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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的情绪骤然激动了起来，他动手掐住了清锁的脖子，眼睛蓦地红了起来。他一直在否认，不可能的。小怜已经死了，清锁怎么可能是小怜呢？可是，她为什么唤他为四哥哥？随后，清锁一字一句清楚地把他们的过去了讲了出来。
她清楚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也知道他们过去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情。甚至，她拿出了他与小怜的信物，以及讲述了当日坠崖之后发生的一切。
终于，高长恭相信了她的话，他把她揽入怀中。原来，小怜真的没有死，或许梦中的一切只是一种预示。预示着，小怜并没有死，她会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兰陵王妃，他们会过上像梦中那般美满的生活。
太过激动与兴奋的他，没有察觉到怀中人片刻的僵硬。高长恭带着清锁，迫不及待地骑马往齐国赶去。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这一次清锁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快乐。她总是蛾眉轻皱，她总是对他些微的抗拒。
当高长恭回到郡王府，向众人宣告，他要立刻娶小怜的时候。清锁却阻止了他，不过他却没有听从她的意见。母亲，他当然要救，一切都有他在。不过，这一次，他也一定要娶小怜。稍后，他又把她带到了怜月小筑。
可是，清锁她，不答应与他成亲。甚至于，为了阻止他，她说她要嫁就要嫁权倾天下的君王。高长恭双眼红肿，却一字一句坚定地对她道：“我高长恭这一生，从不在乎什么天下。不过你既然这么在乎天下，我就把天下夺过来，做君王。”
随后，他不顾她的呼唤，转身离开准备成亲去了。他站在河边，迎风而立，久久无言。为何，既然清锁就是小怜，为什么她变了？无论他刚才表现得多么强势，但是他明白，她变了。是因为，她心中终究有了宇文邕的存在吗？
又或者，她真的爱上了宇文邕？一想到这个可能，高长恭的心如被火烧，痛得他快要发疯。
当他再次看到小怜的时候，高长恭已经一点惊讶都没有了。他目光流转之中，只有无限的思念。
可是，之前是因为他以为小怜已经死了。可如今，小怜明明回来了，为何他还是如此思念于她呢？或许，他思念的，是过去的小怜，那个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小怜。高长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小怜......”
端木怜发现他的目光有些飘忽，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一缕的伤痛来。她揪紧了心，“四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住我现在说的。噩梦终会醒来，小怜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小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长恭忽然疑惑了起来，也许那个有关于清锁，却没有小怜的才是梦境吗？
端木怜紧紧抱住了他，一如从前般，双手在他后腰处十指相扣。“四哥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高长恭还想再问什么，眼前一个恍惚，画面再次变了。他还是站在河边，一如刚才。很快，就有手下的将军来找他商议要事了。高长恭还是决定剑指邺城，他决定不再效忠那个昏庸荒唐，却残忍冷血的小皇帝。
他没有想到，洛云会帮助清锁离开。当他伤心的时候，又想起了梦中小怜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开始仔细思量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了。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为何他会一再地梦到小怜。而且，之前的梦境中，都是快乐幸福的。
唯有刚才在河边的那一个，他根本没有睡着，他很确定。却一样梦到了小怜，还有小怜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呢？他一定要搞清楚。
清锁为了救母亲，被小皇帝与诸葛无雪给抓了。恰在此时，宇文邕带着周国大军，兵发齐国。因为他之前调开了大部分的兵力，在洛阳城前，他只能带着五百骑马突围与洛阳守军汇合。他站在城墙下的时候，抬起头的瞬间，忽然看到了城墙之上熟悉的纤细人影。
她清楚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也知道他们过去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情。甚至，她拿出了他与小怜的信物，以及讲述了当日坠崖之后发生的一切。
终于，高长恭相信了她的话，他把她揽入怀中。原来，小怜真的没有死，或许梦中的一切只是一种预示。预示着，小怜并没有死，她会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兰陵王妃，他们会过上像梦中那般美满的生活。
太过激动与兴奋的他，没有察觉到怀中人片刻的僵硬。高长恭带着清锁，迫不及待地骑马往齐国赶去。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这一次清锁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快乐。她总是蛾眉轻皱，她总是对他些微的抗拒。
当高长恭回到郡王府，向众人宣告，他要立刻娶小怜的时候。清锁却阻止了他，不过他却没有听从她的意见。母亲，他当然要救，一切都有他在。不过，这一次，他也一定要娶小怜。稍后，他又把她带到了怜月小筑。
可是，清锁她，不答应与他成亲。甚至于，为了阻止他，她说她要嫁就要嫁权倾天下的君王。高长恭双眼红肿，却一字一句坚定地对她道：“我高长恭这一生，从不在乎什么天下。不过你既然这么在乎天下，我就把天下夺过来，做君王。”
随后，他不顾她的呼唤，转身离开准备成亲去了。他站在河边，迎风而立，久久无言。为何，既然清锁就是小怜，为什么她变了？无论他刚才表现得多么强势，但是他明白，她变了。是因为，她心中终究有了宇文邕的存在吗？
又或者，她真的爱上了宇文邕？一想到这个可能，高长恭的心如被火烧，痛得他快要发疯。
当他再次看到小怜的时候，高长恭已经一点惊讶都没有了。他目光流转之中，只有无限的思念。
可是，之前是因为他以为小怜已经死了。可如今，小怜明明回来了，为何他还是如此思念于她呢？或许，他思念的，是过去的小怜，那个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小怜。高长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小怜......”
