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贾维克，你是否愿意过来阿莎丽共协国？”
“……”
伊丽莎的语气如同在邀圞请贾维克坐一架穿梭机去现还在重建城市的瑟西亚上去观光一番，但没有人会误会“过来”这个词到底指的是什么。

不过让贾维克在意的是刚刚伊丽莎对自己种圞族阵圞营的称呼——阿莎丽人的族制是神堡四大理事种圞族中最为松散的，因此也被称为复数的“共协国群”，但刚刚伊丽莎用的是单数。
所以贾维克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共协国？”
“即将到来的那个。”伊丽莎说，“这是毫无悬念的。不管我们的高层是否经历一次大圞换圞血，我们整体必须改变。”

所以说阿莎丽人打算做些改变了，她们要把复数变为单数……贾维克啼笑皆非地想到……不管她们过去暗地里搞过什么阴圞谋，至少她们开始明白她们松散的统圞治结构无法应对一场强度过高的战圞争，而战圞后的美好和圞平能维持多久是很不好说的。
当然，贾维克还无意为维持这种和平出力，他不认为自己是那块料。
“等你们搞清楚结果究竟是单数还是复数之后，再叫我。”

“你的意思是你会考虑？”
贾维克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回答：“目前这个世圞代，至少有两个神堡种圞族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影响才发圞展出今日的文圞明，一个是你们阿莎丽人，另外一个是哈纳人。”
“我在听。”

“哈纳人称我们普洛仙人为‘启圞明圞者’。战圞后他们以官圞方圞名圞义对我发出过明确邀圞请要我去他们那里当一个活的‘神’。然后是你们……”
贾维克的四只眼睛里——
“……但我目前无意去你们任何一方的那边。”

伊丽莎出人意料地没有表现出失望，反而有些惊讶地问道：“能说说为什么么？”
“因为哈纳人过于不了解他们的神，而你们阿莎丽人……至少你们知道，我们过于了解你们。”
“……”

贾维克没有说的太明白。他跟薛珀德的那半年里已学会了一些不会在书上教圞出来的修圞辞用法。他知道自己在阿莎丽人眼中是个棘手的对象——任何一个活着的普洛仙人都是一本活的历圞史圞书，他记录着最光鲜靓丽种圞族的阴圞暗圞面，有些事圞实可能阿莎丽人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但它们的可怕程度会让神庙下面的那座普洛仙信标仅仅像根被埋进后院的烂圞骨圞头。

阿莎丽人会希望把他控圞制在手里是毫不意外的，尤其是如今神堡滞圞留在太阳系，人类又是唯一在反收割战争中称得上拼尽全力的种圞族，每个阿莎丽人都必须为今后的日子考虑。
而且作为一个以武圞力圞征圞服银河的文圞明的一员，贾维克丝毫不会有“人圞不犯圞我我不犯圞人”的天真想法。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离开人类星联去了阿莎丽空间……他能赤圞手圞空圞拳对付一个阿莎丽女猎手，他甚至能对付十个有武圞装的阿莎丽佣圞兵，但就算是武圞装到牙齿的他也无法对付一百个来杀他的突圞击圞队圞员。

他可以死，但不想被人从背后捅圞死，也不想沦为某个原始文圞明用来自我宣圞传的工具……尤其是不配自我宣圞传的那种。贾维克知道伊丽莎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他的最终决定，但让他再度惊讶的是，这个阿莎丽外圞交圞家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这种结果。

“但是，”她还在坚持，“你得为大圞局考虑……”
“我这就是为大圞局考虑——我自己的大圞局。”
“贾维克，”伊丽莎以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贾维克，“难道你要置你的同圞胞于不顾么？”
“……？”

这话最开始让贾维克困惑，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作为普洛仙人，他几乎不会误解这一世圞代圞原圞始圞生圞物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甚至能比对方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刚刚伊丽莎的话连成句子还是让他难以理解。

“你什么意思？”他盯着她问道，“什么我的同圞胞？你在说什么？”

伊丽莎此时也一副惊讶的表情，反问：“等等，你是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没人跟你说过，我们在伊里姆上发现的那个普洛仙避圞难所？”
“……”

贾维克从地上站了起来。
伊丽莎摇了摇头，开启自己的万用工具，在货舱里投圞影出一个星球的地表扫圞描图。
“战圞争期间，新月星云遭到收割者入圞侵之前，伊里姆当圞局和个人就已经招圞兵圞买圞马准备好抗圞击收割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