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马球

我来想想，梗大概 因为这场马球是嘉瞻的五夫人的办的，就被喊过来凑个热闹。但可能别人都去玩了，我去乘凉纳荫顺带发呆，撞上正和别人下场的你？

【篆香燃罢，屋中余香犹存，暖帐内罗衣始觉寒。迨辰时过，姆妈携婢来催，辞令中的急切与无奈可见一斑。盖因今朝邀宴之手笔来自嘉瞻府的五夫人，于情于理，皆需我赴宴出面】
【邻府的小兽着了风寒，现正恹恹的卧榻酣睡，若搁往素定闹色克图与我携她作伴陪顽。来时早有各府格格三两结伴握球杆下场，而我作壁上观，捧来盅樱桃酿与身侧的初临指点二三。当真是纸上谈兵的好军师！】
【未及，沈府的姊妹唤走了身侧娇儿，徒留我一人。许久候不来人，便招来仆妇引我水榭偷闲，岂料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楚宜。面露的错愕可谓实在，软了笑意】
乍一看，我当是你的姐姐。

【翠草芾然茵茵着地，绵延千山，浸染绿水。天下盛景如故，我闻僮仆念罢端整恭肃的请帖，眼中已有纵马驰骋的妖童媛女挥杆击球之景。这等事长擅莫过姐姐，奈何归期不定，尚在宫廷侍奉。】
【是日先于母亲处问安，再赴宴。今日的彩头贵重，场下人跃跃欲试，我不贪念风光，不意张扬人前，然推托不了闺友相邀助阵，只好更衣。行至水榭，疏识正于此闲坐】她也喜欢打马球，这一场也本该她来打。
【离开场尚有些许休整时间，落座自顾自地倒茶止渴】你怎的不跟额驸打一场？

【没什么感情的环境动作描写，简单几句废话】
【提一下她姐姐，但因为没来往，就客套一下】待她出宫，望有机会一观哲尔德双姝风采。
【停顿】先前未能见你英姿，倒也可惜。
【摇头，笑】我不善此道，因是嘉瞻五叔母办的，权当充个场面。

？我回还是不回

【槐柳阴翳斜，瘦骨弗尽痊愈仍有旧疾未褪，却成了溽暑的惬意。且眄仆妇小厮额间沁汗，场上飞琼欹帽引鞭，马球似她们的掌中物，很是乖巧。小楼尚在葳蕤深处，婢子手捧瓯茶阑干处垂首静候，弗得我一睇】
【金銮瑶台风姿飒飒的娇娥迨入彤庭，作荣晖愉主的殿前客，鲜有往来，她当属明了。只叹先前弗留心，未能观其风采，是为一大可惜】
望今后仍有观你二姝风采的机会。
【喟叹止於唇齿，摇着臻首，目光仍是平淡自如】可惜先前未能观你英姿。【旋眸落在不远处的家仆，犹是妄为的降罪於其，倒也弗论责罚，只为顽笑】定是他蠢顿，不晓得你我二人的关系，先前也不告知我。
【眸光烁烁，因着额驸而更见柔和】闻说是嘉瞻府的五叔母操办的马球会，才来此充盈场面。【一顿挫，摇首惋惜着出声】我可不善此道，要我下场那才是为难。

【香车初抵场外，有黎庶鹄望翘首以观，此等明目的宴饮攒局，也是寻常歆羡神往的盛会。柳荫浸凉，温茶青盏相宜，极目远眺青山云飞外，旗巾揽招，应下她的期许】——容易，赶明儿等姐姐出宫你也办场马球会，给我们俩下请帖，不就来了么。
【恃宠生娇，放诞无礼，她周遭的仆妇敛声屏气垂睑肃立，更以这莫须有之言惶惶。】
小事疏忽倒也无妨，只要不在大事上出错。
【新妇初降，于细微处见分明】她的面子倒是不薄，彼时心高气傲我行我素的金枝，如今她还能差使动。【黛峰挑起戏谑揶揄，纨扇三摇】如今还觉得日子乏趣么？

