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言冰云的站姐拍的。"

小杨恍然大悟，

"你看看，

你们俩cp粉地位wengu。"

Chapter4
回去的路上，小杨有注意到沈婉儿情绪很不高。
"别难过了……"小杨想去安慰她一下。沈婉儿不像是圈里的女孩子，拒绝亲密戏，到现在为止为了生计沈婉儿也就同意戏份到拥抱。虽然很多时候她觉得很难办，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喜欢这个眼睛纯净的女孩子。小杨有比较大的把握沈婉儿大概是初吻丢了。没有给喜欢的人，而且用在了工作上，没有哭，小杨觉得沈婉儿已经算是还蛮坚强的。毕竟她和她常在一起，也算是了解这个像水一样的女孩子。
"别安慰了……"沈婉儿瓮声瓮气地埋在抱枕里，"这么大才接过吻，大概也蛮丢脸的。"
小杨觉得，有被笑到。"言冰云不是一开始你想拿下的人嘛……"小杨从前边座位给沈婉儿砸了一盒纸巾，"现在算拿下来了。你们俩彼此的真·荧幕初吻，你也不算吃亏。"
"我不想啊……"沈婉儿气恼地去拆，居然是一盒新的抽纸盒。
"知道你不想，哎呀，但是今天一过，又是新的一天。再说了，你们俩明面上还是情侣党的。"小杨转了个弯，笑嘻嘻的，
"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啊！"沈婉儿拿纸擦掉眼泪。
"你……开什么玩笑？"小杨觉得事情不对，拐进旁边的巷子，停在路边，回头问沈婉儿。
"我想解绑。"沈婉儿答得干净利落。
"你在逗我？你怎么解绑！你这么糊，你所有的人气不都是你们俩这个cp出来的。你独一个人的粉丝那才一点点，根本无法支撑好么？"小杨越说越心急。
"我不想再被骂了。我就是不靠他，我不至于活不下来吧！"沈婉儿顶着小肿泡眼看着小杨。
你是不至于活不下来，我大概要活不下来了。小杨又生气又念在沈婉儿正在伤心，不好说她。正急着，她突然想起来，"可是……"
"怎么了？"沈婉儿看小杨面色不太对。
"可是今天你们俩的拍戏花絮，在我刚刚出来发动车子的时候，我发现就已经被站姐发到你们俩的核心粉群里了……"小杨突然觉得事情正在向她所喜欢的方向发展。
"怎么会这样啊……"沈婉儿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经纪人，突然想起小杨之前的话，"你不是说你没喊么？"
"那就是言冰云的站姐拍的。"小杨恍然大悟，"你看看，你们俩cp粉地位wengu。"
沈婉儿在听见小杨回答之后就觉得头都大了，也顾不得难过了，直接打开了眼神夫妇超话去看最新的图。
哦豁，凉了。沈婉儿看着一溜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和九宫格，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沈婉儿的手颤巍巍地点开一个个高清大图和被剪辑过的gif。吻戏倒是没被放出来，但是吻戏前后言冰云两次靠近，还有拍完戏后言冰云来找她的同框全部都给放超话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快看我哥温柔的眼神。"
"女儿太可爱了，我不允许有人没看过我女儿的绝美眼睛。"
"不知道我哥靠近的时候在说什么情话？[好奇][好奇][好奇]"
"我满脑子黄色废料，求求你们原地结婚！！！！"
Oh……shit。沈婉儿真的在脑子里骂人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们那个时候言冰云和我说的是"我对你没有兴趣"和"实属无奈，出此下策。"
还有绝美眼睛，她那时候在哭啊，谁给她修的图修成了眼影？！
"完蛋了……"沈婉儿双目朝天。
"怎么了？"小杨好奇地凑过来。"我的天，超话都放出来了。"小杨拿过沈婉儿的手机，上下翻了一遍，"确实是言冰云那边的放出来的了，没给吻戏，是为了不让你们俩太影响女友粉。"
"我真想杀了他。"沈婉儿全身倒在了抱枕里。"这怎么解绑啊……"
前脚同框吻戏，后脚解绑分手，万千猜测，万一不止女友粉的谩骂，她就得不偿失了。
小杨心情甚是不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事已至此，就不要想了。"
不要想了？她和励生还约了时间详谈呢！

另一边，几乎在他们俩才开始同框，励生就收到了这个消息。言冰云签的公司还是比较负责的，励生和各大站姐联系也算密切，换句话说，励生看到的可以算是现场转播。
整场吻戏下来，婉言站微博群就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吻！！！"
"我就说我粉的cp天下第一甜！！！！我哥从来不拍吻戏的。"
"楼上+10086，我昨天还和女友粉吵了一架。我哥感情好着呢，我哥什么时候不拍借位戏？和嫂子的时候。"
