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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三年E班】[转载]深蓝邂逅(骸云)BY:不知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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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说不定是有人进去了才会没关门的。”
“你也说了是‘说不定’,况且这个距离有人在里面你也能支援不是么?”
“也是…”见终究拗不过狱寺,山本只能叮嘱道,“那你小心点,一有状况就喊我。”
“嗯…”狱寺应了声,随后头也不回地没入了黑暗。缓慢地一步步向前,不忘从腰间的防水包中取出了狼眼战术手电,按下开关的狼眼亮起,光柱扫过之处均是一箱箱军火,令人叹为观止。灵光一闪,狱寺加快了步伐,目光随着手电的光四处搜寻,终于在军火库的最角落发现了他想要的东西。
标记着Detonator的箱子静静地堆放在尽头,撬开钉子看到的正是摆放整齐的雷管,正当他想要伸手触摸时背后风声响起,本能地向右闪去,利刃入木三分的声音令他汗毛尽竖。狼眼光束扫过的瞬间,狱寺的一句“什么人”生生咽下,反而是偷袭之人倒抽了口冷气,略显沙哑的性感声音响起:“隼人??”
借着狼眼调整后的发散光,面前女子的形象令他十二分地怀念——酒红色的及腰长发,性感的露脐上衣搭配朋克风,左臂上的蝎子刺青让你深感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一切如故,只是狱寺已不知如何面对她了。碧洋琪正是狱寺同父异母的姐姐,与庶出的他不同,碧洋琪因母亲是政界名人之女而被当作家里的千金,但就姐弟之情而言,狱寺对她的依恋要大于那个家庭中的任何一人。
如今碧洋琪浅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星点泪光,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早已与家中断绝关系的异母弟弟,正要将心中的疑惑及多年来的思念一吐为快,狱寺却做出“嘘”的动作,轻道:“外面还有人…”
一下子明白了的碧洋琪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起了这个别扭的弟弟,感觉他瘦了…但看起来成熟些了…
感到无颜面对对方的狱寺低头躲避着视线,却又忍不住抬起头道:“姐…我想问你件事……”
重新走出军火库的狱寺手上打包了不少雷管和爆破用具,看着他没什么大问题山本才放下了心:“看你那么久都没出来我还以为…对了刚才我听到里面有响动,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在挑选东西而已。” 狱寺的头低着,令人看不到表情,“去找要塞的中枢吧,爆破的工具齐了。”
“嗯好的。”山本想帮他分担点东西,却被躲开了,苦笑了下,老实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30楼2009-08-1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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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骸差点笑出了声——他到现在还是这样天真,与自己生死相搏时他就在想这个问题么?为了得到一个不抹杀自己的理由而想出了这个结论么?骸很想说“不是”来打碎他最后的希望——既然打定主意想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就要做得彻底,却在看到对方眼睛时怔住了——或许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痛苦,或许对方比自己更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于是在看到那双孤注一掷的眼睛后,到口的“不是”发生了转变:“确实如你所说,只是——”骸的语调有了起伏,“如果没有这样一个能分担我罪责的人,彭哥列也在此役中被瓦解,你准备怎么办呢?”
    云雀一拐子砸上了身边的墙——这个人总能看透人心,让自己将彭哥列与感情放上天平做比,他就如此有信心么?然而此时那异色双眸中不再有他讨厌的戏谑,而隐约透着他从未看到过的不安。
    “隼人?!”原本将头埋在臂弯梳理思绪的山本听见脚步声诧异地抬头,却惊喜地发现迈向自己的正是去而复返的狱寺,“怎么…回来了?”小心翼翼地遣词造句,生怕触动了那个敏感又别扭的少年。
    “……”狱寺极小声地说着什么,使无法听清的山本一步步上前。不是没有发现隼人的异常——蹒跚的步伐仿佛在挣扎,右手随着有些机械摆动的身体藏在背后,口中则哑声重复着什么,但正是因为这种一反常态使山本必须上前查看——他太不放心面前的少年了,即使多年的直觉不停地向他发出危险的警报。
    “……”还是太小声,隼人你到底怎么了?七步,六步,五步…在离银发少年仅剩三步的时候,山本终于听清了那句反复警告他的话——“不要过来……”
    “!!”那低哑的声音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少年每走出一步都像在挣扎,随即心疼得无以复加,嘴上与自己划清界限实际上却比谁都要在意他不是么?他知道这时候的隼人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但他怎么也不能就这样独善其身,于是又跨出了一步——


    36楼2009-08-13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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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5: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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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个银白背影的瞬间骸已将U盘收入贴身的口袋,待他转身发问时自己已拿起三叉戟从容地迎上——这或许是个永远脱离那里的好机会呢。
      因为异能而从小在实验室长大的日子是别人所无法想象的,无数的导管在身上读取着数据,冰冷又透着狂热的研究人员的眼神,从未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这一切足以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榨干。
      非战斗异能却具有非凡天赋的他被隶属于国家的组织选中,暗无天日的生活和一次次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任务成为了他生命的主旋律,直至遇上那个足够成为他逃亡理由的人。那个别扭高傲却口是心非的身影在脑中闪现,让前路崎岖的骸依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然而想要脱离只有两条路,一是掌握足够对抗的力量,二就是死。倾盆的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B码头上避难的人群已有不少向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骸庆幸老天在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后,还赋予了一个谢幕的舞台。冷光闪烁的三叉戟在手中转过720度——好戏开场了。
      入江正一跑过一条条几乎令人眩晕的银色合金通道,眼前出现了闪电撕裂天幕的光明——终于踏上C码头了。
      呼啸的风刮得脸上生疼,雨也下得更大了,滂沱的雨水打在身上,令人的心一点一点向下沉。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他心中一颤,却仍然艰难地一步步走向被汹涌的海浪拍卷着的码头边缘。
      得到对方防部图的密鲁菲奥雷向彭哥列发动总攻,这意味着自己再无立足之地吧。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彭哥列能在这场冲击中奇迹般地站住脚跟,只知道他日夜面对的矛盾终究被最大化了。雨水反复冲刷着他的眼镜,使茫茫的雨幕中隔海远眺的目光无法聚焦。
      B码头熙熙攘攘的避难者令他颇感欣慰,然而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喧哗声,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此时的他无关了。这块方寸之地承载了太多他倾诉过的烦恼,在这一刻却成为了他最好的灵魂归宿。怒吼的大海呈现出骇人的黑紫色,但不会水的他却不再感到恐惧了。
