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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联翻】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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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天空被余晖染红。
夕光洒落在排列在通往车站的小路两旁树木上。我推着自行车穿行在枝叶间漏出的淡淡光芒中,而由比滨则是并肩走在一旁。
走着走着,一路上对我说这说那讲个不停的由比滨,突然转换了话题。
「说起来,之前去了哪里呢?」
「小町的入学说明会。制服要量尺寸所以去陪她了」
「诶—我也想看看」
「四月之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了吧」
尽管这么说了,我的声音却因为兴奋变得有些尖。
明明四月已经是近在眼前的未来了,却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的画面。似乎我的表情也反应了这点,由比滨在短短的一瞬间露出了阴郁的表情。
「这样啊,确实……。啊,那要去找找看和制服搭配的礼物吗。那种平时也能用的东西」
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消沉的声音,啪的一声拍手,然后换上了更加明快的语气。我也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回答。
「不是挺好的吗。感觉那家伙会很高兴的」
听完我的话,由比滨轻快地走到我前面一步远的地方,把手伸进了我推着的自行车的车篮里。车篮里放着由比滨塞过来的大包和常用的背包。
由比滨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然后开始写些什么。边走边看手机可是很危险的哦!好孩子们请别模仿哦!不过我没有这么提醒她,只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由比滨似乎理解了我的意图,立即停在原地操作手机。
写完之后把手机放回背包里,像是在说「这样就行了」似的向我点头。
我也用力地点了点头,再一次推起自行车,看向放在车篮子里的大包。
「话说,这个包,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怎么变成这样了?」
「啊—这个啊?学期马上要结束了,打算把行李拿回去。试着放在一块儿之后体积就变得非常大了—」
「嚯……不过这也是学期末常见的景象呢」
在暑假和春假这样的长假之前,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小学的时候这一点尤为明显。那时候把绘画颜料、画板、习字道具之类的东西背在背上手里抱着大包裹,感觉就像装备了流星的自由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翻滚接全弹发射。不过我也经常把包里的东西撒得满地都是呢……。(注:流星自由机体,出自《机动战士高达seed》)
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由比滨瞄了一眼我的自行车车篮。
「小企的行李很少吧?」
「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啊」
在聊天的时候,已经到了由比滨家的附近。公寓入口处的前庭旁边有一家便利店,我们在店前停下了。
由比滨先抬头看了看公寓,随后又转向我这边,有些害羞地开口说到。
「那个……要顺便进来坐会儿吗」
对于她的说法我不由地苦笑。
「不用了,算了吧。不然搞不好又要留下吃晚饭了」
「这样啊。说的也是呢,啊哈哈……啊,对了。稍微等一下」
由比滨也带着腼腆的微苦笑容回答。
下一瞬间,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吩咐我在原地等着,然后一个人走进了便利店。
如果只是要逛便利店的话,我应该也可以去,不过既然她吩咐了在这里等着,也只好等了。这么看起来,比起比滨家的爱犬萨布雷还是熟人的我智商更高一些呢。
停下自行车,坐在停车架上。
回头向身后瞅了一眼,暗中观察由比滨的行动。她在收银处买了杯装咖啡,正在用机器冲泡。
稍微等了一会之后,双手拿着杯装咖啡的由比滨回来了。
「给,这是谢礼」
「哦,可以收下吗?谢了」
是拿行李的报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爽快地收下吧。
话虽如此,今天带着自行车,如果边骑边喝的话有些危险。要怎么办呢……在我思考的时候,由比滨拿着咖啡,走向了便利店旁边的公园。
如果是公园的话,按理有亭子或者长椅之类的东西,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白天暖洋洋的空气在逐渐变凉,正是舒适的时候。对于咖啡时间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公园里有住在附近的小孩子,他们在狭小的区域里来回跑动,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哭泣,又一次次站起来,享受着规则不明的追赶游戏。
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身姿,我和由比滨坐到了近处的长椅上。


IP属地:河南1581楼2019-12-3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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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悠然,黄昏恬静。
    我叼着吸管,喝着甜甜的牛奶咖啡。由比滨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的视线越过了广阔的公园,看向了远方。
    「怎么说呢,感觉超悠闲的……」
    「是啊。总觉得最近真是忙得一塌糊涂」
    我边回答边喝咖啡,突然,由比滨转身看向了我这边。
    「对啊对啊。虽说和优美子她们一起玩很开心,但是不知不觉间就去了各种地方,还担心着卡拉OK和自由时间,确实很忙呢。不过很开心所以倒也不觉得累」
    「啊……。确实,时间方面要多多注意呢。享用美餐和蒸桑拿明明有两个小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超时了最后弄得慌慌张张的」
    话音未落,由比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又很快地停了下来。
    「这种事完全理解!……不过桑拿就不知道了」
    「诶,不知道桑拿吗?你是哪国人啊……」
    「就算你这么说……说起来桑拿是哪个国家的啊……」
    「桑拿的发源地是芬兰啊……众说纷纭」
