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哥之母爱(全程ooc,后面有虐,预警)
江落川,他坐在沙发上沉思,双手交叉,目光深沉。
江哥自幼从泠妈那里习得一手好厨艺,泠秋暝才不至于饿死(?)
他恪尽职守,尽心尽责保证泠秋暝的健康饮食,毫无怨言。本来应该是这样。
直到有一天他遇上点事儿迟迟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一大堆调料瓶,而泠秋暝正左手一生抽,右手一麻油,浇花似的往眼前的盆里倒。
江哥依稀记得,盆里是中午剩的米饭。
崽儿连开个火热个饭都不会吗?江哥惊到下巴掉落。
而泠秋暝显然沉浸其中,好似正调制毒药的男巫一样专心致志,丝毫没有察觉到江哥带着一团黑气走到跟前。
这只黑豹一爪拍翻了狼崽子的饭盆。
江哥:饭过期(有毒)了,不能吃。
江哥:去沙发上等着,这儿我来收拾。
泠秋暝那些对江落川晚归的询问和对打翻饭盆的疑惑,都在江哥散发出的无言怒火下,化为一句简短的“哦”
他愣愣地看着江哥系上围裙,倩女幽魂一样飘进了厨房。
拾掇完一切后,江哥坐在沙发上如开头那般沉思。他觉得不行,但他同时也很欣慰,知道自己动手捯饬总比他往泠秋暝脖子上套一个大饼要好得多。但是只会捯饬黑暗料理是绝对不行的。
江哥认为是时候教点厨艺了。虽然泠妈教他的时候,泠秋暝在外面玩蚂蚁。
长这么大该懂事了吧!江哥心想。
第一天,江哥教麻婆豆腐。
泠秋暝在门口玩手机。
江哥见此,乔丹奥尼尔姚明灵魂附体,一个漂亮的抢夺加闪避,手机被丢到客厅沙发上。
第二天,江哥教洋葱炒肉。
泠秋暝在门口神游,被全副武装的江哥用切好的洋葱唤(呛)醒。从此对洋葱过敏。
经过多年(?)的授学,泠秋暝终于学会了,面条饺子馄饨等一系列速冻食品的烹饪大法。
江哥:算了,不把厨房炸了就行,不该对他有这么多要求。
———
江落川印象中,泠秋暝是很爱哭的。
那时候他还很小,刚被带到父亲那里,对五年没见过的人,内心是又惧又怕。比他年长的江落川,自然成了他依赖的对象。
他哭成一朵云,软,白,润。
一个泡在盐水里发胀的白月亮。带着小孩特有的软糯的感觉。
身边没有母亲,父亲又不好亲近,整个人退化成婴儿,必须有个人来扮演他妈才行。
不过之后,泠秋暝很少再哭。加上里人格的出现,人也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后来在战场上,江落川又想起这事儿。
他意识还没彻底消失,所以知道泠秋暝在哭。
那时候他的感觉,怎么说呢。
他其实并不讨厌这样。
哭的像云一样软弱也好,易碎品那样敏感也罢。
他只是不希望泠秋暝变得又薄又硬。
毕竟人一旦变成那样,就脆。
这以后,泠秋暝还可以拥有能尽情依赖的人,纵声大哭的时候吗?还可以活在庇护下,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吗?
江落川看不见尽头,所以希望能换来那样的幸福。
不过,怎么说呢。对于一直哭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泠秋暝。
他只是,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