      这里不是爆破的安全区域,却格外地令人感到安宁。在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还疯狂地思念着那个人,平日的点滴原本以为早已忘却,却在这时被如数家珍般地忆起…只是他们背负着的东西终究不一样,因此尽管思念如蛛网般一寸寸将心绞死,他也不愿再联系那个人——再次见到白兰之时,他将失去默默背负一切的勇气,他怕自己会抛下所有的责任和束缚向那个人道出自己的心意。
      如果可以,我愿意不顾世俗和道义来帮您达成野心,所以下次请让我和白兰大人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吧。海浪汹涌地拍卷着他的小腿,仿佛要将他拖下身后无边的黑暗,转过身的正一不知道在向谁祈祷着,睁眼时依稀看到的是下午在这里将他圈入怀中的的白兰,那笑容依然让他如此眷恋,橙发少年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黑洞洞的基地入口,心中默数道:20,19,18……


      43楼2009-08-1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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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坠的身体没入海面的瞬间,仿佛折断颈椎的剧痛令云雀再次意识游离。记忆又回到了少时溺水的那一刻,只是画面一如坠海前的黑白。
        灰蒙蒙的海水下藏匿着大片阴影,支离破碎的肢体散乱地铺在海底,让人觉得误入了地狱的大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的手持三叉戟的男孩猛然抬头,发现了上方惊惧的目光。任务时被人发现了呢,简单地下了灭口的决定,游鱼般迅捷地接近着溺水的男孩。
        起初的惊惧在看到形单影只的男孩后隐约转为心疼,同样应该是童言无忌的年岁对方却在幽深的海底平静地做着如此可怕的事……不知危险降临的黑发男孩在那一刻向身下接近的身影伸出了手,随后原本黑白的画面亦在那一刻染上了色彩——已经抓住了自己小腿的左手顿住了,紫发的男孩一脸的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鸢尾红的眸子犹如上等的血榴石般光华流转…随后持续的缺氧感达到极限,吐出被压缩的肺叶中最后一口空气,黑发的男孩陷入了昏迷。
        之后的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在被选中而踏出实验室后,年幼却具有非凡天赋的骸已执行过无数深埋在黑暗中的任务。而少时云雀不经意的伸手却使漠视人类情感的身处阴影中的骸第一次看到了光——于是在分不清是谁捡到谁的那一刻,二人一生的缘被埋下了。
        带着昏迷了的云雀游上了岸,同样年岁的骸冷静地进行了人工呼吸,辅以胸口按压后,黑发的男孩逐渐恢复了自主呼吸。“你这样死了就太可惜了。”低喃着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自己听的话语,骸犹豫过后对视上了云雀睁开的双眼,凭借着自己的异能消除了他见到自己的这段记忆,随后不留痕迹地离开了。
        或许是少时的他对于异能的掌控尚不纯熟,又或许是那水下的记忆太过深刻地映入了脑海,这一段回忆在“玛利安”号上重逢后成为了云雀的梦魇,至今才被解开。
        原来是这样……隐约记得消除自己记忆时那抹流动的鸢尾红,云雀带着被解开的梦魇渐渐地下沉。明白了一切又如何,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中弹坠海了,一切也就结束了。制眩药的残留效果和水面冲击带来的全身麻痹吻合了此时的心境,嘴角艰难地勾出一个弧度——既然我们在这片深蓝中邂逅,就让一切也在这里结束吧。
        猛然传来的爆破声将震撼传达到了水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方圆数里的海面映得通红,一如那鸢尾红的眸子中步向毁灭的热情……
        云雀的手指动了下,或许还有希望,他这样告诉自己。于是身体渐渐地停止了下沉的趋势,他发现对水的恐惧在梦魇被解开的那一刻消失无踪。不会死的——那个男人若是敢那么轻易地死去自己闯入地狱也要咬杀他。憋着最后一口气快速上浮,冒出水面的那一刻不顾终于得到解放的肺的叫嚣,大致辨认了下方位后云雀再次下潜。
        前方的混凝土是A码头的边缘——他已经游到了骸落水的地方,却无法在迷蒙的水下找到半丝人影。尽管是闭着气的,却总觉得能隐约闻到弥漫在水中的血腥味——真是讨厌的幻觉,令他不由得想象那人中弹落水血雾染红一片海面的可怕场景。
        简单地换气后云雀顺着海水流动的方向游向了基地的侧面,或许那个人在受伤体力不支的情况下顺着洋流造成了位置的偏移。然而一个个的假设被无情地推翻,有些混沌的海水中依然不见那人的身影。
        记不得是第几次换气了,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而他却感觉麻木。再次一头扎入水下,肺叶隐隐作痛,却远远比不上渐渐绝望带来的痛——他几乎游到了基地的背面,却一路搜寻无果,如果受伤后还活着是绝不可能游出这段距离的。
        这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么?还是那个人对于自己而言一直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呢?失去了所有信心的云雀上半身伏在了坚实的混凝土上,将头埋入交叠的双臂拷问起了自己的心。
        长久以来他一直将自己武装得如同刺猬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他的本能。只是那个男人总是尝试着缩短二人间的距离,即使一次次地被刺到。他不知道骸早就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口硬心软,正如再警戒的刺猬其腹部也是柔软的一样。所以骸在不停的尝试着带给他连自己都不懂的温暖,所以当那个一直喜欢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兀然消失时,云雀感到有什么被抽离了。
        


        47楼2009-08-1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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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抬起了头,依然是平日的面无表情,只有雨水在苍白的脸上任性。肺叶因为吸入了足够的空气而平复了疼痛,心却在慢慢地死去。从振作起来寻找骸的那一刻起那种感觉就在心中扎了根,不是很疼,却随着搜寻未果而一丝一缕地勒紧了他的心脏。突然想到了一直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情根深种这个词,下唇却被咬得渗出了殷红……
          “…如果到时候我还活着,就和我浪迹天涯吧。如果……那就忘了我吧。”被喂入Barbiturates后的耳语尤在,人却不存。云雀品味着话中的温存,轻抚过当时被勾起的小指,在心中做出了迟来的答复:如果你还活着,我愿意跟你去天涯海角。遗憾在那一刻渗入了血液,痛得惨烈。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以当你相信人定胜天的那一刻,你的人生轨迹可能就改变了。
          腰被一双手从背后环上时,云雀僵硬得犹如木雕。压抑不住的喘息声证明了背后之人的体力亦消耗至极限,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熟悉的声音才在喘息平复后低低地响起:“我从地狱回来了。”
          骸相信自己能脱离束缚重获自由,所以他认真地去做了,也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轨迹。只是落水后深蓝色的视野中看到直升机上坠下的人影时,心跳几乎停止了。药效比他预估的时间要短,却让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原来那个别扭孤傲却口是心非的小麻雀也……
          “我看到了哦…真的没有想到小麻雀你居然会殉情呢…”将下巴搁在对方湿漉漉的右肩上,骸借机恢复体力。他并没有说出擦身而过并且几乎跟了云雀一路的艰难,腹部和肩上的枪伤长时间浸泡在海水中火辣辣的疼痛尚可忍受,一整天的疲于奔命以及和云雀、白兰战斗的体力消耗才是致命的…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阿,都说了让你乖乖等我的…”骸简化了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随后再次一口咬上了云雀的右肩颈——正是“玛利安”事件中咬伤的位置。下口很重,仿佛是要将自己烙印在对方的生命中一般,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才松了口。
          吃痛的云雀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未反击,这种反常引起了骸的注意,想扳过肩膀让他面对自己的力量被掘强地抵抗了,云雀直至此时才开了口:“为什么要诈死不告诉我?”