端木怜发现他的目光有些飘忽，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一缕的伤痛来。她揪紧了心，“四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要记住我现在说的。噩梦终会醒来，小怜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小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长恭忽然疑惑了起来，也许那个有关于清锁，却没有小怜的才是梦境吗？
端木怜紧紧抱住了他，一如从前般，双手在他后腰处十指相扣。“四哥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高长恭还想再问什么，眼前一个恍惚，画面再次变了。他还是站在河边，一如刚才。很快，就有手下的将军来找他商议要事了。高长恭还是决定剑指邺城，他决定不再效忠那个昏庸荒唐，却残忍冷血的小皇帝。
他没有想到，洛云会帮助清锁离开。当他伤心的时候，又想起了梦中小怜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开始仔细思量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了。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为何他会一再地梦到小怜。而且，之前的梦境中，都是快乐幸福的。
唯有刚才在河边的那一个，他根本没有睡着，他很确定。却一样梦到了小怜，还有小怜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呢？他一定要搞清楚。
清锁为了救母亲，被小皇帝与诸葛无雪给抓了。恰在此时，宇文邕带着周国大军，兵发齐国。因为他之前调开了大部分的兵力，在洛阳城前，他只能带着五百骑马突围与洛阳守军汇合。他站在城墙下的时候，抬起头的瞬间，忽然看到了城墙之上熟悉的纤细人影。
小怜，小怜怎么会在洛阳城墙上？她不是被诸葛无雪抓住了，囚禁在皇宫里吗？为何，她会在这里？正当高长恭心中疑惑的时候，城墙上的士兵一看下面骑在马上的银甲将军，还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他们顿时欢呼了起来，太好了，兰陵王来了。
一时间，城墙上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正当守将准备叫人打开城门时，却被一旁的斛律光拦下了。他的脸上谨慎而小心，“先等等，下面的人听着，如果你是兰陵王请摘下面具。”
是啊，他的话，惊醒了其他人。那位银甲将军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容貌，怎么能确定就是殿下呢？万一，是人冒充的，就是为了骗他们打开城门呢。于是，众士兵一齐望着下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高长恭手伸了出来。
在大家面前，两军阵前，他缓缓摘下了面具。那张美得雌雄莫辨，俊美绝伦的脸庞慢慢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果然是殿下，于是斛律光下令，开城门。而小怜仍旧站在城墙之上，迎风而立之下她的衣袂翩飞。
高长恭急着先应付周军，因此，他没有细看。否则，他就会发现，小怜的穿着打扮与清锁并不一样。她是穿着郡王王妃的盛装，而不是少女的打扮。兰陵王只率五百骑，就冲破了周军的防线，然后与守城的洛阳军汇合。
很快，洛阳守军士气大震，与之相反的是周国军队输得一败涂地。兰陵王带着齐军，把周军打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当他银甲染血，手握长剑慢慢走上城墙的时候，这一回他终于看清楚了小怜的样子。
她梳着华髻，发间只插了两根金簪，一身王妃的华服，衬得她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气。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高长恭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清锁，而是小怜。那个真正的端木怜，心里只有他的小怜。因为清锁此时并不在洛阳，而是宫中。
诸葛无雪不可能让她逃出来的，而且她就算逃出来了，也未必会来找他。这一刻，高长恭忽然明白了什么。虽然清锁有小怜的所有回忆、信物，她可能是小怜。却不是真正的小怜，真正的小怜唯有他眼前的那一个。
这一刻，他不再考虑眼前是梦还是现实，他只要属于她的小怜。高长恭大步向对面的人走了过去，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笑了。那笑意是发自内心，高长恭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她张开了双臂。
端木怜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没有询问什么，也没有表达担忧与关心。她只是顺从他的意愿，扑入他的怀中，双手在他腰间穿过，与他后腰处十指相扣。两人在城墙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在风中相拥而笑。
