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静静的看着萍姑整理包袱,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萍姑问道:“少爷,这次为什么走的这么急?”“是大姑姑的命令。”花无缺淡淡的回一句。萍姑看看花无缺,也不说什么。在移花宫里,所有人都把邀月视作神明,对于邀月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背,包括怜星。萍姑见怜星进来,行万福礼,道:“参见二宫主,包袱都收拾好了。”“你下去吧。”怜星点头道。“小姑姑,我为什么走的这么急?还有,恶人谷和移花宫不是没有恩怨的吗?我为什么要去杀江小鱼。”花无缺等到萍姑出去才问出来。“我情愿你永远不知道为什么,你只要遵命就是了。”怜星有苦难言的样子。花无缺一向知礼,也不再多说什么。
走在长廊上,怜星似乎心不在焉,花无缺要离开移花宫了,去杀小鱼儿,她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小姐,您还是去休息吧。”娇脆的声音吸引了怜星的注意力。长廊不远处,花圃前粉衣女子焦急的说道:“小姐,去休息吧。”语气中隐隐含着丝丝的害怕。而她对面的橙衣女子,却是不管不顾,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卷,悠闲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边说边走到花圃前,轻柔的抚摸面前淡黄色的花。待她直起身,随手将书递给身边的花雨,悠然走到石桌前坐下。她仅仅二九芳龄,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尤其是那一双美眸似寂静的潭水,深不见底,隐隐散发这寒如玄冰的清冷和淡淡的忧愁。如此美人,却一脸苍白,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咳咳……”她轻打着胸口,渐渐平息下来。花雨无奈的看着她,道:“小姐,你身子不适,就应该好好休息,要是让宫主知道了……”不等她说完,女子就示意她停下,她是最烦别人唠叨的。
“二宫主。”花雨见怜星走过来,立刻躬身行万福礼。“小姑姑。”女子转过身,淡淡的唤一声。怜星挥挥手,示意花雨免礼,随即看看女子不带一丝血色的脸庞,责怪道:“你受了风寒,怎么还出来吹风,快回去好好休息。”女子摇摇头,道:“小姑姑不必为萧然担心,在屋里憋着,岂不是病得更重吗?”萧然,她叫萧然,萧条黯然,是如此的凄凉,移花宫邀月怜星有两名入室弟子,花无缺和萧然。怜星劝不了她,也不再多说。
萧然不动声色的瞟一眼怜星,道:“小姑姑心神不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怜星自知瞒不过她,道:“姐姐要让无缺出宫,去杀一个叫江小鱼的人。”“大哥不曾涉足江湖,此次出宫却是为了一个无名小辈,而这江小鱼却能劳动大姑姑派人杀他,也不简单呀。”萧然静静的皿一口茶,一切都瞒不过她那双眼睛。怜星淡淡的看着自顾喝茶的萧然,越是冰雪聪明,她就越是担心。目光落在桌上的书上,无奈的摇摇头:又是佛经,若是被姐姐看到,又要生出事端。
第二天:
邀月亲自为花无缺送行,花无缺接过宫女递来的包袱,邀月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看着花无缺离开,而怜星也只是一句:“万事小心。”不知两人是不愿说,还是不能说。花无缺走下台阶,似乎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却见距离邀月不远处的平台上,站在萧然和两名宫女。萧然向花无缺轻轻的点点头,花无缺似乎明白萧然的意思,随即点头回应。
看着花无缺渐渐远去的身影,萧然心中感到隐隐不安,正如她对怜星所说,一个无名小辈却劳驾移花宫的少爷去杀他,萧然转头看着宫殿前的邀月和怜星,却见邀月目光中迅速闪过什么。邀月似乎早就知道萧然在那里,萧然暗自摇头:她终究猜不透邀月。萧然盯着邀月,与邀月的目光相交,没有丝毫退意,
片刻,萧然移开目光,径自离开,邀月看着她的背影,秀眉微蹙:她很讨厌萧然的这个眼神。怜星在一旁看着两人,早已了然,却不动声色,见萧然离去,才暗自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