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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中篇同人】【赫拉格前传】荣耀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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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真是不尊重历史。”
泰拉历1142年5月18日,罗德岛
欢迎,博士。
你今天来得比上周更早,是终于清闲下来了吗?
呵,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你肩上背负着整个罗德岛——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么,我们开始吧。这不会是个能让你轻松下来的故事,但我有义务讲到最后。
……阿撒兹勒围城战。
我一直在思考,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别无选择么?
我到底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还是最轻松的选择?
如果我选择另一条道路,黑军团的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我至今仍不知道答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20-01-15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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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拉历1136年10月18日,阿撒兹勒
    这个故事始于一辆疾驰的列车,当时的我们尚未意识到自己即将步入地狱。
    “阿撒兹……”阿拉乔斯读道,列车两旁的支架时而会给他的书本打上阴影,中断他的阅读。
    “阿撒兹勒,曾经的乌萨斯王都。两百年前移动城市诞生,阿撒兹勒也因此被废弃。如今的阿撒兹勒……只是乌萨斯边境的一个感染者城镇,坚固的城墙对它而言既是庇护也是封锁。”
    他合上书,悲哀地叹了口气。
    “有什么感想?”我问他。
    “你们乌萨斯人,真是不尊重历史。曾经的王都沦为感染者的难民营,最冷酷的小说家都写不出这种故事。”
    “那维多利亚的王都呢?我是指,两百年前的王都?”
    “嗯……”
    “毁于赤潮。”品着红酒的圣吉列诺答道。
    “是这样吗,阿拉乔斯?”我幸灾乐祸地问。
    “……至少它得到了善终。”阿拉乔斯重新打开书,把它竖直立起,遮挡了自己窘迫的表情,“书上还提到,阿撒兹勒的中心是索萨山,第一位乌萨斯皇帝就是在那里取得自己的权——”
    “放下那本蠢书吧,我们就要到站了。”丹提欧克把第四瓶cheeki breeki丢到垃圾桶里。
    “纳瑞克在哪?”我问他。
    “在车厢门口。等退役之后,那家伙可能也得住到阿撒兹勒。”
    “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圣吉列诺,检查仪器。”
    圣吉列诺打开桌上的箱子,从中取出五个手掌大小的圆盘。当他举着黑色的丝线从圆盘上方掠过时,每个圆盘底下的指示灯都开始闪烁,它们中间的指针也开始指向丝线的位置。
    “确认可用。”他说。
    丹提欧克挑起一边的眉毛,“我们真能信过这玩意?”
    “盖革计数器的技术已趋于成熟,但对特定频率源石磁场信号的捕捉和放大可能导致信号失真。幸而克洛塔骨片发出的信号——”
    丹提欧克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你可亲自验证。”
    像是等待已久,丹提欧克立刻抓起圆盘开始疯狂晃动,那根指针在恢复平静后仍指向圣吉列诺手中的黑线,就像指南针一样固执。丹提欧克不满地冷哼一声,把它收进口袋,“至少造得很结实,希望这东西别让我们抓错人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20-01-15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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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2: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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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当我们踏出火车站时,这是丹提欧克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们还没进到城内。”我告诉他。
      “这就是重点。”丹提欧克指着眼前的灰色城墙。二十米高的城墙遮挡了城内的所有风景,唯有一个山头与其上尖细的白塔能从城墙上方显现,我猜那就是索萨山。
      “他们居然把火车站建在城外五公里的地方,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为了控制感染,这是必要的措施。”纳瑞克说。
      我有些好奇身为感染者的纳瑞克对阿撒兹勒有何看法,但银色的骷髅面具封锁了他的脸部,平淡的语气里也没有透露任何情感。
      “在进入城镇之前,我们应该先回顾一下任务内容。”
      丹提欧克扭头看向我,“在离开黑军营之前,凯恩斯老爷子已经说过一次;在火车上,你又说了三次,现在你还要再重复?”