后来，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握间一起步下了城墙。王府之中，高长恭让其他人退下后，再次把小怜拥入怀里。“小怜，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端木怜任由他抱着自己，在他怀中，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四哥哥......”怀中人甜美地呼唤着，高长恭轻拥着她，只觉得这一刻全都圆满了。这一生，所有的不甘、怨气、不平、遗憾，喜怒哀乐，全都烟消云散了。只要小怜在他怀中，他高长恭此生再无憾。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清锁说过的那些话。我要就要最好的，要嫁，就嫁权倾天下的君王。高长恭微微低头，下巴蹭上了端木怜柔软的头发。“小怜，让你做一个郡王的王妃，是不是委屈了你。你有想过，要嫁给权倾天下的君王吗？”
四哥哥胡说什么呢，端木怜不满地用小拳头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四哥哥，你胡说什么呀，这一辈子我只嫁你一个人。你是兰陵王，我就做你的王妃；你是贩夫走卒，我就做一个最普通的民妇。哪怕......你是一个乞丐，我也愿意做一个乞丐婆子。”
耳边听着小怜的话，高长恭抱紧她的手臂又用了几分力。这才是他的小怜，对不对？“小怜，如果有另一个人，和我一样出众，他的身份甚至比我更高。他对你一样用情至深，为你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会爱上他吗？”
“四哥哥，”小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算他比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比你对我更好，我爱的人也只有你一个。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一样的。我的心，十三年来，从未变过分毫。以后，你不可以再说这些话，否则你就是不相信我。”
高长恭的眼睛湿润了起来，眼泪浮现，却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他的双手捧上她的脸庞，一寸寸地抚摸上她的脸，“小怜，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我眼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至于清锁，或许她只是一个有着你所有记忆的陌生人罢了。
一滴清泪终于从他眼中落下，滑过细滑的脸颊，落在了她的掌心。忽然，他眼前的画面一变，高长恭发现此刻站在面前的，并不是小怜，而是洛云。此刻，她正焦急地看着他呢。高长恭知道，他不知是从梦境中出来了，回到了现实。
还是从现实又回到了残酷的噩梦当中，他只是随意应付了洛云两句，就让她先离开了。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这种失落，是一直没有间断过的。
一时间，城墙上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正当守将准备叫人打开城门时，却被一旁的斛律光拦下了。他的脸上谨慎而小心，“先等等，下面的人听着，如果你是兰陵王请摘下面具。”
是啊，他的话，惊醒了其他人。那位银甲将军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容貌，怎么能确定就是殿下呢？万一，是人冒充的，就是为了骗他们打开城门呢。于是，众士兵一齐望着下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高长恭手伸了出来。
在大家面前，两军阵前，他缓缓摘下了面具。那张美得雌雄莫辨，俊美绝伦的脸庞慢慢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果然是殿下，于是斛律光下令，开城门。而小怜仍旧站在城墙之上，迎风而立之下她的衣袂翩飞。
高长恭急着先应付周军，因此，他没有细看。否则，他就会发现，小怜的穿着打扮与清锁并不一样。她是穿着郡王王妃的盛装，而不是少女的打扮。兰陵王只率五百骑，就冲破了周军的防线，然后与守城的洛阳军汇合。
很快，洛阳守军士气大震，与之相反的是周国军队输得一败涂地。兰陵王带着齐军，把周军打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当他银甲染血，手握长剑慢慢走上城墙的时候，这一回他终于看清楚了小怜的样子。
她梳着华髻，发间只插了两根金簪，一身王妃的华服，衬得她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气。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高长恭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清锁，而是小怜。那个真正的端木怜，心里只有他的小怜。因为清锁此时并不在洛阳，而是宫中。
诸葛无雪不可能让她逃出来的，而且她就算逃出来了，也未必会来找他。这一刻，高长恭忽然明白了什么。虽然清锁有小怜的所有回忆、信物，她可能是小怜。却不是真正的小怜，真正的小怜唯有他眼前的那一个。
这一刻，他不再考虑眼前是梦还是现实，他只要属于她的小怜。高长恭大步向对面的人走了过去，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笑了。那笑意是发自内心，高长恭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她张开了双臂。
