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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官方剧本-永兴军路與图案 第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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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我一天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2-01 06:12回复
    【第七幕】(皇帝、徐东阁)
    夏州李氏,自唐五代以来,一直盘据西北,不受宋廷管制。如今拥兵自重,侵占河西走廊,实为宋廷心腹一患。
    皇帝颇觉忧心,召见徐东阁。徐东阁进言,此事并非捕风捉影,若袭杀一路长官之事属实,则夏人必有犯境之心。当防患未然,请加永兴军路、秦凤路、河东路经略司防务。
    皇帝却认为现在就如此兴师动众,是给夏主李乾业以暗示,太过打草惊蛇。当务之急,要找到聂博赡的尸首,核实此事。一方大员为国事失踪损命,朝廷悬案,不闻不问,必令天下士人齿寒。
    徐东阁自请赴陕稽查此案。皇帝顾虑,银州一代,汉夷错杂,夏人势力渗透很广,若猜测属实,则夏人既怀不轨之心,又想弄虚作假,毁尸灭迹,徐东阁贸然前去,多半稽查无果,更恐遭遇不测。
    于是任命皇子A为皇命钦差,专派禁军武官F护卫,招摇过市前往银州查案。与此同时,徐东阁暗度陈仓,秘密查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2-01 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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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1 03: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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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头一回见徐渡,那是甚么年月?建平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的祭典?或者更早些,在宣德门内,冗长宫巷里的某个清晨。 】
      【 徐疾自坡下登台,我远远地见他,隐约间遐思及此。我看他,就像看一个年青的徐渡。鬓角霜华褪色,还他以深重的漆黑。绛裾下平整无褶的横襕,登阶时挺拔不伛的身态,我最后看他辑礼后平抬起的眼睛。 】
      【 他比徐介像他的父亲,各种意义上。 】
      【 这处高台起于睿成宫后,脚下便是鞠场,一群少年儿郎相逐竞技。乔木掩映,穿过横枝缀叶的空当,毬场泰半收入眼底。小小一点星飞,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有人发声呐喊,继而朗声传笑。是我的一个孩儿。我有时来,从不下去见他们。 】
      其实建平二十五年,李乾业随他爹到过东京。就是在此处,【 遥指场下向徐退之言。 】同咱们宋室子弟赛过一场鞠。
      【 袖手背回身后,略带一丝促狭。 】结果,你猜猜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2-01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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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睿成足球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12-01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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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在苏醒,苏醒于一手一足赛场搏杀之烈。长只在俯俯仰仰之间,我难能如此静候,撤身一步之距,为人肱骨左右。世间匍匐在圣天子的脚下,亦公平地铺陈在我的脚下。】
          【青青的土泥上,黑黢黢和白漠漠身影,小了,更小了。我的眼捕捉密切的游踪,更幼一辈的帝嗣与世家子弟,他们有粗豪的胆气、灵健的技艺,却终不会效命疆场、马上腾绰。战争盛产英雄,而他们生即拥抱和平。】