      “那么,请你复述一下我们的任务。”
      “哈!这简单。”他举起手中的圆盘,“找到任何能触发这玩意警报的人,把他们抓起来。”
      这可真是天才般的概括能力。
      “……阿拉乔斯,告诉他任务的具体内容。”
      “嗯?就是他说的那些啊?”
      我感到自己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开始跳动,“……看来重复一遍是完全有必要的。所有人都听好了——”
      “首先,本次任务的目标是抓捕潜伏在阿撒兹勒的感染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些被植入克洛塔骨片的感染者——我相信你们已在邪教徒的脑中见过这种黑色的丝线。这些人被认为和无光之刃有密切的联系,我们的职责就是把他们带回去。”
      在真正进入城镇后,我才意识到丹提欧克说得没错:阿撒兹勒的确是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这是一座凄凉的城市,昏黄的阳光洒在狭窄的街道上,冷风卷起覆在街上的灰黄尘土,把它们推向街边同样土黄色的低矮建筑。那平房似是怕冷,一栋栋紧挨着,又以突出的阳台挤占彼此的领地。
      居住在此的人们并没有给我留下更好的印象。乌萨斯不缺醉汉,但只有在这里才能见到仰躺在道路正中的醉汉。稍微好些的则倚在街边的墙上,一手揽着空荡的酒瓶,以失焦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但他们不是我的猎物。根据圆盘上的指针判断,猎物似乎已意识到了我的追踪,开始在小道间穿行,可能是想要混入人群。
      他没能得到这个机会,我诱导着他的路线,把他引到了人迹罕至的死胡同。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我已经堵住了折返的路途。直到此时,这一切都符合我的预期。
      “……跟踪可不是个好习惯,大叔。”
      但我没有想到,自己要抓捕的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孩。灰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瞳孔,锐利的暗蓝色双角,手握一把银白色的长剑。
      就和科西切一样。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20-01-15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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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写有关年的贺岁(?)短篇,可能要摸几天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20-01-2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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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两周时间写了个群宣活动短篇,明天继续写荣耀之死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20-01-29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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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新,在那之前建议读者先去过一遍我的前作nothing ends,会有一定的剧情关联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20-01-31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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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我来找我的父亲”
              泰拉历1136年10月18日,阿撒兹勒
              她向我举起长剑。阳光从阴云中穿过,射在锋锐的剑尖上,构成一个闪烁的焦点。可能是由于女孩的源石技艺,镶刻于剑身的金色符文也随之闪动,在那个瞬间我甚至感觉它在向我低语。如果在合适的人手中,这把长剑一定能成为优秀的杀戮机器——如果没有考虑到持剑者颤抖着的双手的话。
              “你从未真正战斗过,是吗?”我没有拔出武器,也没有表现出战斗的意图。凯恩斯政委曾说过,并不是每位被植入骨片的人都是无光之刃的间谍。他们也会在无辜者脑中植入骨片,以此来混淆视听,或达成其他尚不明朗的目的。我衷心希望眼前的女孩是这类人,但同时也希望不是那样。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圆盘,指针仍指向眼前的女孩。“听着,你可能不知情,但你脑中被植入了——”
              “我不想听。”一颗火球打在身边的水泥墙上,烧出焦黑的痕迹。那是故意打偏,我用刀鞘挡住两秒后袭来的突刺,再用横扫把她逼回原位。
              “啧!”女孩略微咂舌,架起剑防御防御。合格的佯攻战术,但体能和天真限制了她的发挥。
              我叹了口气,“我说过——”
              “别装了,你就是巴别塔的人对吧!”她再次打断我,单方面拒绝了配合。那么,就只能等缴械之后再沟通了。
              她把长剑举过头顶,在剑身缠上火焰,踏着大步向我冲来。说真的,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用这种华而不实的招式?我叹息着拔出军刀,从下方发力迎上她的攻击。两把武器只碰撞了短暂的一瞬,猛烈的冲击从刀身传达到我的虎口,但女孩没有机会感受这种冲击了:长剑已从她手中脱离,在空中旋转了三圈才落到地上。她咬着牙,试图在空无一物的手中召唤火焰,直到架在肩上的利刃让她放弃了挣扎。
              “别动。”我一手握刀,用空余的手拿出圆盘进行最后的确认。这个动作只是例行公事,因为前两次鉴定已判别了她的身份,之后就是将她控制起来,送回圣扫罗堡。如果她足够幸运,能够证实自己无辜者的身份,那么乌萨斯会以手术去除她的骨片,如果她不那么幸运——
              我晃了晃圆盘,确认它没有失灵。它的确没有,指针在恢复平衡后仍固执地指向原来的方向。只不过它指向的并非眼前的女孩,而是落在她脚边,仍带着火焰的长剑。
              凯恩斯政委在出发前的最后叮嘱,此时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虽然很少见,但这种仪器偶尔会把镶有源石的器具误认为骨片的携带者。如果遇到这种情况——”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20-02-0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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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发女孩咬下一小块冰激凌,然后略微皱眉。
                “不好吃吗?”我问。
                “好吃,但好冷。”她低声抱怨着,又咬了一口,看来是想在融化前解决掉它。
                这根冰激凌是为了表示歉意而从街边买下的。即使只是仪器的判断失误,我仍需要对此负责。在经历了漫长的解释和妥协后,当事人似乎是接受了冰激凌作为补偿。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这幅场景:我和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承受着路人怪异的眼神。