"@生哥，我哥感情比金还真，对吧！！！！"
"杨姐好像断网了，一直都没上线。"
"杨姐肯定在当电灯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Hhhhh"
"女儿太好看了，这套衣服从哪里来的……嘤嘤嘤，女儿绝美吻戏！"
"@楼上，姐妹忘了么？闺女才接了新戏！"
"是这部么！！！@云公子的泪滴"
"当然不是，这个吻戏你们要问温暖，是她亲手拍的。"
"当然是我亲手拍的好不好。女儿突然从群演里出来我当场仓鼠尖叫好么！！！！更何况导演还让女儿来给女配示范。我女儿不配这个角色么？那个女配演技超级烂，我听旁边的站姐说又是加戏咖。"
"如果是女儿就好了，女儿演技这么好，为什么不红……"
后来画风就跑偏了，但是励生心里十分满意。经过他同意的图直接放进了超话，又圈了一波cp粉，这厢他又安排职粉和大粉往下安抚女友粉。言冰云的感情？那当然是不和，冷淡。言冰云碰到沈婉儿，那肯定高甜。励生玩的一手好离间戏。他现在最要做的，是把一批女友粉变成事业粉，这就需要杂志采访安排上了。
微博群里几乎全是假糖，但有一句话是真的，女四的演技真的是超级烂。本来今天言冰云有三场戏，但是最后就连那一场，都磕磕绊绊带着导演忍无可忍勉强放过才算结束。一天只拍了一场，而且那个效果连言冰云自己都看不下去，他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配合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个演员看到他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按理说，这个角色不是喜欢他了很多年么？有人看到爱人像看到仇人一样么？言冰云本来觉得沈婉儿已经够可以了，没想到这年头居然真的会有演技这么差的人。这样的表情，这个吻戏也完全不能给人信服，言冰云觉得自己这个角色就要砸在这条线上了。
言冰云回到酒店套间的时候，励生已经在那里等他了。"顺利么？"励生看到言冰云少见的疲惫挂在了脸上，觉得奇怪。
"非常不顺利。"言冰云开口，"你可不可以……"言冰云顿了一顿，"本来男主就改戏要让我显得……朝三暮四，而现在那个演员……她真的，会让我这次完全，让这个角色完全失去吸引力。"这个角色的逻辑线完全断了，言冰云作为一个工科生，觉得这个角色不可。
励生"……"，"言冰云啊，我那时候申请说让你带编剧，你怎么不肯呢？"开始励生就知道男女主女二女四全部带编剧，就已经向上申请了，结果言冰云这个古董说不能做这种宵小之事，硬生生断掉了这件事。
"这种事情确实不是我的作风，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角色毁掉。"言冰云这一点和沈婉儿高度相似，不该受的责骂他一句也不给机会。
"行吧，我会让公司去协商的。"励生感到头疼，但是言冰云这个流量他还是满意的，该争取的他会去争取。
"所以你来干嘛？"言冰云冷冰冰地看向励生，励生从来不会没事过来找他，他们俩的关系无比现实。
"我来……"励生突然卡壳，"哦，对，我今天有挺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励生表情严肃起来，"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你的站子里有很多是你和沈婉儿的双担么？"
"双担？……"言冰云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就是你们俩cp粉。"励生头疼，每次和言冰云说让他学习饭圈话语。言冰云就像没听见一样。"你知道么？"
"知道。"言冰云点点头，"你上次说了。"
"但是我今天发现，这样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那都是言冰云的大粉头，居然到现在都没有被提纯，励生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不是不够强。
"今天有你的站子来探班。"励生咽了口口水。"没有。"言冰云反驳。"来了，是站姐来的，来拍你照片的，没来直接找你。""哎呀，我说话你不要打断我。"励生急急忙忙，"今天来的是你最大的个人站子的站姐。而今天，你和沈婉儿合体了。"
"我真没想……"言冰云觉得解释起来无力。
"挺可怕的，与此同时，你们俩的视频就即时出现在了你们俩的cp群里。这说明，你最大个人站的站姐，存在你的cp粉，但是我对不上人。我不知道水滴和温暖居然同时还是思言的站姐，我不知道她们的id是谁。而且今天你来了十个站姐，虽然我是有安抚行为，但是没有一个脱粉，你整个大粉往下都井然有序，这脱离我的预想和控制。"励生说的很快。
言冰云听的云里雾里，"你就说你想干嘛吧。"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沈婉儿稳住，你们俩这个cp绝对不能拆，然后我们要开始行动。"励生去翻文件夹。