          【阿耶也曾鞠育幼童,与我把臂张弓。但一丢开手,事情便不同了。改行于中道,一声“疾郎”在互相的冷眼里轻轻地速朽。】
          【灰和汗涂抹每张嫩面孔,赛后的欢笑显然是他们的了。等到君王再提建平的往事,借旧瓶洒当务新酒,便有十分的意指。于此,或许我有纷坠的玄言,诸如“三局各下一程,终局握手,以全待客之道”一类,蒙在双眼的前头,去展示渺渺如雾的太极之道,可我不愿去做。】
          【眼的明,耳的聪,都在沉默中陡然默契着。在他回身后,方有恳挚的答问。是慢,将身在观台前,抽萦朝堂事。】夏州李氏是一把快刀,但我们宋室子弟不会是他的刀石。
          若介兄或是臣在场为骁球,【我的脾气,是看的见的,它有颜色,有斤两,有铮铮的铁响。】必是一程不让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12-01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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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听得一笑,饶有兴致地回首,再端量他。十年,广南到成都,南夷之水到剑门蜀道,终究没能磨顽玉成砾石。反在含蓄的平滑底下,压了柄藏锋朴刀,隐有铮鸣,只待出鞘。 】
            【 重谈昔日败绩,我较他更坦然。 】
            可惜啊,你家兄天不假寿,你又晚生几年。朕和普宁郡王,还有三个驸马,两个上四军精锐,都没能在他脚底讨得便宜。
            【 君臣间寡默一霎。低里恰又沸闹起来,儿郎们追着毬,追着风,仿佛有打熬不尽的气力,过不完的少年光景。他们跑入西南角,被一丛杉叶遮挡。我拍着身旁的树杆。 】
            西平王李氏……徐疾,你可揽了桩大案。【 三司的案卷我反复看过,分条析理, 旁征博访,虽只流于推猜,事涉化外纷扰,究竟使人存虑。 】照你推断,此事能否坐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2-0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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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塞乎宋宫两间,景色不曾改换,我只静静摘耳谛听他年少的追忆。建平与李氏交锋,观瞻主台之人是父,奋进蹴鞠之人是子。远谪庐州再继位危难,先帝点灯熬油之病躯,与国解重典的枷锁。而最后一点赵氏宗庙的憾事,也焕成了朱色的遗诏龙文。】
              【山岳崩塌未有砰訇的争端,偌大基业仿尧舜继让。那些也曾为兄终弟继煎心烙肺的御史,也难有理据再重话一句。】
              【兄终弟继,仁则以天下为赤子,使治世薪火有所着落。他有所继,我与介兄亦有未尽的托付。】
              【侧身于枝桠,一掠颜色飞上了冠,他远望闪目追嬉的小辈,与臣下缓缓然讲往昔,再回还至转运使之命案。韩王、太弟、龙图阁、圣天子的一步一登天,似乎未在他的身上显现分涯。“喳喳嘁嘁“是鸟雀的非议,我迎风只短长间有叹息。】
              【我有所要案之心计,心怀对李氏的敌意。尸经数日覆检,冲洗刃伤骨损,心骨如钱大处,三尖两刃劈分肌理。】官家天经地略,授命地方巡制舆图。曩者辽与李夏同声作伥,现今大员失踪在外,簿头有悬猜,要见尸才有断决。
              【原只一句话要透过话本讲———傻心眼儿的百姓才真公道。不曾有纤毫翳障,我仍愿领受如此报。我有难弯的脊骨,端中正的立身,容色礼敬,开忠当世之君】臣心往之,愿往之。使善者善终,使恶者归罪。【一顿,只一口气息的交替。】而如果袭杀属实,则夏进犯边州之心昭然可揭。防患未荫之时,臣请加永兴军路、秦凤路、河东路经略司防务。


              18楼2019-12-02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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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才真正讲到要领上。尸首找不着,生死未可卜,案便定不了,这数卷危言覈论,也俱都惘惘空谈。河西之患我倒确以为然。蠢尔戎狄,虞我国眚,从来是宁可信其有。 】
                聂博赡是建平初探花,历仕两纪,知过三任都府大州,曾落官阶正任,出镇边路数载。【 我将此人履历,一五一十道来,无非提醒他,兹事体大而允,此案万不可久悬。 】他出事,四京十五路引项而望,这案子你既敢当着三司公堂掀他,掀开来满城风雨,如何收场,用不着我说,你岂能不备后招?