    「最后的小声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很难说明啊……所谓的蒸汽浴文化遍布于包括日本在内的世界各地,如果把桑拿限定于狭义的芬兰式桑拿的话,其发源地便是芬兰,但是从日本人的模糊语言观来考虑,桑拿浴可能被认为是蒸汽浴。在这种广义的意义上,被问到桑拿起源的时间地点的话,只好说众说纷纭了」
    我用飞快的语速滔滔不绝地小声说着,而由比滨则是嗯嗯诶诶的随便地应付着。听完之后,她带着那副恍惚的表情,稍稍和我拉开了距离。
    「感觉好恶……好详细啊。感觉有点恶心……」
    「一开始改口的努力去哪里了啊?」
    干脆不要改口直接说出来更好吧。有时候关心可是会对人造成额外伤害的哦!我一脸厌倦地说完,由比滨扑哧一声开心地笑了,再次叼起了吸管。然后她心满意足地长呼了一口气,舒展身体伸了懒个腰。
    「……像这样消磨时间,感觉挺不错的」
    放下举起的双手之后,由比滨像是在征求同意一样看着我的脸。于是缓缓地点头。
    「偶尔的话是挺不错的……如果每天都这样也太无事可做了吧」
    「啊——说到要做的事情—。没有社团活动之后确实很空呢。好像以前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
    「对啊。升到高二之后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完全想不起来高一的时候干过什么事了」
    「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高三要怎么过呢」
    由比滨用手撑着长椅,前后摆动着腾空的双腿,出神地凝望着前方的天空。而我则用脚尖踢开脚边的石子,很不情愿地开口说到。
    「马上就会因为考试顾不上说这些事吧」
    「好像是这样」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苦笑的由比滨,我也只能回以苦笑了。
    不久后,不知是谁先收敛了那样的笑容。尽管刚才一直在畅谈着未来种种,关键的东西却是只字未提,也许只是在描述着无关情感、无比现实的未来而已。
    不对,那一定出错了。
    因为在谈论未来之前,遗漏了现在的话题。虽然不清楚由比滨的情况,但至少我觉察到了,自己刻意地避开了。
    一丝凉意混入了黄昏时分的风中,公园的广播中传来『晚霞渐淡』的旋律。音乐响起之后,嬉闹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家了。
    西边的天空被晚霞烧得火红,东边的天空在流淌的夜色里染上了墨蓝,唯有抬头仰望的一线天空泛着淡淡的青紫色。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片天空也会迎来华灯初上的时刻吧。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仰望着天空,身旁的由比滨沉静地开口。
    「……呐,小企」
    「嗯?」
    听见呼唤声,看向旁边。轻呼我的名字的由比滨低着头,紧抿着嘴唇,不断反复着浅短的呼吸,似乎在为说还是不说感到苦恼。
    不过,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正面注视我的双眼。
    「这样子,你觉得真的可以吗?」
    我明白被问及的话语的意义。
    「不管可不可以……」
    我没有决定权吧。在说出这半句话之前,由比滨摇头打断了我。
    「好好思考之后再回答。如果真的可以的话,真的要结束的话。我会好好说出我的愿望的……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愿望」
    被紧紧注视的那一瞬间,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突然消失无踪。不知不觉间,我轻咬着嘴唇微微低下视线。
    看到那像是经历了苦苦思索的眼神,清楚地认识到不允许有半吊子的回答。
    敷衍,欺瞒,伪善,这样的东西半点都不容有。开个玩笑岔开话题,或者说些大话蒙混过关,哪怕是选择这样的方法逃避,她也一定会笑着原谅我吧,但是,不能蒙受这样的纵容。
    这样的背叛决不容许。
    因为在这世上,唯有一人,我唯独不想被这个人讨厌。
    「……我觉得不可以」
    听到我挤出口的话语,由比滨露出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被她的回应催促着,我一点一点说出后续的话语。
    「社团消失这件事本身也没办法。照常理来看,应该会和其他的社团一样在来年的某个时间点以引退的形式收场吧。况且到时候担任顾问的平塚老师也不在了。所以,社团消失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是终有一天会结束的东西」
    听我说完,由比滨肯定地点点头。
    「社团的消失是不可避免的。我也知道雪之下自身并没有那样的意愿。完全理解结束的理由。……我觉得,并不是不能结束」
    那个时候面对她们没有说出口的话,终于能够说出来了。
    终于能以这样的方式,和我那意识到了结束,却始终不愿承认的幼稚告别了。
    说出这一句话的安心感,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IP属地:河南1582楼2019-12-3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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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03:3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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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比滨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端正了坐姿,并拢膝盖侧过身来朝向我这边。
      「这样啊……那么……」
      由比滨犹豫地开口,一字一句慎重地挑选着话语。搁在腿上的手不安地躁动着,不过,最后还是像下了定决心一样紧紧地握住了百褶裙。
      「那么……」
      她尚未说出的话语,我没有资格去听。
      因为我还没有说出应该要说的话。
      「但是,只有一点无法接受……」
      被我打断之后,由比滨一时间说不出话。眼中透着惊讶和困惑。然而,她没有同意或是否定,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催促着话语的后续。
      「如果那家伙把这当做放弃了某样东西的代偿行为,妥协之后,边掩饰边做出选择的话,我便无法认同。如果是我让她扭曲了的话,那份责任……」
      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在说话的时候,我意识到出错了。
      险些就打算用毫无意义的文字游戏逃避了。事到如今,难道还企图用这样拐弯抹角的诡辩糊弄过去吗?