          细微的语气变化令骸小小地吃了一惊,没有再强制云雀转身,只是就这个姿势搂紧了那劲瘦的身躯,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轻舔过那流血的咬痕,骸认真地作了答:“原本只是想拿到必要的证据的,没想到BOSS会守在出口,所以临时起意上演假死,为自己脱离组织上了双保险。”
          “好一个上演假死…你知道我…”愤然转身的云雀已想不出措辞,被瞪着的人却毫无所觉的样子扯开了话题:“伤口好疼呢…”眼中闪烁着的笑意却和撒娇般的口吻不搭。
          气白了脸的云雀扫过骸腹部和肩上的枪伤,口中落井下石着:“谁叫你在海里泡那么久,活该。”手却一撑,利落地翻上了基地混凝土边缘,随后转身去拉骸的手。
          在云雀转身的前一刻骸便勾起了嘴角,不是没有看到那时泛着雾气的黑煤玉眼眸,相反那被雨水打湿了的脸颊几乎使他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在骸被拉上岸的那一刻,云雀听到了一声极低的告白,宛如情人间的低喃——我爱你。
          诧异地望去,抬起了头的骸神色无异,只是鸢尾红的眸子灼灼如火地注视着自己,云雀甚至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流动的鲜红令人沉沦。缓慢了的呼吸中燃烧着的基地发出的“噼啵”声清晰可闻,随后骸率先吻上了云雀。
          之前自己咬伤的下唇渗出的血腥味让骸将他搂得更紧,仿佛连空气都是多余的。不同于喂他吃下制眩胶囊时的算计与隐忍,这个吻融合了二人的心跳,热烈而绵长。这次云雀难得地没有推开他,不时有燃烧着的小型材质和火花溅到他们身周,犹如坠落了一地的星光。不知不觉间,雨变小了。
          深吻过后二人的呼吸都乱了套,抚摸着云雀泛着红晕的脸颊,骸轻笑道:“我活着回来了,所以小麻雀履行约定,和我浪迹天涯吧。”
          “…去哪里?”
          “号称‘多瑙河明珠’的布达佩斯怎么样?我一直想去看看那个宁静的城市。”
          “游过去?”
          “……”终于被呛到的骸知道这就是他的默许,于是在揽着腰的手被打开后,骸牵上了云雀的手,走在一地坠落的星光中,“找找看吧,一定有什么没有损坏的水上用具。”
          “嗯…”应声轻如蚊蚋。
          热烈燃烧着的火焰映红了天空,一切都染上了温暖。渐渐散开的云层后出现了淡淡的月影,朦胧的光温柔地撒下,犹如淡淡的祝福……


          48楼2009-08-1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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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好厉害呢…居然能远距离作出这种精密操纵…”阿纲诧异地看着斯帕纳的笔记本显示屏上接收到的海底搜索画面,不无感慨。他们现在正在密鲁菲奥雷基地背面的一座小山坡上,事情还要从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说起。
            密鲁菲奥雷基地遭到爆破的那个夜晚他和斯帕纳正在大型码头B上,冲天的火光与扑面而来的炙热空气令避难人群安静了下来。不远处的海面上自己的好友正一被敌方的BOSS白兰救起,虽然立刻被斯帕纳捂住了眼睛,但火红的海面上忘情拥吻的那一幕还是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每每想起都脸颊发烫,想必是二人都真切地喜欢着对方才会那么做的吧。只是随后二人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不及深究的他被拉了下袖子,回头才发现是同样安全撤离的山本和狱寺。
            见二人对斯帕纳有些戒备,阿纲认真地替他辩护:“斯帕纳是个很好的人,可以信赖呢。”将信将疑地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狱寺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一直关注着A码头战况的他们看到在敌方内讧、督军六道骸中弹落水后,不远处的直升机上一个人影随之坠海,看那个身形酷似云雀。想不明白这之间有何关联,但学长坠海却使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唯一奇怪的是当他谈到密鲁菲奥雷全力进攻彭哥列时,狱寺似乎早就知道了,神情也有些躲闪。不过这并不比二人牵在一块儿的手更令他诧异,只是斯帕纳向他打了个眼神后找了个理由将他拉开了,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到的是山本正一脸温柔地说着些什么,而被安抚的狱寺也难得地点了点头。
            事后斯帕纳对此的解释是二人之间有不方便说出的秘密,不是指看起来是情侣的关系,而是更身不由己的东西,不过既然是朋友,就不必再深究了。自己对于这个观点能够认可,阿纲便再也没提起那时的异样。
            之后寻遍安全区域果然都没有找到云雀学长,生死不明的学长和不见踪影的好友令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不时地望向那片黑紫色的翻滚着的大海,而斯帕纳则一直陪着他四处寻找。直到天微明时,彭哥列的直升机到来,人心散了的密鲁菲奥雷人员仍三三两两地散在码头上,令他松了一口气。
            下机寻找他们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巴吉尔,虽然身上的绷带又多了几道,但是人看起来还是很精神的。他有些兴奋地告诉阿纲彭哥列要塞因为头儿的临时防部大幅度变化而在密鲁菲奥雷的冲击中站稳了脚跟,并进行了有效的还击,现在基本局势已定了。说着这些的巴吉尔并不避讳一旁的斯帕纳,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很开心,好在斯帕纳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一直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
            那一刻不知怎么的,阿纲说出了他决定暂时留在这里继续寻找云雀学长的决定,而巴吉尔在犹豫了很久后答应了,并要求保持联络。之后走来的狱寺一脸不情愿地对巴吉尔说“走吧”,山本则仍旧笑嘻嘻的乐观样子,只是一直紧握着狱寺的手。巴吉尔看起来神色有些复杂,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头儿说现在还不算晚”,就让山本和狱寺上了飞机。临走时三人都再三叫自己小心,阿纲笑着挥手说再见,在起飞的直升机几乎离开视野时还在机械地晃着手。


            49楼2009-08-13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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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笑时就不要笑,最自然的表情就好了。”斯帕纳淡淡地说着,摸了摸阿纲的松软的短发。那一刻累积的情绪突然突破了理智的防线,阿纲扑到了斯帕纳的怀中,带着哭腔的声音描绘着他的不知所措:“山本和狱寺怪怪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云雀学长生死不明,正一也突然消失了…”
              呼…扑上来的小家伙也只到自己的胸口,加上带着哭腔的声音,还真是…惹人怜爱阿。这么想着的斯帕纳自然地轻拍着小家伙的背,一句句地安慰道:“你们的头儿不是说‘还不算晚’么,那就是小惩大戒了不用担心。至于你的学长和正一,我们可以搜索附近的海域,要是什么都没找到就说明他们安全了。”