                【 责担便又随话机抛予他。 】
                【 徐疾尚是个诤臣,一个不曾攀达宦权峰端的徐渡。于他,宽和如同慰勉,施压却是倚重,一点英年得意的气性,姑且可以包涵。目下不难听出,他对西人,对李夏背后的契丹辽国,知悉还不算至深。 】
                至于夏主居心。【 远眺而少许放空的眼神错顿,卒然有了实质,徐徐吐出一言。】有一桩机要的事,今不妨一并告知你。李乾业早在承光八年,以避父讳之由,已擅改献宗年号。
                【 普天下哪有国就藩属,君避臣讳的道理? 】
                他不难,是时机未准;朕不诘,也尚有顾虑。【 眉心攒矗,嘴角却上提。 】也可这么说罢——这是朕与他的默契。此时骤加武备,便是朕率先发声,告诉他,咱们已枕戈待旦。
                【 同夏的这份默契,危如累卵,取中一枚,倾巢皆覆,到那时,须不是一桩人命案的事了。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12-03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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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1 03: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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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年长者,立岳岱顶巅有言切根本的指教,人又是很文气的,问候我的愤愤然。一面是因为些许叹恨往事的意气在铜壶里煮沸,一面是为了猜测悬停于案牍束手,在他面前,我更像是囫囵交卷的贡院举子。都说是天子门生,我却也是历两代天子,听各教诲,各有所心得。】
                  【李氏擅专国号,一等的发难事,时隔经年重提,我却听来七八的忍让。天下诚然也有些祥云笼罩的发家史,生则以白虎为骁将,死则是青蝇为吊客。逢晋道有所污,百姓视长上为仇雠,太祖以为承继。眼前的赵宋君主,正也是此中既得利益者。端拱初立,借命寻衅,是那李夏要分食这硕果?】
                  【当恶屠刀举起,只杀士人心。那送斩砧板的,可以是聂老,可以是翰林、鸿儒、尚书、朝士,可以是一切建树赤帜的徳高者,至可是我的父亲——宰执徐子深。】
                  东京有风雨起落,快马的速度便波及九域。聂老,是士人的表率,不论是豪强亦或夷族作祟幕后,踪迹、死生臣定都是要交代的。
                  【他目光似出乎宋宫的殿阁,遥天逡巡,忧远关赤民。我则是在屏声静听,更番地,忧心他所忧心。苦劳未筹,功先惦起。要邀排忧的赏,温韩王陈酒,与官家摩肩接脚,蹴一场与释憾事的鞠。】
                  优厚赏赐,使李氏内附,改藩国国号已是悖主忘恩。【拂横襕一扫尘埃,双膝支地,使恩义填膺。】臣虽是主理案宗之人,却也职能在京,便不会贸贸然要走银州。诸道提刑司皆有暗线,尽侦缉逮捕之能事,既要见尸方能慰藉天下士人,退之为天下士人请愿往之。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9-12-10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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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必回此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9-12-19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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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角虚实晃曳,人矮下身,我微微侧目,就见朱绥盖落,殷红渲了一地,那道膝前横襕尤为显得执拗,铺到了脚边。乌纱里,隐约可见的小髻似起了个山丘,由高里俯看,黑中拔起的黑,四四方方的直脚幞头,仿佛罩他不住。风忽然作势,涌起众人的衿带,徐疾帽边的长翅颤振,我抽手抖开衣袖,先为他正了冠。 】
                      【 再弯腰向他递出手臂时,也只想着一句话。涩剑犹堪淬,余朱或可研。但大可不必行此繁缛之礼,也不必说这天下家国的壮语。 】
                      【 我不究其详尽,只问。 】打算甚么时候动身?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12-21 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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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将球场周侧的荫树吹动,成为连绵而橐缓的响。这使得场下的热嚣之外,也再听不得近处,天子抖袖的微声。可以感知一点重量压上冠边,而后是幅度轻微地转动,而我只将视线投向他袍底近我的履,不移不避的,领受这份亲和至极、几与父待其子无异的皇恩。】
                        【手臂是虚递,免除的意味却是切实。重新站身直背,姿态依然劲挺,可见向帝王的俯首,分毫无碍于嵌骨的气节。下一句问生得很快,我答声也分明。】刑律之判,素讲迅疾。因时多迁则生动变,令踪索无迹。
                        敢请官家之允准,臣今、明二日,与同侪交接大理寺官务,本月十三即可启程。【话半略有一顿,但因说前语时,就已生关于这刻所需陈的思量,故而极短的一停,就再有了续。】若轻驹简从,加策快马,五日余即可至地。
                        【赤诚与忠心被等量的铺陈在句,又因经年地轮转收敛成斯文。我住句,静待他的垂旨。】


                        26楼2019-12-23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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