      我应该说的是更加不同的东西。
      由比滨担忧地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我,眼神流露着怀疑与不安。
      深吸了一口气,用双手使劲地拍了拍脸颊。由比滨的后背抽动了一下,仿佛在安抚心脏一般将手轻按在胸口,然后不安地问到。
      「啊,吓了一跳……突然怎么了……」
      「不好意思。刚才的不算数。好像耍帅了」
      我转身面对由比滨表达了歉意。她一下子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眨了眨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是什么啊」
      似乎被冷不防地戳中了笑点,由比滨哧哧地笑个不停。尽管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虽然被笑的人是自己,我还是僵硬地笑了起来。
      真的是个坏习惯啊。长久以来扎根在我心中的无用的自我意识,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尽可能地向她展现美好的一面。
      把苦涩的咖啡含在嘴里,将根植在脑海中的徒有其表的华丽词句洗刷殆尽,然后,略过了遣词造句,直截了当地把话说了出来。
      「虽然要说的话非常恶心,但那就是唯一的原因。我不想和那家伙失去关联,所以才没有接受她的提议」
      真的说出口之后,我才发觉内容愚蠢得连自己都感到诧异,措辞的偏差值低到了极点。由于那无以复加的笨拙,自嘲的笑浮现在嘴角。
      由比滨也一脸惊讶。然而,没有丝毫笑意。她优美地眯起眼睛,随后静静地降低视线。
      「……关联,应该不会失去吧」
      「嘛,一般来说是的。偶尔因为一些事情见个面,闲聊几句,联系之后聚一聚的话交往也会以这样的形式继续下去」
      回想着平塚老师在车里讲述的人际交往的要点,说出了这样的一般论。然而,一般论终归只是一般论。
      「……但是,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无法忍受那种串通一气的关系」
      倾吐话语之后,终于领会了。诉诸言语之后,第一次接受了。
      不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不愿按照这样的轨迹渐行渐远罢了。
      一次次拼命地强词夺理,从理由、借口、环境、状况中把全部集齐,终于能说出口的是这种无可奈何的话语。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那是多么幼稚而可悲。
      又一次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就算努力能一阵子,我也有绝对会疏远的自信。我可是断绝关系的专家啊」
      「就算有那种自信……」
      由比滨为难地笑着,并没有否定。那是当然的,在将近一年的交往中,彼此都明白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交往了将近一年的家伙还有一个。
      「顺带一提,雪之下大概也是这样」
      「……她的话,确实」
      「是吧?所以,就这样放弃了关联的话,大概就会像我说的那样……那种事,有些接受不了啊」
      体会到这般连费解的歪理和简单的话语都想不好的窝囊感,我只能露出苦笑。由比滨一言不发地盯着我那可悲的面孔,过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IP属地:河南1583楼2019-12-3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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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事,不说的话绝对明白不了的」
        「这种事就算说了也不见得能明白吧……既不合理,也不能成为理由。只是意义不明的歪理罢了」
        肆意说出口的歪理,连自己都难以理解。不可能转变成既存的话语,这一点从最初开始就死心了。这样的想法,卑屈地从我那扭曲至极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然而,由比滨点了点头欣然地接受了那样的话语。
        「嗯,说实话完全不明白。莫名其妙。很恶心」
        「确实啊。我也这么想……不过,有点说过头了吧?」
        听着接连不断的批评,即便是我也有些受挫。不过由比滨的眼中洋溢着笑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能懂。这种话很有小企的风格」
        「是吗?」
        说完,由比滨拉开了一拳的距离重新坐好,把膝盖转向这边,从正面笔直地注视我。
        「嗯……所以说,把那种话说出来,绝对会更好」
        「就算传达不到?」
        一瞬间,握紧的拳头轻轻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由比滨有些生气地瞪着我。
        「就算传达不到也要!说真的,小企只是完全没有努力去说吧」
        「这话听起来好刺耳」
        确实是这样。我总是认定了不可能传达,不再抱有希望。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将重要的东西说出口。
        然而,她用话语告诉了我。
        「光凭话语传达不到,确实是这样。……但是没关系的,传达不到的部分,我会努力去搞明白的。小雪大概也是这样吧」
        殷切地编织而成的话语,犹如教导般温柔的声音,因为耀眼的晚霞而眯起的润湿的眼睛。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借由这一切,我终于理解了由比滨的所作所为。
        这一刻,我想要弄清由比滨希望通过话语传达的东西。
        就算绝不合乎逻辑,就算并非能用道理说明,就算掺杂了许多主观和直感。
        以这样的方式,我们轮流填补了空白。
        「我的愿望,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
        由比滨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我,抬头仰望即将被夜幕笼罩的天空。
        从她背后看见的夕阳的颜色,和曾经见到过的很像。
        很像那一轮在静静摇曳的海面上,纷然飘落的雪花中,缓缓沉落的夕阳。
        「……全部都想要」
        没有海潮的气息,没有光洁的雪花,然而,她的话却和那时一样。不久后由比滨静静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这边。
        「所以,希望这样普普通通的放学后的时间里有小雪在。有小企和小雪在的地方,我也想在」
        背负着晚霞,立于温暖的光芒和寒冷的风中,她轻声絮语,如若希求一般。
        「……所以绝对要说」
        我迎着刺眼的夕阳,将湿润却又坚定的目光和稍纵即逝的美丽微笑烙印在眼中。
        「没问题的,会好好说的」
        尽可能,诚实地回答。为了让自己听到,我清清楚楚地说出了这番话。然后,由比滨忽然浅浅地笑了。她坐回到长椅上,探头看向这边,用调侃的语气问到。
        「真的吗?」
        「当然了。嘛,虽说做好了相应的防备,难度也很高,还是会尽力试试的」
        听到我含糊的回答,由比滨脸上的微笑被讶异的表情替代。
        「防备?」
        「有各种各样的防备呢……我和她,都想好了各种防线、借口、场面话,甚至连简单易懂的名片介绍和逃跑通道都准备好了……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们破坏掉」
        说完,由比滨有些不安,又有些生气,各种各样的情感让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当那由于不满而紧闭的嘴角露出笑容时,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低落。
        「不是这样的吧」
        「我知道……不这么办的话感觉说不出口啊。一定要这么做,一定把我和她带向无路可逃的地方」
        承受着安静的怒火,我不自觉地说出了没出息的话。实际上,就连我受不了自己的窝囊。不过,用比企谷八幡的方式生活了整整十七年,如果不像这样,把能想到的全部歪理悉数击溃将自己逼入死角的话,肯定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吐出沉闷的气息之后,由比滨露出了温柔而略显苦涩的笑容。