              “附近的水域…怎么找?”抬起了脑袋望着他,小家伙的眼中开始燃起了希望。指关节轻抹去对方眼角的水光,斯帕纳自信地笑着说:“我的哥拉•莫斯卡是全能的。”
              那一刻初升的太阳跃出海平面,绚烂的橙色犹如男孩希望闪烁的双眼般温暖人心,远比燃烧着的基地更明亮。
              于是主要由斯帕纳操纵莫斯卡进行的水下搜索在二人休息过后开始了。起初是在码头上进行的,期间有两批人马陆续到达同样进行着搜寻工作。
              率先抵达的那批身着白色密鲁菲奥雷制服,前来向斯帕纳询问情况时相当客气,被斯帕纳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
              后来的那批则一袭黑衣,看似首领的人走向他们时便亮出了武器,令阿纲立刻进入戒备。随着那人的走近,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使阿纲的眼中燃起了跳跃的橙色,火焰即将放出的瞬间斯帕纳却一手夹着笔记本一手拉着他的手死命地跑向基地后方。
              一口气跑出很远后,作为科研人员的斯帕纳终于停下来扶着双膝大口喘气,而锻炼充分的阿纲看起来则好很多。自然地拍着对方的背为他顺气,阿纲在斯帕纳缓过气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用异能?应该能解决那家伙的…”
              曲指轻敲了一下那小脑袋,看着对方抱着头假意呼痛,斯帕纳笑过后认真地答道:“因为他们看起来像是国家的人,你知道的,异能者在他们那里只是研究素材…”


              50楼2009-08-1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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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6918)
                自由之风
                日落时的佛罗伦萨显得格外的宁静,所以当嘈杂的打斗声与零星的枪声在偏僻的简易仓库中响起时,外面埋伏着的黑衣人吞着唾沫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所有别在左耳的微型通讯装置传来了背贴墙壁站在仓库拐角阴影中的领队压低了的沙哑警示:“目标即将出现,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随着这句话,一人缓步走出了黑洞洞的仓库大门,黑色的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落日的余晖将他的白衬衫映成了华贵的金色,忽然而至的光有些刺目,左手臂挡在前方,微微眯起的丹凤眼则欣赏着这宁静的落日。
                “咯嗒”上膛的声音微不可闻,黑色短发的少年却毫无诧异道:“都出来吧。”
                “……”随着少年的话,被发现的领队率先走出阴影,随后三三两两武装人员从周边各个建筑物的侧方包抄了过来。目测了下31个行动人员全部到场,领队哑声的询问亦很简洁:“六道骸?”
                “嗯。”并不迟滞地作了答,少年手中亮出了银色的钢拐,迅捷地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领队……
                解决完一切的少年走在圣三一桥上,小臂的擦伤并不影响他不错的心情。金黄色的夕阳将整个旧桥渲染得无比绚烂,而河面上浮动闪跃的粼粼波光更增添了它无限的风情。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这样的美景,在确认无人尾随后他转入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
                早起的布朗太太哼着歌做着拿手的栗子蛋糕,还是双份的,年过花甲的她因为健康的生活而精神矍铄。将家人的早餐都一一准备好后,她理了理整齐的花白卷发,穿上OU•FASHION简约的老年碎花连衣裙出了门,不忘带上一份包装起来了的蛋糕。
                这是为邻街新来的小房客准备的,想起一个多月前突然造访的少年,布朗太太笑得慈爱。黑色短发的少年有些拘谨地说出他是看到广告前来租房的,并递上了一个沉重的手提箱,这让布朗太太很疑虑,毕竟用大笔现金交易不是寻常事,但在看到少年清澈的黑煤玉眸子后她还是爽快地接受了。
                来到不远的临街别墅,白色的前院大门干净而熟悉。按下门铃的那一刻老太太突然后悔了,可是随即打开的大门让她重新亮出了微笑:“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想可能来得太早了,还好没打扰到你们的休息。”
                开门的正是黑发的少年,细密的汗珠和起伏的胸膛令布朗太太想到了晨练,记得签订协议时她问过居住人数,少年犹豫过后回答了两个,于是自然地问道:“你的同住人呢?”少年愣了下答道“还没起来呢。”笑眯眯地说着“那他真该学习晨练的你”,老太太递上了纸盒。
                “嗯…?”少年在接过后闻到了淡淡的蛋糕香味,随后脸颊有些微红,小声道谢的样子让布朗太太想到了自己有些内向的孙子,随意地想着希望小孙子长大后也能那么一表人才,她慈祥地挥手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怔了会儿,黑发少年才关上了铁门,转身招呼道:“可以出来了。”随后从老落叶松后闪出了一个人影,前额紫色的刘海随着主人压抑的轻笑而来回拂过脸庞,惹得黑发少年不悦:“有什么好笑的?” 
                睁开了笑得眯起的双眼,异色双眸的双眸极其罕见,调侃的声音亦带着笑,十分悦耳:“上周是苹果派,上上周是匹萨,小麻雀你果然魅力非凡。”
                闻言的黑发少年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总比某些现个身都能引起追杀的人好。”


                52楼2009-08-13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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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5: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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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手的体术很一般,只是受到超声波异能影响的云雀水准大失,不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彩。那时云雀明白了骸为何再三警告他不要轻易和异能者动手,但在对方最后确认他身份时,他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六道骸。随后的记忆是一片血色,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临时下榻的旅馆中。
                  躺在床上的身体被包扎完毕,伤得并不重的他在黑暗中起身,却发现骸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黑暗中仅能看到那抹血色的鸢尾红。他在生气…云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如此敏感,但是不好的预感还是使他开了口:“那个人呢?”