                女孩单手转动着冰激凌,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种冷得要死的地方卖冰激凌,真不知道你们乌萨斯人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本地人?”
                “以前在雷姆必拓。”
                “据我所知,雷姆必拓也很冷。”
                “是很冷,但……和这里不一样。”女孩露出温暖的笑容,但立刻就消失了,失神的琥珀色瞳孔盯着街上来往的行人,“那里曾有在乎我的人。”
                “曾有”,我深知这两个字背后的重量,因此没有继续深究,只是沉默地点头。
                “我来找我的父亲。”在冰激凌被咬掉一半后,她又开口了。
                “父亲?”
                “生父。”她的语气变得冷硬,“我甚至都没见过他,至少在记忆里没有。”
                “名字呢?”
                “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乌萨斯。但等我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没错,一定能认出来的。”她仰望着低矮平房未能遮蔽的天空,像是在说给自己一般,喃喃低语着。我看着她迷茫的眼睛,第一次产生了类似同情的想法:在乌萨斯寻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这几乎不可能成功。
                “找到以后呢?”我问。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双手捧住蛋筒,任由融化的奶油滴过她的手指。奇怪,按理说冰激凌不应融化得那么快。
                “我只是想问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以后该怎么做,根本就没有考虑。反正,除此之外我也……”
                “抱歉,不该问的。”
                她轻笑着咬碎蛋筒,“也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啊……不过姑且还是问一下,大叔你知道'忧愁武器'是什么吗?”
                “很遗憾,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
                “是吗。”她把最后的冰激凌送入口中,轻抚着长剑上的金色花纹——一朵被荆棘包围的玫瑰,“这把长剑的前任主人曾说过,它将会成为'忧愁武器',我本以为你们这样的军人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算了。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冰激凌。”
                “等一下。”我撕下一张纸,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
                她接过纸条,“这是?”
                “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在乌萨斯遇到什么困难,我会尽量帮忙。”
                “谢谢,但……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的那句“根本没有考虑以后该怎么做”,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就当是大叔的同情心泛滥好了。”我最后这样告诉她。女孩笑着点头,把纸条藏进口袋,“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赫拉格,乌萨斯军人。”我向她伸出手。
                “那么,我是塔露拉,是……”她伸出的手半悬在空中,痛苦地眯起眼,“是感染者。”
                她把手收到身后,退后几步,在转身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警告,“大叔你好像还不是感染者,在这里可千万小心。因为一旦成为感染者……就永远回不去了。
                这是我和未来整合运动领袖的第一次见面。在那时,我已对她的身份有了模糊的判断:琥珀色的眼睛,暗蓝色的龙角,以及迅速融化的冰激凌。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人符合这些特征。在不远的将来,我将把这个信息告诉她,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但在当时的我眼中,她只是个故作坚强的孩子,或许……就和你一样,卡杨博士。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20-02-01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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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2:3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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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两周没更是在为一个活动写短篇,明天应该能放出来。是一个关于年的神话故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20-02-04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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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参与了一个群宣文集《泰拉1097》,链接是http://tieba.baidu.com/p/6475241491 ,大家可以去看一看(我是最后一篇)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20-02-0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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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情人节后更新了,又参加了个其他活动……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20-02-07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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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写的情人节短篇(博士x凯尔希):https://tieba.baidu.com/p/6491670298


                        IP属地:上海80楼2020-02-15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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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帝国不在乎他们。”
                          泰拉历1136年10月21日15时11分,市政厅
                          开战前21天
                          “所以,你们抓了多少人?”