【碧绿澄澈的茶汤浮着几茶叶梗，各有姿态的膨胀着，又像极了老妪拜伏弥勒时恳切期颐的大吉。这话不好答，皓腕搭在案几的边缘时，梨木的温润与暑气一并贴附而上。明眸蕴着暖玉似的笑，眉宇的模样也是极柔和的，然话语却弗是应承的】
我没那个心思，要来赴宴便已然是难为我，还要摆宴下请帖？【连声的婉拒】到时，我去麻烦了姐、奚妹来费这个心神，想来她二人定是能应的。
【脸不红气不喘的，神色间的澹然与平和早掩盖了愧疚，挑着眉，促狭的睇去周遭】
可听到楚宜格格的话了？
【些微的热气只作清和的风儿，卷着碎发欲同碧穹争高。往昔各府的筵席不甚热络，除却几位亲密的，鲜有往来。遭她揶揄，不疾不徐的辩驳着】先前崇婉的婚宴上与其打过照面，都未能认出对方来，承了情便应下这回事。【生有迟疑，含糊道】玉英、崇娴几个出来的勤快，比原先在宫里头见得还多些。

虽还是公主，但也是执掌中馈的内宅福晋，这些攒局邀宴今后难免，你也该趁今日时机学学。【眸光渡去她乳母嬷嬷面上，瞥见些许欣慰】这些仆妇纵然精明能干，然仆强主弱，人心不定就不能服众。这和你在宫闱所见相仿，彼时有贞妃娘娘维护，如今要你为自己、为孩儿做打算。
【本是信口提及的闲谈，惹通篇劝慰告诫，说的既是她，亦是自己。】
【手足相争兄弟阋墙是常事，内宅为争名夺利更是不择手段，罔顾人伦纲常法纪。饶是仆妇于此，言谈不甚谨慎，若贴身侍候的尚不忠心，她的处境才真正教人伤神担忧。】
你这位妯娌今日安排得不错，若是再有位画师作画，画录今日之景就更好了。

？女士你翻翻身

【皇城脚下小住近一载，贩夫走卒吆喝的纯正京片子响彻整条胡同口，连带着当时从宫里头带出来的八哥也学得有模有样，比学舌姆妈的吴侬软语更容易了些，倒也过的惬意】
【如她所言的中馈事务，非我所善。思及此，由不得一叹——莫说寻常人家的女眷，但论高门大户的诰命夫人在自家女儿出嫁前无不悉心教导掌家琐事，纵不必事事精通，也不教底下仆妇管事敷衍糊弄。帝胤矜贵，却是於此道不甚倾心的】
【张口欲说有皇父、公主的身份压着，可也心中明了皇父膝下子女数十，岂能逐一照拂】
仆强主弱嚒……我虽较之从前好说话些，却也没那么好忽悠的。【目光轻易的流眄在一同出宫的几人，真心勉强也分了一星半点的】劳你费心，她们真要是不忠心……便杀鸡儆猴罢。
【话语间难免淌露出些许狠戾，话锋一转，又是盈盈的笑着】不过你说对，就怕她们以为我用惯了便舍不得换，过些日子还得去差人挑几个婢子小厮纳入府里。
【乍一闻，蓦地露出诧异的神色，遐观马场而不见画师】还真是，不过听闻五叔母鲜少出府，眼下她的亲女又过继给了武慧皇姑，一时忘了也在情理中。

【精明而人情练达的仆从适时垂眸矫饰作安分守己，疏识噙笑，如得逞对媵鬟的恫吓。若是从内廷遴选拨至公主府的，也当风闻这位金枝秉性，若从外采买归府的，想也察言观色，稔知恪尽职守，忠心不二。】
【怕就怕在日常月久，人心改换，掺杂私念。】
罢了——再往下说，她们该记恨我，往后我登门拜访都不伺候呢。
【这场邀约在国丧之后不久，来者泰半是年青的公子丽姝，场上风采只在须臾，若以画笔描摹传世，是数载津津乐道的见闻。这壁聆些嘉瞻府内私事，倒也无甚要着意探的秘辛，大略能体悟福晋用心，只颔首笑】我也不过随口提的。
【既已提到子嗣，难免置喙二三】那你和额驸打算甚么时候添福呢？

【这厢的交谈戛然而止，再不作累叙，为仆妇的忠心留有余地，也为她不被“记恨”】
【照面走来的格格，不知是谁家的，但见她眉青唇红的，教马场边的榴花也羞了脸，朝着我们这儿落下一眼子，又与同行的女伴朝着场中去——是红瑁那队】
那你来日悄悄同我说，不教她们听见。
【我的神识不似旁人般专注，时而往着场中的比拼、时而又惦记着小楼里的那杯茶、时而……又想与她多说些话，下回总该是需要盼的。倏尔闻得这一遭，面上的笑意也由不得收敛起，很是苦恼而几近生厌的】
约莫近小半年是没这个念头的，只看崇宜素日照料她家小女我便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