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微凉 有如杯中碧螺春,盖不住的清香,盈盈绕绕于鼻尖
如果手中握着风车
是否就可以看到湄公河边吹来的风,转动了风车,漫着清清的味道,有什么在发酵
一如窗外满眼的绿色,一如PCHY爱吃的橘子味的冰棒。
两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窗外的玻璃窗印着细削的下巴,短短的发梢,似乎一低头,就可以触碰。
这场戏演的是一场冰室的戏。戏里DONG与MEW共吃一份冰; MEW问DONG,“怎么了,窗外的是谁,是认识的人吗?”是谁让你若有所思,带着点点的怅然?
…………………
拍完戏的MARIO坐在边上看其他剧中演员飙戏,眼角时不时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与KANYA玩的不亦乐乎,笑得没心没肺,嘴巴咧得半天高的PCHY,两人颠式的大笑不时鼓动MARIO的耳膜,庠庠的,就像…..
就像上几场的戏里,在MEW的小床上,胸口上承受着PCHY传来柔弱的重量,听他清冷的声音,述说着属于MEW的寂寞,是应该有了什么拉住了MARIO的心,只是那时以为,那只是DONG,那只是夜色太美丽。
就像拍完这场戏后,一发不言的PCHY闪过剧组的人群,等MARIO找到他的时候, PCHY瘦削的背影,头埋在两膝之间,坐在小庭院,像一个等妈妈认领回家的小孩。
MARIO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想,最初的寻找,是不是就从这个背影开始的?
一发不言地坐在他身旁,看着远外的咸旦黄,吹来的风带着潮湿的咸味,一如身边的人,是哭了吗?一如以往的摩挲他的头发,毛茸茸的,像只小狐狸,扎扎的。
“MARIO,他不要我们,他不要我和妈妈…….”旁边的人闷闷的开了口,带着咸咸的海水味。
“嗯”一手环上他一只手就可以抱满的肩膀,“终于,PCHY也在慢慢长大了,不是吗,长大到了可以知道爸爸和妈妈为什么不在一块了……..”
“长大到了可以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就一定能在自己身边,有时候,最后留下的可能还是只有自己。…………..可是,PCHY肯定也是知道的,爸爸还是爸爸,永远是PCHY的爸爸………”
“嗯.....爸爸也会知道....PCHY长大了吗?”肩膀传来PCHY全身的重要,把头窝在MARIO的胸口问.
“当然”环着他的肩膀,轻轻摩挲他肩头上凸凸的骨头。
曼谷的傍晚少了张狂的热,伴着湄公河边吹来的晚风,低下头,突然嗅到清清的鼻息,吹进鼻尖,点点的潮湿,庠庠的,像挠到心里,却挠不到。细细的自心的不知哪个角落,盈盈绕绕而出。
像杯中的碧螺春,盖不住的清香。
微凉,如赤脚踩在细细地沙上,涨潮的海水漫过的脚背。
微凉,如MARIO眼中的温柔,淡淡的若有似无,MARIO看不到,PCHY也没看到。
如MEW盈盈转过头,眼神清亮的询问着唱:“你是否和我一样,在我们不在一起的日子里……..”
微凉,一如今晚的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