                          向我提问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此时他正叼着雪茄站在窗边,眺望阿撒兹勒土灰色的市区。与我第一次见到科西切公爵时的姿势类似,但不同于科西切,眼前的人无法带给我任何压迫感。
                          “十三个。”我告诉他。
                          “哼,十三个。”他转过身,光秃的前额在灯光下油光发亮,“我必须承认,比我预期中少了许多。”
                          “我认为这是件好事,萨润市长。”
                          “叫我萨润就行。”他烦躁地摆摆手,坐回椅子上,把烟灰弹到缸中,开始翻阅我带来的档案。皮制座椅以刺耳的吱呀声抗议了他的体重。
                          即使以最宽容的标准判断,萨润市长也绝不是位讨人喜欢的人。把一颗鹌鹑蛋顶在鸡蛋上,再在鸡蛋下插两根短棒,你就得到了萨润市长的大概形象;如果在鹌鹑蛋上画两撇八字胡,再镶上两颗黑芝麻作为眼睛,那么你就会因侮辱市长而被捕——在阿撒兹勒,这是个广为流传的笑话。
                          我不清楚是否真的有人因此获罪,但这位体胖的市长显然不是心宽之辈。此时他正一边阅读档案,时不时用那双凶悍的小眼瞟向我,好像我是一抹难以去除的污渍。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需要他喜欢我。但为了完成任务,他的合作是必要的。借用阿撒兹勒的监狱关押嫌疑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把这些嫌疑人带回圣扫罗堡也需要得到萨润的许可——即使这只是表面工作。
                          “这个巴斯蒂安,”萨润抽出一份档案,“我认识他。住在河滨大街,是阿撒兹勒最好的手艺人……每年的胜利日都少不了他做的纸花。”
                          “我不认为这些信息有什么价值。”我告诉他。我想,他在试着为自己的市民争辩,或者在抗议我们的行为,但乌萨斯军部的命令优先级远高于阿撒兹勒的市长。
                          “……是啊,确实没有价值。”他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烟雾,把雪茄搁在桌边,“这些人会怎么样?”
                          “如果有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会把他送回阿撒兹勒;如果他们的确是无光之刃的间谍……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
                          萨润叹了口气,在每份档案上签字,“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就走。”
                          “那么,我建议你们再等两天。”
                          “为什么?”
