇了怪了。”那人一脸的疑惑。
没过多久原本空荡的场地便堆满了伞,小虎聚族内力,一掌击地,花花绿绿的伞便飞了起来,甚是好看。
“比武开始!”
蓝兔和对手同时飞跃至一柄油纸伞上。说来也巧,蓝兔此番的对手是,是三台阁阁主的小女,名唤罗晴暖,模样虽不及紫兔叮当一半,更不能与蓝兔相提并论,却是有几分水秀,看上去甚是乖巧。
罗晴暖踏着伞,冲向神杖,蓝兔将披帛向她甩去,缠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罗晴暖见蓝兔就在面前,朝蓝兔打去,蓝兔一掌接住,两人被震出几步。蓝兔一挥披帛,朝罗晴暖腰部打去,罗晴暖后仰身体躲了过去,蓝兔又向她腿部扫去,罗晴暖从伞上跌落,但她及时双掌击地,又回到了伞上。
“莫将,他们已经开始了!”雪儿和莫将在路上耽误了时间,这才赶到三台阁,“你去虹猫那里看着,我在蓝兔这里静观其变。快!”
另一边虹猫与对手僵持不下。那荷花池子里的荷叶早已枯了,残荷衰败,一派萧瑟。莫将咱在远处观战,暗暗替虹猫捏了一把汗。紫兔看见了莫将,但是她毕竟没有见过莫将,无法确定他的身份,紫兔走到莫将身边,故意提高了嗓音,冲着虹猫说道:“虹猫少侠没了武功,刚刚从头开始,这场比试怕是凶多吉少啊。”莫将转过头看了看紫兔,紫兔蒙着面纱,莫将小声问了一句:“你是玉蟾宫的紫兔姐姐吗?”
紫兔知道此人必是莫将,笑回:“正是,公子可是火山族传人莫将?”
“是,我就是莫将!这位姐姐,我和雪儿此番应邀前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但虹猫和蓝兔姐姐此时比武紧张,待比武结束后我和雪儿再告诉你们。”
“好,不过莫将公子,虹猫少侠如今内力薄弱,他此番颇为棘手啊。”
“我们先静观其变,再另做打算。”
“他的内力比沈翊还要强大,我该怎么办?”虹猫不知为何,隐隐觉得身体发热,体内的真气在四处游走,越来越不受控制。“气元斩!”虹猫强忍疼痛,金色的光芒化为一刃,急速旋转,朝对手飞去。
那人内力聚成了光球,猛地一推,击散了虹猫的风刃,继而将虹猫击退几丈远。巨大的内力将荷塘里的枯叶吹的七零八落,虹猫好不容易找到一枝较为粗壮的荷叶,这才站稳了脚跟。
突然,一声锣响,台下有人喝了一声:“比武上半场结束!一炷香后继续!”
“啊!”虹猫脚刚刚挨着地,就跌倒在地。“虹猫!”莫将冲上去,给虹猫服下药丸。
“虹猫怎么了?”小虎也匆匆走来,问道。蓝兔一转身,看见虹猫晕倒,心急如焚,用轻功几步便来到虹猫身边。
“蓝兔姐姐!”莫将见到蓝兔,也是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