"行动什么？"言冰云看着励生在来回走动。
"准备提纯。"

自年三十以来，每天我都在痛苦地调试因为我手贱手机而用不了第三方字体的miui11……
我今天调忘了，所以晚更新。我的锅，我想要回我的瘦金体嘤嘤嘤

Chapter5
周末的时候，沈婉儿和励生确定好了详谈时间。
这件事她本是想瞒着小杨的。情侣合约这种东西曾经打乱了小杨对她的所有规划，那就删去重新开始吧。她那时候对娱乐圈太过随意，把接下来的日子整理得乱七八呀。是时候停止这样的生活了。
谁知道事与愿违，她没能借到司机和车。沈婉儿背后有一个零落但是依然有力的家庭，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麻烦一下家里的，结果那天有很重要的会议，时间被排满，司机和车没有办法来接她。
联系出租车这种事情她还没完成，这件事情就被小杨发现了。小杨为了让她身材更贴合角色每天就像一个健身教练，天天call她，理所应当地发现了她反常的举动，一脸无语地听完了全部经过的小杨只能直面现实。然后小杨说她陪她去和励生会面。
沈婉儿想，她是不是天生不适合自己列计划，为什么每次她自己总会让生活变糟。
于是等到了周日，沈婉儿万分无奈地进入了保姆车，小杨早就在里面坐定了。"大明星啊，你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前，你还能睡懒觉啊？"
"我……"沈婉儿给堵得半死，她能说这就是她正常的晨起时间么？"你赶紧开车吧！"
沈婉儿恼羞成怒的时候真的可爱。小杨收起自己想拍张照发到沈婉儿粉丝群里的想法，踩下油门，跟着导航开始开。
沈婉儿撇撇嘴，又习惯性地把头埋在抱枕里。
……"沈婉儿！你这样会压出皱纹的！！！"小杨边踩离合器边吼。
"你吓死我了！"沈婉儿吓得表情控制失控，"干嘛啊，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紧张……"。拍拍玩偶，沈婉儿把它抱回怀里。
"你是一个女明星啊……"小杨苦口婆心，"这种东西上全是细菌，你要是脸过敏了感染了你就等着在家等饿死。"
"你天天就拿这种事威胁我。"沈婉儿嘟起嘴，"你又欺负我……"沈婉儿又没有打理发型，长长的直发就随意地向下披着，进圈这么久了，沈婉儿私下里还像一个大学生。
"我欺……"小杨哑然失笑，"沈婉儿你得寸进尺啊～"小杨拐了个弯，沈婉儿就就势倒在了车上的毛毯，"你好好开啦～"
沈婉儿私下里性格是软的，有时候会不自主的撒娇，看起来就是被宠爱灌溉大的姑娘。
"爱坐坐，不做拉到。"小杨和她打趣。"已到达目的地，欢迎下次使用。""到了，下车！"小杨中气十足。
"下就下。"QAQ，沈婉儿嘟起着嘴，拎着包就下去了。谢天谢地，沈婉儿还记得自己是个明星，带的是个名牌包。小杨心里松口气。
励生在酒店包厢里。沈婉儿对着门房号，上了七楼，敲门。还好不是顶层，沈婉儿突然对言冰云现在是暴富的流量有了清醒的认识。流量为了防狗仔已经可以到这种程度了！七楼已经防备得很厉害了，沈婉儿进来还和励生打了电话，她给门禁看了小杨的照片，示意他们过会儿把这个人放进来。
暴富啊……一夜暴富，沈婉儿也太羡慕言冰云了，为什么她不红呢……"哒哒哒。"她敲门。
五秒，十秒，十五秒，一分钟……？？？没人么？
沈婉儿心里碎碎念，并嫉妒着。"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啪哒哒哒哒。"门突然开了，在搞怪的沈婉儿又惊恐又心虚。
"进来吧。"言冰云把门打开。
"哇，你和励生住一起啊……"那这房间得有多大啊……沈婉儿惊叹。
？！！！！言冰云回头看沈婉儿，这个姑娘正在参观酒店套房，没有睬他。谁告诉她他和励生住一起的？？！只是在这里商讨而已。
"诶，励生呢？他怎么不出来？"沈婉儿向前走，言冰云小心翼翼地站在她旁边，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撞哪儿了。
"没有，他住自己家。平时也都在公司。"言冰云斟酌着解释这件事，"今天你们俩约好了在这里，他还没到。"
我都到了励生还不来……求人真难啊。沈婉儿心里碎碎念，但是她相信应该会顺利的。
"先坐吧。"言冰云把沈婉儿带到沙发前。"有什么想喝的么？"
"啊？"沈婉儿看向言冰云，果然是暴富过后，酒店高档到这个地步。好羡慕哦……沈婉儿想起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就觉得自己接戏还是有所必要。"那就雨前吧。"
"……"这偏好怎么和家里那群人一样。言冰云抱歉地望向她，"不好意思，没有龙井。"嗯……言冰云认真想了想，总觉得这样冷冰冰地对待女生不好，"有红酒，有咖啡，茶包有几个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那就白开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沈婉儿侧起脸。酒店里灯光亮堂堂的，照得沈婉儿一张小脸莹润如玉，沈婉儿脸上只上了薄妆，看起来面无瑕疵。