        「明明说一句话就行了」
        「单凭一句话怎么可能传达」
        一般情况下,一句话应该足够了。
        但是,如同在模具中加工而成的话语,哪怕一句我都接受不了。单凭那样的话语,既不足够,又显得多余。完全不觉得能恰到好处地表达。最重要的是,无法容忍用那种程度的话语做出了结。
        现在也一样,似乎单凭简要的回答什么都传达不了,由比滨只是神情恍惚地看着我。果然刚才的话太过简单了,我斟酌着话语继续补充说到。
        「看上去聪明实际上笨得不行。麻烦得要死,总是顽固地把事情搞复杂,就算听了别人的话说话也会故意曲解四处逃避让人非常火大,最差劲的是完全不相信「言语」这种东西……」
        发牢骚的我让由比滨一时不知所措。不过,没过多久,她浅浅地呼了口气,疑惑地问到。
        「说的是谁?」
        「我自己」
        说完,由比滨像是拿我没辙一样无奈地笑了。
        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总是像这样把麻烦塞给别人,每次又得到了原谅。迄今为止我始终蒙受着她的温柔。沉眠在安心之中,掩盖起来视而不见,就这样一直被拯救着。那些日子重要到无可替代,愉快到无法用价值衡量,幸福到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怀抱想象。
        「……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诶?」
        我冷不防的话语令由比滨疑惑不解。
        「总有一天能做得更好。即使不用这样的言语和歪理强词夺理,也能好好地说,好好地接受,那一天应该就快到了」
        缓缓地、慎重地说出口的,是前后不一的话句。将来,如果我成为了稍微像样些的男子汉的话,也许就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语。也许就能好好地说出另外的话,好好地传达不同的心情。
        「……但是,你不用勉强自己等到那一天」
        由比滨紧紧地握住杯子,默默地听我说完了勉强挤出口的话。然而,也许是因为话语太过不着边际,她为难地笑了。
        「你说什么啊,才不会等呢」
        「确实。感觉说了些恶心的话呢」
        「真的很恶心」
        我也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微微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由比滨也扑哧地笑了,接着轻快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走吧」
        我也站了起来,推起放在一边的自行车,走在由比滨身后。
        离开公园之后没走几米,很快就到达了由比滨住的公寓。
        「行李,谢谢了」
        在入口前道谢之后,由比滨从我的自行车车篮里拿出了大包。
        「学校再见」
        「嗯,再见」
        在由比滨挥手目送之中,我推动自行车离开。
        轮胎的回转声和皮鞋踩踏沙子的声音响了一阵,又忽然停了下来。夕阳之下,行人来来往往,杂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唯有我一人止步不前。
        即便如此,我已经决定了要踏出那一步。
        使劲地蹬了一下地面,在单脚离地,还未跨过车座的短短的一瞬间,我回了一次头。
        仍在挥手的她注意到了我的回头,更加用力地挥起了手。
        向她轻轻地举手示意——。
        然后,我深呼了一口气,直视前方,不顾一切地踩动踏板。
        ——————第六章完——————


        IP属地:河南1584楼2019-12-3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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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译文由 @小彩🐟 提供
          ——————————————
          Interlude……
          眼泪没能流出来。
          因为已经哭了过很多次了。
          所以,目送他离开的时候,朝着他的背影不停轻轻挥手的时候,我都专注地望着那背影,像是想要刻在脑海里一般一直盯着不放。
          直到那背影最终从视界中消失,我的手无力地垂落。
          一点也不沉重,感觉只是很膨松的塑料袋突然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乘上电梯,到回到家为止,抱着的袋子发出沙沙的噪音,好像混杂在那声音中一样,他的话语在我耳边不断回响。
          我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同时打开了家门,萨布雷一边叫着一边跑了过来。
          「我回来了—」
          在玄关蹲下,我抚摸着萨布雷。被不停舔着的手有些发痒,我不自觉笑了出来。
          啪嗒一声,一滴水滴,落到了手上。
          明明在笑着,眼泪却不断地落下,萨布雷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抬头看着我。
          没事的哦。没关系的哦。不要紧的哦。
          这么说完,我紧紧地抱住了萨布雷。
          那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有润湿的气息从憋闷的胸口传来,穿过喉咙深处,不断地、不断地喘出。
          为了让视界不再模糊,我正要擦拭眼睛之时,手突然被紧紧握住了。抬起头,面前的是妈妈。
          「这样下去,会哭肿的哟」
          被软软的、散发着香气的、温暖的手臂抱住后,我终于发出了声音。流出了没有必要留下的眼泪。
          但是,果然还是说不出话来。
          话语什么的,说不出来。
          我喜欢你,仅仅一句话根本说不完。
          还有之前的种种事情,和在那之上的问题,以及单凭那句话无法承载的感情。
          我,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了。
          ——————间章二完——————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0楼2019-12-3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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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新年快乐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2楼2019-12-31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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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译文由 @Koujjiao 提供
              ——————————————
              Interlude……
              舞会结束了,期末考试也结束了,剩下就是在今明两天等待返考试卷,和夹在节日的毕业典礼。之后,等待着我的就是漫长的假期了。
              巡前辈毕业之后,我在名副其实地成为我的城池的学生会室里,一边思考着春假的时候应该干什么呢,啪嗒啪嗒地玩着手机,一边给副会长和书记酱分配任务。
              之后就是汇总要拜托给雪乃前辈处理的文书,让副会长工作到死,让书记酱复活副会长,该做的事有很多,但相对也比较充实。
              本应是以这样的方式迎来我高一日常的结尾。
              「打扰了哦」
              话音未落,没想到平塚老师突然进到了学生会室里……这个人,总是不敲门啊。嘛,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倒也没关系。
              「有什么事吗?」
              我虽然想着「别是什么麻烦事啊」,但还是站起来小步跑向平塚老师那边。随后,平塚老师率直地将手机拿到了我面前。
