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静睁开眼。一向大呼小叫的恋次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刻。
白哉……
这样想著,心中的不安感越发肆虐。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抓不住那个男人了。
昏迷中,沉稳声线所说的话断续传进他的耳朵。然而,他并没有听清全部的对话。
“这麼快就醒了?”
拿著饭盒走进病房的乱菊仍旧温暖的笑:“生命力果然旺盛啊~~恋次。”
“白哉……去了哪里?”费力撑起身体倒在枕头上,中枪的右腹仍旧痛楚阵阵,涅诊所的麻醉剂难道过期了?要不就换个牌子好了。
乱菊手一停:“还好。根据他的说法,他要去找蓝染谈判。”
“什麽?!”恋次再一次倒在枕头上。“他疯了!”
“也许。”此刻乱菊显得冷血过度,不过可能也只是惊吓过多之后的习惯反应。“你也知道他不想牵连太多人进去。况且京乐春水那样子明显要背水一战,总不能让他把整个绯樱都给赔进去。”
恋次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决战的详细情况。“京乐大人他打算怎麼做?”
“还能怎麼做?君影之前夺走‘樱’的地盘已经足够当做开战的藉口了。况且京乐他应该打算……亲自跑到君影的大本营,把那人救出来的吧。”
关於浮竹十四郎的事情,恋次只是多少听说过一点。但是……“长老们是不会同意的。”
“那群老混蛋?”乱菊鄙夷,“没有白哉他们什麽都不是。从白哉离开樱以后,他们还不是任凭蓝染的摆布?京乐也很惨,完全被当做傀儡,根本没给他发号施令的权力。”
京乐大人……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尴尬的身份吧。恋次接过乱菊递过来的粥,心事重重。
“对了!”他突然想起,“事务所里还有个病号!”
“等你想到估计他也死翘了!”乱菊戏言,“白哉已经交代过,涅正找人把他接过来。对了,你们怎麼会救下他的?”
恋次大体说了下。半夜,巷口,电线杆。同月光一样流动的银发闪烁。原本没什麽特别感觉的,现在却觉得记忆中的那晚充斥著异样的温柔,连经过面颊的风都比其他时候柔和许多。
难道是……错觉?
乱菊却听得眉头皱起越发不安,他们救的那家伙,该不会是……吧?!
不过,怎麼可能?东京这麼大,又或者地球这麼大,怎麼会让一个蓝染的心腹同樱的前任家主在街头碰见?即便前者受了伤?
更恐怖的是白哉居然救了他。难道他不知道银的身份?
怎麼可能!
乱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不够用了。
病房门被轻轻地敲响。“请进。”
进来的是涅的助手之一,同时也是他的养女。“乱菊小姐,那人已经接过来了。现在正在隔壁。”
“我去看看。”乱菊二话不说拔腿就走,晾下恋次和那女孩对望。恋次乾咳一声:“他……情况怎麼样?”
“还好。”涅音梦一向没什麼表情。“手术的药效还没有退,刚才又注射过镇定剂,估计还要昏睡两三天才能醒。”
怎会这样……恋次郁闷地扯著红发。明明都是受伤的,为什麽我这都痛到死了,他居然还没醒?涅你该不会真的拿过期药用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