                          他把十三份档案收进档案袋,在牛皮袋底部盖上印章,“事实上,我希望你和你的黑军团现在就滚蛋,但天灾信使的报告显示,未来几天铁路沿线可能会有天灾。我不喜欢你们,但也不希望你们被卷到天灾里,懂吗?还有就是,有个人明天会来阿撒兹勒……他说他很想见你,赫拉格,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
                          “那是谁?”我疑惑地问。至少在我的理解里,能称我为“老朋友”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萨润笑了,这次带着些自豪的意味。
                          “叶尔马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0-02-2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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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拉历1136年10月20日20时48分,河滨大街
                            开战前22天
                            尽他x扯淡,卢西恩想。
                            他刚结束为期五天的野外考察——对于天灾信使来说,五天的考察足以预测未来的天灾情况。而包括他在内的数十个天灾信使也的确得到了统一的结论:至少在十天内,阿撒兹勒周边都不会发生天灾。
                            但他们就是不信。工会会长不信,交通部部长不信,市长也不信。他们都说接到了乌萨斯天灾信使总部的消息,告诉他们未来三天会发生天灾——那个所谓的总部已经几年没和阿撒兹勒联络了,卢西恩甚至怀疑他们从未派人来过这里。但那些当官的就是愿意相信总部的寥寥数语,而不是自己实地考察的结论。
                            这还不是最扯淡的。最扯淡的是,当他结束了无意义的争吵,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却被告知他的父亲被逮捕了,理由是涉嫌和无光之刃——他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私通。没有上诉渠道,没有逮捕文书,只有一张盖着军部印章的白纸稍微体现了程序正义。
                            “你看起来很累。”他的妻子说,把一壶热茶放在桌边。艾瑞斯沏的茶,卢西恩在野外考察的第一天就开始怀念它了;但现在,他只是瞥了一眼壶口的热气。
                            “很累,艾瑞斯。”他瘫在椅子上答道,眼睛又看回天花板上的吊灯。吊灯周围挂着许多精致的纸花,是他的父亲制作的。
                            “关于岳父……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人。”艾瑞斯说。
                            “我也不信。”卢西恩叹了口气,“我想……我得做些什么。你知道的,联系一些朋友,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我有个老同学在监狱工作,他可能——”
                            艾瑞斯拉住他的手,卢西恩茫然地看着她。
                            “明天再说吧。”她说,“先去睡一觉。”
                            “……好,明天再说。”卢西恩艰难地起身,拖着步子走向卧室。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他扶着卧室的门,回头告诉艾瑞斯,“我想,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幸好还有你。”
                            “我也是。”艾瑞斯笑着回应,“现在,快去睡觉。”
                            卢西恩很快就会意识到,今天还不算那么糟。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20-02-29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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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2: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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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战前21天
                              “干杯!”
                              “干。”
                              两杯廉价烧酒在空中相碰,撞出的液体落在布满污渍的木桌上,形成又一摊污渍。
                              “所以……黑军团?他们叫自己黑军团来着?”其中一人擦去嘴边的酒沫,向另一人提问。他的头发和胡须都已被染白,但宽厚的臂膀仍让他看起来像只壮年的白熊。
                              “是的,只有五个人的军团。”萨润答道,他用兜帽遮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只有这样才能不在酒吧里引起骚动。
                              “那帮小子也不容易。”老人把空酒杯砸在桌上。“再来一杯!”他向酒保吼道,引来他人的注目。萨润立刻窘迫地拉下兜帽。
                              “控制一下你的嗓门,米勒。”萨润说,“这里毕竟不是战场。”
                              “你先提黑军团的。”
                              “让你想起过去了?”
                              “是啊。”米勒接过酒保快速递来的木杯,一口气喝掉半杯,“黑军团和叶尔马克民兵团,其实很像。”
                              “你是指?”
                              “帝国不在乎他们,但帝国又需要他们。”
                              “整个阿撒兹勒都可以用这句话概括。”
                              米勒把酒杯送向嘴边的手僵在空中。
                              “……是啊。”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乌萨斯从未在乎过我们,无论是阿撒兹勒,还是叶尔马克。”
                              当米勒再次举起酒杯时,萨润拦住了他。
                              “叶尔马克明天就会回来。”他说,“作为曾经的米勒上校,曾经的叶尔马克民兵团团长,敬他们一杯,怎么样?”
                              “好。”米勒重新露出笑容,“至少我们还以他们为荣。”
                              他举起酒杯,比前几次举得更高。“敬叶尔马克!”他大声喊道。
                              “敬叶尔马克!”萨润以同样的音量回应了他。两人一同饮尽杯中的烧酒,一同把酒杯砸在桌上。
                              “我的腿,它又开始疼了。”米勒在等待下一杯酒时说。
                              “左腿还是右腿?”
                              “真会开玩笑,木头腿可不会疼,这也是它唯一的好处了。”
                              “那就是右腿。”萨润说。
                              “你知道这不是好预兆,萨润。我这条老腿一疼,准没什么好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20-02-29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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