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边的第一位长辈还是走了,本以为还能多熬些时日,真的很难想象什么时候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暑假,散步时偶遇,她夸我漂亮,问我什么时候开学,而我很快就要下乡,要走了。
后来就听说她重病,人消瘦,女儿赶回照顾,女儿女婿剃了光头陪她,家族群里的照片众多。
寒假又见一面,她瘦好多,躺在病床上。我想起多年前常来我家的小芸阿姨,听说她癌症去世,非常快,她的形象已经渐趋模糊,声线也只有一个大概。
祖父的兄长在高中时就已去世,他还好着,我日夜祈祷。
我日夜祈祷,这两位七十岁的老人身体健康,日日安好,他们还要看见我,立于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