端木怜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没有询问什么，也没有表达担忧与关心。她只是顺从他的意愿，扑入他的怀中，双手在他腰间穿过，与他后腰处十指相扣。两人在城墙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在风中相拥而笑。
后来，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握间一起步下了城墙。王府之中，高长恭让其他人退下后，再次把小怜拥入怀里。“小怜，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端木怜任由他抱着自己，在他怀中，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四哥哥......”怀中人甜美地呼唤着，高长恭轻拥着她，只觉得这一刻全都圆满了。这一生，所有的不甘、怨气、不平、遗憾，喜怒哀乐，全都烟消云散了。只要小怜在他怀中，他高长恭此生再无憾。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清锁说过的那些话。我要就要最好的，要嫁，就嫁权倾天下的君王。高长恭微微低头，下巴蹭上了端木怜柔软的头发。“小怜，让你做一个郡王的王妃，是不是委屈了你。你有想过，要嫁给权倾天下的君王吗？”
四哥哥胡说什么呢，端木怜不满地用小拳头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四哥哥，你胡说什么呀，这一辈子我只嫁你一个人。你是兰陵王，我就做你的王妃；你是贩夫走卒，我就做一个最普通的民妇。哪怕......你是一个乞丐，我也愿意做一个乞丐婆子。”
耳边听着小怜的话，高长恭抱紧她的手臂又用了几分力。这才是他的小怜，对不对？“小怜，如果有另一个人，和我一样出众，他的身份甚至比我更高。他对你一样用情至深，为你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会爱上他吗？”
“四哥哥，”小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算他比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比你对我更好，我爱的人也只有你一个。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一样的。我的心，十三年来，从未变过分毫。以后，你不可以再说这些话，否则你就是不相信我。”
高长恭的眼睛湿润了起来，眼泪浮现，却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他的双手捧上她的脸庞，一寸寸地抚摸上她的脸，“小怜，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我眼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至于清锁，或许她只是一个有着你所有记忆的陌生人罢了。
一滴清泪终于从他眼中落下，滑过细滑的脸颊，落在了她的掌心。忽然，他眼前的画面一变，高长恭发现此刻站在面前的，并不是小怜，而是洛云。此刻，她正焦急地看着他呢。高长恭知道，他不知是从梦境中出来了，回到了现实。
还是从现实又回到了残酷的噩梦当中，他只是随意应付了洛云两句，就让她先离开了。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这种失落，是一直没有间断过的。
他一定弄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梦境，哪个才是现实呢。他自然是希望，美好的那个才是真实的。眼前的只是噩梦一场，因为梦终有一日会彻底醒来的。不过，高长恭忽然想到，如果有朝一日发现，眼前残酷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而那个，只是他美好的幻境，只是他一个渴望的美梦而已。他会怎么样，或许他可能会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
什么时候，他高长恭也会这样懦弱地选择逃避了。后来，就是他知道清锁被带往了天罗地宫。于是，他也一起前往，在天罗地宫附近看到了母亲。母亲获救了，他自然开心，他让母亲在外边等着他。
此后，便是他与清锁、宇文邕和颜婉一起，进了 天罗地宫，拿到了青鸾镜。再后来，天罗地宫要崩塌了，他们三人一起逃了出来。在天罗地宫外，诸葛无雪带着小皇帝的兵马要对付他。可惜的是在离殇剑前，无人能够阻挡。
再加上明月兄带着他的军队士兵也赶了过来，诸葛无雪只能愤恨不平地离开。后来，清锁受了重伤躺在宇文邕的怀里，当着他们的面，选择了他。那一刻，高长恭是欣喜的，他从宇文邕怀里把清锁抱走了。
可是这一刻的喜悦，也只有这一刻。清锁后来被洛云误伤，昏迷不醒之余，嘴里却呼唤着宇文邕的名字。在向宇文邕诉说着她的情意，原来，清锁已经爱上了宇文邕。她早就不再爱他了，高长恭那一刻万念俱灰。
正当他对昏迷不醒的清锁心疼得快要碎了，也因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而悲伤不已。耳边忽然传来小怜的呼唤声。“四哥哥，快醒醒，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噩梦当中。小怜不会离开你的，真的不会，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四哥哥，你醒醒......”
