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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性侵亲历者访谈 :“我只要你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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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已经记不清,记不请那天到底是几号,甚至记不清那一分钟里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到了新的大学,遇见新的室友,一切都是新的。高考之后的学子,早已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好似将那十几年因书本而产生的压抑统统丢掉,只剩记忆中残留着自下而上贯穿身体的撕裂感,冷不防在深秋的夜晚中袭来,直到再三确认身边的舍友都已安睡,才再度闭合双眼。再见了、完形填空;再见了,诗词背诵;再见了,凯里,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幽狠的初夏。

凯里,位于贵州省东南部的清水江畔,一座以少数民族聚居的城市,曾经的三线建设,使得大街小巷的土话夹杂了不少异乡的口音,五十多万人散布在红砖浇结的厂房与青褐***脚楼里,形成一张奇异的网。改革开放的浪潮让这座城市突然涌出一波下岗工人,多亏了一个睿智老人的决定,2000年后逐步发展成以旅游业为主的城市,公权力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至于本地人的生活,则没有太大地变化。白天,大街上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夜晚,街角则属于被酒精浇得不醒人事的年轻人。城里仅有的四所高中,让为数不多的年轻人有了出路,不再重蹈着上一辈南下打工的覆辙,18岁的小林就是其中幸运的一员。
6月8日,从英语考场出来时,灰色的天空没有掩住小林略微激动的心情,几乎每个考生都显得很轻松,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无论发挥好坏与否,小林和熟识的同学都已经开始在谈论,未来几个月后自己将会在哪个城市开始新生活,一头短发的小林笑起来很开心,在人群中立刻就能分辨出来。
翌日,他回到振华中学,自己就读了三年的高中,按照母亲的吩咐取回自己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一米六二的小林扛着编织袋从校门口吃力地前行,编织袋塞得鼓鼓地,快遮住他一半的身躯。这条路是个很长的下坡,因为校门口的11路公交车并不通小林家,仅容两车交汇的路小林走了三年,终点交汇在电校门口,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
“毕业了啊。”
正走向人群的小林被这四个字拖住了脚步。他瞥了一眼,那人比小林高小半个脑袋,一脸日晒过的黝黑。小林脸沉了下来,继续脚步前行,那个人也没落下。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小林越走越快,他不打算接话,前面人群当中有他的同学,也许这是摆脱眼前人纠缠的机会。
“就是看看你怎样了。”
那人第三次开口,不过小林已经与同学打了招呼,他转身将编织袋往地上一撂,直直地瞪着他:你要怎样。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刚刚读高一的小林,十点下了晚自习,同样是在眼前的路上,被这个人拦了个满怀,那人手里还拿着一坨东西,小林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趣,不止是小林,当时小林的女同学也对这个初中毕业之后无所事事的青年一点兴趣也没有。
仗着在间合县政府做官员的父亲,刘军拥手里还有点小钱,在小林同学聚会上,他试图追求小林的女同学,也发现了一旁的小林。一群青年男女的聚会,喧闹中难免会夹杂点暧昧气息,大家都没有觉察,他一面不断地对女性示好,掏出手机殷勤地添加每个到场的人,可视线却不断在小林身上游移。小林并不知道,他印象里只有刘的徒劳地一举一动,这倒是让小林记住了那个名字——刘军拥。
夜幕之下,从振华中学走到电校的那段路十分漆黑,年久失修的路灯几乎就是个摆设。刘军拥拦住小林把他吓了一跳,不止是这个人的突然出现,在凯里这样一个熟人社会,打听到一个人的下落并不困难,仅仅是毫无征兆地找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便对方是另一次“示好”。当时15岁的小林唯一做的反应便是拔腿就跑,心想离他远远得,正好撞上自己认识的同学,小林稍微有了点底气,那是唯一一次运气站在小林这边,也许是看到人多势众,刘军拥不得不停下脚步。

