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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想生那两个孽障
痛，好痛，全身上下都痛的让人几欲发狂。
“难道，死就是这种感觉吗？”聂小凤翻来覆去的嚷嚷着痛，心里想着，早知道死这么痛，她就不自杀了。
“啊，啊啊……呼，呼……”
聂小凤感受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挣扎着张开了双眼，却见一个矮小的婆子在自己正上方，费力的朝自己张嘴比划着。
“你！”聂小凤一惊，这个婆子不是二十多年前照料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哑婆婆吗？她怎么在这里？照时间来算，她也该到了入土的时候啊！
哑婆婆见聂小凤双眼瞪着自己，有些着急，双手使劲搓了搓，又放进被窝中，用了些力道按压那高高供起来的肚子。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过后，聂小凤总算想起了，这疼痛自己二十多年前曾受过，那时的自己，正是在生降雪、玄霜啊！
——那两个孽障女儿，跟她们的爹一样！无情无义，不知所谓！
聂小凤怒气上头，憋住一口气，不愿将那与自己反目成仇的女儿生出来。
哑婆婆不知为何这少女突然没有了生育动力，相反拼命的阻止孩子出来。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妇，毫无办法，只能赶紧打开门向外面两个不知哪一个才是亲生父亲的男子求助。
“啊，怎么了？出什么事呢？”陈天相原本听见屋内聂小凤叫的凄惨，后来又没了声音，内心惧怕不已，哑婆婆一脸着急的神色出来，更是让他心乱如麻。
哑婆婆见另一个男人背身站立在大雪中，没有要询问的意思，便将聂小凤的情况比划给陈天相。
“你是说，小凤不愿意生了？”陈天相连蒙带猜的看完，吃惊的问道。
哑婆婆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比划道：里面的小姑娘肚子太大，不赶紧生出来的话，会大出血，怕性命不保。
陈天相一着急就想往里冲，又想到什么，跑到背身而立的男子身前，急切地说：“师父，小凤现在有生命危险啊，求您进去看看她吧。”
屋内又传来一声更加高亢的叫喊，陈天相见师父没有动身的意思，咬了咬牙，决定不管如何自己肯定是要去救师妹的，想着就往屋内冲去。
只是比他更快的是他师父，一道黑影掠过，大门便在陈天相鼻尖前关上。
屋内，聂小凤疼的想一剑刺死自己，又执拗的不愿将孩子顺利生下来，自己跟自己较着劲，疼的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凝神，放松，深呼吸。”一道熟悉的沉稳嗓音出现在耳边，随后有一双大手按在双肩，源源不断的醇厚内力灌输百骸，身体蓦然一轻。
聂小凤趁着疼痛短暂离去的时机，看向那人，果不其然入目是一双冷漠的眼，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就像永远不会有春暖花开的严冬。
“罗玄……哈哈哈哈，罗玄，我不会把这两个孽障生出来！你永远别想有女儿替你养老送终！”
披着鹤麾的罗玄闻言，古井无波的眼里泛起一丝微澜，只是在仇恨中的聂小凤未能发觉，她自顾继续叫道：“我恨你！我恨你！我不要生你的孽障女儿！”
罗玄心知自己与她在这般境地是无法交流的，遂不言不语，点了聂小凤的哑穴，但聂小凤仍然不依不饶的憋着劲，不肯好好生下孩子。
见状，罗玄只好喊门外的哑婆婆进来帮忙催生，又嘱咐陈天相去熬药。
“不要闹！在闹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没命！”罗玄气的有些发抖。
聂小凤的这身子没有练过武，比较柔弱，本犟着的一口气，也最终力竭，昏迷前看着怒气冲冲的罗玄，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师父……”道不尽的深情，诉不完的缠绵。
罗玄双目一凝，俊眉紧锁，伸手掀开被子。聂小凤身上的棉衣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肚皮，露出高高拱起的肚子。淌血不止的下身让罗玄再无片刻犹豫，连点上肚上几处要穴，从怀中掏出以防不被而早已准备好的大还丹，放置在聂小凤舌下。
晕迷的产妇让哑婆婆束手无策，她站在一旁揣着手着急的看着。罗玄见她在此，莫名觉得心烦，于是解开鹤麾递给她，让她拿着去找陈天相，再带几味救命草药来。
