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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KPI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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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观濯-诉评生


1楼2019-12-11 11:12回复
    摄衣步长阶。
    乐师抱琴,重帷半掩,琴声铮鸣。入门时恰逢惊堂木落案,脆若折竹。
    她难得出宫,与我二人于雅间对坐,砂壶乌龙茶,清芬如烟。说书人声嗓响遏行云,讲的是志怪异闻,险象迭生,环环相扣。听了半晌,回神问她
    “这世间的精怪,怎么都不喜欢他们本族,反而喜欢人?”


    2楼2019-12-11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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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捧茶浅抿,分了一半儿心神去听。惊堂木留在说书人的案角不动声色,琴声如泣,恰衬了说书人口中柔肠百转的词句——正好,是诉衷肠时。
      听他一问,便忍不住笑了。将眼抬起,透过茶上氤氲的热气去瞧他,描得略长的眉与眼尾斜飞。
      “因为还有更多的精怪与精怪的故事,你不曾听过呀。所以只当他们都喜欢人了。”


      3楼2019-12-1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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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句落定,柔肠百转,鹣鲽情深。
        这世间的凄婉爱情不胜枚举,但写书之人又何尝历遍?道听途说,再添一二润色,便有跃然纸上。
        “这么说,濯姊当真阅历丰富。”
        不动声色倾身向她,道
        “讲来听听?”


        4楼2019-12-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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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呀。”我偏头看他,容色无辜,“只是觉得精怪与精怪的平淡日常,又如何有与人的风花雪月来得跌宕起伏?诺,你听——”
          我扬眉,落下了音调。恰好惊堂木一拍,琴音急转直下,是到身份暴露的那一段了。
          “什么非我族类,人妖殊途,天降劫难,世所不容——”
          我一一数给他听。末了将唇压上天青色茶盏上的一段白沿,很浅地抿了一口,
          “坎坷而又刺激,让人津津乐道。”


          5楼2019-12-1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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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看,妖与人都是一样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党同伐异之说,大抵泛用于世间生灵。又或者——
            “可这确也是人写出来的故事,大抵遵循的还是人的规则吧?”
            有这浮生半日,抛却课业或案牍,于此处偷闲,逍遥更甚平时。
            以人世规则揣度非人的其他存在,终归是人的浅薄。
            “可见万物都是以人为尺度。”


            6楼2019-12-1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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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时,恰逢楼下高潮迭起,于是几个词句湮灭在一声声哗然中。我听不大分明,也未懂他的意思。索性将盏搁了,往他那侧凑近了一些,转眸瞧他。
              “我未听清,你再说一遍罢。”
              下颚抵在掌心,我抬眼望他,沉吟一瞬,
              “下回不来这里了,你要听故事,回去来思归我与你讲,出宫还是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再不济,也得教我能好好与你说话的地。”


              7楼2019-12-1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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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诉评生虽雅,却终究不是议事之地。
                恰逢她未曾听清,思绪一转,便不再与她讲什么大道理——忒煞风景,含笑扬声道
                “我说——濯姊今日甚是好看。”
                转眸恰与她相对,略一扬眉,道
                “这是在责备我挑的地方不对?只是以为濯姊爱看话本,便寻着这东京故事最多的地方来。”


                8楼2019-12-12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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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断然不是这一句,但我便当是这一句了。自幼长在一处,又分外亲近,在他面前自然也没有什么仪态矜持,玩笑般毫不客气承了他的夸赞,道了一声“那是”,却在话音落下时噗嗤一声,自己先笑了。
                  眉眼弯着,如夏夜天边檐角挂着的一泓月。
                  “可是我与你们一起玩的时候从来也不看话本呀。那只是以前无聊时看得多,打发时间罢了。”
                  我捧盏饮茶,垂眸一笑。
                  “我还是更喜欢和你们在一处,做什么都高兴。”


                  9楼2019-12-1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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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作聪明地揣度尾句,似是在说,与我们不在一处的时候,大多是枯燥无趣的。
                    只是如若这其中少一个字,就更好了。正如那日在思归,她总是要提及柴橘川——这分明不可归于一处。
                    半开玩笑
                    “是我生得晚了,教濯姊白白无聊了许多年。”
                    我却心知这并非玩笑。端凝瞧她,目光不瞬,又道
                    “那下次出宫,濯姊来挑地方。”


                    10楼2019-12-12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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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日后多记我一些时日,便当补回了这晚到的几年。”
                      信口便是一句。是潜意识中的心知肚明——我必定比他早逝。但这话说出口却不大好了。便眨了眨眼,当作是玩笑,顺着他后话揭过。
                      “我想去哪儿都行?若登高呢?我可是体力不济。”


                      12楼2019-12-1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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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算不得玩笑,她这般轻松脱口而出,却不知在心底掩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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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堂下一折已竟,终究是落花逐流水,一场空梦,余满堂嗟叹,散若寒雀。
                        终不知何至如此,分明乘兴而出——应她话,虚浮一抹散漫笑意
                        “那我便找人将你稳稳抬在轿子里,也要让你一瞧,峰顶云巅。”


                        13楼2019-12-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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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铮的一声,余音逐渐散尽。到底不是好的结局,徒留了满耳的长吁短叹。满堂皆是如此,唯我,为他一句许诺而展颜。
                          许多人都说,母亲于我无所不应。其实不然。像是这般任性的要求,她只会忧心我体弱,哄我不去。但现在似乎又另一个人,当真能应我所有诉求,即便是无理取闹。
                          只肖这一个念想,那故事中他人或真或假的悲欢离合,又如何能污我一丝半点的好心情。


                          14楼2019-12-12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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