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妃1:你说的倒很轻松,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做这种事再自请罪罚那不就乱套了
(坤宁的茶与我而言,总是少些什么。今儿这盏祁红,条索紧秀、金毫显露,汤色红亮清澄,味中又带兰花香蕴,乃是上品中的上品。可叫我品着,总少了一丝甜,若能再加半勺蜂蜜,便能衬得这茶香隽永,叫人流连不已了。想到此处,无声弯了唇角,将白瓷盏往小几上一搁,但看今儿这戏台上,唱的又是哪处什么戏)
信妃说的倒是轻松。
(眼风往那座上一睇,送的是恭顺的眉眼,话也是绕了三转,只说那冠冕堂皇的部分)
若是人人都学信妃这样,以为先做些甚么,事后只需再请罪认罚这事儿便能了了,那还要这宫典、规矩做什么用?
(于坤宁,我乐得当一个看客,一个搅浑水的看客)
和妃2:你既然是在众人跟前认罪,那我自然能说上几句话
(早听说这信妃是个伶牙俐齿的,今儿一看果真不负传言。一宫的人都在这儿看着她认罪呢,这节骨眼上还能泼我和裕妃一身浑水,也不知该说她认罪之心不诚,还是说她小聪明用过头)
(莞尔一笑,应道)信妃未免也太心虚了,本宫说几句实话都要狡辩驳斥。既然听不得,又何必在众人眼皮底子下俯罪呢
(眼风往上一睇,只笑言)那还是让皇后娘娘来说说,这事儿应该怎么罚、怎么断罢
和妃3:这不是也要看用没用对法子,我看你就没用对
(在坤宁堂上,我从来乐得做一个看客。看座下这些姐妹你来我往,轮着上前去唱念做打,实是有趣的紧。偶尔置喙几句,不是因事关己身,便是如眼下这般添油加醋。可今儿其实还另有一个缘由,那便是心中这畴昔未消弭的恨意又被勾起——凭什么她信妃为那座上凰求子,事涉禁术巫蛊都能如此轻易赦了,而我曾经一字一句为那坤极临下的佛经、璹嫔一针一线绣成的围兜便可弃之如敝履?)
(不过是坤极一片心向着她,便是再大的事也能化小。可悲吗?唇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轻嗤一声,只听)
法子不妥,一片赤心也能变成“另有所图”。
至于你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一顿,话有所指的又叙)皇后娘娘心中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