那次短暂的碰面后刘军拥几乎消失了,官员父亲看到儿子高中考不上又无所事事的样子,不是长久之计,凭借着手中的权力,刘父打通了武装部的关节,篡改了年龄,把未满18岁的刘军拥塞进了军队。这意味着两年的服役结束后,刘军拥可以顺利地分配到工作。在贵州当地,招兵几乎被各种有关系的人物所垄断,无外乎都是看中退伍之后能分配工作,这成了一部分无力继续学业青年的去处。
那次夜晚被拦的经历让小林一直心有余悸,大晚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换谁都会被吓个不轻,好在此后的两年多,小林再也没有遇到刘军拥,安然地度过了高中时光,直到毕业那天。毕竟是白天,小林料定刘军拥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抄起行李和同学挤上公交车。刘军拥似笑非笑地望着远去的小林,一个念头沉下去,一个念头又浮了上来。
刘军拥确实分配到了工作,在城管大队他舒服地拿着薪水,加上房地产的景气,刘军拥的母亲凭借在当地一家名为银泰房地产公司的股份,资产快速的膨胀。而刘军拥作为家里的独子,自然享受到了这一份额外的好处,随着得到的钱越来越多,他开始不满足于安稳的生活。仄闭的城市早已装不下被压抑需求的欲望,他要把这“失去的两年”找回来。
退伍之后的刘军拥在短短几个月里看似找回到了“做人”的快乐,他开始频繁出入各种娱乐场所、酒吧、KTV,出手大方的他也吸引来了一群“兄弟”。有了这群“兄弟”,他又把手上的钱投到高利贷里面,以此获取更多的回报。父亲看不下去,几次找他谈话,最后的结果仍是不欢而散。工作倒成了他的业余爱好,仗着编制的存在,没人能把他怎么着,他的主业变成了喝酒、唱歌和打麻将,一个晚上几千甚至几万的进出对他而言都无所谓,没有了钱可以找母亲要,只要自己和“兄弟”玩得开心。
然而物质的生活并不能让刘军拥开心起来,他内心始终有无法被填平的沟壑,哪怕是再多的金钱也无能为力,他无法也羞于开口,更何况还有一群“兄弟”在看着他。过去因为生活的掣肘,这个无法满足的欲望并没有引起刘军拥内心的注意,日渐丰盈的生活反而让这段缺失长出牙齿,每日每夜地撕咬着刘军拥。
他曾经也想试图摆脱它,初中时代刘军拥就不断追求身边的女性,尽管自己的外貌不占优势,但是凭借一股子真诚,还是有不少女性被他打动,他甚至为了一点点小事就与人斗殴,导致他的一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这么做都是为了证明他自己的“男子气概”。
在少数民族地区,十几岁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孩子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正当要正面自己“男人”的那一面时,刘军拥又很快败下阵来,刘军拥变得非常焦虑,他发现自己不能从与异性的交往里获得一个“正常”男人的快感。到了初中毕业后,他越是追求女性就越是发现,维持与异性交往关系会让自己愈加痛苦。他以为自己“病了”,得了一种无人可知也无人能治的病,带着这样的焦虑他被父亲投入到囚笼般的军营里。
两年后刘军拥的“病”突然好了,他不再是那个曾经焦虑且迷失在街头的青年。他把当初加过的QQ好友从新列出一个新的列表,而列表里就有小林。

“我只要你一分钟。”
虽然那时气温很热,小林关于那个的下午记忆里的每一句话都是冰冷的。
毕业回家后的小林在焦躁中等到了月底,直到查分那天他特意祈祷了一番,家里没有电脑,他是跑到离家不远的网吧,当自己的成绩从显示屏进入眼帘的时候,小林的心算是安稳了不少,他分数比预期的要高,尽管成绩并不算优秀,至少没有和大学失之交臂。此前小林暗自打算,如果自己真的落榜,那便不再复读,也得如父亲一样去打工。因为复读对自己的家庭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拖累,母亲的工作没有编制,父亲一年到头很少见到,这个家全靠母亲在撑着。
他赶紧把消息一字不落地告诉在上班的母亲,母亲得知以后很平静。高考前的几个月,除了吃饭之类的事情,小林和母亲几乎没什么额外的话题,一回家小林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并没有锁上,但是母亲知道自己儿子要面临什么,便也没有多言。平日里的小林在学校也仅有几个相处特别融洽的朋友,经济的发展使得阶级的鸿沟开始凸显,母亲省吃俭用供自己读书,她辛苦他也明白,所以才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把三年的生活和学习用具付之一弃,而是打包带回了家。以至于后来小林到大学时的衣服乃至手机也都是亲戚们送的。