                  “被我杀了。”熟悉的声音简洁地回答道,只是格外冰冷。
                  “!!”这就是理念的不同,云雀下手再重也不允许自己杀人,因为他觉得生命是值得尊重的。而骸不同,黑暗的过去塑造的他更多的时间是在阴影中的,只要有必要杀人又何妨。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相互磨合,这样告诉自己的云雀因头疼而扶着自己的前额,脑中努力寻找着当时的记忆。隐约记得自己处于下风时骸出现在那个异能者的背后,随后是两种不同的红,一种是绽放的血腥,一种是流转的血色……
                  于是在骸压抑着怒气说出“不要再用我的名字来接任务了…”的同时,云雀亦吼出了“你又抹去了我的记忆?”怔愣了下,骸说“是”。
                  “为什么?”
                  “那么血腥的事没必要记着。”
                  “要不要记由我来决定,不要随便抹去别人的记忆!”
                  于是二人因为不同的事而吵了起来,血气方刚的年龄谁都不懂得让步,于是都觉得对方无理取闹的二人争执升级,不记得是怎么开的头了,二人从语言的冲突变为肢体摩擦,正在气头上的骸压倒了云雀的那一刻,二人都愣住了。
                  时间如静止了一般,暧昧的姿势仿佛维持了一个世纪,随后云雀听到那人的低语:“我不想你记得我杀人的样子,也不想你再因为用了我的名字而遇到那么危险的事了。”一字一句的很清晰,也让云雀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之后的事似乎很自然,从来仅限于接吻搂抱的二人在那一晚有了更深切的关系。骸意外的温柔使云雀最终放弃了抵抗,落在身上的细碎的吻抚平了二人所有的不安,被进入的瞬间很疼,但仍让他做到了最后。第二天醒来一片狼藉的床单令二人都很尴尬,骸打破僵局不顾反对地抱起云雀去洗了个澡,之后二人很默契地谁都没有提那晚争执的事,只是其后云雀再也没有以身犯险,而骸也很少使用到自己的异能了。
                  或许是因为那段艳色的回忆,又或许是因为门外传来的陌生气息,靠在骸肩上浅眠的云雀睁开了眼睛。对上那异色双眸时云雀快速移开了视线,丢了个抱枕给他道:“别让人看见了。”
                  戒备着走到门边,云雀尚未伸手木制的门便被一脚踹开。


                  55楼2009-08-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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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云雀快速进入战斗,骸皱起了眉,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入侵者是个用剑的高手,快准狠三字字字到位,迫使云雀很快就进入了防守状态。脑中不由得忆起一次自己赶到时云雀已被一个声波异能者伤到的场景,悄然握紧的三叉戟冷光闪烁,然而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脚下精准的四发枪击逼退了他。
                    迅捷的双枪声响起之时,云雀和骸同时收了手,云雀是带着笑意的,骸则是明白了来者的身份。随着大嗓门的“才这么几回合,完全不过瘾嘛”响起,一名高挑的男子走了进来,一头银色的长发比起两年前又长了些,正是斯贝尔比•斯夸罗。
                    “你们果然…”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后来之人重重地砸了一下,于是暴跳如雷的“混蛋头儿你干什么”和理所当然的“我叫你敲门没叫你破门而入”同时响起,其后进门的正是挎着双枪的Xanxus。
                    四个人沙发上对坐着,场面有些冷,骸见状站起道:“我去泡咖啡。”
                    随着骸的离开,Xanxus迟疑地开了口:“你对他……”
                    “嗯…”云雀含糊不清地应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的他也抛出了问题,“彭哥列怎么样了?”
                    “……”Xanxus的神色有些忧虑,斯夸罗则快人快语道:“一塌糊涂。”
                    两年前的那天Xanxus因巴吉尔送回的山本的消息而大幅度变更彭哥列防部,从而在密鲁菲奥雷的冲击下站住了脚跟并进行了有效的反击。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看似偃旗息鼓的密鲁菲奥雷在其后从经济、政治和补给上完美地武装了自己,更是从海峡对峙中抽身投入了国家矛盾。Xanxus并不清楚其与旧罗昂斯的关系,不过从那些残留势力对其的暧昧态度他就知道仅作为军阀的彭哥列只能走到这里了。果然随后上头对彭哥列的水下部队几可用过河拆桥来形容,不断被缩小的编队与军事补给的日渐减少令他们的心都凉了。
                    对此最不能忍受的是斯夸罗,看着Xanxus不时陷入沉思的样子令他感到了人走茶凉的无奈与悲凉。罢了,反正无论他们如何打压,自己只要能跟在这个人身边就足够了。其后Xanxus在上头“宽容”地放了他长假后干脆地带着斯夸罗进行了环球旅游,顺便追着线索寻找诈死的二人,卸下身上束缚的Xanxus反而比当初更有生杀无忌的气魄,也让担心他情绪的斯夸罗安了心。
                    4杯冒着热气的意式Espresso被端上,云雀抿了一口,满意地品尝着香浓的同时也奇苦无比双重味道。
                    “呸呸…那么苦简直就像中药。”斯夸罗煞风景的话让Xanxus很想再给他一下,手指敲着茶几道:“别说的像你喝过中药一样,上次是谁打死也不肯喝下去的?”
                    “不是你我能要喝药么?”立刻暴跳的斯夸罗让冷淡如云雀也差点失态,只有杯中晃动的褐色证明他正在忍笑,而骸则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咳…”掩饰尴尬的Xanxus取出了一瓶酒,“这是手信。”
                    “Chianti Classico…”看着精选(Riserva)等级的暗色的瓶身与黑公鸡的标志,骸的眼前一亮,“果然是好东西。”
                    斯夸罗则将一个U盘推到了云雀面前,“这是……?”
