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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木.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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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念小白鞋 


IP属地:北京1楼2009-08-13 16:58回复
    木. 缘
      一条曲拐的街.都是一家一家的店铺。在这条街上,人们可以买到生活的必需品。人们都把这条街叫,转元街。
      在街上,有一家专营木制品的店面,从各种衣柜到木雕,什么都有,当然,没有棺材。店的老板是个姓和的木匠,我们且叫他老和吧。
      老和快六十了,经营着这家木制品店也有二十几年了。
      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木.缘”,暗红色的牌匾衬托出古色古香的味道。一进门就看见一张圆形的桌子,上面放着普通的茶具。旁边的香鼎里燃着一些木屑。店里没有很明亮的灯光,散发着一股属于木头的味道,还搀杂着檀香。店里感觉凉凉的,但是不显得阴冷。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IP属地:北京2楼2009-08-1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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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0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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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门外,又是一阵吵闹。
        只听见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你找那个老家伙来不就是要证明桌子是你的吗?告诉你,不是你买的,只要是爸爸的,就有我们的份。”
        林华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不分给你们,只是我要多一些,是,是我和爸爸一起买的。”
        林燕“哼,那让爸爸说,是不是你买的。”
      世界就是这样,太多太多的人,因为金钱反目成仇,有时候血缘这种东西太缥缈,太虚无。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但是却看不见,也不堪一击。也许,唯有流血的时候,那片红才会提醒,我们的身体其实那么亲密。
      和老头叹口气,“你要怎么办那?”有钢又笑了,“我还有一个心愿,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个骨灰盒。咳咳。我知道你店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这些死人用的东西,但是,我只想你这个老朋友送我最后一程。”
        “好。十天。”和老头起身,准备告辞。
        “十天以后,你到我家里来吧。医院我不住了,反正是个死,我想回家。那群孩子还在想我呢。十天,我一定等你。”
        和老头一出门,争吵的三个人顿时安静了,和老头眼睛都没有斜视,径直走了。
      和老头在店子后面的一间仓储里翻找着。来到这家店里的人,都会很迷惑,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空间,那小小的铺面里面居然有那几间房屋。
        和老头才来的时候,也迷惑不解。这是什么样的格局呢?他初初到来是还是个普通工人,进过矿洞,和所有工人一样,背篓里放几斤白酒,随时保暖。那天,也是个机缘吧,当他的师傅看见他的时候,眼睛里的泪花让他无所适从。
        和老头翻出了一块柚木,没错,这就是七巧桌的剩料。七巧桌是师傅的师傅做的,还是师傅的师傅做的呢?谁也不知道,这也是店里的规矩,店里的东西虽然都是师傅们自己做的,但是谁也不知道确切是哪一代的店主做的。做好了,就放在店里,从家具,到小的工艺品,这些木制品有些在店里放了很多很多年,都没有遇见自己的主人,只是痴痴的,安静的等。等一个没有被约定过的约定。
        加工以后,在仓储里会留下一些剩料,留着有很大的用途。比如现在。
        锯料,测量,刨,凿,打磨。那墨线被轻轻拉起,嘣的弹在木料上,留下黑色的遗迹。和老头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复杂工序的东西了。店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他只想在自己的有身之年找到它们的主人,他这些年都只用木料做些小玩意儿,纯粹是打发时间了。
        和老头的老伴看他那么认真开始做,图纸上是个骨灰盒。有些不高兴,多不吉利啊,但是也没有说话,那么多年,太了解他了。不该说的,说出来只会不开心。和老头是个心里有谱的人,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的。也就由他。
        其实用柚木做这个东西是有些不合适的,不是上上选。和老头很清楚有钢的想法,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要和老头给他想个办法让那群孩子能一直陪伴着自己。木匠人有规矩,你说要什么样式什么东西,我做,你就不能再过问。这是尊重,是行规。
        抛光,上漆。
        一切都那么完美。
        和老头连续工作,只为了让这个漆能干透。必须要三天三夜。
        上了这个漆,不仅防水好,耐酸耐腐,传说,这古老漆树上下来的漆,不会困住灵魂。