屋中只剩没有知觉的聂小凤，和用自身内力帮助生产的罗玄。
“小凤，听话，生下来，虽然我无法给你名分，但是我会照顾你们母女一生。”罗玄看着聂小凤苍白的脸，软着声说给她听。
也不知晕迷中的聂小凤是不是真听见了，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罗玄见状，一喜，连忙加紧了催生。
痛，好痛，全身上下都痛的让人几欲发狂。
“难道，死就是这种感觉吗？”聂小凤翻来覆去的嚷嚷着痛，心里想着，早知道死这么痛，她就不自杀了。
“啊，啊啊……呼，呼……”
聂小凤感受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挣扎着张开了双眼，却见一个矮小的婆子在自己正上方，费力的朝自己张嘴比划着。
“你！”聂小凤一惊，这个婆子不是二十多年前照料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哑婆婆吗？她怎么在这里？照时间来算，她也该到了入土的时候啊！
哑婆婆见聂小凤双眼瞪着自己，有些着急，双手使劲搓了搓，又放进被窝中，用了些力道按压那高高供起来的肚子。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过后，聂小凤总算想起了，这疼痛自己二十多年前曾受过，那时的自己，正是在生降雪、玄霜啊！
——那两个孽障女儿，跟她们的爹一样！无情无义，不知所谓！
聂小凤怒气上头，憋住一口气，不愿将那与自己反目成仇的女儿生出来。
哑婆婆不知为何这少女突然没有了生育动力，相反拼命的阻止孩子出来。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妇，毫无办法，只能赶紧打开门向外面两个不知哪一个才是亲生父亲的男子求助。
“啊，怎么了？出什么事呢？”陈天相原本听见屋内聂小凤叫的凄惨，后来又没了声音，内心惧怕不已，哑婆婆一脸着急的神色出来，更是让他心乱如麻。
哑婆婆见另一个男人背身站立在大雪中，没有要询问的意思，便将聂小凤的情况比划给陈天相。
“你是说，小凤不愿意生了？”陈天相连蒙带猜的看完，吃惊的问道。
哑婆婆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比划道：里面的小姑娘肚子太大，不赶紧生出来的话，会大出血，怕性命不保。
陈天相一着急就想往里冲，又想到什么，跑到背身而立的男子身前，急切地说：“师父，小凤现在有生命危险啊，求您进去看看她吧。”
屋内又传来一声更加高亢的叫喊，陈天相见师父没有动身的意思，咬了咬牙，决定不管如何自己肯定是要去救师妹的，想着就往屋内冲去。
只是比他更快的是他师父，一道黑影掠过，大门便在陈天相鼻尖前关上。
屋内，聂小凤疼的想一剑刺死自己，又执拗的不愿将孩子顺利生下来，自己跟自己较着劲，疼的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凝神，放松，深呼吸。”一道熟悉的沉稳嗓音出现在耳边，随后有一双大手按在双肩，源源不断的醇厚内力灌输百骸，身体蓦然一轻。
聂小凤趁着疼痛短暂离去的时机，看向那人，果不其然入目是一双冷漠的眼，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就像永远不会有春暖花开的严冬。
“罗玄……哈哈哈哈，罗玄，我不会把这两个孽障生出来！你永远别想有女儿替你养老送终！”
披着鹤麾的罗玄闻言，古井无波的眼里泛起一丝微澜，只是在仇恨中的聂小凤未能发觉，她自顾继续叫道：“我恨你！我恨你！我不要生你的孽障女儿！”
罗玄心知自己与她在这般境地是无法交流的，遂不言不语，点了聂小凤的哑穴，但聂小凤仍然不依不饶的憋着劲，不肯好好生下孩子。
见状，罗玄只好喊门外的哑婆婆进来帮忙催生，又嘱咐陈天相去熬药。
“不要闹！在闹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没命！”罗玄气的有些发抖。
聂小凤的这身子没有练过武，比较柔弱，本犟着的一口气，也最终力竭，昏迷前看着怒气冲冲的罗玄，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师父……”道不尽的深情，诉不完的缠绵。
罗玄双目一凝，俊眉紧锁，伸手掀开被子。聂小凤身上的棉衣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肚皮，露出高高拱起的肚子。淌血不止的下身让罗玄再无片刻犹豫，连点上肚上几处要穴，从怀中掏出以防不被而早已准备好的大还丹，放置在聂小凤舌下。
晕迷的产妇让哑婆婆束手无策，她站在一旁揣着手着急的看着。罗玄见她在此，莫名觉得心烦，于是解开鹤麾递给她，让她拿着去找陈天相，再带几味救命草药来。
