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乱梦纷纭。
翌日,天气晴好,阳光透过玻璃倾洒一地。正好是周六,也正好是月初一,周六学生不用上课,月初一矿工不用下矿。
父亲决定带我们去他工作的煤矿游览一番,一则让我们了解工作的艰辛,二则可以去煤矿里的公共浴室洗个澡。那时房屋的建造根本没有卫生间这一说,夏天的时候还好,打上一桶水,站在堂前便可解决个人卫生问题,但到了天气阴冷的时候,如此操作显然需要勇气,要想洗个澡得先烧大量热水,在屋内放置一大木盆,边洗边掺热水,即使如此盆中人依旧瑟瑟发抖,实为一件苦事。
我对此也有几分新奇,毕竟对新鲜事物好奇是小孩的天性,而李沐阳却是欢欣鼓舞,甚至是载歌载舞,一路上不断向我父亲询问诸如浴室有多大,里面的热水是怎么来的此类令我嗤之以鼻的问题,在我理解中它无非就是房间大一点,里面的木盆多一点,然而无知果然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在一个从未进过公共浴室的南方狗看来,里面的情景足可以用香艳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