      IP属地:北京12楼2009-08-13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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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洁洁得意地问文文“我厉害吧?呵呵。”
          “恩。”
          似乎是觉察到文文的冷漠,洁洁有些内疚。她想逗文文开心。于是她把文文的小木人抢到手里。“那你不理我。”然后开始摆弄小木人。
          “你给我。”文文有些着急。
          “不给,不给”。
          “给我。”文文就来抢。可是洁洁比他高,他够不着。突然文文大叫起来。
          “你给我!”
          好像是沉积很久的情绪就这样爆发了,这样的喊声里有太多的愤怒,太多的不甘,还有更多的委屈。
          所有的来宾都愣住了。
          洁洁呆了,她不是有心要抢他的木人。他是她的弟弟啊,她也是疼爱他的。洁洁哭了起来。文文上前一把抢过木人,然后把洁洁推倒在地。
          绅士的爸爸是不允许一个男孩子欺负女生的,他有些生气。而来宾的哄笑多少让爸爸有些尴尬,这个时候,所有的家长都会教训自己的孩子,在所有人面前。好像这样就能挽回一点面子。
          于是爸爸走过来,摇晃着文文。“给洁洁道歉。”
          文文心里的歉意瞬间被委屈和妒嫉冲散了,他微微扬着头,一言不发。
          又和所有的家长一样,这让爸爸下不了台。管教儿子但是儿子没有告饶,甚至没有辩解和哭泣。
          爸爸不会动手的,一时间,爸爸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脖子都红了。
          妈妈忙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文文,快上楼去吧。”
          文文挪到楼梯前,低着头,往上走。
          大家继续自己的聚会,不过是孩子的打闹,这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兴致。有谁会注意到那些无意之间给孩子带来的伤痛呢?
          假若没有我们的小木人,也许文文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沉默寡言又有些懦弱的人,也许会叛逆到没有人愿意忍耐,也许会有很黑暗的内心。但是这些不好的也许没有机会了,因为我们的小木人,它和文文一样孤单,它是文文的好朋友,更重要的是,它比文文坚持和果敢。
          就在最后一级楼梯,小木人突然从文文手中滑落,文文下意识去截,抓住了木人的同时,摔了下来。
          巨大的声响,然后,血,就这样出现了。
          突兀而且刺目。
          尖叫声,哭喊声,脚步声……


        IP属地:北京18楼2009-08-13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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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妈妈在哭泣。洁洁在哭泣。爸爸在哭泣?
            “妈妈爸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洁洁抽咽着。妈妈抱紧她,只是嘤嘤哭着。
            文文死了?不会,当然不会。
            医生来叫家人的时候,爸爸紧张得直咽口水。
            “没什么事情,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你们不要太紧张了。”轻描淡写。
            妈妈不相信, “可是,他留了很多的血啊。”
            “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说的,他的左手被木屑伤了血管,也伤了韧带,食指和中指的韧带都受伤了。木屑叉的很深,所以流了很多的血。”
            “受伤了?”爸爸看着医生,“伤成什么样子?”
            “这么说吧,不会影响生活。我听说他是个钢琴手?很遗憾,他再也没有办法弹琴了。我行医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被木头弄伤韧带的,而且还流那么多血。”
            爸爸应该失望?
            不是,他舒了一口气。
            妈妈应该很失望?
            不是,她居然笑了。
            受伤的手指,给了所有人很好的借口。不需要再假装喜欢弹琴了,不需要再假装自己的孩子有天分了,不需要勉强自己的孩子了。仿佛很多虚假而敏感的事情,都随着着弄伤的韧带,受伤死去了。
            爸爸妈妈来到文文面前,文文的手指包扎着。懊悔地低着头。
            爸爸抱起文文,“医生说你不能练琴了。”文文猛的抬头,眼神暗下去了。“其实,你一直不喜欢练琴,是吗?不要以为爸爸会因为你不能弹琴而不喜欢你,爸爸一直一直都那么爱你,你知道吗?”
            “真的吗?”文文轻声地问,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真的,爸爸妈妈爱你,不因为你会弹琴,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俗气的对白。
            文文突然就哭了。很久没有哭过的他哭了。我们都相信,文文会变的。
          有时候,我们用错了方式去爱我们深爱的人,我们给了爱和保护,却忽略了他们的感受。不过,只要是你真心爱,相信一切都会有透彻的一天。
            (尾声)
            楼梯的一个角落,小木人折断了,断口处还有些暗红色的印记。小木人的姿势很奇特,断裂的身体,但是却像是在欢呼,在舞蹈。它是不是在说什么?也许它在说,亲爱的,成长总是有一些疼痛和一些要舍弃的东西。这是我,留给我朋友的最好的礼物。
            多年以后,文文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和老头,像谈论一个共同的朋友。他说,它是那么有生命力,有这样一个朋友,我真的是太幸运不过了。
            那个时候的文文,不会弹琴,没有所谓的特长,但是很开心,他学起了建筑,寻找着自己的梦想。
            谁在乎你会什么,你不会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被人喜欢,那么,做最真,最好的自己吧。