              「这个,知道吗?」
              我看看……仔细端详平塚老师的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似乎是博客一类的东西。
              一边想着「诶,还有这种事」,一边随意阅读着内容,里面净是完全不知道不明白什么意思的情报。特别是『总武高中海滨综合高中地区联合舞会,今年春季举办!』,被显示得大大的想不看到都不行。
              「……哈?」
              我看得目瞪口呆。什么啊这是。
              我抖动不止的手指,指着平塚老师的手机。声音和嘴唇也随之颤抖。
              「这,这是什么啊。从没听过有这回事……」
              「是吗,一色不知道啊……这样的话,果然是比企谷吗」
              平塚老师沉吟着放下环抱着的双臂,带着莫名的兴奋说到。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开心呢……我正感到有些奇怪的时候,平塚老师心情不错地哼着歌,飒爽地回去了。
              「我去向本人打听打听。打扰了啊」
              帅气挥手的时候正是要抓住的时机!用力拉着了那只手,总算把平塚老师留了下来。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前辈是做了什么吗!?诶,超令人困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吧!」
              「啊啊,一色不知道啊」
              平塚老师「啊——」的一声仿佛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事一般,给我讲述了来龙去脉。
              似乎是,本身进展顺利的舞会突然被抱怨被责令中止的时候,前辈提出了一个更加过分的舞会的企划,我们的舞会相比之下更加稳妥,从而得以办成。也就是说,类似于弃子或者鱼腩一样的东西。(注:鱼腩部队,简称鱼腩,是运动术语,通常指该球队(多用于足球队或篮球队)的实力太低,不足以影响比赛的整体战绩,同时亦是一些稍强的队伍取分的好机会。)
              「……搞不懂」
              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平塚老师像是在说「是吧?」一样笑了出来。所以说为什么这个人有些开心……
              「诶,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吧?毕竟舞会已经顺利地办成了……」
              「虽然我也这么想……。但看起来昨天还是今天,似乎突然更新了」
              「似乎……」
              「不是,我也是刚刚从家长那边听说嘛」
              在我直直的目光下,平塚老师有些困扰地挠了挠面颊。
              啊——,原来如此。和之前是一个情况。也就是说,雪乃前辈的家人说不定又来拜访了。大体的情况已经了解了。
              搞不懂的只有前辈那边了。
              「但是,前辈为什么事到如今要做这些事呢……」
              「……那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平塚老师,像温柔的姐姐一样说着,果然有些开心。
              真的搞不懂。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66楼2020-01-0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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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是笨蛋吗?一般情况会做到这种地步?话说,做这种事连我都不告诉?嘛,之前说是为了我们也不是不能不能不能不能理解。嘛,虽然不是为了我。搞不懂。
                自己也不知不觉中撅起了嘴唇,看到这里,平塚老师咚咚地拍着我的肩膀。
                「嘛,详细情况再把本人叫出来问一问吧。之后就共享情报吧」
                一副温柔的笑脸说着,平塚老师就像是去约会一样开心地从学生会室走了出去。
                身后留下我独自困扰。
                但是,就算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也是没有用的。无论这个联合舞会如何,我作为学生会长都有必要处理。而且如今被排斥也有些不舒服。
                这样的话,首先就必须收集情报。
                迅速地谷歌了一下刚刚的舞会主页,仔细一看,设计的品味有女性的感觉……这么说来,前辈身边能帮忙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所以,将查到的主页复制,粘贴到line上。并附上『这个,知道吗???』的文字之后,立即收到了回信。
                『!??了???』
                有些混乱吗,只发来了带着动摇的文章之后,还有『不知道啊!』的哭着的狗狗的表情包。看来是问的不够细。
                乘胜追击的发出『这个网站,是谁做的知道吗???』的消息后,这次收到了成文的回复。
                『中二,还有玩游戏的两个一年级男生!似乎擅长用电脑!都戴眼镜!』
                随后,发来一连串眼镜的颜文字。原来如此,搞不懂。这哪里算是成文的回复啊。
                但是,前辈的人际关系什么的就像笨蛋一样超级狭窄,仅仅一个眼镜的讯息差不多就足以确定了。
                主犯接下来应该是由平塚老师调查了,我这边就拷问一下共犯者获取情报好了。
                我将椅子转过去,向在学生会室的一角里,一边呜咽一边做着收尾工作的副部长问道。
                「副会长,你知道中二是谁吗?戴眼镜的。似乎和对游戏还有电脑比较擅长的两个一年级男生有来往」
                副会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开始思考。但是,工作还是请接着做下去哦?
                「中二……啊—,是那个人吗。感觉,稍微有些奇怪……」
                似乎是有头绪了,副会长说得很婉转以至于内容有些含糊不清。
                「那个人,可以把他带到这里吗?顺带,那两个一年级的也」
                「诶……但是,那两个人我实在不清楚是谁……」
                哈?探明这些也是副部长的工作吧……实在是没法再提要求了,我报以「说的也是」的有些困扰的微笑。随后,旁边的书记酱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那个……」
                「请说书记酱」
                利落地指向书记酱后,书记酱更加小声的呢喃道。
                「一年级的两个人会不会是游戏部的秦野同学和相模同学呢」
                「游戏部? 秦野? 相模?」
                听到从未听过的名字,我「嗯?」地歪歪头,书记酱露出有些困扰的苦笑。
                「好像和一色酱是同班的……」
                「啊—……」
                呗—。书记酱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恐惧了。明明最近还觉得关系变好了!我没什么女性朋友,书记酱明明是十分宝贵的存在!我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啪的拍了一下手。
                「啊,对对。那副会长,秦模和相野也麻烦你顺便带过来了!」
                诶嘿吐舌敲脑袋横比着☆剪刀手,连眨眼笑也附带着,对副会长下令。接着,可能是因为从工作中解放出来而感到高兴的缘故,副会长意外的有些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
                「明白了。我去找找」
                「我也一起去。牧人君,不知道那两个人的长相对吧?」
                「谢谢,帮大忙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学生会室。话说书记酱,刚刚,是不是没对副会长说敬语?是不是直呼名字了?在交往吗?别小看人啊?给我工作?
