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老去，记得你小时候毛茸茸的手感，记得你垂垂老矣的眼神，你的捣蛋和习惯，喜欢被摸和不喜欢被碰到地方，你最后的颤抖和咳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一刻移开过眼神，离开你的痛我照单全收。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但我并没有后悔。与其让他痛苦地衰弱挣扎，我的怀抱总比冰冷的地面来的温暖。我抵着他的额头，最后一次亲吻他的鼻尖，抚摸他，从头到脚，每一寸，每一根绒毛。听诊器里的微弱搏动消失，他放松下来变得软绵绵，翕动的鼻翼停止了活动。兔子灰色的。玻璃般的眼睛。久久没有失去光泽。里面是我的倒影。十年的陪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