母亲稍微可以宽慰一点,毕竟读了大学就意味着可以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她已经盘算好了小林的学费,电话那头小林也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小林又继续在网上和同学聊起来,大家的成绩都出来了,学校和志愿的选择又成了QQ群里的热门话题,直到右下角网吧即时的窗口弹了出来,小林才意识到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夏至的凯里,温度在三十多度徘徊,小林恨不得立马用一道任意门回到家里,虽然没有网吧里的空调,至少还有电风扇。一迈出网吧,热浪就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刘军拥。
“你要去哪。”
“关你什么事。”小林用力地甩开被握住的手。斑驳的树荫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刘军拥很会挑时间。
“就是想邀你去我家玩。”这次刘军拥倒是“客气”了许多。“你看外面那么热……”
“我不去又怎样。”小林试图抵抗。
直到刘军拥“委婉”地说出他那些“兄弟”的存在,小林意识到此时此刻要摆脱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可能的。除了害怕,他更担心的是母亲。
跟着刘军拥到了对方家里,小林打量着,房间很大,许多房间被精致镶嵌的石膏线条所分割,房子带着屋顶花园,一副绿油油的样子,然而偌大的房子只有刘军拥一个人住。
“你知道吗,当年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刘军拥的语气愈发暧昧起来,小林没有丝毫回应,但这不妨碍刘军拥继续动手抚摸小林。那一刻恐惧缠住了小林的每一根神经,让他动弹不得,“那个人的举动一边像在安抚你,让你难以捉摸他的想法;一边又在控制你,让你感到深深的害怕。”
刘军拥说:我只要你一分钟。
一分钟以前,小林被刘军拥扒了个精光按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显然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少年在气力上与一个退伍军人相比是完全不对等的,小林只有放弃抵抗,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用一时的隐忍换来家的宁静。
他的双腿被分开,暴露在刘军拥面前,看到还在挣扎的小林,刘军拥的兴致更浓了,单手脱掉的裤子,“男人的东西”出现在小林面前,自尊迫使小林把头深埋在臂弯里,他不想看见。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神经仍然会忠实地把电讯号传递到大脑。一开始是身体撕裂得疼,然后身体被异物所侵蚀的疼,尽管是背对着,每次身体的撞击都会产生强烈的疼痛感,仿佛自己的身体被由下自上的贯穿。
一次……两次……三次……
小林只剩祈祷,祈祷这毫无意义的动作能快点结束。疼痛模糊了所有的时间,能记下的只有疼痛本身。
刘军拥在小林体内发泄完毕,忽然有了一种痊愈的体验,他终于“治好”了自己,哪怕只是暂时的。当小林还在整理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物时,刘军拥又一次“告诫”小林,不得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小林跌跌撞撞回到家里,母亲没回来,他得赶快洗掉身上的痕迹。等小林从卫生间出来,已经快二十分钟后了,这段时间里,呆坐在地的小林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的遭遇不知道怎么讲,也无人可讲。
刘军拥后来多次用QQ联系小林,小林没有再“听话”,整个暑假,小林也没有再接触同学,他把自己“隔离”起来。他一直担心刘军拥会不会找上门来,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录取通知书的出现才让小林松了一口气,在此之前他早已收拾好了行装,就等待这一刻。
小林被分到一个六人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相对四人间的花费要便宜一些,舍友都是和他差不多家庭出身,相互很NICE。小林特意挑了一个上铺。九月的秋天,天气已经凉了,大家都睡得很熟,那五个人绝不知道,小林会在惊恐的梦中醒来,那个幽怨的夏天和它带来的疼痛,仍然不时困扰小林。
小林的离开,让刘军拥短暂失去了“治愈”的可能,但是欲望,如果不是随着生命的流逝,则不会轻易地停下来。


1楼2019-12-31 14:45回复
    我想要享受一下同性的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6-07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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