高长恭环顾四周，可是眼前的仍旧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清锁，并没有小怜呀。为何，他会听到那些话呢，而且那些话仿佛近在咫尺。小怜刚才的呼唤，仿佛是她听到了清锁昏迷中的话一样。
高长恭像做梦似的喃喃询问，“小怜，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呀。”
“四哥哥，我才是，我才是啊。你要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小怜，你的王妃啊。快醒来，听我的话，快醒来看看我。梦中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相信。”
很快，他又听到了明月兄的声音。“王妃，不要太担心了，殿下会醒来的 。这一次，大概是因为邙山之战，殿下体力消耗太过。所以，他才会沉浸梦中这么长时间的。我们的人来报，又找到了一位神医，这回我亲自去把人请来。”
随后又是洛云宽慰的声音，“是啊，小怜，长恭会好起来的。你太累了，去休息吧，否则他醒来定会心疼不已的。”
再后来又是小怜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中已近哽咽。“对，我就不信，这毒解不了。斛律将军，你快去吧，多带几个人，行事一定要小心。”
后来，高长恭便听不清楚了。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原由。中毒，他中毒了？不对，在眼前这个世界中，他并没有中过毒。可是，刚才耳边响起的小怜、明月兄还有洛云的对话，似乎眼前一切开始明朗了起来。
在眼前这个世界里，这里的洛云与明月兄只是在说，他是因故睡着了或者昏过去了。所以，才会有梦中的一切。可是，刚才凭空响起的对话，却说到了中毒之事。还有，他们提及了邙山之战，也许那个世界的一切，才是现实。
而现在所处的世界，只是他的一场噩梦而已。他是被困在了梦中，对吧？高长恭一但开始怀疑，就觉得眼前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处处不对劲了起来。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天罗地宫，没有离殇剑与青鸾镜。甚至没有诸葛无雪，母亲等等。
就算是宇文邕，也只是知道他是敌国的皇帝，却并不曾真正见过他。两边发生之事，几乎都不太相同，除了邙山之战。只有这个，才是两个世界里都发生过的事情。或许是因为高长恭的起疑，眼前的画面忽然又变了。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小怜则趴在床前，此刻已经睡着了。高长恭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当手刚刚碰到她的脸时，小怜醒了。她本来就是浅眠而已，她抬起头来，看到他终于醒来了。她笑得喜极而泣，一时之间收不住，在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的。
高长恭任由她哭个痛快，只是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内衫。“小怜，一切都有我在。”
端木怜梨花带泪地看着他，“是，我不怕，你会好起来的。四哥哥，我不想再瞒你了。真的，你的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有所察觉了，我也不想再骗你。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中毒。”
“中毒？到底怎么回事，小怜，告诉我？”高长恭终于开始问起她原由来了，端木怜则一边擦眼泪，一边把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而那个，只是他美好的幻境，只是他一个渴望的美梦而已。他会怎么样，或许他可能会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
什么时候，他高长恭也会这样懦弱地选择逃避了。后来，就是他知道清锁被带往了天罗地宫。于是，他也一起前往，在天罗地宫附近看到了母亲。母亲获救了，他自然开心，他让母亲在外边等着他。
此后，便是他与清锁、宇文邕和颜婉一起，进了 天罗地宫，拿到了青鸾镜。再后来，天罗地宫要崩塌了，他们三人一起逃了出来。在天罗地宫外，诸葛无雪带着小皇帝的兵马要对付他。可惜的是在离殇剑前，无人能够阻挡。
再加上明月兄带着他的军队士兵也赶了过来，诸葛无雪只能愤恨不平地离开。后来，清锁受了重伤躺在宇文邕的怀里，当着他们的面，选择了他。那一刻，高长恭是欣喜的，他从宇文邕怀里把清锁抱走了。
可是这一刻的喜悦，也只有这一刻。清锁后来被洛云误伤，昏迷不醒之余，嘴里却呼唤着宇文邕的名字。在向宇文邕诉说着她的情意，原来，清锁已经爱上了宇文邕。她早就不再爱他了，高长恭那一刻万念俱灰。
正当他对昏迷不醒的清锁心疼得快要碎了，也因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而悲伤不已。耳边忽然传来小怜的呼唤声。“四哥哥，快醒醒，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噩梦当中。小怜不会离开你的，真的不会，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四哥哥，你醒醒......”
高长恭环顾四周，可是眼前的仍旧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清锁，并没有小怜呀。为何，他会听到那些话呢，而且那些话仿佛近在咫尺。小怜刚才的呼唤，仿佛是她听到了清锁昏迷中的话一样。
高长恭像做梦似的喃喃询问，“小怜，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呀。”
“四哥哥，我才是，我才是啊。你要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小怜，你的王妃啊。快醒来，听我的话，快醒来看看我。梦中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相信。”