          IP属地:北京20楼2009-08-13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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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把那枪上的弓拿下来吧。”和老头指挥着。顺着他的手的方向,挂着一把弓。
              遥遥取下来,“好沉啊。”
              一把长弓,紫色中隐隐有些赤红。
              “这是合成弓。主材是紫杉木,紫杉的纹理通直,结构致密,有很好的弹性。你看它的光泽,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叫作合成弓啊,我以为就是木头的,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
              “合成弓就是用动物角、骨或木材等合制而成的,这种弓弹力足,威力大,射程远,但这把还不是真正的合成弓。只用了兽骨和木材两种。它的制作比较复杂,加上了干、角、筋、胶、丝、漆六材呢。可惜这样的技艺已经失传了啊。”
              遥遥靠近仔细看,一股清香就飘过来。那是属于木的特殊的香味,是紫杉本来的香味。
              和老头手拉了一下弓弦,嗡嗡地响。“真是好弓啊。普通的弓,都是牛筋作弦。这弓,听说是用西(和谐)藏雪山上巨大的兽类的筋。这弓身也加了巨兽的骨,然后油漆浸泡,然后干燥,再上漆,反复作成的。”
              遥遥看外公说的那么神奇,又仔细看弓。两边的角翘起,弓身上有些花纹,看不出是什么图形,有些像人,有些像蛇?
              “上面应该是武将神,但是不像是中国古代的神,也许这弓不是我们的匠人做的。”
              “外公,你骗人,那么厉害的东西,你就随便挂在那里啊。再说,你是哪里得来的呢?”
              “呵呵,故事就是故事嘛。”和老头懒得分辨。“不听就不说了啊。”
              “好好,我相信,你说,你说。”
              “这弓的主人,是个大将军。他镇守边疆,威风凛凛啊……”
              “他是不是在马上然后就嗖嗖把敌人射死?”遥遥打断外公。
              和老头有些不高兴,自己很少说那么多话,还要被打断。遥遥吐吐舌头,让外公继续。
              “这种长弓是不适合用在马上的,你看那边那把角弓就是骑马用的了。角弓杀敌打猎,这长弓有时候就不一样了啊。诶。”


