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沈重把沈婉儿押到了沙发上。
“喂,你让我先去洗碗好么?”沈婉儿不甘心地摆摆手。
“你说得对,我应该再买个洗碗机。”沈重点点头,旋即按着沈婉儿的头不让她起来。
“你太过分了!”沈婉儿张牙舞爪的,但是看着她哥哥也坐在了旁边。
“婉儿,我和你说件……已经过了挺多年的事儿。”沈重声音郑重中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啊?”沈婉儿懵懵的。她想象过她哥是什么样的反应,如果是暴跳如雷或者是什么过激的情绪,她都觉得可以理解。但是当她老哥摆出这种长辈样的姿态,反而让她觉得这些做的很过分。比起让她哥生气,她更害怕让她哥失望和难过了。
“这事儿已经过得挺久了。”沈重松懈了表情,带着几分回忆的意思。“本来也从来没有说要说给你听过。因为我自己都没有奢望过有一天能够再发生什么事情。”
“哥,你在说什么呢?”沈婉儿觉得她哥的反应很奇怪。
“这么跟你说吧。”沈重叹了口气。“几天前啊,好几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大二。你初三毕业你还记得吗?”
沈婉儿果断地点头。因为家里出现了如此大的变故,导致她中考的分数考得相当不理想。好在当时她还有加分,最终还是顺利的上上了理想的高中。但是这件事对于沈婉儿而言打击是很大的。当时她哥的公司稍微有点起色,沈重就把她送到一个旅游夏令营去玩去了。
“那天那个六月底,席家办了婚宴。”那个漂亮姑姑,是那年嫁出去的么?沈婉儿印象并不深刻。“当时院儿里面我们这一辈的人出来的不是很多。老季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妈又不给他出来。最后我们去的人不是很多。”
“我那时候身强力壮,就去帮忙了。”沈重讲起事情,语气淡淡的。“当然,那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吃饭了,我们那一桌小辈就我们几个人。成年就三个。我,程贝,还有柳茵茵。”其实当时他完全不认识柳茵茵。就连程贝都不是很熟。
“那天出了很大的事情。当时本来以为会来的人很多,他们是为了显排场准备的不少东西。你知道吧,果汁那个东西它和鸡尾酒挺像的。我当时喝了两杯白的,然后倒了点果汁解酒。”“程贝开车不能喝。他和柳茵茵都喝的果汁。”“但是那天的果汁是鸡尾酒。但它里面有真果汁,没喝出来。我们都没有发现那个不是果汁。”
“他家婚宴排得太晚了,那时已经11点多了。”沈重摩挲了手指,“从那么远的地方再赶回大院来住,你妈都到凌晨了。第二天早上还有事儿。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其实我自己都记不住。几个人都喝高了。”
“所以呢?”沈婉儿根本搞不清楚她哥说这个干嘛。
沈重的眼神变得深邃不可测,“据说后面我带着他们两个到酒店开了房,一人一间。”
“什么叫据说啊?”沈婉儿觉得好笑,“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你怎么……”但是这个氛围,沈婉儿又觉得笑出来不好。
“这是后来查酒店监控查到的。”沈重说。
“啊????”沈婉儿懵了,“为为为什么查酒店监控啊,老哥你做的啥违法犯罪的事儿?”
“柳家去查的。”沈重的声音听出来不太对劲。
“老……哥,你怎么了?”沈婉儿听着越来越担心了。
“因为柳茵茵……她,突然有了身体反应。”沈重说出来,仍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沈婉儿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时候?”要到有反应了,是很久了吧。
沈重给了沈婉儿一个爆栗子,“想什么呢?她是去医院查了一下。”
“哦。我没反应过来嘛。”沈婉儿这种能拖则拖的人,怕是不会很快就会去医院查查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不是,哥,你这是……”沈婉儿觉得听起来太像天方夜谭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哥身上呢?
“我几乎没有印象,而柳茵茵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整个假期就只有这么一次在外留宿,柳家父母当然是调了监控出来看。监控里沈重一拖二把几个人带上去的。当时办理入住手续的酒店工作人员说,似乎沈重也不太清醒,但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对方口齿清晰,要求也很明确。开了三间房的人,你觉得他能有什么犯罪心理。
监控里沈重先把程贝送进了房间,然后再把柳茵茵送进了房间。但是在房间里隔了挺久才出来,回到了自己房间。第二天三个人醒来没有一个人有昨天晚上确切的记忆。柳茵茵自己也没有感觉到什么。
“你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喝酒还能喝到断片儿成这样吗?沈婉儿都惊了。“你……你怎么能确定就……是你呢?”虽然她崇拜柳茵茵,但是这也不能随便就把她哥当……
“你当她是什么啊?”沈重白了妹妹一眼。沈婉儿更生气了,你胳膊肘往外拐!
“然后柳家叔叔阿姨就找到我了。”沈重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哦!”沈婉儿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你那时候老往柳家那边去跑。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公司上出了什么事儿,和柳家叔叔那边犯冲了呢。”连续跑了大概两个星期,沈婉儿当时还惴惴不安,怕她哥惹了柳家不高兴,那就要出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