言冰云毕竟从小见过的女孩子只有家里边熟悉的姐妹们，上了大学连女学生都没有。不论如何，也是亲密接触过的女生，看多了也让人心猿意马。言冰云屏了息，"好的。"

沈婉儿双手抱着热气腾腾的杯子，一脸兴致勃勃地看向言冰云，"励生还没来，我直接和你说吧。"
言冰云很想拒绝，励生不想让他们俩解绑，他也没打算拂了励生的意思。励生和他解释得也清楚，他现在倒也是心里知道，他一开始立足于的热度是眼神夫妇cp粉，而这个立足比他自己想象得要稳固。但是拒绝一个女孩子着实艰难，言冰云目光复杂地看着沈婉儿。
沈婉儿看着言冰云的眼睛，因为很熟悉他冰冷冷的态度，沈婉儿倒也没有get到言冰云的内心含义，只认为他默认了。"emm……我那个时候嘛，就，我们没有通过你就敲了合约……emm，确实挺对不起的。我也……"沈婉儿心里明白，还不是那时候她动了别的心思。"哎呀哎呀，我向你道歉啦，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你经纪人，不是我哦。"沈婉儿把白瓷杯放下来，手被热水染得红雾一片。"你看现在，你都这么红了对吧，有我这个表面女友，不是很耽误你吸粉嘛～你的粉丝现在很多，你热度也很高，你总是和我绑在一起，对你很不利，你的粉丝也很……厉害。"沈婉儿手指对在一起，认真地想不得罪面前这位流量努力措辞。
你不用不停地从我角度想问题的。言冰云内心就是那个捂头苦笑的表情，他在想他要不要把励生说的数据和沈婉儿说一下，好让她明白解绑对他也不全是利事。
"咚咚咚。"门上传来沉闷的声音，言冰云按住准备起来的沈婉儿，"是励生。"他径直走过去开门。励生和小杨都在外面，言冰云打开门，让他们俩进来。
有了励生在旁边的小杨看起来很有底气，在两个经纪人的气焰下，沈婉儿突然就显得蔫了。两个经纪人坐在两个单沙发中，她和言冰云一个人坐在长沙发的一端，看起来就像老师审学生，警察看囚犯，沈婉儿内心觉得噼里啪啦得在打鼓。
励生看了看言冰云，又去看沈婉儿，小杨一直在盯着沈婉儿，当言冰云也转头来看她，她感觉内心有点坚持不住。"既然都坐在一起了，我也就开诚布公地说。"小杨瞪了她一眼，沈婉儿又瞪回去。"也不是我心血来潮，我确实挺久一段时间，都想把这件事解决。""也不说什么花花肠子的事了，也就是我自己想要解绑，不过我相信你们现在也很想把我这个拖油瓶给甩开。"
"嗯～沈小姐，我们作为和你签订合约的一方，我能不能问一下原因？"励生一板一眼地问，忽略到言冰云眼里"谁和你我们"的不屑。

沈婉儿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页面亮着。她手指从上往下翻，"这么长的页面，就是上次我回复过言先生后，由言先生的粉丝发给我的。我也就不点开了，大家也可以想象她们骂的那些话，基本不堪入目。三个多月，每天不停，非常有恒心。有大号有小号，骂回去也不现实。""我就是一娱乐圈小透明，没什么别的想法，也没做好被人长久骂死的准备。言先生如今前程似锦，我不想借东风也不想蹭热度。"
"就此解绑吧，对双方都有好处。"
沈婉儿讲完，去看对面的励生，励生没有反应，她又去看言冰云，满眼期待，繁星点点。至于恨铁不成钢的小杨的意见，她已经选择性忽略了。
"沈小姐是不是忘了你们俩才合体，连吻戏都被发到微信群里面的事实了？我方认为，在这个时候解绑，百害而无一利。"又来了，言冰云看见励生又装模作样地翻开了他的文件夹。
"那只是试戏而已，很好解释的，而且澄清以后也很方便言先生的女友粉增长。"沈婉儿笑得风清月朗。
"言冰云才开始翻红，你们俩就迅速分手，对他的口碑不好。"励生锐利的眼神看向沈婉儿。
"发声明的时候可以说嘛，是我想分手，和言先生无关。"沈婉儿努力强调。这种把黑水泼向自己的做法，小杨听着真是两眼一黑。"沈姑娘啊，你就不想想我们自己啊？"
"我觉得你的经纪人说的对！"励生迅速补充。沈婉儿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向小杨。『你也不帮我么！』『被黑以后事情不还是我的么！你会管么！』两个人眼神交汇，锋利而愤怒。
沈婉儿毫无疑义地落败了，她转头看向言冰云，企求言冰云可以讲两句话。言冰云规避着她的眼神，不说话。
沈婉儿心里突然觉得很徒然无力，本来以为是3v1，结果是1v3，这谈判怎么进行下去，沈婉儿估量着自己的战斗力，心里恹恹的。
"所以……沈小姐的意思是。因为不希望继续被骂所以想要停止合约，是么？"励生皱着眉头，低头看着a4纸。
"是的！"沈婉儿答得有力而迅速。
"没有……别的原因么？"励生总觉得这样的解约理由就像儿戏一样，他绝不相信这是真实原因。但是好像也没听到说沈婉儿傍上哪个金主啊，他调查的还是空白啊。