                ×  ×  ×


                IP属地:河南1667楼2020-01-0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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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03: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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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副会长和书记酱,顺利将和前辈的共犯者带回。
                  和所获得的情报一样,眼镜三人组。
                  让三个人坐在长桌前,为了不让其逃跑两侧各固定着副会长和书记酱,在学生会室特别安设的法庭里,法院(法官:我、检察官:我、律师:我、判决:死刑)宣布开庭。(注:逆转裁判梗)
                  「这个,是怎么一回事能说明一下吗~?」
                  我指着作为证据的证物——手机屏幕,温柔地问讯。
                  但是,三个人似乎是害怕地缩起来,都互相看着脸色。
                  完全没有能好好对话的感觉……
                  冷静点我自己。平时,那么麻烦的前辈都能应对,其他的对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加油我自己,很厉害哟我自己。
                  深呼吸之后,我和蔼地露出了彩羽亲式微笑。并不是在生气哦?带着这层意思,温柔的问道。
                  「为什么会有学生会不知道的联合舞会在举办呢~?嗯?」
                  露出少女☆微笑后,这次应该有效果了吧?只见三人畏畏缩缩地被吓得跳了一下。而且不知为何副会长也被吓到,书记酱小声说着「好可怕……」。好嘞,就按这个节奏询问吧。诶?可怕?不是可爱吗?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右边的眼镜男呼吸不上来一般挤出几个字。
                  「沉,沉默权……」
                  「驳回♪」
                  这里是学生会室,我是学生会长,所以我才是唯一的法律,沉默权不予认同。
                  接着,这次是左边的眼镜男畏缩的举起手。
                  「律师的同席……」
                  「驳回♪」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是律师。有意见的话我会听的哦?虽然只是听听。
                  似乎是感受到了压力,在正中间坐着,穿着外套身形硕大和眼镜很配的人不知为何举起双手。有印象,大概这个人就是中二同学吧。
                  「原稿的截止日要到了……」
                  中二同学想要就这样站起来逃跑,被副会长牢固的抓住。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回去。
                  虽然想在和谐的气氛下沟通……不由得,我咚咚地敲着桌子。
                  「请・说・明!」
                  「……是」
                  中二同学泄了气,不情愿的点头。
                  然后,说明呢?无声的用眼神询问道。接着右边的眼镜男和左边的眼镜男对视之后,含糊不清地讲了起来。
                  「这,这是……昨天上面突然不讲理的命令……」
                  「对,对!被拜托了没有办法!」
                  「细,细节希望能向八幡本人打听!我们说到底只不过是友善的第三方而已!」
                  中二同学用格外大的声音说道,两边也点头表示同意。
                  「直接想向他问的东西不计其数就是了……前辈现在正在被绝赞传唤中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按着阵痛的太阳穴,不经意地看向窗外。
                  「前辈也是,为什么要特意做这种麻烦事……搞不懂」
                  嘴中的自言自语,伴着叹气一起脱口。我看向桌上的手机。
                  随后,三人似乎是对这段自言自语有了反应,低声说起了悄悄话。
                  「就是啊,那个人,真的搞不清楚。明明绝对不行的」
                  「就算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我们这边也……果然脑袋有问题……」
                  「不如说失败了正好。还说了这种话啊。『搞不懂』」
                  是觉得我听不到吗。中二同学模仿着我说话。而且,其他两个人两个人也听懂了,在噗——地憋笑。


                  IP属地:河南1668楼2020-01-0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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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都听到了。咂了下舌,瞪着看过去后,两边都瞬间沉默下来,但是,只有坐在中间的中二同学是看不懂气氛吗,自我陶醉地用非常不错的声音说道。
                    「……但是,被那么拼命地拜托了想去帮忙才是人情冷暖啊」
                    这句话突然令人在意。
                    ……明明为了办成联合舞会拼命地拜托别人,为什么失败了也无妨?
                    这么一想,前辈的目的并不是让联合舞会成功。
                    但是,对于联合舞会的举办来说走流程是必要的……所以只要放出消息就好。
                    嗯嗯嗯……等等等等,我好像明白了哦。
                    在我正嗯——嗯——地低吟整理思路的时候,三傻的秘密聊天聊到了兴头上。
                    「的确啊……真的只是一味地恳求。下跪啊,下跪。我可是第一次看人下跪啊」
                    「嘛,我们也?果然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法拒绝吧?应该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约定是不需要言语吗?」
                    「唔。嘛,八幡的下跪只是种姿势而已。只能让人觉得是瑜伽的一种」
                    「那算什么好过分」
                    「果然已经没什么伦理观可言了吗……」
                    啊—,我懂……那个人,为了目的可是不择手段的啊……
                    什么的,因为中二同学的话而不禁笑出来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而过。
                    「嘛,在那之后,以一副很平常的表情不断提出重拍,果然脑子坏掉了啊」
                    「被要求给出设计,还有三个模板的时候还以为要杀了我」
                    「啊——,那个真的是摸不着头脑啊。是不是没有人性啊。鬼,恶魔,编辑!」
                    我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眼镜们一边推着眼镜,一边说着前辈的坏话。
                    「你们很吵我要思考请安静一点」
                    大声呵斥后,三眼镜终于安静了下来。真是的,要开前辈的坏话大会能不能改天再开。那样的话我肯定能拿冠军。
                    嗯,我的前辈真的很差劲,已经烂成邪教了。主要是眼睛已经够腐烂的了,性格居然更烂。
                    所以,前辈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联合舞会明明囊括了各种内容组成了一个大活动,却只会让人觉得是一种手段。
                    那么,其目的是。
                    我想到了那个答案,轻笑出声。
                    「……真是让人搞不懂」
                    ——————间章三完——————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0楼2020-01-0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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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译文由 @Kirito😾 提供