            IP属地:北京22楼2009-08-13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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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这大将军镇守边疆,威名赫赫。双方交战激烈,百姓是哭不堪言啊。大将军心比较好,总是救助百姓。有一次,他在一个被火焚烧的村子边,救了一群人。大将军的名字,叫封丘。”
              “将军,这些人怎么办?”侍从问道。
                “老规矩,给些粮食和水,受伤的包扎一下,然后让他们快离去吧。”
                “是。”
                右副将无奈摇头,“封丘,你就不怕有细作?”
                “杰陆,你不怕你的多余担心玷污了你杨家威名?守山,你也跟着去看看吧。”洪守山是封丘的左副将。
                守山向来不主张封丘的这些举动,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他走到那几个百姓中,看着将士给他们包扎。
                突然,其中一个人偷偷拿出一个纸包,将粉末吹向一名正低头帮他察看伤口的将士,那将士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守山看的清清楚楚。他上前,一刀,就先把自己将士杀了。事情太突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能怪守山,敌方曾经这样把一种很奇怪的病症传到军中,传染性很强,当时死了很多将士,军队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而那个事情就和守山有极大的关系,是他太莽撞,有人报告自己被人用一种白色没有气味的粉末吹到脸上,守山只是问问没有不舒服就放过了。结果事情演变严重,那个将士全身僵硬发紫,并且咳嗽不止。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同帐的人都被传染了。最后,只能把他们都烧了,那些将士也都是汉子,没有半句不甘,毕竟这是要人鸣的病啊。
                没有人责备他,他自己就和自己过不去。江湖上能人术士众多,这些邪法不能不防。
                只是,那将士不一定就染病,守山他太急躁了点。这样不照看,不审问,这就是守山,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啊,敌人就是要杀的。至于将士,要是染病不一样是死,也不怕传染给其他人了。
                “你们这些混蛋。”二话不说,就把刚吹粉末的人提起,“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的兄弟。”然后对着喉咙割下去。血喷出来,那人的喉咙冒着血泡,圆睁双目,就此奔西。“众将士听令,把其他那些细作都杀了。”
                “这……”
                “怕什么?没看见他刚才害我们的兄弟。快点,然后烧干净,省得又有什么病传染。快,将军那边,我自有主张。”
                啊,一个女子放声尖叫,左躲右闪。那些将士在封丘的教导下向来对妇孺都是手下留情的。守山发怒了,“走开,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然后一刀,砍向女子。
                女子背上顿时血流如注。恐怕是活不成了。
                马嘶鸣。“守山,你……你们快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有的救。”封丘下马,“守山,你怎么那么重的戾气?”
                “我杀的是奸细。”守山策马而去。也不作解释。
                一起长大的三个人,一起入军营,一起上阵。他们是好兄弟,但是有很多的不一样。封丘心地善良,杰陆为人冷静,守山脾气暴躁。


              IP属地:北京23楼2009-08-13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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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暂时不写标题)
                  (一)
                  奕奕就这样消失了。萧发疯了一样找她。
                  早上起床,奕奕不在身边,“奕奕?奕奕?”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萧一个人。这很不寻常。萧起来查看,电话还在,只有一套衣服不见了。没有任何线索显示奕奕的去向。
                  朋友,家人,公司,奕奕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警局,还不到24小时,不能报案。奕奕其实,最多消失了十一个小时的样子。因为奕奕昨晚是十一点多回来的。然后,然后,大概睡觉了吧。可是早上,人就不见了。
                  怎么会呢?奕奕是很体贴的女孩,从来不会失踪那么久的。去哪里都会先和萧说的,因为她知道萧会到处找她。
                  奕奕是萧深爱的女孩。
                  牵手于校园,普通的开始。萧不是惹眼的孩子,但是很有才华。然后两个人开始尝试着交往。在一起,已经四五个年头了。来到同一个城市,一起奋斗着。
                奕奕到底去哪里了?萧跟公司请了假,继续找奕奕。大家都觉得萧好心疼奕奕,不过是几个小时,能有什么事情呢?那么大个人,也许有着急的事情,就先去办了啊。
                  萧觉得没有人明白自己,奕奕是他生活的重心啊。
                  第一次让一个人这样靠近自己。第一次把一个人放进自己的心里。他对奕奕的感情很浓烈也很复杂,有依恋,有占有,有喜爱。有太多太多。
                  萧到所有奕奕能去的地方找奕奕,甚至去了奕奕爱逛的商店。他努力回想每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的时候,奕奕已经在屋里了。在做饭呢。看见萧回来,忙招呼他吃饭。
                  “奕奕,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啊。”萧几乎有些热泪盈眶。
                  奕奕笑笑,“我没有去哪里啊,看你急的,先吃饭。”
                  “我给你留字条了,你回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萧紧紧抱着奕奕,好像一放手,奕奕又会不见。
                  “我刚到不久啊,好了,快吃饭。”奕奕一直在笑。
                  好熟悉的笑容啊。萧终于安心了。奕奕还在的,“那你不要无故又消失了啊。”补上一句。
                  奕奕红色的连衣裙灼眼而古朴。“这裙子你买来就没有穿过呢。”萧清楚知道奕奕的每一件事情,她哪里有痣,哪个指甲断了,他都清清楚楚。谁让奕奕是他今生的至宝呢。
                  夜深了,萧不肯睡去,一直一直让自己醒着,一阵熟悉的香味,他终于沉沉睡去。