"……"沈婉儿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不解约的好处有很多，但是我就是不想被骂嘛。我进圈也有一年多了，一直都很……都不能说不温不火，说实话真的是糊，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和言先生有这么一个绑定的话，可能就更糊了，这当然非常感谢你们。但是以我这么糊的热度，真没必要承受这种每天不间断又大量的恶评。言先生演技好，，容貌佳，前途无量大有所为，解绑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即便现在不解绑，日后也是一定会解绑的。励先生给言先生的规划我也有所了解。言先生接下来有好些新剧，播出后可以更上一个台阶，有我这样一个角色，未来只能是拖累。"
沈婉儿倒是逻辑清晰，励生可完全不这么认为。"你不是说你的热度和这样的私信不匹配么？那接下来你们就合体接戏吧，你热度就上来了。"
？？！这是什么釜底抽薪另辟蹊径的思维方式？！沈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励生，满眼就写着"你脑子没事吧？"。小杨在那边喜不自胜，励生满脑子就在想这出来之后怎么安慰女友粉，怎么提纯，这难度就又大了很多我这在说什么啊。
"不不不，不必了，我接着小糊剧也挺好的。"沈婉儿慌不择言，小杨果不其然又被气得不轻。
"那我会帮你尽量提升一下热度的。"励生颔首。
"难不成励先生一定要等到三年期满么？"沈婉儿不可置信。三年间会发生什么且先不答，她才不要再承受一年多的谩骂。
"签了合约就要有合约精神。而且据我所知。沈小姐大概也付不起违约金。"励生结束了讲话，合上了文件夹。
沈婉儿被捉住了命门，心里就更沮丧了。"可是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啊。"
励生觉得沈婉儿真是带不动。"怎么会没有好处呢？跟着言冰云，你至少能更红一点吧，你抓住机会啊？！"小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1v3，沈婉儿完败。励生看着战况差不多就表示中午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吧，小杨纠结了许久也就同意了，徒留沈婉儿一个人悲痛地歪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满脸幽怨。
"脏！"小杨抽走了沈婉儿觉得世界上唯一温暖的东西，欢欢喜喜地离开沙发。

在小杨的极力鼓动和励生认为这个时候没必要让狗仔拍到的情况下，两个经纪人点了外卖，并赏赐了他们俩两小份沙拉。
"小杨~"沈婉儿也顾不得什么女明星的矜持，直接抱着抱枕就砸到小杨头上。"脏脏脏脏脏！！！！沈婉儿拿开！拿开我说拿开你听到没有！！！"小杨也张牙舞爪地反扑沈婉儿，把她压到沙发上。
"放手啊~"沈婉儿拿着抱枕顶着把小杨推开，"诶！我早饭都没吃，你就给我吃沙拉，你像话么！"
"沈婉儿，你是个女明星，你马上新剧就要开机了，你还在这里大鱼大肉的你觉得合适么！"大约是励生在的缘故，小杨经纪人的架势很足，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我饿！"沈婉儿收回抱枕强调，很委屈很无辜的模样。
"你胖！"小杨也不甘示弱。"你瞎说，我一点也不！"沈婉儿扭头睬也不睬。"你和普通人比什么比，你要和其他演员明星比好么？"小杨深谙沈婉儿心理，一边伸出手指点着沈婉儿，一边努力把沈婉儿手中的抱枕抽出来，"脏死了，你多大了天天抱抱枕！"
"沈婉儿，你好歹一个女孩子注意点身材怎么了？你看看人家言冰云，人家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小杨简直气坏了，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女明星呢！
励生真是笑到了，沈婉儿真是单纯得不可救药，这样的女孩子没红也算是一件幸事。"言冰云，你要不说说你的节食怎么客服的？"
"你……吃这么少，真的不饿么？"沈婉儿开始回忆她哥的食量了。沈婉儿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从13岁开始，她就是哥哥带大的了。
"你就想着，如果你是雪域高原上的士兵，大雪封山，你没能领到新的物资，接下来你要靠剩余的物资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言冰云的音色和他说的内容意外得相合，让人仿佛身处现场，冰冷得彻底。
"咳！"她哥也不会这样虐待自己的好吧。沈婉儿真是对言冰云有了崭新的认识。"至于么？你当兵的啊？"沈婉儿好奇地看着言冰云，言冰云没有睬她。
"啊好好好行行行，我吃还不行么……"沈婉儿在气氛中退缩了，像小仓鼠一样搂住快餐盒，打开盖子，只有蔬菜。