很快，他又听到了明月兄的声音。“王妃，不要太担心了，殿下会醒来的 。这一次，大概是因为邙山之战，殿下体力消耗太过。所以，他才会沉浸梦中这么长时间的。我们的人来报，又找到了一位神医，这回我亲自去把人请来。”
随后又是洛云宽慰的声音，“是啊，小怜，长恭会好起来的。你太累了，去休息吧，否则他醒来定会心疼不已的。”
再后来又是小怜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中已近哽咽。“对，我就不信，这毒解不了。斛律将军，你快去吧，多带几个人，行事一定要小心。”
后来，高长恭便听不清楚了。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原由。中毒，他中毒了？不对，在眼前这个世界中，他并没有中过毒。可是，刚才耳边响起的小怜、明月兄还有洛云的对话，似乎眼前一切开始明朗了起来。
在眼前这个世界里，这里的洛云与明月兄只是在说，他是因故睡着了或者昏过去了。所以，才会有梦中的一切。可是，刚才凭空响起的对话，却说到了中毒之事。还有，他们提及了邙山之战，也许那个世界的一切，才是现实。
而现在所处的世界，只是他的一场噩梦而已。他是被困在了梦中，对吧？高长恭一但开始怀疑，就觉得眼前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处处不对劲了起来。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天罗地宫，没有离殇剑与青鸾镜。甚至没有诸葛无雪，母亲等等。
就算是宇文邕，也只是知道他是敌国的皇帝，却并不曾真正见过他。两边发生之事，几乎都不太相同，除了邙山之战。只有这个，才是两个世界里都发生过的事情。或许是因为高长恭的起疑，眼前的画面忽然又变了。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小怜则趴在床前，此刻已经睡着了。高长恭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当手刚刚碰到她的脸时，小怜醒了。她本来就是浅眠而已，她抬起头来，看到他终于醒来了。她笑得喜极而泣，一时之间收不住，在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的。
高长恭任由她哭个痛快，只是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内衫。“小怜，一切都有我在。”
端木怜梨花带泪地看着他，“是，我不怕，你会好起来的。四哥哥，我不想再瞒你了。真的，你的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知道你肯定也有所察觉了，我也不想再骗你。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中毒。”
“中毒？到底怎么回事，小怜，告诉我？”高长恭终于开始问起她原由来了，端木怜则一边擦眼泪，一边把整件事情娓娓道来。
高长恭从端木怜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是因为救小怜而中了毒。此毒名唤心魔这境，顾名思义，中毒之人会经常不自觉地沉浸在噩梦当中。随着毒越发严重，中毒之人困在噩梦中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如果一直不得解药，最后他会永远困在噩梦当中，不再醒来。那么在现世的身体，就会慢慢地失去生命，直至死亡为止。
所以高长恭梦中的一切遭遇经历，正是一场噩梦。在梦中，他的小怜离开了他，她爱上了别的男人。与现实世界里，正好完全相反。什么天罗地宫，什么魑魅魍魉，什么母亲阻止，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
在现在的世界里，母亲早几年便病逝了，她也不是什么天罗地宫的护法。她只不过是一个美丽却普通的女子；至于诸葛无雪这些人，在现实世界里根本不曾出现过；还有小怜从不曾离开过他，而是顺利地嫁给了他，成为了兰陵王妃。
高长恭在这一刻，相信了小怜讲述的事实。那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只要他的毒解了，噩梦便会彻底消失。见他久久沉默着不发一言，端木怜关心地问道：“四哥哥，你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高长恭微微侧头，迎上她的目光，“不，我相信你，我自然相信你。我听到你们刚才在说，又找到了一位神医。对吗？”
端木怜点头，“对，听着这位神医的医术卓绝，所以斛律将军亲自带人去请了。你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数月了，如今越发严重了起来。再不解毒，我真怕你会醒不来。四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解毒的。”
“好。”他抚摸着小怜柔软的青丝，把人揽进了 怀中。
端木怜靠在他怀中，“还有四哥哥你要相信小怜，小怜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爱上别人的。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都不会的。因为从十三年前初见你的那一眼起，就注定了，今生我只爱你一人。”
高长恭听之动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才是他的小怜，他的王妃，对吗？那清锁只是梦中的小怜，一个只存在于噩梦中的小怜。这一次，他清醒的时间久了一些。之前斛律光便以他在邙山一战中受了伤为由，让他在郡王府休养。
所以，这几日中，他没有去军营并未引起外人注意。毕竟他中毒之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总共知情之人，也就只有明月兄、洛云、小怜以及他自己。其他人只会以为他是因伤在休养而已。