                    “这也是我们找你们的原因,打开看了就知道,由专业人士加密的可以放心使用。”见云雀依然一脸疑惑,Xanxus也没做更多的解释,只是警示道:“我们找你们的过程中和一些黑衣人交过手,你们最好小心点。”
                    见Xanxus说到黑衣人时看向了自己,骸点头道:“多谢。”想着难怪过了段平静日子的云雀亦点头示意。
                    又看了眼二人,Xanxus起身道:“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保重。”走到门口看到门上脚印时又忍不住屈指在斯夸罗头上敲了一下,吼着“混蛋头儿我不服”却不得不跟上的斯夸罗一头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卷,与Xanxus鼓舞的黑色风衣无比契合。


                    56楼2009-08-1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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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回想着这两年的事,云雀也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这场浪迹天涯是他做出的最不后悔的选择,而一直陪在身边的那人亦给了他一生的暖意。其实是谁陪着谁已经无从考证,而一直身处黑暗中的骸也在旅途中、从云雀的身上收集着光明。
                      就这样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中听着那些熟悉的声音嬉闹着,云雀在四点多时打出了“我走了”
                      “哎哎?”阿纲用不甘心的声音无奈道,“那以后云雀学长有机会还要来这儿聊天噢。”
                      “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云雀合上了笔记本。
                      骸走时自己就发现了,只是虽然自己对双方曾经的不同立场毫无芥蒂,但他多少还是介意的吧。正如自己还有彭哥列这个牵挂,他却什么都没有一般,除了络绎不绝的追捕者……
                      这么想着的云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们二楼的卧室,不出所料骸正站在阳台上。两年来刻意蓄起的长发在背后绑成一束,已近腰际,记得一次欢好后云雀随意地问过“为什么要留长发”,骸却认真地作了答:“因为这是蓄起的幸福。”这种在云雀看来极肉麻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但是骸那随风浮动的长发衬出了他的不羁,也符合了云雀的审美。
                      走上阳台学着骸的样子伏在护栏上,同样的动作云雀做出来是帅气,骸做出来则是洒脱。佛罗伦萨在意大利语中意为“鲜花之城”,这里最典型的天气——也是托斯卡纳最典型的天气——是阳光下的蓝天白云。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绿色的百叶窗,深红色的屋顶是这儿的标志色彩。而明快的风景在夕阳下亦别有一番滋味,二人都没有开口,静静地欣赏着落日余辉下的被镀成金色的街道。
                      微风拂面,云雀散落的黑发在面颊上流连,痒痒的有些难受。尚未伸手骸便帮他将那几缕发丝别到了耳后,随后又恢复成伏在护栏上的动作,仿佛从未动过。这就是骸最让自己心动的地方,相貌、气质、品味与能力这种姑且不论,光是两人间这种一个动作和眼神便能明白对方心意的默契就是无人能及的。况且即使如此亲密,骸也知道如何保持二人应有的空间,使云雀不会感觉被爱束缚,而是能够自由地呼吸。
                      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温和,云雀率先开口,说出的却是骸已知晓的事实:“昨天任务时又遇到了黑衣人,不过看起来只是先遣部队。”
                      “嗯…”骸的应声并非心不在焉,而是明白了云雀话中的深意——这个美丽的城市呆不了多久了。既然Xanxus和斯夸罗能找到这里,别人也能。看着云雀眼中跃动的金色和橙色,骸读出了他对这个美丽又赋有艺术气息的城市的留恋,于是一句“和我一起去看看这座城市吧”脱口而出。
                      “嗯…”习惯性的应答尾音刚落,云雀便意识到这只能是个美好的幻想,“开什么玩笑。”随着并不严厉的语气,他转身走进卧室。不想让骸看到他脸上那一抹惋惜——和犹如众矢之的的骸在大街上漫步这一简单的想法是不能变成现实的。
                      力竭的夕阳最终落下了地平线,随着云雀离开的脚步,骸背后的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默默地看着步向走廊的利落背影,骸在他踏出卧室门口的霎那拉住了垂下的右手。
                      “…?”疑惑地回头,云雀看到的是极为认真的异色双眸,随后骸重新露出了笑容:“跟我去吧。”


                      58楼2009-08-13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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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吼一句“不要笑了”,拉着骸的衣袖便欲离开,却被反手一把抓住,力道大得几乎把自己拉入怀中。“你干什么?”不忘控制音量的云雀发现黑暗中骸已取下了墨镜,久违的鸢尾红闪烁着异彩。
                        确认了没人再注意这个角落,骸凑到云雀的耳边说道:“那种情人贴面舞,我也会噢…能跳得比她好,小麻雀想看看么?”三分挑逗七分暧昧的耳语让云雀想起了刚才那种贴紧身体的舞蹈,那女子跳起来只是让他感到窘迫不已,可要是想到骸那样不留空隙地绕着他贴身舞蹈、展现妖娆的舞姿和刻意的挑逗,云雀的感受就远不止窘迫了。
                        粗着嗓门的“发什么疯”完全没有底气,云雀在引来人们注意前拉走了骸,而这次骸也配合地跟着他走了,因为那烧到耳根的红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恶质。
                        衬着晚霞,维琪奥王宫的高塔美不胜收。日落月升,城里朵朵灯火逐一点亮,远方的山棱完全隐去,却让夜的佛罗伦萨展现出它的月夜风华。不远处跨在河面上的维琪奥桥只剩深黑的剪影,桥拱间的河水仿佛不再流动,而只是忙着迎合黄昏夜色更换不同层次的红色帷幕。
                        “去看看吧。”提议被接受的骸拉起了云雀走上了维琪奥桥时,才发现桥上是双层建筑,两边都是特产专卖店,店的背后伸展到河上,而这些特产店以贩卖宝石和贵重金属为主。
                        光华流转的各色宝石晃得人睁不开眼,而密集的人流也使云雀感到不舒服,在他说“走吧”之前,骸问道:“小麻雀你就没什么想要的么?”
                        闻言云雀的视线从众多宝石摊上扫过,淡淡的反诘:“我要这种装饰品做什么?”
                        “选一个嘛~”“不要。”
                        “嗯…我想喝热巧克力。”毫无衔接的话题转换令云雀扶额,随着骸的目光看到了来时桥尽头的自动售货机,不屑地“哼”了声,转身去买。傻子都知道骸想干什么,这是他用过的最低劣的借口,只是背对骸时嘴角仍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嗯…”弯腰抉择了半天还是买了第二罐热可可,虽然并不偏爱甜食不过像早上的栗子蛋糕那样偶尔来一点还是不错的。不出所料买完起身时骸正向自己走来,接住了丢给他的热饮,看起来并无异样。
                        于是二人就这样走在河边,倒映于水中的月影被点点灯光陪衬得清冷不再。骸啜饮了一口热可可,左手去牵云雀的右手,然而看似看着路面的云雀右手却适时地扶上了自己的热饮,让骸落了个空。笑着看他双手捧着热可可的样子,骸的调侃“好可爱啊”果然让云雀想起了吃汉堡时那些女生说的话,不爽地想改变姿势又不想遂了骸的愿,于是和他一样放下了左手。挑眉看向变得精明的恋人露出的小小得色,骸默不作声地又喝了口热可可,香浓的牛奶和醇厚的巧克力味犹如温暖的爱恋般甜蜜。
                        漫步到佛罗伦萨的地标花之圣母大教堂时已近八点,外观以托斯卡那粉红色、绿色和奶油白三色的大理石砌成,将文艺复兴时代所推崇的古典、优雅、自由诠释得淋漓尽致,也展现着女性优雅高贵的气质,属于佛罗伦萨哥特式 Gotico 的建筑风格华丽无比。“神话穹顶”的空间节奏在夜晚的光线尽头荡漾着起伏的音符,每一个起承转合,都有变奏的美感。看着这座连教皇也惊叹为“神话一般”的历时一百五十多年才建好的教堂,云雀亦露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
                        “从右侧礼拜堂的左边走廊进入,登上463级的阶梯到达大教堂的屋顶,就能俯瞰整个佛罗伦萨老城区的街景。”骸如同一个尽职的导游般介绍着,轻拉上云雀的手道,“进去看看吧。”轻微的力道却并没能拉动云雀,骸有些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思考着抬起头的云雀脸上是常见的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道:“我没有信仰。”见骸依然不解,云雀难得地说出了长句:“比起那些东西,我宁可信仰一些别的什么……你呢?”
