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忽友一客来访,是姥无艳。
他前来至上歉意,并说明等会要去牢中探望别见狂华。
海殇君拍了拍一页书的肩,并示意此事交给自己来办即可。
又过一日夜深,海殇君与一页书再次前去无名墓冢,玉前若藻见来者是两人也放松警戒,只见妖狐身后又多了几具无名尸。
「呦,怎么是那日的道士与和尚呢?」玉前若藻幻为人态,舒服的躺在绒毯上。
见来的其中一者动作有些扭捏,似是受伤,藻女瞇起双眼细细打量起,嘴脚勾起一抹莫测魅笑。
殇书两人远处便看见玉前若藻躺在地等着两过去人,竟未料想到眼前的妖物动了手。
浓雾突袭,阴寒夜风刮于两人身子,海殇警觉一拉梵天要把好友互于己身后。
人呢?惯性把手往自己右侧伸出,却是一把空。
海殇君怒不可言,不知从何处来的湛蓝羽扇高举重扇,迷雾顿散,见一页书倒在妖狐怀中。
「人言道,吃了唐僧肉可永生不老,见这小和尚似与平常僧人不同,不知若藻女吞了他功力是否会大增呢?」说完藻女纤手抚于一页书脸上,从眼、鼻,最后到口一路顺下。
此时的海殇君脸色镇定,淡然开口:「九变妖媸,莫非你还想回百妖卷?」
被称做九变妖媸的大妖心中一颤,直望着海殇君的双眸,似是要看出些什么。
赤眼血眸,怒火无尽,妖狐戒惧感油然滋生。
「汝到底是谁?」
「你,无资格过问。」
「若是他呢?」玉藻若前瞥了眼一页书。
海殇君未语。
妖狐见眼前人不答,一时觉得没戏,手一挥,一页书便由海殇君抱着。
「他对汝意义非凡,不过依藻女看来,和尚似是对汝并无相同之情。」
「汝是在害怕呢?还是认为就此陪他一世悠然而过即可?」
「汝不明言,他永远不知。」
藻女接连三句,直直言入海殇君心坎,不过海殇君神似处之泰然答:「不劳你操烦。」
此时一页书渐渐转醒,刚醒的人有些迷糊,看着海殇君的脸一会才发觉自己竟被抱着。
「好友,你可以放手了。」一页书带些尴尬。
海殇君闻言确认梵天安好后便松了手。
一页书依稀只记得一阵浓雾,则玉前若藻站于他身前请求他帮一个忙,于他答应之际便晕去。
「不知所要吾相助之事为何?」一页书醒后只记得自己允诺过眼前的妖狐一事,虽怀疑是她害自己所晕,不过自己醒后并未有任何问题也就罢了。
「最近特意来打扰藻女的人多了呢,藻女只想与他厮守于生。」玉前若藻轻靠于上次那块墓前,上面依稀只能看清一字"玄"。
一页书突想起初来此镇那日,心底暗暗有了谱:「此事交给吾来办吧。」
再隔几日,一页书已伤愈,准备上路时却被两名访客给拦了下,竟是姥无艳与别见狂华。
她们来此道别,并感谢出手使别见狂华免于牢狱之灾,也同时表明两人将远离此处隐居他方。
一页书好奇海殇君是如何出手的,不过海殇君却避而不答,反说之:「一人处理一事,公平的很。」
下楼时,上次那名酒客的故事已重换了一轮,更为妖狐痴情守于爱人墓前,不离弃,就算有他人来诱之也不为动。这故事让众人直热泪盈眶,感叹世人为何要如此苦逼一对苦命鸳鸯。
一页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故事果真被加油添醋番,不过如此应该也算功成了吧?
走在一页书身后的海殇君快走到楼尾时忽闻一名孩童声道:「佛法有言,执着是苦,那只狐狸为甚么不放下要一直这么苦?」
酒客见又是当日那名孩童:「你还小,大了你就懂啦,有人就是心甘情愿如此。」
海殇君想起那日在离去时玉前若藻附于他耳边一问:「苦吗?」
「不苦,甘之。」海殇君轻语一答。
「嗯?好友,你有说什么吗?」一页书回头一问。
「无。」
妖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