『你满意了吧！』沈婉儿的眼神可以杀死小杨。『啦啦啦啦。』小杨很得意，神采飞扬的。『我记住你了！』沈婉儿恨恨地瞪了小杨一眼，眼睁睁看着对方奔向酸菜鱼。"过分……"
"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计划么？"励生把所有人招呼上饭桌，开始问小杨。
一时语塞.jpg。"她接下来只有一个剧，她闲，闲得不得了。"小杨斩金截铁。
"……贵公司对旗下签约艺人没有规划么？"励生表示无语。
小杨努了努嘴，指向沈婉儿，"她签的约自由度很高，几乎都在她自己手上。她没有什么计划。"出卖队友出卖得极快。
"可是工作不是你在帮我接么？"沈婉儿用小叉子把餐盒里的鹰嘴豆戳得千疮百孔，振振有词地反驳小杨。
"可是你能演的太少了啊……"小杨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沈婉儿看了她一眼，蔫了下去。

"是没有合适的剧本么？"励生估摸着按理说递过来的剧本不会没有。
"你问她啊！"小杨气得不打一处来，"要求超级多，这也不能那也不行。"
"我怎么了么？"怎么又被点名了，"诶，我们俩一体的，我现在感觉你和励生怎么变成一个阵营的了？！他带的言冰云，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你啊，一点亲密戏份都不行，最好没有男性交集，吻戏也不能，又不甜又不苏，你能接的只有这种剧本，几乎全都pass掉了！"小杨对沈婉儿的恶那当然是如数家珍。
"言冰云也不接吻戏的。"励生补充。
"但是他肯借位。她的演技就别想着借位了，那就别想拍完了。"小杨一针见血地把沈婉儿的底全都抖掉。
"你演技真的很差么？"言冰云从旁边转头，面带疑惑地问沈婉儿。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演技为零，在片场也可以看出青涩，但是也不至于没得工作啊，毕竟她还算自带身份。
"真的……没有。"沈婉儿小声解释，"我真的不太会。我没有专业的训练，然后自己捉摸也不能全靠模仿。"她入行以来，演的都很靠当天发挥。
"你可以去问表演老师啊。"言冰云把最后一片菜叶吃下去，把盖子盖好。
"表演老师？还有这种……"东西？沈婉儿惊了，她看向对面的小杨，小杨的眼睛告诉她公司没有这种东西。
励生把他们的交流收入眼底，"既然这样，我就把言冰云的表演老师介绍给你吧。"言冰云和沈婉儿一样，也不是表演专业毕业，一开始入行的时候靠和表演老师硬学硬模仿，才接下一开始的几部戏。说起来励生也是有些好奇，言冰云之前的经历问也不说，查也查不到，他总是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定时炸弹，要是言冰云从前有什么黑料就凉了。
"好的，谢谢你了！"沈婉儿笑嘻嘻向励生道谢，言冰云看她笑得恬淡，让人好奇明明笑意都溢出来了，居然也能温婉可爱。头发没有专门经过打理，不像片场的那些女明星，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精致。沈婉儿头发刚才经过两个人在沙发上的一堆打闹，还毛毛糙糙的，衣服剪裁得体，妥帖贴身，气质也很符合，很像是哪家大小姐下来游戏人间，肆意又畅快。
"你就光谢他了。"言冰云难得笑了笑。"哦哦哦，我也谢谢你嘛，谢谢你告诉我还有这回事。你比小杨靠谱多了。"沈婉儿笑起来温柔又甜美。"你谢就谢，扯我做什么啊！"小杨瞪过来，"你不是说我们一个阵营的么！""啦啦啦，我在说事实啦。"沈婉儿鼓着嘴吹着泡。
言冰云突然觉得沈婉儿和小杨的关系他还挺羡慕的。这样温馨的生活，一看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女孩子，才会对外界完全不设防。
励生觉得很别扭。当然他是对的，在沈婉儿的各种不配合下，小杨确实没有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经纪人。但是她们俩都没有这个意识。
"你这个演技洼地！"小杨反驳。"我洼地怎么了嘛，谁都有新手期啊！""谁家新手期一年半啊，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好意思么？""不好意思啊，所以我不是来解绑了么？"
本来励生还觉得两个人不着调，沈婉儿的话就让他惊得不轻。"你们俩现在不适合解绑。"
"明明就很适合……"沈婉儿小声嘟囔，把快餐盒收好。"我和小杨先走了。下次再说。"
"好，"励生也没阻拦，"有好的本子我会发微信给小杨。"
哦……绕过我了……沈婉儿看着因为有优秀经纪人在一边而增长气焰的小杨，心里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有点难过。

Chapter6