                IP属地:北京27楼2009-08-1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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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02: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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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他最担心的发生了,奕奕又不见了。
                    萧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天还是微亮。他伸手,只摸到冰冷的空地。
                    “奕奕,奕奕?”空气里弥漫着十分诡异的气氛。房间显得清冷而寂寞。
                    萧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肩膀,居然哭了起来。
                    爱情啊,让这样一个在别人眼睛里有决断,高傲的大男人,哭了起来。萧知道,奕奕总有一天会不见的。他一直知道。所以他紧紧抓住奕奕,生怕抓不住,奕奕就不见了。可是就像握住沙子,从他手指缝里溜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
                    奕奕,你去了哪里?你是要离开我吗?萧在心里问自己。
                    继续请假,继续找奕奕。公司,朋友,家人,再来一遍。萧诉说着昨晚奕奕回来过,奕奕的家人也就放心不少。萧是个很体贴的人,奕奕跟着他,奕奕家人一直很放心的。既然昨晚回来过,说明人没事,不然,就真的要报警了。
                    大家都劝萧,不要太担心了。怎么能不担心呢?奕奕害怕过街,一定要拉着她才好的。奕奕,奕奕,到处都是奕奕的影子。
                  其实奕奕也曾经这样过。她躲起来,不见萧,任凭萧疯狂的寻找。萧几乎是天天到奕奕的单位去找,然后失望离开。
                    没有阳光的日子,萧像被抽掉了灵魂的躯壳。只是呼喊着奕奕,盲目地找她。然后,萧自杀了,把自己放进浴缸,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只是意识模糊之际,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是他死了,就再也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东西了。然后他居然有了求生的意志。
                    奕奕回来了,用疲惫的眼神看他,最终,还是回来了。
                    萧更疼爱奕奕,似乎要用所有的力气去爱她。
                    木.缘?对了,他们曾经来过这家店的。他只是茫然的走进去,想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奕奕。
                  你尝试过疯狂地找一个东西吗?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但是却无法抑制地想得到它,然后恨不的把世界翻过来抖一抖。那种心里的痛苦和现实的残酷,让人生出莫名的绝望。世界在你面前开始剥离,剥离。
                    不管你最终找没找到,这个过程却足以让你铭记,让你害怕再弄丢它。你发现了它的重要,但是你却失去了,或者说没有办法拥有了。
                    萧就是这样的状态,上次的失踪,让他几乎死掉,这一次,下一次,还能撑多久呢?
                    可怜的人,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不握紧?还是你握紧了,却仍然让它溜走了?是不是,它从来不属于你呢?
                  (三)
                  和老头被这个年轻人吸引了,不是他的样子有多狼狈和颓废,也不是他的茫然眼神让人心生疑惑。而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来自于几十年和木头打交道以后来的感觉。和老头感觉这个年轻人身上,有木的味道,那种灵性和他的样子截然相反,是灵动的。
                    “你看见奕奕了吗?”萧问着,好像不准备知道da an 。是啊,这个老头一面之缘分,怎么会知道?
                    “你来过我这里?”和老头想弄清楚。
                    “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啊,我们在这里买了东西。”似乎感觉到和老头眼睛里的一些东西,萧突然有了精神。“你记得,你记得的?”
                    “你们买了什么?”和老头继续深入。
                    “你真的知道,真的知道?我就知道奕奕不会走的啊。”萧好像,精神都要出问题了。是怎样深的感情,让一个人精神都开始不清楚?
                    和老头皱皱眉,然后起身,把一些木屑放进香炉,不一会就有一阵舒服的味道飘来,萧终于在这种神奇的味道下逐渐安静下来。
                    刚毕业的时候,他们一起到这个城市找工作,开始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租了房子,想添置些东西。没有很多的钱,他们满大街淘些旧的商品。走进木.缘的时候,奕奕就觉得不适合。一看就知道这店子里的东西还是很有品位的,他们买不起。萧坚持要看,他不想总是给奕奕买旧的啊。哪怕一样也买个新的吧。
                    他细心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红松木做的,手工精巧,大方朴实,价格也合适。让他真的有家的感觉,然后就搬回去了。那是一个红木做的箱子,也很实用,可以放被子和衣服什么的。
                    萧却说,这是我们买的第一件家具,虽然是古老的样子,但是我们要好好对它,让它见证我们的爱情,以后就传给我们的孩子啊。两个人就哈哈大笑。
                  “年轻人,那你买的是什么?”
                    “是个红色的箱子。”萧似乎清醒了很多,“我一直以为奕奕会一直陪着我,那个箱子就是见证人。毕竟是我们一起买的啊。其实奕奕最近不开心,总是有心事,又不说,我有感觉的,我知道,她要离开我了……”
                    和老头没有搭理他,一直在思考事情。应该不会啊,虽然没有说那个禁忌,但是怎么会呢?太奇怪了。
                    “你把你地址给我,看见了你女朋友,我会给你说的。”
                    “真的?谢谢,谢谢。”萧满心感激。
                    奕奕,你到哪里去了?


