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酣醉的声音从那红唇中溢出,夹杂着一阵又一阵的喘/息,和那粗重呼吸的热气,像是一首邀歌,宣告着主人难以抑制的情/动,刺激着罗。
他已经念了身下人两年,思了两年,想了两年。
哦不,真要算起来,不止。
命运总是在作弄着这个可怜的青年。从那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开始,便经历一夜风雨,全镇屠杀,不得不躲在那恶臭横行的死人堆里方才保住一命。任谁经历如此变故,性情大变也是情有可原,那时的罗被血海深仇所覆,看不见平凡人家细水温情,品不出美味佳肴的酸甜苦辣,见不得绚烂世界的万千颜色,体会不到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幸福。
他就像诞生在世界上最极端黑暗仇恨的复仇者,像一只亮出自己利爪虚张声势般的怪物。
亲近不得,讨好不得,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就连黑暗里难得的一缕光也被夺走,从此在复仇的路上踽踽独行。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他碰到了草帽路飞。
他真的等太久了,等这缕阳光再次照入他的世界里已经太久了。
初时懵懂无知,当罗反应过来时,那肉欲的种子一旦播下,成长起的便是那名为爱情的苍天大树。那陌生的情愫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抽枝发芽,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占据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再也挥之不去,再也无法抽离。
他就像虔诚的信徒朝圣者,可以把草帽路飞的当作信仰,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所有,可以倾尽全力地去喜欢他,对他好,甚至是爱他。无论是初见的惊鸿一瞥,抑或是心血来潮的一时搭救,抑或是那相思苦多的岁月时光,抑或是那被牵着鼻子走的无可奈何,都是草帽路飞与他之间的回忆。
喜欢、喜欢、喜欢,全身下上都在叫嚣着。
喜欢面前这个人,喜欢正躺在身下欢愉呻吟的这个人,喜欢正被自己牢牢握于手中的这个人。
可以这么说,罗是那蛰伏的猛兽,而路飞是牵制住这猛兽唯一的囚笼与绳索。
特拉法尔加罗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只要一对上草帽路飞,他的原则、底线和冷淡脾性统统就会消失不见。只要一对上那温暖的笑颜,心里的沉重就会如晨雾一般消散,只留下一池被搅动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