                      ——————————————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92楼2020-01-03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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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在海滨综合高校获得了许可指示,发送了满是谎言的邮件,顺便去了游戏部的部室,用下跪攻势死皮赖脸地请求更新还未删除的冒牌舞会网页。
                        当然,那样的企划本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只是单纯的胡闹,只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现在的情况和为总武高舞会当挡箭牌的时候相比毫无改变。
                        因此,这之后的实施步骤也和上一次一样。也就是说,进行到给雪之下阳乃打一通电话让她把联合舞会的情报泄露出去这一步为止,沿袭了上一次的计划。
                        我和阳乃小姐没有太多的交谈,即便这样电话中的哄笑现在也在耳边回响。
                        『做这样的事有什么意义吗?』
                        她这么问我。
                        毫无意义。这个联合舞会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会把真正的舞会……会把名为真物的东西展现给你看的。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愚蠢的主张。
                        正因如此,雪之下阳乃才会嘲笑吧。
                        『是傻瓜,这里有傻瓜』
                        起初她在哧哧地偷笑,然而在不知不觉间又刺耳地大笑起来,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我的委托,擅自挂断了电话。
                        虽然也试着再打了回去,但是她没有接,最后,连阳乃小姐有没有听取我的委托都不清楚。就这样,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世事难料啊,不过无论她听取与否,我都明白接下来的情况不会顺利。此时,我已经埋伏在了不明真相的竹林中,所以之后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是大局已定,还是就此放弃,不管怎样也只有渡过卢比孔河了。(注:《竹林中》是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创作的的短篇小说。该故事讲述了一个武士带着妻子真砂在前往若狭的途中行至竹林,遭遇大盗多襄丸后,武士被缚,武士之妻真砂被大盗凌辱。最后导致武士死去,多襄丸被抓,真砂逃到清水寺。故事是以在公堂上审讯相关证人和犯人为主要背景来展开,通过七个人物的叙述来建构凶杀案的真相。这七个人对同一“事件”的讲述却莫衷一是,既互相印证又彼此矛盾;公元前49年,恺撒带兵渡过卢比孔河,进军罗马,并且随后取得了罗马的最高权力。这一事件成为了罗马历史的转折点。后世常用渡过卢比孔河来比喻放手一搏恺撒在过河时高呼“大事已定”,其实是想说局势已定对方无力改变。)
                        果不其然,事件的结果在一两天内就出现了。
                        放学后的教室里,半天课结束后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正准备着回去的时候,那个人来了。
                        「比企谷」
                        平塚老师站紧挨着教室门向我发话。她带着有些为难的表情,向我轻轻招手。
                        看到那样的身姿,我首先察觉到自己赢下了第一场赌博。
                        ×  ×  ×


                        IP属地:河南1693楼2020-01-03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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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1697楼2020-01-03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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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之下的母亲看来,这个联合舞会本该是作为核心计划的的总武高校的舞会能够举办的挡箭牌而已。她本人当即看破了这一点,然后附和着我笨拙的交涉,作出了让步,还特地让一部分烦人的家长闭嘴。
                            那个时候,这个冒牌计划的任务就结束了。
                            虽说这样,在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决定举办的消息简直是出乎意料。不仅如此,甚至会有遭到背叛的感觉吧。
                            雪之下的母亲用失望的目光看向我。而我能做到的只有斟酌用词,诚心诚意的进行说明了。
                            「好像有哪里弄错了呀……。或许是联络不到位吧」
                            在我全力装傻之后, 雪之下的母亲扑哧一笑。
                            「是这样吗。这只是单纯的失误的话就没事了。那么,请赶紧撤回,采取中止的措施……」
                            「哎呀,那个可能有些难办啊。既然已经问世了,要发表中止之类的东西就会变得麻烦」
                            我半遮半掩地说完,雪之下的母亲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么,想要怎么办?」
                            被这样问及之后我无礼地扬起嘴角,似笑非笑。
                            「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只能这么干了吗?」
                            「你在说什么呢!请适可而止」
                            在坐在对面的人反驳之前,邻座的雪之下率先制止了我。然后,直面母亲,用慎重的话语接过了话题。
                            「您觉得这样如何。关于舞会是根据我们的判断实行的。应该由我们的负起责任解决随之而来的问题。」
                            她的母亲点头同意了这番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究其原因,这是为了能让舞会举行才提出的腹稿。从原理原则上讲,应该由我们这边处理。所以……」
                            雪之下犹豫地中断了话语,偷偷地撇开了视线。
                            「……跟他,没有关系」
                            听完所有的话后,雪之下的母亲像是在思考着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吗。……那么具体打算怎么处理呢?」
                            原先紧盯着我的视线已然指向了雪之下。那锐利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待爱女,更像是在对峙事情的负责人。
                            「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与海滨综合高校方面达成协议,发布中止和道歉的公告,争取收拾局面。必要的话,会果断地向相关人员开设事情原委的说明会。」
                            「……嘛,也只能这么做了啊。毕竟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没错。平息事件还是尽快为好」
                            雪之下抛开女儿的身份,作为舞会负责人发表了提议。对此,她的母亲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平塚老师也没有异议地点头赞成。看到她们的反应,雪之下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由于事件平息的感觉,空气自然地舒缓了下来。那一瞬间,我不禁咧起了嘴角。
                            「不行啊—,这样对方能接受吗?」
                            「哈?」
                            虽然全员都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但是我只是付之一笑不予理会。绝不接受在这里结束哦。
