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跟在春野樱身后的漩涡鸣人此刻心情十分复杂,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还没能理出头绪。
“你的公寓。”
“辉夜让你照管我的起居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
刚才坐在一起时,春野樱的种种举动都让漩涡鸣人产生了一种自己其实误会了她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又恢复了村门口初见面时的那种冷漠。她、日向雏田,不知怎么的好像都对辉夜十分的尊敬,不过就刚才的见面,辉夜似乎确实也没他想的那么可怕。
“你不方便讲话?”他还是不死心。
春野樱突然停了下来,漩涡鸣人没能刹住脚,一头撞在了她背上。
“鸣人,你能回来,真好。”
“怎么突然这么说……”漩涡鸣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相信我,好吗,不要和辉夜大人作对,这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漩涡鸣人沉默了。
他知道,春野樱不会骗自己,可是要他就这么轻易的放下对辉夜的戒备,总不可能是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情。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跟我进来吧。这里没有别人。”春野樱从后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路边一间独栋别墅的门。
“樱,我有些,累了。今天我想先休息了,可以吗?”
春野樱换下鞋子,脚步很轻的走到落地窗前的钢琴旁,抽出琴凳坐下,然后掀开琴盖。
钢琴上一点灰也没有,显然她不久前才擦试过。
“睡吧,你的房间在楼上。”
“你要做什么?”
春野樱没有再回答他,她的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凄美而悠扬的旋律像丝绸一样从琴弦上飘荡出来,漩涡鸣人静静地躺在春野樱替他铺好的床上,任由那略有些悲伤的旋律包围自己,眼睛渐渐的闭上。
春野樱踩下了中间的踏板,那音调被人为的压抑下去,只能回荡在这二层小楼中间。
这是从小母亲会唱给她的安神曲,如今她用钢琴弹奏出来,不知道是弹给鸣人,还是用来安宁自己的心神。
这首曲子大概只有四五分钟长短的样子,春野樱却翻来覆去的弹奏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墙上的挂钟敲响时,她才将指尖离开琴键,起身合上琴盖。打算去楼上看看鸣人睡的如何。
“很美。”声音在背后响起。
春野樱一惊,转回身来,看到鸣人抱着双肩,依靠在扶梯的把手上,湛蓝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我想你在我房间的薰香里加了助眠的药物,正巧我对那种东西过敏,就起来看看你。”
“怎么会。”
“你知道的,在外面这几年,神经一直紧绷着,有时候连续三四天不休息,但还是睡不着。”
“所以你开始使用药物?”
“没错,这种药我用的过多了,现在闻到它就会头疼。”
“抱歉,我去帮你把窗户打开。”
“我已经打开了。”
“好,明天我给你配一副新的药。”虽然不想他继续使用药物助眠,但是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春野樱觉得帮他摆脱药物依赖这种事她还是得慢慢来。
“告诉我,你对辉夜了解多少?”
春野樱垂下眼睛,不知从何讲起。
“就我今天看来,你似乎很怕她。”漩涡鸣人回忆起春野樱那冰冷湿滑的手指。
“辉夜大人可能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吧,她也会高压镇压有异议的人,但是,她真的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那就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否则,现在虚弱的她未必是我的对手了。”
“无限月读不是为了辉夜自己。是为了保护六道仙人兄弟。”
“你说什么?”
“辉夜大人说过,会有她本族的敌人从其他的空间来到这里,为了保护羽衣羽村兄弟,辉夜大人才要制造白绝的军队。”
“那她为什么解开了无限月读?”
“因为我说服了她,让她相信忍者自身的实力可以超越白绝。”
漩涡鸣人看向春野樱的眼神带着一些不可思议,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让我回来?”
“辉夜大人害怕你们,所以五年来一直对你们进行驱逐。可是上月辉夜大人把体内的尾兽送回了六道仙人原本安置他们的地方。现在的辉夜大人已经很虚弱了,她需要你和佐助来对付潜在的敌人。”
一切的原委在此刻托出,漩涡鸣人没有再言语,他靠在沙发的垫背上,左手捂住半张面孔,眼睛看向春野樱,不知是什么情绪。
良久,他站起来,长呼了一口气。
“我会通知佐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