剧组开机以后，沈婉儿每天就很忙了。说起来她戏份本身不多，但是毕竟整个剧组人少，她也时不时地去帮忙。小杨倒也没有什么说法，沈婉儿要是待在剧组，跟着别的演员吃的也会少一点，几个人聚在一起还会一起运动减减肥。女主演宋佳意是正儿八经的表演系出生，模样在娱乐圈这种地方虽然称不上多惊艳，但是真的是骨相优越，什么角度都好看，只要打光不出大问题，真的是怼脸拍无死角。男主演应伦看起来很惊艳，却很挑角度，有几个唯美戏份专门拍男主脸的时候，女主还得换姿势方便摄像机。
宋佳意演的是一个清冷美人儿，但私下里却很活泼。沈婉儿总觉得中午和他们在一起吃不饱。她就坐过来逗她，"我的粉丝会这几天会过来，到时候给你吃啦~"骨相优越的美丽姑娘脸上没肉，不像沈婉儿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别揪别揪，肉都揪松了！"沈婉儿从她魔爪里逃出来。"诶，你会在粉丝会上准备吃的啊？""不是啦，粉丝会过来探班一般会带些东西过来，一般来说，食物比较多一点，有时候也会带点花呀日用品什么的。"美人儿把长长的头发盘起来，"啊呀，古装剧头发就是太麻烦了。""那他们不就破费了么？"沈婉儿觉得心疼粉丝的钱。"也有说让他们不要带啊……"宋佳意明艳的模子撩着头发都不可方物，"可是他们说那样返图不好看，和别的后援会battle起来就落了下乘~""啊……这种都要争啊……"沈婉儿觉得，粉丝的辛苦和快乐真是让自己不能理解。"等你粉丝再多一点就好啦。诶，我记得你粉丝数也挺多，怎么，他们没来看你过？"宋佳意又忍不住上手，但是被沈婉儿虎口夺下来。沈婉儿悻悻地想，她哪有什么粉丝啊……她那群假粉双担，等两个人解绑以后就不复存在了吧。"那些我也不太清楚，估计人挺少的吧，都是小杨，我经纪人在管。"
"元琛灵！""来了来了来了。"宋佳意听到导演喊，就赶忙挪了过去。
"应伦啊你这个地方要这么处理，对，要这样，或者这样，你搂着她的腰，对对对！"导演的声音传到沈婉儿耳朵里，她的戏份再往下回忆两次就可以死了杀青了，沈婉儿现在就希望赶紧搭到那些场景。现在所有的时间安排都在迁就男主，除了拍戏他还有杂志和录节目什么的，把整个剧组的时间都排的混乱。沈婉儿早就觉得这个剧一脸扑相，工作人员也不是很专业的样子。混乱的时间表也可以证明。她第一部剧拿到的通告都排布合理，时间线A组B组也井井有条，整部剧差错都少。不过她现在连进那些剧都可能性小，她太糊了，而公司正好有几个看起来有发展潜力的小姑娘。
小杨什么时候来接她啊，沈婉儿百无聊赖的样子。打开手机开始看pdf，看了一会儿又觉得知识不进脑，又退出wps开始玩游戏。
"今天顺利么？"小杨在公司开完会后急急忙忙赶到片场，问妆都没卸就在玩手机的沈婉儿。小杨觉得这种温婉可人的妆容真的特别适合沈婉儿，尤其眉间加了一点艳色，整个人都玲珑生动了起来。
"顺利啊……反正我就照搬了一遍。"沈婉儿这几天都有去表演老师那里，其实也算是专人辅导了。她共情能力强，后来老师也和她达成合作。她说出看完剧情的感受，老师根据她的感受表演出来，她再模仿。虽然老师有时候会和她理解有较大偏差，但是大部分时候两个人差异并不大，老师也就不说什么。
呈现在剧组里，沈婉儿完全是一个演技尚可的十八线小花。这点导演很满意，毕竟剧里面七七八八的路人挺多，为了呈现比较好的画面观感，导演总在教人演戏，不需要人管的演员都让导演欣慰。另外她的容貌不喧宾夺主，尤其她又喜欢美人儿，所以和女主演宋佳意关系也挺不错的。但是和应伦关系很一般。主要是应伦本来在剧组时间就很少，本身在出道的节目里就吸引了不少女友粉，别说沈婉儿，就连宋佳意也很注意避嫌。更别提沈婉儿身上还挂着言冰云女朋友的戳子。没解绑之前可不能落人口实。
"顺利就行。"小杨也没说什么，"把妆卸了，我们就走了。"小杨知道沈婉儿一向不喜欢带妆。"算了算了，万一被人拍了呢？"沈婉儿拍拍小杨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自己形象了啊……"小杨兴致低沉，"那我们走吧。"

小杨状态这么不对，沈婉儿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她也就安静如鸡地等到小杨默默地开车直到把她送回了她的住宅。
"上来坐坐吧。"沈婉儿按住小杨准备打方向盘的手，"你也好久没进来了。"
小杨也就很顺从地跟随沈婉儿上了楼。沈婉儿的房子坐落在一个绿植众多，物业优良的小区的里间，小杨来过几次，十分僻静，她理智上觉得很贵，也理所应当觉得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只拍了一部戏的沈婉儿是租的房子。但是这一年多，沈婉儿付得起这么高的房租么？
"我上次来的时候，是这样的，这次来，除了更乱了一点以外，有什么差别么？"小杨被沈婉儿整个沙发上的衣服给打岔歪了思路。
"啊呀……"沈婉儿急急忙忙把沙发上的衣服一摞，抱到房间里，"我试衣服嘛……"衣服昨晚才送来啊，最近拍戏又很忙，没有时间试了。
"你自己给自己倒杯水吧，我这里有茶，你自己拿着就好，咖啡也有，晚上不要喝咖啡，有可可粉还有奶茶。"沈婉儿的声音远远从卧房传来。