                        被点名的骸随着云雀的话想起了他们两年的逃亡生涯,与其相信神的庇护不如相信身边的人不是么……震撼的巨型宗教壁画和穹顶画不适合他们,洗礼堂着名的“天堂之门 Porta del Paradiso ”不适合他们,就连圣洁庄严肃穆的教坛也不适合他们。将头靠上云雀的肩膀,骸笑得戏谑:“小麻雀不说我都快忘了…”
                        说出几近残酷事实的云雀并没有闪躲,直到骸抬起头才看到他许久未见的戏谑笑容,但很快转为了只有说正事时才有的认真:“我从来没有相信过神的庇佑…如果非要有信仰,我想那就是你。”
                        渎神的话语在他说来却有着特殊的肃穆,令许久才反应过来的云雀不禁推了他下:“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小心被雷劈。”闻言终于笑出声的骸在口袋中摸索着,不出所料地取出了一块宝石,但接着的话还是让云雀有了给他一拐子的冲动。
                        “这是枚血榴石,店主说它会招来血光之灾,前几任主人都非自然死亡了…所以…”玉石如凝结的鲜血般静静地躺在骸的手中,让云雀不由得联想到眼前闪烁的鸢尾红,在骸发现没能开好头而支吾不下去时,云雀忍不住一把拿下了它:“所以它就和你一样的不祥。”
                        在手中把玩着鸽蛋大小的血榴石,沉甸甸的似乎还有余温,仿佛有着艳丽的血色在其中不断流淌,才能勾勒出这种蛊惑人心的红…随意地抛接了两下放入口袋,想要拉走骸却被一把拉住的云雀看到了骸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是贴近了的呼吸…
                        在神圣庄严的教堂外,准确地说是在一根有着繁复浮雕的柱子后,二人接了吻。手自然地搂在对方的腰际,黑夜中的吻带着别样的虔诚,深黑的剪影与柱子的阴影融为了一体……


                        60楼2009-08-1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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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一刻骸想向自己征询的是对于那样不祥的、伴随着血光之灾的他,自己是否能接受吧。他始终都介意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追捕者呢,只是如果没有他自己的生活固然会安宁,但怕是会无趣到死呢。回想起他难得的支吾着的表情,简直像是一只等待遗弃的草食动物…嘴角因这个比喻而加大了弧度,云雀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现在的生活的,只要是和他在一起……
                          热水随着花洒使整个浴室弥漫着雾气,云雀擦洗着自己的身体,脑中不时浮现出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很多细节似乎都历历在目。忽然间动作停下了,敏锐的听觉使他察觉有人向这里走来,而并未刻意隐瞒的脚步声如此熟悉,让他被热水冲刷的身体泛起了淡淡的红。他来干什么…?想起之前异样的氛围,云雀的心跳有些加速了,随后浴室中花洒“沙沙”不断的宁静被开门声打破。
                          “怎么了?”似乎平静的声音问道。拖长音的“小麻雀”性感得令人耳热心跳,骸不急不缓地说道:“你拿来换洗的衣物不是浴袍…而是你的白衬衫哟,虽然我觉得只穿一件衬衫出浴会更性感…但还是帮你送来了。”听着随后压抑的轻笑云雀几乎想先给他一拐子再敲上自己的脑袋,匆忙间居然拿错衣物了…想着骸与丝缕未着的自己仅隔了一道浴帘,他再次不争气地烧到耳根:“知道了…出去。”
                          准备将浴袍放下的骸看到了静静躺在衣物上的血榴石,眼中温柔闪过,将它压上在白色的浴袍上,临走还恶质地补充了句:“我真的不是来偷袭的哦。”随后在云雀暴走前闪人。
                          十分钟后云雀气闷难平地擦着自己湿漉漉的短发,想着等下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同住人——两年的光阴还是没能让他用上同居一词,其别扭程度可见一斑。拿浴袍时注意到了上面压着的血榴石,云雀怔愣了下,还是握在了手中。穿上的浴袍是骸选购的,毛茸茸的不知是什么面料,但是摸上去很舒服。换下的衣服一般交给洗衣机第二天处理,做完善后工作云雀走出了浴室,迎面遇到了单手捧着换洗衣物的骸。
                          “好了?”“嗯…”“那我去洗咯。”“嗯。”
                          擦身而过时看到了水珠从微湿的发尾滑下,顺着锁骨流淌过白皙的肌肤,最后没入了浴袍,十厘米不到的身高差令骸略微伏身,在云雀耳边说了句“等我哟”。圆滑的尾音消失在关门声中,而云雀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埋怨自己今天喝得太多导致的体温上升与反应迟钝,云雀低喃了一声“咬杀”,走回了卧室。


                          62楼2009-08-13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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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发现骸特别钟情于当时咬伤的自己的右肩颈,习惯性的舔吻让他麻麻痒痒的有些难受,而这种时候一般是闭上眼睛的,因为即使关了灯淡薄的月光也能使夜视能力不错的他们在近距离下看到对方的表情。吻落在胸前时就忍不住想推开他了,只是骸恶质的直接抚上他分(咳)身的动作令他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耳边响起了有些压抑着的声音:“乖…放松些…”如同诱哄般的口吻配合着相对温柔的摩擦,慢慢舒展开的身体让骸咬上了胸前的茱萸,轻叩的牙齿令他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随后便被含入了口中。
                            每次抱他时都咬紧下唇不发声音的习惯让骸格外的喜欢逗弄他,只是每每在底限处放手,这使总是被动接受的云雀并不讨厌这种以前无法想像的身体接触。尽可能地挑逗着这具敏感的身体,随着压抑的喘息和重新缩起的身体,骸抚弄对方分(咳)身的手加快了动作,吻落至耳垂的那一霎那云雀的身体蜷缩到极致,骸则轻笑着用手上的液体湿润了对方的私密处。
                            “疼的话不要忍。”每次都那么说但是云雀从不作声,这显得更让人怜爱。不是天生为欢好而设的身体构造使每次时候床单上都会斑斑驳驳,而进入时的吸气声和黑暗中隐约可见的皱起的眉让骸知道这就是他别扭的情人表达爱的方式,所以他两年来也尽量地克制着自己。心在那一刻柔软到极致,俯身小心地吻着对方,看他缓过呼吸了才进行接着的抽(咳)动,手下则不停地逗弄着那具身体。骸喜欢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虽然对于动作起来而言可能具有更大的困难,但是能更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表情。朦胧的月光下云雀大多是闭着眼的,偶尔睁开时黑煤玉的眸子中总隐约弥漫着水雾,漂亮又脆弱,只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样的索求。