屋中只剩没有知觉的聂小凤，和用自身内力帮助生产的罗玄。
“小凤，听话，生下来，虽然我无法给你名分，但是我会照顾你们母女一生。”罗玄看着聂小凤苍白的脸，软着声说给她听。
也不知晕迷中的聂小凤是不是真听见了，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罗玄见状，一喜，连忙加紧了催生。
就算生下来，老娘也不认！
聂小凤是在暖和的软被中醒来的。
她察觉到口中残留的苦涩药味，打了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却身子无力，忙用手撑住床才没倒下去。深吸几口气后，让轻飘飘的身子找回一些知觉，聂小凤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位置。
松木的床，素色的被，大大的圆桌，安静的摇篮……
摇篮？！
聂小凤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盖得严实的摇篮，猛地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摇篮前，掀开被大红锦被包裹着的孩童，再见到里面两个粉嫩乖巧的小小婴孩后，彻底傻了眼。
“不，不是……这……”聂小凤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正在恬然熟睡中的孩子，又往一边的梳妆台跑去，对着铜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这不是真的……我，我怎么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门“吱呀”一声响了，轻手轻脚走进一人。
“小凤，小凤你醒了！”来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后，兴奋地跑到聂小凤身边。
聂小凤怔愣的看向身边高瘦的男子，见清他面目后，大叫道：“陈天相！你还没……”话说了一半，聂小凤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的陈天相既没有瞎，也没有衰老。
似乎终于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诡异之事，而之前生孩子的痛苦也是真实的，并不是她死亡前的幻觉。聂小凤喃喃道，“这难道是真的？老天真的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小凤，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上还不舒服？你等等，我去喊师父来给你看看！”陈天相来的静悄悄，走的风风火火。
聂小凤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缓慢走到摇篮前，死死盯着那一对自己费尽心力不想生下来的孩子。
“绛雪、玄霜……”聂小凤喊出那让自己心寒的名字，“你们既然不认我为娘亲，为何又要来我肚中？难道还想再杀我一次？”
说着，聂小凤双目闪过一丝凶狠，运气就想一掌打死摇篮中的两个孩子。却在掌风快落在孩子面目上时，又堪堪停了手。
“你们一个受到罗玄的蛊惑，一个受到陈天相的教养，他们师徒没一个好人，自然教的你们与我反目成仇！我不会杀了你们，我要好好教导，然后让你们亲手将那两人杀掉！”聂小凤恶狠狠的说着。
说完，其中一个婴孩慢慢睁开了眼，望着聂小凤张嘴就笑。聂小凤心中的一块柔软之地被那纯真的笑戳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俯下身抱起那粉雕玉琢的小小婴儿，脸上露出了一抹柔情的笑意。
罗玄便是在聂小凤露出这般笑容的时候进的屋。他见过聂小凤灿烂的笑，见过聂小凤深情的笑，也见过聂小凤凶狠的笑，唯独未见过散发着母性微笑的聂小凤。一时，他站在门口望着周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聂小凤，怔怔不能回神。
“师父，师父您怎么不进去？小凤看着很不好，您快点给小凤看看呀！”陈天相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着急的说道。
这一声，石破惊天一般，让罗玄、聂小凤同时一抖，视线便有了交集。