"知道了。"小杨走到厨房，发现架子上用玻璃罐摆了三四个罐子，上面贴了标签。"你傻不傻啊，你茶叶这样放是会发霉的。"打开奶茶粉，给自己冲了杯奶茶。
"不会发霉的啦，我经常喝的。"沈婉儿神采奕奕地回来。
"喝太多茶牙会黄，你下次少喝点，你是女明星，要注意形象。"小杨职业病又上来了。
"哦好好好好好……"沈婉儿拉着小杨坐下来，"行了，这么不开心，怎么了？"
小杨看了看沈婉儿，突然就觉得手里的奶茶不香了。"按照之前的排班，今天我就去公司开会了。"小杨的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
Oh,shit……对啊，快到年底了，这边年会衣服都送过来了，也是，正常公司也是要到年底开会的时候了。沈婉儿在心里哀叹，自己怎么就忘了还会有这种事情呢……
"然后公司就排了很多曲线图啊，效益图啊表格啊什么的。"小杨鼓着嘴，"你真不知道那几个小小孩儿有多可恶，仗着自己现在有热度有人气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气不气啊……"沈婉儿摸摸小杨的头发。
"哎呀这就算了嘛，重点是你啦！"小杨像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地喝了口奶茶。"你也知道的，公司小，人也少，关键是老板心贼大，他又签了人你知道么？我就奇了怪了，公司就这么大点地方就这么点能耐，怎么就敢把本来就不足的资源再许出去呢？"小杨气鼓鼓的，"因为签了人，所以经纪人就不够用了。公司现在还在商量，是让我们这样的，再带一个人，还是找一个人专门带你们！"小杨放下杯子，双手合十，"沈婉儿大小姐，你能不能争点气……"沈婉儿那份情侣合约不过公司，当时公司被沈婉儿气得不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公司有雪藏沈婉儿的打算。公司每年的自制剧，沈婉儿都不在名单上。沈婉儿是半弃子，但小杨没放弃过这么一个她从业以来第一个带的女明星。
"所以，你这么厉害，你想到对策了么？"小杨肯定是处理了一些，否则她上来就要哭了。沈婉儿把小杨搂进怀里。"那当然，我肯定要找思路嘛！"小杨从沈婉儿怀里逃出来。"那你的思路是什么啊？"沈婉儿这种时候都是很配合的。"我去找了励先生，他给了我几个剧想找的角色，我看了一下，在里面帮你敲了几个，你去试镜争取一下。剧本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不用太感谢我。"小杨眼睛里写着加油和渴望。
……行吧。"那我看看……"沈婉儿勉强答应了，"不能有亲热戏，不能有……""青春校园！什么都没！"小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校园你总能演吧，你有过校园经历吧？！""额……有有有。"沈婉儿点点头。

过了几日，小杨陪着沈婉儿敲定了几个角色，按照约定时间去试戏。"好紧张啊，感觉像考试一样。"沈婉儿在车上把她的玩偶蹂躏来蹂躏去。
"本来就是考核啊！"小杨回过头笑了笑。"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沈婉儿生气了╰_╯，哄不好的那种。"担心你？那我每天也太累了……顺其自然吧"小杨摇摇头，一脸嫌弃的样子。
"好了，我陪你进去。"小杨把手刹拉下，把车窗摇上去，"下车。""嗯。"沈婉儿闷闷不乐的，看起来比接下来要期末考试的小学生还要沮丧。
这次可以试两部戏，还有一个角色要再过两天才到时间。
沈婉儿忐忐忑忑地进了导演的办公间，小杨在外面等着。竞争真是激烈……小杨看到外面排着队的小演员还有和她一样的经纪人，就觉得仿佛有寒风吹进了她的衣领。
好在等待时间也没有太长，主要是排队的时间挺久的。小杨看着沈婉儿样子也没有太沮丧，心里觉得就算没有过，也不至于差到被骂。
"还好吧。"小杨还是有点担忧的。"反正是青春校园，我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沈婉儿揉揉鼻子，看到小杨忧愁的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幸好我试的不是女主啦，哎呀，她们都有很不错的青春，有漂亮的男孩子喜欢，有很好的闺蜜，虽然有时候也会有恶毒女配。"沈婉儿脸上涌现了羡慕，"我的青春，只有数不尽的练习册，不想上的体育课，完全称不上帅的同学。"
那些美好的回不去的蝉鸣的夏天，和无数个翻来覆去睡不下去的午夜，在刺耳的归零之后再无生息。
刺痛在心尖上旋转舞蹈，沈婉儿咬紧了牙，挤出正常的笑容，"我们回去吧。"
"好，我去开车。"小杨手指上挂着车钥匙，"希望你这次能被导演看上啊！"
"承……你吉言"沈婉儿在原地跺跺脚，"也要……我努力啊……"后一句声音微微，散在了风里。吹过就吹过了，沈婉儿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