                            这样想着口中就不由得认真地说出了“小麻雀我喜欢你。”也就只有在这时候云雀才会淡淡地“嗯…”上一声。很久很久没有像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自己被拉上坚实的水泥地时那样说出“我爱你”了,但是骸觉得他对云雀的爱随着逃亡一天天地根深蒂固,深切到已经不想用语言来简单地吐出这三个字了。交叠的身体随着本能律动着,相闻的呼吸吹乱了脸上湿漉漉的发,心中却无比清明,他们抱着的是这一生都不想放开的人,无论前路多么渺茫只要有这个人陪着自己,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我喜欢你”被再一次说了出来,在云雀的手臂环上自己腰的那一刻,骸释(咳)放在了他的体内。蹭着对方汗湿了的脸颊,忍不住还是在他耳边补上了“至死不渝”,闻言云雀怔了下,随后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我觉得是此生不渝比较好。”这次轮到骸愣住了,心跳在那一刻仿佛漏了一拍,很久后才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小麻雀你又要呛我了。”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身体,将欢爱后的云雀搂入怀中道:“小麻雀…”
                            “嗯…?”微弱的应声是睡着的前兆。
                            “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没有…”云雀习惯了被消耗大量体力然后在骸的怀中安然入睡。
                            “那以后要多说说了呢…”随后是渐轻的低笑和那句最终忍不住吐出的“我爱你”。时隔两年骸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意,真的是非他不可呢,这么想着而收紧的手臂不知不觉地用上了力,从而引来了回应:“再吵我就咬死你。”
                            微风吹拂着落地的纱帘,飘动的白影有着影影绰绰的美感,室内的两人看起来睡得格外安稳。云雀被骸抱在怀中,头埋在他锁骨处,骸的表情也柔和得意外。对面民宅深红色的屋顶上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其上丝缕光影拂过的瞬间二人都睁开了眼睛。


                            64楼2009-08-13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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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05: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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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抬头看到的就是骸有些煞气的眼神,在他开口前就说出了“我来”。坐起穿上衬衣时骸难得地没有调侃,但云雀还是关照了声“先不要出来”。这种夜间的突发事件在路边小镇就遇到过了,云雀一般都能处理,只是在站起来时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
                              瞟到了枕边的血榴石时忍不住笑道:“还真是血光之灾呢。”一脸无所谓地站到了卧室中央,随之玻璃的落地门同时碎裂,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云雀的正前方,声音则是说不出的难听:“你是六道骸?”
                              云雀在黑影现身时还是怔愣了,月光下对方全身被黑色的绷带包裹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顺着风传来。没有思考的时间,并未等待云雀回答的对手率先发难,手中的钢爪闪着幽蓝的光芒。一双浮萍拐游刃有余地招架着,只是在步伐变化时略有迟滞,云雀在心中作出了评估,这个对手力量上和骸差不多,技巧上则不足,于是拐子有了行云流水之势,在技巧上渐渐胜过了对方。
                              一旁一直没现身的骸的表情则不容乐观,虽然不肯定但是这个裹满绷带的身影有些眼熟,而他眼熟就意味着……况且看云雀行动不便的样子,自己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思索间云雀的拐子已电光火石地击上了交叉成十字防御的钢爪,随后轻微的碎裂声响起,云雀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随着钢爪碎裂,准备一举定胜负的他却被骸扑倒,而原本他站立的落脚点则被比先前更长的钢爪击中,“嘶嘶”的腐蚀声随之响起。
                              “科林…没错吧。”站起的骸身上只披了件外套,“不认得我了么?”
                              “六道…骸。”难听的声音使骸皱眉,看着打斗中绷带松脱处露出的红色肌肤,他便知道了原因,“还在被做实验么……”
                              “……”闻言云雀的眼中亦闪过怜悯,那时还好骸离开了那里这个念头出现了便挥之不去。
                              “逃不掉的命运…”说完这句后科林便又发动了攻势,只是改造体再诡异也敌不过二人的联手,三叉戟与浮萍拐默契地攻防一体,最终在云雀的拐子击中他后颈时对手重重地倒下了。
                              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一时间让二人陷入了沉默,随着骸抬头,云雀挑眉道:“要杀人还是怎么的随你,就是不要消除我的记忆。”
                              愣了三秒后骸笑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对你使用异能了。”没有举右手,因为不信仰神,“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不一定要杀他不是么。”翻过科林身体时看到的惨状让他庆幸自己离开了那里,弄醒他后血色流转的右眼直视对方,很快使他又陷入了昏迷。
                              “看来只能今晚动身了呢…”“嗯…”
                              骸穿上剩余的衣服时云雀正在写便条,好奇地凑近看了下,便忍不住笑了。
                              “再笑咬杀你!”落下最后一笔便条完成:布朗太太多谢您的照顾,我们先离开了,或许很久以后还会回来,望您健康幸福。
                              率先整理好的骸向云雀伸出了手:“想去哪儿?”
                              将血榴石收入袋中,踯躅着搭上那只手,回答得简明扼要:“赫尔辛基”
                              “北方洁白城市赫尔辛基…我知道有条翻越阿尔卑斯山通向罗马的古商路,从古老的文化城市维尔茨堡开始,延伸至童话城市菲森,后来被称为‘浪漫之路’噢,小麻雀想不想先去看看?”
                              “……”懒得说出腹诽,云雀简单地应道,“随你。”随后手上力量传来,被拉着走了几步后就跟上了。
                              黑夜的街道上二人的影子在路灯下延展着,他们没有负担,只有彼此。未来未必光明,前路却有很多,而他们所到之处必将吹起一阵自由之风。
                              END


                              65楼2009-08-13 22:0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