聂小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个不久之前斩钉截铁说着，若有重来的一次机会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师父，此时一身白衣乌发，卓尔不群的站在自己面前，可曾想过上天真会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罗玄见聂小凤痴痴的望着自己，面色不改大步朝她而来，让陈天相将孩子放回摇篮中后，对聂小凤道：“上床。”
聂小凤还在现实与虚幻中挣扎，微微张着唇望着罗玄。
罗玄抿了抿唇，一把拉住聂小凤，将她带到床边，按她坐在床上，伸手搭上她的脉，在陈天相关切的目光中，过了片刻，才收回手，道：“气血两虚，内火阴邪。天相，减少药中的何首乌，多加些当归。”
“是，师父。”陈天相端起放在桌上的药碗，问罗玄，“那师父，这碗药还给师妹喝吗？”
罗玄接过碗，在严冬，这碗原本滚烫的药，已经温凉，罗玄将碗递还给陈天相，“重新煎吧。”
“是，师父。”陈天相听罢又急冲冲的离去。
没有了其他人，罗玄心中的弦放缓了些，他转身看向依然不言不语的聂小凤，又将目光放向摇篮中的婴儿。手指在衣袖中微微动了动，最终罗玄还是没能踏出一步抱起孩子。
“呵。”聂小凤低声嗤笑，真该让降雪那个孩子看看她们的好父亲，是如何连抱都不愿抱她们一下。
罗玄却误解了聂小凤，他低声道：“我知是我对不住你，你好好在哀牢山，两个女儿我必护她们一生。”
“怎么？是不是我不好好呆在哀牢山，你就要杀了我？还要杀了女儿？就为了保全你神医丹士的虚名？”
罗玄拧眉看向聂小凤，“我不是为了我的虚名！这是为了哀牢山百年的名声！”
“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哀牢山的名声？罗玄，说到底，你就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你！”罗玄自持身份，见聂小凤双眼的仇恨似炼狱而来，一甩衣袖，冷声道，“你真是魔性难训！往后，你就呆在哀牢山，没我的命令，从此以后都不得出山半步！”说罢，再也不愿见聂小凤一眼，提步就走。
“呵呵，以前就想把我困在哀牢山，现在又想故技重施。罗玄，你是不是就这么两招，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枉天下人把你当做神仙一样崇拜，谁知你是这么令人恶心的一个小人！你别想用两个孩子困住我，你不认她们，就别想我认她们！”聂小凤撕心裂肺的喊道。
罗玄气的面皮直抖，脚下不止不停，相反走的更加快了。
聂小凤是在暖和的软被中醒来的。
她察觉到口中残留的苦涩药味，打了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却身子无力，忙用手撑住床才没倒下去。深吸几口气后，让轻飘飘的身子找回一些知觉，聂小凤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位置。
松木的床，素色的被，大大的圆桌，安静的摇篮……
摇篮？！
聂小凤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盖得严实的摇篮，猛地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摇篮前，掀开被大红锦被包裹着的孩童，再见到里面两个粉嫩乖巧的小小婴孩后，彻底傻了眼。
“不，不是……这……”聂小凤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正在恬然熟睡中的孩子，又往一边的梳妆台跑去，对着铜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这不是真的……我，我怎么会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门“吱呀”一声响了，轻手轻脚走进一人。
“小凤，小凤你醒了！”来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后，兴奋地跑到聂小凤身边。
聂小凤怔愣的看向身边高瘦的男子，见清他面目后，大叫道：“陈天相！你还没……”话说了一半，聂小凤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的陈天相既没有瞎，也没有衰老。