所以，高长恭可以尽情地陪伴小怜。或许是在王府待得太久了些，让他觉得有些闷。他想着，小怜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一定也挺闷的。于是，他趁着自己没有毒发陷入噩梦当中，而是清醒的时候带着小怜去城外的草地上骑马。
两人一起骑在马上，并排而立。“小怜，我们来好好比比骑马如何，这些日子以来你一定也闷坏了吧。”
端木怜见他难得有些兴致，便依从了他的要求。于是，两人一起扬鞭，在高长恭一声开始之后，就一起挥鞭策马往前跑去。风，迎面吹来，花香，裹挟在风中，缠绕在鼻间；枝头小鸟叽喳吟唱，引得树枝轻颤，跨下的马儿撒开了蹄子往前奔去。
两人在马上，时而相视一笑，时而挥动马鞭，一争高下。或许是因为中毒之后，难得有此轻松欢快的时刻，端木怜今日很是开心。衣袂翩跹如蝶，一袭蓝裙的她，宛若一只振翅高飞的蓝蝶。高长恭在噩梦中心碎之后，却能再次看到身边之人欢笑如铃，笑颜若花。他也是心满意足，暂时忧愁尽散。
后来，他们一起下了马来，并肩坐在了草地上。清风吹动他们的青丝，青丝在风中缠绕飞舞，人儿成双，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高长恭微微侧首，只见身边之人笑颜如花。察觉到他的注视目光，端木怜也转过了头来，冲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四哥哥，你在看我啊，是不是觉得我越发美艳了呢？”明知她是在取笑自己，但是高长恭还是点了下头。
“是啊，我们家小怜越来越美了。”
“那也比不上四哥哥你呀，你可是我们齐国第一美男子呢。”端木怜一调侃完他，就迅速站起往前跑去。高长恭笑着说了一句，你别跑，就追了上去。两人在如茵的草地上跑着，闹着，笑着。这欢笑之声，久久未停歇。
当夜，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高长恭却不愿闭眼入睡。他担心自己会再次沉浸入噩梦当中，再次看到那个让他心碎的清锁。明知她不是小怜，可是她有着小怜的容颜与记忆，他还是无法把她们区分开来。
端木怜在他耳边轻声道：“四哥哥你安心休息吧，我会叫醒你的。”
听到小怜柔如细雨的声音，高长恭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好。”果然，他一入睡，就再次进入了那个噩梦当中。他再次看到了清锁，奇怪的眼前的一幕与之前连接不上。明明已经从天罗地宫出来了，而且清锁重伤昏迷不醒。
而此时正逢，他一边在与高纬交战，一边又要应对远道而来的周国大军。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在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此刻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正是周国都城长安城外的一块巨石之上。
他手上还拿着面具，站在他眼前的清锁此刻正含羞带涩地看着他。甚至于，她的目光偶尔看他一眼，又急忙移开，分明是一副女儿家娇羞不已的模样。然后，不等他说什么，她就要转身离开。
高长恭下意识地拉住了她，元清锁有点疑惑地转过了头来。迎上她的目光，高长恭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是我吓到你了吗？”
“不，不，不是，我......殿下你......”元清锁越发无措了起来，眼前的白衣少年，容颜如画，美得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自惭形秽。她本以为面具下的殿下，可能是长得丑，才用面具遮面的。可是她没有想到，面具的这张脸居然美得惊心动魄，让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她刚才手足无措之下就想着离开，可是殿下他却拉住了她。听到殿下轻柔如春风般温暖的话语，她更加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看到他在笑，元清锁只说了一句，“我们三日之后西大门见”，然后她就跑了。
看着她怆惶逃跑，以及那最后的一句话，高长恭有点明白此时是什么时刻了。这应该是，他入长安城救被囚的弟兄，在这里重遇了清锁。刚才那一幕应该是，他在她面前揭下了面具，约定三日之后再见的时候。
如果没错的话，很快，母亲就会出现了。果然，稍后，紫魅出现在他身旁。再次严词提醒他，不要沉沦于儿女之情，让他远离元清锁。为何梦境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为什么？眼前的世界，只是一场噩梦，难道是噩梦要重新开始了吗？
高长恭站在巨石之上，清风吹拂下，一袭白衣胜雪翩飞。
如果一直不得解药，最后他会永远困在噩梦当中，不再醒来。那么在现世的身体，就会慢慢地失去生命，直至死亡为止。
所以高长恭梦中的一切遭遇经历，正是一场噩梦。在梦中，他的小怜离开了他，她爱上了别的男人。与现实世界里，正好完全相反。什么天罗地宫，什么魑魅魍魉，什么母亲阻止，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
在现在的世界里，母亲早几年便病逝了，她也不是什么天罗地宫的护法。她只不过是一个美丽却普通的女子；至于诸葛无雪这些人，在现实世界里根本不曾出现过；还有小怜从不曾离开过他，而是顺利地嫁给了他，成为了兰陵王妃。
高长恭在这一刻，相信了小怜讲述的事实。那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只要他的毒解了，噩梦便会彻底消失。见他久久沉默着不发一言，端木怜关心地问道：“四哥哥，你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高长恭微微侧头，迎上她的目光，“不，我相信你，我自然相信你。我听到你们刚才在说，又找到了一位神医。对吗？”