                            「我们能单独举办舞会,对方却不能组织,这样的事不合理吧」
                            「关于此事,只要进行解释就行了」
                            我用轻浮的语气说出的话让雪之下有些恼火,她当即终止了话题。而我也予以反击。
                            「你认为玉绳他们会接受这种做法吗?他们可是那种还没实践就被否定了的话,会说『让我们一起考虑可行的方法吧』的家伙哟。」
                            「那是……,或许会这样」
                            雪之下表现得不知所措。之前圣诞节的时候,从共同举办过活动的经验来看,对很难说服以玉绳为首的海滨综合学生会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不愧是玉绳同学,有压倒性的说服力啊。这里就借玉绳之威,一鼓作气继续进攻吧。
                            「而且情报也已经解禁了,这也意味着对方学校那边,包括家长在内也是知情的」
                            仿佛在陈述众所周知的事实一般,我振振有词地说着。
                            但是,这其实是谎言。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从没有向玉绳确认过。原本就不认为玉绳会准备周全到那种地步。更准确地说,是完全不觉得他会准备。但是,现在我丝毫没有表露出那样的确信,反倒扑哧地笑了出来。
                            「这个节骨眼上因为我方提出反对意见,引起和对方的争执不也很麻烦吗?」
                            从到目前为止的经历来看,雪之下的母亲有避开与支持者的争执和麻烦局面的动机。既然叶山隼人曾经说过,对议员先生来说学校的相关人员也是票源,那么她应该不希望留下会引发和其他学校之间的不必要争端的导火线。如果利益相关人士只对我们学校表露不满的话,我们这边也没有理由做出单方面把计划执行到底的不智之举。
                            雪之下的母亲把扇子移到嘴角,沉默下来稍作考虑。在这段时间里,唯独视线依然警惕地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儿,她啪嗒一声合上了扇子,然后微微用力地锤了锤肩,用疲惫的表情开口说到。


                            IP属地:河南1698楼2020-01-03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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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03:2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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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如你所说,那也行不通呢。……假如,只是假如,对方接受了这个计划,就算这样这边的问题也没有解决啊。最初舞会被拒绝的理由,难道忘了吗?」
                              那种语气,仿佛看穿了我的谎言一般。不仅如此,还指出了根本问题,完全不能避开论点。果然不能以这个人为对手发起谈判和辩论啊。
                              「最后关头不能掉以轻心」
                              听完那如同乘胜追击一般的严厉说辞,我只得苦笑。接着,雪之下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光凭这样的理由妈妈不可能接受的吧」
                              「……的确是这样啊」
                              我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老实说,我也不认为这种程度就能够说服。
                              我十分清楚对方的级别更高。这样的话,这种时候根据预期走向组织话语就好。
                              「对于一部分家长们的担忧,这一次也一定让他们放心接受。」
                              我挺直躬起的后背,抢先说出了这些话。切身感受到了自信满满的姿态吸引了大家的关注。我冷笑着回应那样的目光,扬起了嘴角。
                              「看到一次『尝试了但是失败了』的情况的话,学生们怎么也会死心的吧。这样以后叫嚷着『举行舞会吧』的人也会消失。那不就是一部分家长们期望的发展吗?如果交给我们的话,会出色地让您看到失败」
                              我用响亮的声音胡说八道着,在场的全员都目瞪口呆。
                              「失败的话要怎么办啊……」
                              「比企谷……」
                              雪之下像是在忍受着头痛般用手按着太阳穴,平塚老师则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而阳乃小姐更是拼命克制着捧腹大笑的冲动。
                              「本以为你是更聪明一点的孩子呢……」
                              雪之下的母亲有些无奈,微微叹了口气。她的眼睛里透露着期待落空的失望。
                              「谈判失败了呢。没有提出与风险相应的回报」
                              「是啊,原本就不是和家长会代表进行谈判。只是以严肃的态度说明执行的意图罢了」
                              我微微苦笑着,恭敬地说到,雪之下的母亲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这样啊,不管发生什么都打算实行这个计划对吧」
                              令人动弹不得的视线和冷若冰霜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但是,即使这样我也以点头回应。我只能用这样的举动去表达了。这不是谈判,只是单纯的说明原因,表明决意,口出狂言罢了。双方都明白,这样的交谈没有意义。
                              即使和这个人谈判也没有意义。
                              我已经没有手牌了。
                              对雪之下的母亲绝对有效的王牌已经用过了。以这个人为对手我已经没有能把谈判推往有利方向的手段了。
                              但是,没有手牌的话凭空创造就行了。这就是所谓的出老千。
                              前阵子的交谈中,在雪之下的母亲眼里,比企谷八幡应该留下了类似欺诈师的印象。在她看来把我作为谈判、辩论、游戏的对手不会感到无聊。虽然这仅仅是希望她会这样的预测,但是这里要赌这个可能性。
                              假如,对雪之下的母亲来说,我已经成为了不能弃之不顾的存在的话,她肯定会思考。为什么,比企谷八幡不惜装傻充愣,也要强行举办难以实现的舞会呢?
                              「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呢」
                              雪之下的母亲用扇子挡住嘴角,揉按着太阳穴,一边发出『嗯~嗯~』的声音一边考虑着。我不由地感觉那副样子既有可爱之处,也有些不合时宜。
                              举止,措辞等等细微之处都印证着两人的母女关系。在我感慨之际,旁边的胳膊肘戳了过来。
                              斜眼一看,雪之下微咬着嘴唇,皱着眉头。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你指什么?」
                              我装作不知。雪之下瞪大了双眼对我紧盯不放。我避开那气势汹汹的双眼,只见前方雪之下的母亲那美丽细长的脸颊中透露着淡淡的微笑,有如解开了谜题的孩童般的纯真。
                              「这都是你的准备,对吧?」
                              「怎么会呢。只是单纯的人为错误,人为失误罢了」
                              在我耸着肩回答之后,阳乃小姐一下子笑了。
                              「是故意的错误吧」
                              对于阳乃小姐黑色幽默式的吐槽,在场的全员都安静地默认了。如此一来,再怎么装傻充愣也是适得其反了。迄今为止的所有交谈,都是为了把对方强拉到谈判桌上的权宜之计。也就是说,接下来才要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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