似乎终于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诡异之事，而之前生孩子的痛苦也是真实的，并不是她死亡前的幻觉。聂小凤喃喃道，“这难道是真的？老天真的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小凤，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上还不舒服？你等等，我去喊师父来给你看看！”陈天相来的静悄悄，走的风风火火。
聂小凤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缓慢走到摇篮前，死死盯着那一对自己费尽心力不想生下来的孩子。
“绛雪、玄霜……”聂小凤喊出那让自己心寒的名字，“你们既然不认我为娘亲，为何又要来我肚中？难道还想再杀我一次？”
说着，聂小凤双目闪过一丝凶狠，运气就想一掌打死摇篮中的两个孩子。却在掌风快落在孩子面目上时，又堪堪停了手。
“你们一个受到罗玄的蛊惑，一个受到陈天相的教养，他们师徒没一个好人，自然教的你们与我反目成仇！我不会杀了你们，我要好好教导，然后让你们亲手将那两人杀掉！”聂小凤恶狠狠的说着。
说完，其中一个婴孩慢慢睁开了眼，望着聂小凤张嘴就笑。聂小凤心中的一块柔软之地被那纯真的笑戳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俯下身抱起那粉雕玉琢的小小婴儿，脸上露出了一抹柔情的笑意。
罗玄便是在聂小凤露出这般笑容的时候进的屋。他见过聂小凤灿烂的笑，见过聂小凤深情的笑，也见过聂小凤凶狠的笑，唯独未见过散发着母性微笑的聂小凤。一时，他站在门口望着周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聂小凤，怔怔不能回神。
“师父，师父您怎么不进去？小凤看着很不好，您快点给小凤看看呀！”陈天相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着急的说道。
这一声，石破惊天一般，让罗玄、聂小凤同时一抖，视线便有了交集。
聂小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那个不久之前斩钉截铁说着，若有重来的一次机会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师父，此时一身白衣乌发，卓尔不群的站在自己面前，可曾想过上天真会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罗玄见聂小凤痴痴的望着自己，面色不改大步朝她而来，让陈天相将孩子放回摇篮中后，对聂小凤道：“上床。”
聂小凤还在现实与虚幻中挣扎，微微张着唇望着罗玄。
罗玄抿了抿唇，一把拉住聂小凤，将她带到床边，按她坐在床上，伸手搭上她的脉，在陈天相关切的目光中，过了片刻，才收回手，道：“气血两虚，内火阴邪。天相，减少药中的何首乌，多加些当归。”
“是，师父。”陈天相端起放在桌上的药碗，问罗玄，“那师父，这碗药还给师妹喝吗？”
罗玄接过碗，在严冬，这碗原本滚烫的药，已经温凉，罗玄将碗递还给陈天相，“重新煎吧。”
“是，师父。”陈天相听罢又急冲冲的离去。
没有了其他人，罗玄心中的弦放缓了些，他转身看向依然不言不语的聂小凤，又将目光放向摇篮中的婴儿。手指在衣袖中微微动了动，最终罗玄还是没能踏出一步抱起孩子。
“呵。”聂小凤低声嗤笑，真该让降雪那个孩子看看她们的好父亲，是如何连抱都不愿抱她们一下。
罗玄却误解了聂小凤，他低声道：“我知是我对不住你，你好好在哀牢山，两个女儿我必护她们一生。”
“怎么？是不是我不好好呆在哀牢山，你就要杀了我？还要杀了女儿？就为了保全你神医丹士的虚名？”
罗玄拧眉看向聂小凤，“我不是为了我的虚名！这是为了哀牢山百年的名声！”
“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哀牢山的名声？罗玄，说到底，你就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你！”罗玄自持身份，见聂小凤双眼的仇恨似炼狱而来，一甩衣袖，冷声道，“你真是魔性难训！往后，你就呆在哀牢山，没我的命令，从此以后都不得出山半步！”说罢，再也不愿见聂小凤一眼，提步就走。
“呵呵，以前就想把我困在哀牢山，现在又想故技重施。罗玄，你是不是就这么两招，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枉天下人把你当做神仙一样崇拜，谁知你是这么令人恶心的一个小人！你别想用两个孩子困住我，你不认她们，就别想我认她们！”聂小凤撕心裂肺的喊道。
罗玄气的面皮直抖，脚下不止不停，相反走的更加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