端木怜点头，“对，听着这位神医的医术卓绝，所以斛律将军亲自带人去请了。你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数月了，如今越发严重了起来。再不解毒，我真怕你会醒不来。四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解毒的。”
“好。”他抚摸着小怜柔软的青丝，把人揽进了 怀中。
端木怜靠在他怀中，“还有四哥哥你要相信小怜，小怜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爱上别人的。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都不会的。因为从十三年前初见你的那一眼起，就注定了，今生我只爱你一人。”
高长恭听之动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才是他的小怜，他的王妃，对吗？那清锁只是梦中的小怜，一个只存在于噩梦中的小怜。这一次，他清醒的时间久了一些。之前斛律光便以他在邙山一战中受了伤为由，让他在郡王府休养。
所以，这几日中，他没有去军营并未引起外人注意。毕竟他中毒之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总共知情之人，也就只有明月兄、洛云、小怜以及他自己。其他人只会以为他是因伤在休养而已。
所以，高长恭可以尽情地陪伴小怜。或许是在王府待得太久了些，让他觉得有些闷。他想着，小怜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一定也挺闷的。于是，他趁着自己没有毒发陷入噩梦当中，而是清醒的时候带着小怜去城外的草地上骑马。
两人一起骑在马上，并排而立。“小怜，我们来好好比比骑马如何，这些日子以来你一定也闷坏了吧。”
端木怜见他难得有些兴致，便依从了他的要求。于是，两人一起扬鞭，在高长恭一声开始之后，就一起挥鞭策马往前跑去。风，迎面吹来，花香，裹挟在风中，缠绕在鼻间；枝头小鸟叽喳吟唱，引得树枝轻颤，跨下的马儿撒开了蹄子往前奔去。
两人在马上，时而相视一笑，时而挥动马鞭，一争高下。或许是因为中毒之后，难得有此轻松欢快的时刻，端木怜今日很是开心。衣袂翩跹如蝶，一袭蓝裙的她，宛若一只振翅高飞的蓝蝶。高长恭在噩梦中心碎之后，却能再次看到身边之人欢笑如铃，笑颜若花。他也是心满意足，暂时忧愁尽散。
后来，他们一起下了马来，并肩坐在了草地上。清风吹动他们的青丝，青丝在风中缠绕飞舞，人儿成双，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高长恭微微侧首，只见身边之人笑颜如花。察觉到他的注视目光，端木怜也转过了头来，冲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四哥哥，你在看我啊，是不是觉得我越发美艳了呢？”明知她是在取笑自己，但是高长恭还是点了下头。
“是啊，我们家小怜越来越美了。”
“那也比不上四哥哥你呀，你可是我们齐国第一美男子呢。”端木怜一调侃完他，就迅速站起往前跑去。高长恭笑着说了一句，你别跑，就追了上去。两人在如茵的草地上跑着，闹着，笑着。这欢笑之声，久久未停歇。
当夜，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高长恭却不愿闭眼入睡。他担心自己会再次沉浸入噩梦当中，再次看到那个让他心碎的清锁。明知她不是小怜，可是她有着小怜的容颜与记忆，他还是无法把她们区分开来。
端木怜在他耳边轻声道：“四哥哥你安心休息吧，我会叫醒你的。”
听到小怜柔如细雨的声音，高长恭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好。”果然，他一入睡，就再次进入了那个噩梦当中。他再次看到了清锁，奇怪的眼前的一幕与之前连接不上。明明已经从天罗地宫出来了，而且清锁重伤昏迷不醒。
而此时正逢，他一边在与高纬交战，一边又要应对远道而来的周国大军。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在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此刻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正是周国都城长安城外的一块巨石之上。
他手上还拿着面具，站在他眼前的清锁此刻正含羞带涩地看着他。甚至于，她的目光偶尔看他一眼，又急忙移开，分明是一副女儿家娇羞不已的模样。然后，不等他说什么，她就要转身离开。
高长恭下意识地拉住了她，元清锁有点疑惑地转过了头来。迎上她的目光，高长恭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是我吓到你了吗？”
“不，不，不是，我......殿下你......”元清锁越发无措了起来，眼前的白衣少年，容颜如画，美得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自惭形秽。她本以为面具下的殿下，可能是长得丑，才用面具遮面的。可是她没有想到，面具的这张脸居然美得惊心动魄，让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她刚才手足无措之下就想着离开，可是殿下他却拉住了她。听到殿下轻柔如春风般温暖的话语，她更加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看到他在笑，元清锁只说了一句，“我们三日之后西大门见”，然后她就跑了。
看着她怆惶逃跑，以及那最后的一句话，高长恭有点明白此时是什么时刻了。这应该是，他入长安城救被囚的弟兄，在这里重遇了清锁。刚才那一幕应该是，他在她面前揭下了面具，约定三日之后再见的时候。
如果没错的话，很快，母亲就会出现了。果然，稍后，紫魅出现在他身旁。再次严词提醒他，不要沉沦于儿女之情，让他远离元清锁。为何梦境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为什么？眼前的世界，只是一场噩梦，难道是噩梦要重新开始了吗？
高长恭站在巨石之上，清风吹拂下，一袭白衣胜雪翩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