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叶的缝隙滑落,蝉声哀苦地唱了整个夏天,一棵树下静静地躺着个女孩。
那孩子眉头紧皱,用兔子发饰扎着两个马尾,呼吸均匀,手中捧着本书。
小嘴微张着,小巧的鼻子,即使没有睁眼,也足以看出她五官有多么的精致了。
只听她低声呢喃着,“我叫渺渺……”她说完之后,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
这几天多如牛毛的事件几乎把这个女孩给压挎了,什么狮王之心,惩罚者,她其实并不想知道。
可无可奈何的,如阳光一般的信仔在乎,她就一定要去知道,了解。
似涓水流淌般,只有和信仔在一块,她就出奇的心安。
就像和当年的那个少年在一块的感觉一样,真是神奇呀。
“渺渺,渺渺!”远处传来了洽克的声音。
“唉,奇怪了,明明桃子说她刚刚见渺渺来这儿了呀,怎么到处找不到人呢?”法莱奇怪地又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嘘,小点声儿,我找到渺渺了,她睡着了。”达达信将食指放到唇边,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两人说。
可显然正在酣睡的人还是醒了,渺渺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过了几秒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简直漂亮极了,似乎里面装有星辰,澄澈没有丝毫的杂质。
渺渺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竟让达达信看呆了。
声音因为没有睡醒还带了些独属于孩子的奶音,掺杂了一丝的不满,明明是在抱怨,却像极了撒娇,“什么事吗?”
看着这只还未睡醒的小奶猫,达达信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弧度,“没什么,你可以继续睡了。”
“哈?你们怕不是在耍我吧,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没事!”渺渺站起来双手叉腰地质问三人。
见达达信已经失神了,法莱急忙上前一步,说:“是有关惩罚者的,至于内情,等渺渺你回去之后,我们在细说。”语毕,法莱还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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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漠悠悠,必安哥,咱俩是为什么非要不痛快地去找外公呀?”她抬头,一双明眸让必安看走了神。
“外公多想咱俩呀,一年到头,都见不到渺渺,可怜死了,是不?”少年穿一身白,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给他平添了几分阳光。
“啊,得,说不过必安哥,行不?”女孩瞥了少年一眼。
“唉,渺渺,等等你必安哥。”
“行,等你追上我,我再等你。”
音落,少女的骆驼瞬间快了一倍。
驭兽什么的难不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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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笼,渺渺跟在洽克身后,缓缓地走着。
惩罚者,夜行联盟,没有人知道这和她渺渺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必安哥……”
千万要活着呀!
她抬头望天,虔诚至极。
“渺渺,干嘛呢,赶紧跟上!”前面洽克不耐烦的催促声传来。
她急忙说:“就来!”
由洽克领着进入一间房间之后,GM正站在那等他们。
“渺渺来了?”一个投影上他的姥爷正慈善的看着渺渺。
“嗯。”
“前几天北方考场出现了一起案件,惩罚者出现了。”
老年人不慌不忙的又喝了口茶,这才继续说:“死者叫做晨微,是北方考场的一名考生。”
“可值得注意的就是,在现场我们发现了一盏宫灯,宫灯的底部是惩罚者的独特图案,上写着‘你是第39个’”
“具体的,等你们去了再解释。”
现场
人声喧闹,有几个自不量力的小子叫嚣自己是侦探,让警察让开,打算去破了案子,让学院刮目相看。
“都给我安静,再吵,信不信我取消了你们的参赛资格?”渺渺双手叉腰,大吼着。
“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一个考生不服气的喊了声,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瞬间硬气了许多。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考官,明白吗?”渺渺的眸子暗了暗,若他们在闹,她不介意让他们尝尝拳头的滋味。
考场瞬间鸦雀无声,但他们还是不相信这个年纪与他们相当的小女孩儿,竟是他们的考官。
“啊!我知道她,她好像就是学院校长的掌上明珠,外孙女渺渺。”
众人瞬间了然,不再说什么。
而渺渺则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头,她什么时候这么有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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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您尽情蹂躏我的心,先生,劳烦您爱上我。”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抚了抚发丝,风情万种的对对面的那个少年说。
“晨微小姐,不,不……”少年开始慌不择言,慌忙的解释道,“不,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们是侦探!”
少年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反复的说:“对,没错,我们是侦探!不能这样。”
“唉,我的好先生,您可真是……可爱呀,哈呵,您先慢慢考虑吧,等明天考场见。”少女扬了扬手,留给少年一个背影。
他们二人都是极好看的,女的有一头柔顺的发,和一双风情万种的眸,而且,她的五官有一种立体的美。
少年长的极为清秀,是属于那种干净的英俊,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着,想来是个很认真的人。
可是,殊不知,他们的噩梦,来了。
回忆结束,人群中那个回忆中的少年皱着眉头,眼中现出一种悲怆的凄凉。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快的,这个少年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单,这是在少年意料之内的。
“你叫什么?”达达信一改以往的天然呆,此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清秀少年回答说:“我叫叶青衫,今年十九岁,是一名考生,与死者的关系是,”
少年停顿了一下,继续回答说:“朋友。”达达信注意到少年说到这里时,眼神飘忽不定,显然他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