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个人,前后性格为两个极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了啊,双重人格——即意味着沈九有两个人格。
主人格大概是他的“好”师尊,副人格应该就是还有良知的那个了。
想起副人格,洛冰河只觉得心痒难耐,只那一次,再难以忘怀。
洛冰河从凳子上起身,决定去验证一下他的这个猜想,顺便看看他的好师尊。
……
湿润的腐臭味弥漫在整个空气中,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沈九被一只圆环吊着腰,悬在半空,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张口发不出声音,无助地嗬嗬嘶叫。不知有多久了,地牢外终于传来了石门开启的响动。
地牢中密不透风的黑暗令人喘不过气,一盏盏灯燃起绿色的鬼火,随着来人的脚步声摇曳。
鬼火不时窜天而起,触顶再反弹。
沈九的眼眶微微湿润,太久了——久到他只能一次次回忆过往,一遍又一遍地阻咒所有人,痛苦的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只能开始尝试释怀,最后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是沈九,那个在地底里摸爬滚打的乞丐;那个灭秋府满门的恶棍;那个把所有人阻挠他的人都踩下去的首席弟子;那个高高在上的清静峰主……
或许他真的释怀了,但这些人里绝对不包括洛冰河!
脚步声在整个空间里回响,越来越迫近了。
终于,沈九看到了一片黑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