                  IP属地:北京28楼2009-08-1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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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嘴巴不停在动,在说话吗?
                      奕奕要离开了,不行,不能啊。我那么爱你。萧就这样给了奕奕一刀,冷静地,甚至是精准的。奕奕的心脏被一刀定住了,瞬间就无法跳动了。
                      奕奕,我无法承受你的再次离开。这份爱太重,我早已无法承受这样的害怕了。
                    和老头的到来,直接粉碎了萧的意想。他不停说服自己奕奕还活着,只是离开他了。他活在自己构建的幻觉里,到处找奕奕。他终于接受了事实。
                      萧想打开箱子,看看奕奕,却怎么也打不开。
                      打不开也好,这样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还在。我把心爱的东西放进去,你要好好保管。只有奕奕才能把箱子打开。我们说好的。
                    和老头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那个箱子中的精灵生活在萧的周围。所以箱子没有了木的感觉,就好像没有魂的人。萧身上的木味就是证明。为什么呢?那个箱子里层是不能见血的。难道箱子见血了吗?
                    萧安静把饭吃饭,然后拿出汽油,泼洒着。没有任何害怕和不安。
                      奕奕,你真好,还是来看我,来给我做饭吃。
                      我们还是不要分开吧。你永远做我心爱的,好吗?我真的太累了啊。爱,真的好辛苦啊。
                      木箱也被点燃了,一阵香味飘过。好熟悉啊。对了,上次就是这个味道,救了我,后来的奕奕身上不是也有这样的味道吗?包括那顿饭,不是也有这样的味道吗?为什么呢?为什么……
                      和老头没有进入现场,生死对于他说太重了。他去了警察局,做了笔录。
                      是自己的介入,让萧维持的幻想破灭了吧?还有,那红箱子究竟为了它的主人做了什么呢?听说,箱子里有尸体,但是和箱子几乎烧得粘在了一起,分都分不开。
                      和老头的心情有些沉重。是自己已经不适应这个社会了吗?为什么有很多事情他开始想不明白了呢?
                      木对人的忠诚,人对木的感情,还在吗?或者,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维系的幻觉呢?
                    爱一个人,就给他些许自由吧,给八分,剩下的留给自己。我们都如此脆弱,不能承受的,太多太多了。


                    IP属地:北京30楼2009-08-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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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难得~那么多段竟然可以贴上了……


                      IP属地:上海31楼2009-08-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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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找工作了


                        32楼2009-08-1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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