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羽山家,灯却都没开,看来羽山爸爸跟姐姐都还没回家。
纱南问羽山医药箱放在哪,羽山说放在厨房的第二层柜子,纱南听完就砰砰砰的跑去拿了。
进了厨房,纱南想起了那时还曾跟羽山在那煮了两碗莫名其妙的拉面,碗盘到如今还是整齐的叠合在烘乾机里。那时好像是六年级吧?时间真的好快,现在都已经国二了!过了两年,但那碗拉面的汤底余味却还在记忆的某处飘香,纱南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再吸些回忆的味道,闻著闻著,还真给她闻到了些难以察觉的刺激性气味,再闻闻,气息越发浓烈。阿.....好浓的醋味...。片场的画面再度浮现,明明刚才她还为羽山的伤势提心吊胆,现在怒气却又上升了起来,纱南狠狠的瞪了一眼医药箱,粗鲁的拉了过来,一边跺脚一边走近靠在沙发上的羽山。
〔怎麼拿了这麼久?拿对了吗?〕羽山抚著伤口问。
〔大爷真抱歉阿!伺候不周还请见谅啊!〕满满的讽刺意味,纱南赌气般的将医药箱砰的一声放到茶几上。
〔又怎麼了?〕羽山疑惑,刚刚不是还在跟我道歉吗?现在是怎样。
〔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纱南生气的瞪大双眼,像只要吞掉老鼠的猫。
〔.......〕羽山一瞬间懂了,尴尬和背叛的难堪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麼,一再的重复抱歉似乎又有点太矫揉造做了。
〔......〕纱南等著羽山的辩解或道歉,却等来一阵沉默。要不是羽山现在有伤在身,她还真想拿出槌子敲他头。
〔手拿来啦笨蛋!〕猫的双眼顿时又锐利的起来,掌上的爪子正准备要把可怜的老鼠拿来开刀。呸!什麼可怜!是龌龊的老鼠啦!
〔.....〕羽山慢慢的将手伸出去,还不是普通的慢,慢到快把纱南的耐性磨光了。因为羽山怕正在气头上的纱南,拿他的手来开刀。
纱南粗鲁地将羽山的手拉过来,噘著唇,用棉花棒沾了沾酒精帮羽山消毒,刺痛的感觉让羽山无法控制的抽蓄了一下。
〔痛吗?〕虽然在气头上,但纱南还是无法不关心。
〔还好〕说完,又陷进了难以打破的沉默。
突然,羽山推开了纱南的手,拿起那罐摆在桌角的酒精,直往手心倒,然后像洗脸那样,把整手的酒精往嘴唇擦去。
〔你在干嘛阿?〕惊讶的纱南赶紧把羽山的手拿下来。
〔你觉得我在做什麼?〕我在帮嘴唇消毒啊!你不是很在意吗?
〔谁会懂你在想什麼!〕你是白痴吗?把酒精喝进去怎麼办?
〔也对啦!我想你这个脑袋空空的女人,什麼都不懂啦!〕嘴硬的羽山,就是不肯说刚才其实是幼稚的想,也许可以消毒那个吻。
〔你要不要搞清楚,今天到底是谁做错事情?是谁亲里香亲到忘我了?你这个接吻狂凭什麼骂人啊!〕
〔我....你...你难道就不用负一点责任吗?你干嘛要答应导演?〕也许这就是恼羞成怒吧。
〔因为...因为我看你一副很想亲人的样子啦!给你找机会不开心啊!〕跟著语无伦次的女人。
〔我一副很想亲人的样子?那我真的亲了,你又干嘛哭,干嘛跑掉?不是为我好吗?〕
〔那是喜极而泣啦!有没有听过!国语要不要回去重读阿!把成语字典翻起来看啦!〕
〔喜极而泣的话干嘛跑掉?应该在现场拍手加欢呼阿!〕
〔因为我突然想到今天百货公司大特价啦!不赶快去就买不到了,懂不懂阿?〕
〔你....你是白痴吗!!?〕
〔对啦我就是白痴!白痴才会当你女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